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54章 第130章 花陰樹下

作者 ︰ 月林深

話分兩頭。鄆城縣知縣白玉喬府中,白小姐秀英閣樓上,丫環翠煙正揮著折扇為躺睡在樓台藤椅上的小姐秀英扇著涼風。

一棵濃蔭櫻桃樹直長得比閣樓高上許多,春暖花開,綠葉正茂,蜂蝶飛舞無限。陽光明媚,普照大地。白秀英的藤椅就置在濃蔭花樹下,她微睜雙目,聞著撲鼻幽香,耳听蜂蝶亂鳴,芳心並不覺愜意,卻是有所遐思。

話說這閨閣之女濃詞艷句看了不少後,便會極力向往書中公子小姐轟烈之情愛故事,白秀英正是如此。她自從與時空越見面之後,心諳自己是一見鐘情了,便再難將他的身影揮之腦外。

她此時對時空越是既掛念又遷恨。時空越的身影引得白秀英無限遐想——她想起他在萬錦樓中對著自己微笑的情景,也想到自己躲在簾後初次偷瞧他的羞喜情形,更想著他在比武場上飛身把自己摟抱于懷時的強烈感覺,不禁心襟神蕩——

白秀英一顆芳心亂撞,不住竊喜。不過一想到那個頭戴紗帽的女刺客與時空越生死與共,還有那個嬌柔不已搭救時空越的黃衣女雲中燕——白秀英心中不禁遷恨起來︰「他是個薄情寡義的人——不,他是個多情種子,到處拈花,耍弄于我。他答應了娶我,卻兩手一拍便即走人——我為何不能跟他在一起,一起去闖蕩江湖?不論是到哪里,只要與他在一起,我都是願意的!即便,即便他身邊有其他的女子,我也——我也不知道在不在乎?不過,只要能與他共同策馬、相伴左右,又為何要在乎那麼多呢?」

白秀英只在心內亂想,覺得頭昏腦脹起來,便起身對翠煙說道︰「翠兒,我們到水潭那邊走走去!」翠煙答應一聲,便隨小姐下了樓來,在花園中游逛,順著游廊拈花采葉,逡巡到後花園水池邊來。

水池中圓圓荷葉覆于其上,泛著清波。兩邊長滿水草,極是女敕綠。白秀英在一顆圓溜溜大石上坐下,手中捏一根長長柳條,撥弄著水中的荷葉。

她翠綠的裙擺灑在石上,妖嬈的身段被綠裙襯得煞是好看,加上她幾分令人憐惜的神情,認誰見了都會愛憐十分的。

白秀英突然抬起臉來,向上一看,只見天空中一只白色的鴿狀風箏在隨風飛舞。翠煙也看見了,便拍著手喜道︰「小姐,你看,那風箏飛得好高!」

白秀英雖然興致不高,但見到風箏飛飛舞舞,兩只翅膀竟會上下搧動,遠望去,竟似活的鴿子一般,更是要大上許多,不覺心內驚奇︰「不知這是誰人做的風箏,竟有這樣飛的!」

二人仰頭看了一會,翠煙手指風箏道︰「小姐,你看,那風箏竟向我們飛來了?」白秀英見狀,也是暗暗詫異︰「不知是誰人故意如此?」便向四周張望,卻見不到放風箏的人。

那「白鴿」搧舞著翅膀「撲騰」而下,卻在白秀英身前落了下來,還發出「咕咕」之聲,兩眼不住眨動,甚是可愛。白秀英定目一看,這白鴿的兩翅分明是用硬紙做成的,只是中間不知安裝了什麼機關能使它展翅在高空中飛翔。

翠煙詫異道︰「小姐,你看,鴿子腿上有東西。」白秀英登即把纏在鴿子腳上的精致小卷筒取了下來,拆開一看,卻是一張信紙。一看到上面的字跡,白秀英頓時輕呼一聲,喜不自勝。

翠煙見小姐如此高興,便笑問道︰「小姐,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白秀英如同見著了最為珍貴喜愛的寶貝一樣,對此信紙十分珍愛,急忙把信上的字從頭至尾看了,只見上面寫道︰「秀英眷愛,恕小生空越冒昧瀆為,忝因空越思爾過勝,數日內未能親到府中拜會一面,心中難忍,只能隨鴿附上寥寥數語,實難寸表思爾似箭之心。前次不辭而別,實屬無奈,望秀英萬千見諒,不可掛懷!吾今夜亥時于此蓮花池畔待秀英赴約,定表寸心!——」白秀英把所有內容快覽了一遍,止不住心中狂喜,又把字跡從頭至尾細賞了一遍,心中念叨一句︰「原來他也在想我!」

