水滸時空越 第45章 第400章 晁蓋出獄

作者 ︰ 月林深

吳用听明白了管營話中的意思,抬手稱謝道︰「如此最是好了,多謝大人!」

那艾管營擺手道︰「走吧!」說著領身走出,召集五六個獄卒跟著,一同往牢城營後面的采石場走來。

只見淺草生長,小丘起伏,亂石不少。到得山丘中一條石路上,有個獄卒奔了過來,艾管營喝道︰「慌什麼?」那獄卒指手道︰「晁蓋與那席大浩一群囚徒打起來了,很是激烈。」

艾管營「哦」的一聲,問︰「為何?」獄卒答道︰「不知?」艾管營問︰「那死了人沒有?」獄卒回道︰「席大浩一伙被晁蓋都打翻了在地。」

艾管營臉色抖了一下,哼的一聲,拂袖便走,沒走多大一截路,只見石坳亂堆處的灰地上滾翻著一些人,一個穿灰白衣衫、黑色褲子的人正手扯著鐵鏈,那鐵鏈綁在一個人的脖頸上,那人是個光頭,正使勁掙扎,被灰白衫子的人將鐵鏈一甩,光頭拖翻在地。另有一個身子壯實的大漢手扯著鐵鏈的另一端,穿著囚衣。

艾管營暴喝一聲道︰「住手!」灰白衫子的大漢和那囚衣大漢听得喝叫,分別摔開鐵鏈,往地上各自吐了一口濃痰,呸的一聲。

吳用看這灰白衣衫大漢相貌雄奇,身軀凜凜,正是晁蓋。而阮小七見著那囚衣大漢時,招手叫道︰「五哥!」快步上去。

那囚衣大漢張目看見阮小七,笑道︰「是七哥你來了!五哥正想你啥時來呢!」說著二人捏手互看,呵呵地笑。

阮小七一拍五哥的肩膀道︰「怎麼樣,這牢里的滋味如何,看你以後還賭不賭?」那五哥只是笑。

艾管營喝問︰「這是怎麼回事?」晁蓋指著地上光頭囚徒以及一干犯人道︰「管營大人,這席大浩一伙人在此設伏,想要將晁某置于死地,幸虧晁某小有本事,未及被害,反將這些人打趴在地,望大人定奪!」

管營乜著眼「哦」的一聲,指著地上光頭道︰「席大浩,你一向在獄中與晁蓋不合,為何今日在這采石場中打將起來,你視本官于不顧嗎?」那席大浩嘴角滲著血,青筋暴漲,喘著氣,脖頸上有幾條鐵鏈勒痕,面目凶惡,憤恨恨地覷著晁蓋。旁邊七八個囚犯滾倒地上,「噯喲」的叫,爬不起身。

晁蓋見到管營艾管石身後的吳用三人,吳用連使眼色,晁蓋打量兩眼,看出了七八分,心中暗道來者竟然會是吳用兄弟,一邊詫異,一邊頷首微笑,不敢叫出名字來,只能抬手道︰「原來是兄弟來探望為兄,真是難得,哥哥先謝過,待出去後再說話。」

吳用抬手道︰「哥哥不用拘禮,出去再敘。」

管營眼中恨恨道︰「既然是你們兩伙人的私事,又背著獄卒胡亂起了沖撞打架,雖是這席大浩起的頭,但此時他已被晁蓋你教訓得厲害,就算兩面扯平,本人也不想再生事端,只此作罷,如何?」

晁蓋哼的一聲道︰「晁某幸虧沒將命丟在此處,既然大人有和解之意,那也就算了吧!」說著拍了拍手。

艾管營疾言厲色指著席大浩道︰「回去教訓你,看你胡作非為。」說著看向晁蓋道︰「上邊已經指示,你可今日出獄。」晁蓋抬手道︰「多謝大人!」語氣淡淡的,說著指著阮小七問那五哥道︰「這就是你兄弟阮小七?」

