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80章 第225章 惟有離開

作者 ︰ 月林深

時空越心頭一震,卻絲毫沒有移開嘴畔,心潮極力賁漲,只覺扈青芸把濕潤溫柔的嘴唇緊緊貼到自己唇上,其中所蘊情意,猶如深海之深,好似烈火之烈。

他把雙手緊緊攬住她的縴腰,覺入手舒暢,體膚柔膩,心中柔情無限,好想時時刻刻就這樣擁抱著她,感受著她。

雙唇緊湊,兩舌生纏,猶如甘霖潤物,甜津入肺。時空越好像在感受著千百年來積攢下來的熾烈火種,又似乎在捂化著千百年來凍結起來的極冷寒冰,心中萬般憐愛,千種柔情,盡化為津露,攢集于舌端,不用絲毫言語,訴盡衷腸;不用矯揉造作,道盡痴心。

饒是如此,也不能傾盡心頭萬源情愛,涌完胸中千般疼惜。

日頭破雲而出,蕩散滿地陰影——

暖融融的陽光照在二人身上,二人相依而坐。時空越神色寫滿依戀,同時反而有些女兒的嬌羞;扈青芸臉容滿足,猶似初陽照著,含苞待放的花蕾,令人賞心悅目;又似晴雨過後,色彩紛呈的麗虹,使人愛慕難說。

她把唇角不住地咬動,睫毛輕輕地抖閃,面色似喜非喜,想笑不笑。她把頭靠著在時空越的肩頭上,眼角的余光不時地向他斜睨,卻不敢正眼以對。

「你知道嗎?芸兒的內心,早已是屬于越哥哥的了。」她想了半天,還是說出了這句話。話一出口,便有些把持不住內心的激顫。

「大哥知道,大哥的心,又未嘗不是如芸兒一樣!」時空越話剛出口,便暗覺慚愧,心里閃出何奚媛,閃出白秀英,閃出柳燕子,閃出梅虹——她們個個都是美艷如花,芳動醉人——「唉!——」他眉頭輕皺,不覺長長拖了一口氣。

「你才不是!」扈青芸的聲音只是多了那麼一點點的嗔意,卻唬得時空越的心「咯 」一跳。她把頭離開他的肩頭,直起腦袋,雙目盈盈有光,緊緊盯著時空越的眼楮在看。

她神色似喜還怒,搖了搖頭,口角擠出話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顆多情種子,你的內心不止有我一個——但是,都怪我不好,我就這麼毫不猶豫,難以抑制地愛上了你,疼上了你,你叫我如何——如何收攝心懷?所以,我要你來這兒,並不只是與你纏綿,還想告訴你——」

時空越似乎猜到了幾分,但還是靜靜地等待著她親口說出來到底是要怎樣,雙目透著自責和依戀,繼續听她說道︰「我要離開你!」時空越心里顫抖一下,使勁抓起了她的兩只手。

「我知道,我離開你的日子,我會生不如死——」她說著站起身來,緩吐了一口氣,看著樹林深處,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繼續道,「但是,我不喜歡喧囂,我也不喜歡爭風吃醋。原本,我心想著與你上梁山去,現在我決定不去了,我只想一個人走,我還有兩件事要去完成——」

「是什麼事?」時空越插口問。

扈青芸轉過臉來,靜靜看了他一眼,接著道︰「一件是師父讓我做的,一件是我個人的私事,正因為這兩件事,我才會來到山東的,也因為前段時日的寶藏風波,把我吸引來了鄆城縣里,不想就這樣遇著了你——」她回想起當日自己打扮成一個乞丐少年的模樣,正被滿街的人追打著跑,是他——一個騎高頭大馬、身著紅袍,瀟灑俊逸、世間無雙的男子來為她打抱不平,還慷慨解囊,毫不猶豫地出銀子為她解決事端,又請她去豪華酒店,吃上好的酒菜,听她講述過往;總之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她只是一個裝扮難看的乞丐而已,卻受他如此恩顧,滿心已經親近;更兼後來他與她合練清風明月、千葉劍法;在她得了寒病時,他寸步不離地守護在旁;當她中了叢丈川的毒藥時,他毫不嫌棄地用嘴吮破她的燎漿水泡,替她解毒——扈青芸不覺把左手抬了起來看,見手背上還淺淺印著時空越當日吮咬自己的兩個齒印,便心意奔涌,轉過身來,一把將時空越的右手抓起來,觸到唇邊放力一咬,時空越忍著疼痛,抽回手來一看,見手腕那里紅血突突冒出,不覺唏噓一聲。

扈青芸將左手橫過來與他右手並在一處,道︰「你看,就將這個齒印當做我們兩個這段時日以來情意的見證吧!那麼,我這就走了!你要珍重!」

「芸兒,你別走,你要去哪?」時空越心里著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就親。

扈青芸有些難為情,抽回手去,怨道︰「你連我的唇都親了,還嫌不夠?」時空越急忙道︰「不夠,不夠,芸兒,你不要走,我要你留在我身邊,大哥會一輩子好好照顧你,一生一世——不,永生永世呵護你!我愛你,我要娶你為妻!」他情感熾烈,一股腦兒把這些話說了出來,無絲毫難堪,直覺內心暢快。

