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40章 第185章 鶴嘴山上

作者 ︰ 月林深

時空越听郭世廣、湯逢士口中也說是奉薊王爺的令在等候自己,不覺心中訝然,想薊王爺能夠料清自己的動向,必定是暗中派了不止一人在監視自己的行蹤。

「薊王爺不僅對我從哪條路來,何時到此了如指掌,更兼派了王寅等一干人馬假意奉迎,不知是在展示天威,還是想先禮後兵?不知他究竟在玩個什麼花樣?打算如何對我?真是撲朔迷離了!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論如何,我且跟了去,見機行事,要是真的沖突起來,這鶴嘴山也不是沒有闖下去的可能。」時空越心里盤算著,與郭世廣、湯逢士二人客氣幾句,隨著眾人上山。

扈青芸湊近時空越,悄聲道︰「越哥哥,我越發懷疑,按道理說,他們應該阻我們闖山,卻如此好意的迎我們上山去,莫非是想引我們陷入重圍,漁翁捉鱉?」

時空越回視了扈青芸一眼,低聲道︰「我看這其中有玄機,薊王爺堂堂一個王爺,如若真的想捉拿我們是不會行這樣計策的,必定是要弄一件什麼古怪事情。因為,先前听說不少江湖中人都來了鶴嘴山上,怎麼竟一個不見?此乃問題的關鍵。」時空越和扈青芸用清風明月的內功把話音壓到最低送入對方耳內,猶如蚊吟,旁人很難听到。

扈青芸又說一句︰「我看也是蹊蹺,待我問他一問。」說著便放大聲音,問王寅道︰「王將軍,先前听說鶴嘴山埋了寶藏,有不少人前來尋奪,怎麼今日只見朝廷的兵馬,卻不見一個江湖中人?」

王寅略微一頓,哈哈笑道︰「扈姑娘有所不知,鶴嘴山有寶藏只是江湖上的一個訛傳而已,不過雖說是訛傳,前些時日卻真的有數百個江湖的人前來尋奪,要掘了鶴嘴山,掀了鶴嘴寺,這還了得?鶴嘴寺是王爺十年前斥資建造的,以作山東的閑憩之所,幸虧王爺及時帶兵馬趕來,制止了這些江湖閑人。不過大多在江湖上小有名聲的,都被王爺請去赴宴了。」

時空越假意贊賞道︰「薊王爺果真是有識人之能、用人之策,能夠網絡如此眾多的江湖中人為朝廷效力,真是不簡單啊!」

王寅贊同道︰「那是!江湖中人本領高強,能人多廣,辦起事來效率極高,更兼我大宋朝廷舉賢任能,不拘一格降人才,唯才是用,實是萬民之福、江湖之福。」

扈青芸好笑道︰「王將軍果真有才,隨便什麼道理都能歸納為萬民之福,我看是作威作福才對吧!」王寅不置可否道︰「扈姑娘謬贊了,我看似扈姑娘這般人才,朝廷是求之不得。」

扈青芸道︰「那是!前幾個月城牆上到處貼有我的畫影圖形,不過始終是求之不得。」王寅訕訕冷笑了兩聲,不做語了。

轉了不少盤陀路行到山半腰,時空越見山色青翠,艷陽高照。放眼一眺,視野開闊,遠處田地阡陌,山水皆好,果真是休閑養靜的好所,怪不得薊王要建造寺院寓所于此了。

一二千的人馬雄赳赳氣昂昂,皆隨王寅上山,而且沿路皆有石磊高台,旌旗招展,強兵守衛。

前面雖有營寨,王寅卻不吩咐兵馬于此駐扎,而是通通帶領著繞到山後,見第二座山頭上現出紅瓦屋牆,廟宇樓閣,頗為豪邁。時空越四人看了心里暗贊。

又走了沒多遠距離,見前面一座寬大石橋,石橋上有數十人站哨,石橋下流水涓涓,是一溝壑,亂石嶙峋。石橋橋墩正中鐫「流壑」二字。

那石橋上數十個兵衛見王寅等人來到,皆恭謹侍立,排列兩側,手執長槍,十分肅然。石橋居中立有二人,一個身穿日色黃衫,一個身穿月色淡衫,兩人皆是須發斑白,皺紋密出,卻相貌清 ,寡骨寡臉,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內力深湛、無堅不摧之人。

走得更近,時空越見這二人相貌相似,兩人額頭上都刻有圖案,一個是焦黃色的太陽圖案,一個是淡青色的月亮圖案。

時空越看這二人古怪,問王寅道︰「這兩位英雄是——?」

王寅道︰「此乃陰陽二叟。」說著跳下馬來,走上前去與那二叟問禮,道︰「陽先生、陰先生二位先生也親來迎接了?」

此陽先生老臉一笑,顯得熱情,道︰「我二位代王爺來此流壑石橋迎接時公子——」旁邊陰先生卻是陰沉著臉,插口道︰「是的!」僅僅兩個字,語氣僵硬生冷。陽先生瞟了他一眼,接著道︰「敢問哪位是時公子?」陰先生冷眼向眾人一掃,接著問︰「哪位?」