阮小七答聲︰「正是!原來你就是晁大哥?」晁蓋點頭。阮小七對吳用介紹道︰「哥哥,這就是俺那好賭錢的五哥短命二郎阮小五,誰惹他,誰短命。」

艾管營哼的一聲,面色不悅。

吳用稱贊道︰「是條好漢!」打量這阮小五,照樣的破爛囚衣,袒胸露膊;手臂壯碩,身形彪悍;胸前青郁郁的刺著個豹子;一頭亂發好久沒洗,胡亂系著頭巾;一雙手渾如鐵棒,兩只眼有似銅鈴。面上雖有些笑容,眉間卻帶著殺氣。指手問︰「七哥,這是甚人?」

阮小七道︰「改日再說。」

艾管營擺手道︰「晁蓋,你在獄中這段時日,艾某可沒輕待過你,既然上面來了指示,你能出去了,艾某也替你高興,這便請吧!」晁蓋也擺手做請道︰「管營大人的恩情,晁某都記著不敢忘的,日後定來特謝!」

艾管營心下起喜,口里道︰「見外了,何須謝什麼?晁東家萬事俱忙,別大老遠來,待艾某閑空時,定來莊上特意拜訪,你這個朋友艾某交定了!」

晁蓋嘴上呵呵笑道︰「那是!只瞅著管營大人你來,那是晁某的榮幸!哈哈!」說著擺手請吳用、阮小七等同行。

席大浩揚起頭來,看著晁蓋的背影,憤恨得難說,一拳捶在地上,朝前呸的一聲,吐口濃痰,咬牙切齒的。

晁蓋呵呵笑道︰「管營大人,既然咱們兩個已是朋友了,就不說見外的話。晁某看這阮小五也沒犯多大個事,可否看在晁某薄面上,放他出獄?」

阮小五一听,雙目抖了抖,與阮小七互覷了覷。

艾管營遲疑道︰「這個——?阮小五聚眾賭博打傷了人,那傷者狀告到縣衙里,知縣相公親自斷下來的限期,還長著呢,恐怕有些棘手,不好辦。」

晁蓋呵呵道︰「嗯,憑管營大人您的權力,定有辦法的。需要多少,晁某自當奉上,權為辛苦費用,不會為難大人的。」阮小五急忙緊走過來道︰「晁大哥,這個使不得,無須為我阮小五破費。」

晁蓋擺手止住,艾管營一听又有財路,眼珠骨碌一轉,只是口里嘿嘿指手道︰「你听這晁東家所言的,又與艾某見外了——呵呵——」

眾人說著話不覺到了牢城營,獄卒攔住阮小五,阮小七將手中飯袋遞給阮小五,搖手道︰「五哥再待兩日,又來瞧你。」阮小五只得悻悻然道︰「七哥好走,晁大哥慢走!」

艾管營送晁蓋等出了牢城門,晁蓋說道︰「不勞管營大人送,晁某明日定當來會。」艾管營抬手道︰「艾某恭候你的大駕!」

晁蓋回身,與吳用兄妹、阮小七三個離了牢城營遠了,到一樹蔭中,四周無人,晁蓋方抬手對吳用道︰「原來是兄弟來探看為兄,兄弟不是在那山頭日理萬機嗎,怎會有余暇來探看為兄了?」吳用呵呵笑道︰「自去年泰山上匆匆一別,小弟久在山頭,不便前來拜會晁大哥,昨日帶同家妹蘅霏以及石碣村的七哥一同前來莊上拜會,听閔叔叔說了兄長的事,便趕來探看,不想今日是兄長出獄之期,可喜可賀。」

阮小七身拜道︰「石碣村活閻羅阮小七拜見晁大哥,久聞大名,不曾拜會,實在遺憾!」晁蓋急忙道︰「兄弟請起,不敢當!小七是小五的弟兄,不必見外,無須客套,便是自家兄弟。」阮小七問︰「晁大哥在牢城營中結識的我五哥?」