扈青芸輕咬著唇,眼中閃出喜悅,只是故意把喜悅收了起來,搖頭道︰「你撒謊的,沒有過離別,你又如何懂得珍惜?你又怎麼能夠舍棄得了你心中的其他幾個女子?就這樣決定了,我自此之後不再見你,你若真的想我,你就做一個選擇,離開梁山,離開其他的人,我只想我一個人留在你身邊,永遠與你在一起,疼你,愛你,否則,就——」她眼中閃著迷離的淚花,心疼道,「否則,就一拍兩散,自此不見——」她不覺喉嚨哽咽,熱淚涌出。

時空越瞧她傷心,心中不忍,振振有詞道︰「那好,芸兒,就這樣說定了,待我把他們帶上梁山去,安頓好了,我立刻就來找你,無論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你,只與你在一起,相依相伴,白頭偕老——」

扈青芸些許感動,含淚問道︰「越哥哥,你說的當真?」「當然是真!」時空越回答得斬釘截鐵,又溫柔地道,「芸兒,如果我沒有了你,那我當真是生不如死,不如不活了。自從我遇見你後,又何嘗有一天分開過?我真的——真的不想你會不在我身邊——只要不在一天,一個時辰,一個時刻,一分鐘,我都不知道自己會有多難受——」他說得動情,不住搖頭。

「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覺得,你有事瞞我,沒有坦然相對。你要是真心喜歡我,當日又如何會與白秀英糾纏不清?這次又怎會與葉夭灼牽牽扯扯?他送什麼東西給你我可知道,他心中對你怎樣我也瞧得出來,秋水仙、紫茉莉送行便是見證,還有琴婆的絕美琴音也不是無中生有。秋水仙、紫茉莉、琴婆,這些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如若對你無情,又怎會勞她們大駕奔行這麼遠地來送你的行,示他的意呢?兩樁事情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我也想不通這是為何?是我不夠好?還是你過于多情?」扈青芸不但眼神迷離,心里也迷離了。

時空越嘆氣道︰「芸兒,你說哪里去了?葉夭灼是個男子,他只不過是感激我救了松柏柳楊四刀而已,怎能與情感扯到一塊?」

扈青芸搖頭,加大了聲音道︰「我也不知道,或許他是個人妖,喜歡男的也說不一定!」「芸兒,你——」時空越不覺聲音也加大了幾分,一時又被扈青芸的盈盈雙目再行怵動,一把抓起她的手,柔聲道,「芸兒,是你想得太多了,你知道,大哥真的好愛你!」

扈青芸一甩手,掬嘴道︰「我就這樣想了!總之,我真的要離開你,靜靜地想一想,我該何去何從,同時也考驗一下我自己,是真的愛你嗎?還是一時熱血沖動——時間總會分清楚一切的!」她想了想又道︰「對了,你說要帶眾人上梁山去,讓他們安頓下來,這點我也理解,但是,你得有個期限,不能耗上半年、一年或許是更長時間還沒能讓眾人安頓下來,我可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如你三個月內下山來找我,我自然會讓你找到;若你三個月內不下山來,你就不用再來找我了,你永遠也找不到我了!」扈青芸語氣肯定,說得絕決。

「芸兒,你——」時空越听著這話,心里泛起痛來,下定決心道,「芸兒放心,別說三個月,兩個月內我一定下山來找你!無你一日,我寢食難安,生不如死。」

扈青芸突然默然起來,眼神雖然看著遠處,卻是模糊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只在心底泛起莫名的難受,突然轉過面來,眼中噙淚,緩緩道︰「那我真的走了,你不要阻攔我,你要珍重——」說著哽咽難言,折轉身便走。

「芸兒你真的要走?」見扈青芸真的要走,此時,時空越卻是心頭一急,痛楚難說,下意識伸手去拽她的衣角,恍惚間黃襟抖動,閃避不及,時空越全身一震,胸前數個穴道已被扈青芸用清風明月的內力迅捷點住,他直覺雙腿酸麻,全身無力,癱倒地上。

扈青芸背轉著身,聲音哽咽︰「越哥哥,得罪了,珍重!」兩串清淚順著她的眼角如斷線滾落。她迅捷閃身,躍上馬背,扯轉韁繩,「駕」的一聲斥喝,那馬猛力轉身,嘶叫一聲,放蹄奔出,自土埂上縱下,穿梭進了矮樹林中,順著山坡狂奔下去。

「啊——」時空越激奮運力,想要沖開穴道,掙扎著縱爬到地埂邊上,見扈青芸身影遠去,那馬奮力撒蹄,已經轉過山坳口去了。

「啊——」他又是一聲急叫,心里難擋傷痛,猛一運力,心脈震動,更加撕裂前胸後背四個不牢血洞,鮮血涌濺出來,「哇」的一聲,口里吐出一口熱血,身子不穩,栽下土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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