時空越暖暖一笑,跳下馬來,拱手道︰「二位先生多禮了,在下就是時空越。」陽先生「哎呀」一聲,向時空越走近,贊賞道︰「時公子果真一表人才,瀟灑非凡。」陰先生臉上似乎擠出一絲笑,淡淡道︰「不錯!」

扈青芸在馬上道︰「這兩位老先生真是有趣!說話一唱一和,一個多言,一個少語,一個暖,一個冷,果真不負‘陰陽’二字。」

陽先生向扈青芸打量一眼,笑道︰「小姑娘誠贊了!我二位似乎不那麼老。」「不老!」陰先生原本陰冷的面容更加多了幾分陰氣。

扈青芸擺手道︰「好,好,不老不老,二位先生仙風俊骨,童顏風華。」陰先生冷冷問︰「是嗎?」

時空越想扈青芸是故意用話撩惹這兩位老頭的,以防沖突起來,即刻插口道︰「難得王爺如此盡心,小生感激不盡,還請兩位前輩引路,小生很想去見王爺。」

陽先生擺手道︰「公子請!」陰先生嘴角一擠,淡淡一個字︰「請!」時空越與陰陽二叟並肩同行,不再騎馬,心里暗忖︰「看這陰陽二叟,似乎是武功極強之輩,又是年紀一大把的人,薊王仍叫其來迎接于我,以表重視之意,看來有意思的事情還在後面。」

行過石橋,路面更加寬闊平坦了,透過林木之間,可以看到偌大的寺院建造在前。

寺院紅牆赤瓦,院牆頗高,並且寬廣,屋瓦院落不知延伸到山後何處。雖它總體來說是寺院形象,但建築卻呈現出佛道兩家融合起來的風格,有一些怪異的感覺。時空越從來未見過這樣風格的建築,心里自問︰「不知薊王爺是信佛還是信道?還是兩者居之?」

王寅手指寺院,對時空越道︰「這就是鶴嘴寺了,王爺就在寺中。」時空越點頭,正要問這鶴嘴寺是佛家寺院還是道家道觀,就見寺院闊門處大紅朱漆門「呀」的打開,幾個人抬腳走出。

時空越一看,禁不住訝異,見這幾個人都是年輕人,頭上發髻如道人挽起,身上卻穿著佛家僧衣。扈青芸詫異道︰「奇怪,這佛不佛道不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穿得這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知是些干什麼勾當的?你家王爺莫非要把道佛合為一家?」

顧大嫂和梅大娘看了這種裝束忍不住也笑了出來。顧大嫂掩不住口地笑得頗為大聲,好奇問道︰「這種樣子,不知該叫他們是和尚還是道人呀?從古至今,只見和尚是和尚,道人是道人,分得清清楚楚,未曾有過僭越,什麼時候和尚道士合並一處、換了信仰呀?」

王寅道︰「不是換了信仰,是佛道之理達和一處,求同存異。自古來佛道兩家涇渭分明,王爺說其實佛道兩家頗有淵源,便建了這鶴嘴寺,選那大德高人研習佛道兩家經理,以期讓水火能夠交融,彰顯有容乃大的大氣魄,參研惠濟天下的大智慧。」

扈青芸「哦」了一聲,假裝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王爺真是能想,既想得到也做得到。」

時空越看那出門來的幾個僧衣道童把身向兩邊一列,微微躬身,迎出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道來,說是老道,卻身披袈裟,頸掛佛珠,手里持一柄拂塵。那老道隔老遠把眼向時空越等人瞧來,面上微微一喜,踏步走出,兩班隨從跟隨在後。

王寅介紹道︰「這丹塵子大師是鶴嘴山首座,大師研習佛道兩家經理已經數十載,頗有見地,不僅經法深奧,更兼從佛道經理中參悟出上乘功法來,造詣僅次于鶴嘴山住持光明大師。」

「光明大師?」時空越心里暗道,「這名號叫得不俗!」便問︰「光明大師以‘光明’二字作為法號,想必是立志弘揚經法,普濟天下了?」王寅道︰「或許如此!」

說著,那丹塵子走近了來,把手合十,開口道︰「貧僧未曾遠迎時施主,還請勿怪!」他的聲音朗然上口,中氣十足,緩而不慢,高而不震,正好顯示其功法蘊貯。他已然把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最後落在時空越身上,知道薊王口中的時空越便是此人了。

時空越反正不知其根底深細,見他有禮,自己亦有禮回道︰「有勞大師了!王將軍已跟我說了大師法號。大師真是目光如炬,深廣智慧,一眼就于眾里看出小生是誰了!佩服!」扈青芸跳下馬來,附和著時空越的話也夸了丹塵子一句︰「丹大師果真是火眼如炬,法眼高明!」

扈青芸想己方四人反正是上山來救人鬧事的,興許沒多久便會與這些人大戰起來,此時倒不想虛情假意,因此故意出言無禮,想要尋些開心。

丹塵子听扈青芸稱呼他為「丹大師」,亦說「火眼如炬」,分明是故意言之,不過毫不介意,拂袖笑道︰「女施主莫非就是王爺所說的雲中燕了!」

扈青芸把手合十道︰「雲中燕便是女施主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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