晁蓋點頭道︰「是的,這事豈容我慢慢道來。」看向吳蘅霏道︰「想必此位便是兄弟的妹子蘅霏了吧?」吳蘅霏嘻嘻一聲抬手道︰「正是,小妹蘅霏見過晁大哥!」

晁蓋笑道︰「我就看你眉清目秀的,雖是男裝,也不難看出是個女子。晁某先前就听兄弟說起妹子來,只當日在泰山上見過你面,沒說過話的,嗯,果真好一個俏張飛啊!」

吳蘅霏連說︰「不敢,不敢!」看這晁蓋面貌不俗,身體魁偉的,心下贊賞,也是喜歡,往常听兄長吳用說這晁蓋從未娶妻,整日練武,性情豪邁,看來正合她意,此番投合。

晁蓋撫著吳用道︰「自去年一見,想不到兄弟自此干得出息了,直去那梁山水泊稱雄稱霸,前陣子大敗官兵,震撼官府朝廷,為兄敬服。為兄上次與你那位時空越哥哥匆匆說過幾句話,自此無緣再見,實屬遺憾。果真是當世大才,名聲播于江湖,手段高強,能夠聚會英雄無數,謀干大事。」

吳用呵呵道︰「兄長過獎了,小弟吳春山被逼無奈,有官兵當做綠林山寨剿捕,實不得已,又與時空哥哥情深義厚,因此帶領山中全體人民投靠大山,果然那是個好的山水地勢,現今也有豪杰三四十,兵馬近萬,能夠動展手腳了,尋常官兵那是不懼怕的。」

晁蓋頷首道︰「為兄听說你們山上豪杰義士,十分快活,也是欣羨不已!」吳用撫手笑道︰「若山上添得哥哥這般英雄豪杰,那才是可喜可賀呢!」

晁蓋搖頭道︰「為兄何德何能能夠投托大山,現如今還有些瑣事要辦。」吳用微笑道︰「小弟只盼能在山上與兄長共聚,如若目前沒有時機,那日後也定會有時機。小弟斗膽問兄長所牽掛的莫非是要找牟家算賬?」

晁蓋憤色道︰「這個小人當日奪我東溪村的土地和河流,三番撩撥于我,害我一時沖動打他半死,戳瞎他眼楮,蹲了這一久的大獄,他更買通黑白兩道想要做掉我,看來這一切不會罷休。我不鏟除了他誓不為人。」

吳用「哦」的一聲問︰「此人如何買通黑白兩道?」

晁蓋捶拳頓在樹身上道︰「我自戳瞎了牟鳳河那個王八蛋之後,被縣尉馮一刀鎖來在這牢城營里,家里面使了些錢,這牢城營里倒不曾虧慢了我,直叫我住個單間,不穿囚衣,亦且早晚間的飯菜也好。這囚徒中的老大便是今日被我打的那個光頭席大浩,人稱‘浩哥’,都尊奉他,常看我不順眼。一日故意叫他手下人來撩撥我,被我打翻了十來個,以此結下更大的怨恨。前幾日牟秉承帶著他兒子牟鳳河來買通了縣尉馮一刀和這管營艾管石,不知又用多少銀子唆使那囚犯頭子席大浩,只乘今日亂石堆里采石時下手。幸虧這消息被獄中一個好漢赤發鬼劉唐暗中听得,便出價賣了給我,我也就提防著,方免被害。亦且阮小五入獄這段時日跟著席大浩混,席大浩要他先行動手。不想我與小五在獄中說過一兩句話,互相佩服,今日到了采石場中,四周埋伏了人,小五先來靠近我,卻向我使眼色,其實我早知席大浩要動手了,假意走開幾步。席大浩帶人沖了過來,喝叫小五快動手,小五並未動手,那石上潑下硫酸來,被我和小五躲開。我一個不防被席大浩甩了繩子來套在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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