翠煙好奇追問道︰「小姐,到底是什麼喜事?看你樂呵成這個樣子,是誰送的信來?哦——」翠煙似發現了真相一般地笑了起來,「我知道了,除了他還會是誰?」

白秀英即刻把指頭置在口邊「噓」了一聲,小聲道︰「翠兒,不可大聲,果真是他,他約我今晚亥時在此處見面。」

翠煙略有擔心地道︰「只是他這樣子進府來,要是被人察覺到了那可如何措置?」

白秀英道︰「他武功好,定是有分寸把握的,況且東院這邊把守不嚴。」

白秀英欣喜無勝,自從看了信後,只盼著黑夜能夠即刻到來,便能約見時空越了。她和翠煙回到閣樓,心情極佳,用過晚膳,便對著鏡台梳妝打扮起來。她一邊畫眉涂唇,挽髻弄釵,一邊問翠煙好不好看。

翠煙只能答道︰「小姐不用妝飾就能美貌傾城了,如此弄妝,堪勝月宮嫦娥了。」白秀英听在耳內十分受用,如同小女出嫁一般羞羞喜喜。

盼得日暮,又是月明星稀起來。白秀英留翠煙在閣樓上,自個兒下了樓來,蓮步輕移,羅裙款擺,踏著院中月色便往後花園池水畔去了。

院中倒是寂靜,東西兩院各亮燈火,照得此處朦朧。

白秀英在游廊上走過,到了荷花池畔。她到處窺看動靜,又低聲喚「時公子」數聲,卻不見動靜。白秀英略感失落︰「他還未到。」

她倚在朱紅欄木上,舉頭去望天上的一輪明月。

正自思緒未定之際,身側似有腳步細碎之音,接著一個聲音輕柔喚道︰「秀英,是你嗎?」白秀英心中一凜,即刻回身去看,眼前一個期待已久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最主要的是那一張令自己神魂顛倒的面容,雖然在月色下略顯朦朧,但看到了朝思暮想之人,心里歡喜道︰「果真是你,你終于來見我了!」

白秀英撲上前去,即刻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口里細微道︰「你好狠心,竟然讓我一人悶在府中,每日思念你,也不帶我出府去——」

「時空越」攬住白秀英的腰際,直覺她縴衣羅裙,腰際柔軟,幽香散發,十分誘人,便道︰「空越也有不得已之難處,因此遲遲不能與你見面。半月相隔,想煞我也!」

白秀英情不自禁把頭靠在他的胸上,一只手撫模他寬實的胸膛,嗔怨道︰「你就是個負心漢,明明外面有了心上人,卻又來撩弄人家,害得人家不得安寧。」

「時空越」听她聲音動听,楚楚愛憐,把她摟得更緊了。白秀英情心顫動,不自禁地隨之靠了過去,口里怨道︰「你這半個月去哪里了?是否忘了人家?」

「時空越」淺笑道︰「豈能忘懷?君思我勝,我思君更勝!」

「撒謊!」白秀英故意露出不信的口吻,「可有何證據?」

「時空越」能感覺到白秀英柔柔軀身,盈盈胸部,即刻酥得心里抵耐不住,雙手便捧起她的臉來,迫不及待地吻向她的紅唇。

白秀英似乎要把頭側開,卻是失去了側開的力氣,芳心酥軟,無所戒意了,任憑他的嘴唇用力地吻住了自己。

她的身子仿佛觸電一般地顫動了一下,這一刻的事情好似自己曾經期待過的一般,她更是期許能與時空越喜成連理、結成枝節。

白秀英腦中朦朧,心中激顫,顧不得許多了,卻是盡情地放肆著自己的情調。她任憑「時空越」撫模自己的全身,覺得甚是快意,絲毫沒有反抗之意。

她感覺「時空越」的身子向自己傾斜而來,承受不住,便即向後仰倒。「時空越」卻緊攬住她的腰身,慢慢地把她放在地上。

白秀英躺在松軟的草地上,有小草戳背。就在花陰樹下,白秀英任憑「時空越」狂吻、自己。突然,她感覺到時空越撩起自己的長裙,手自腿側撫了上來。

白秀英心下一凜,腦中嗡嗡作響,意識即刻猛醒過來,雙手朝時空越肩上一推,怨道︰「不可這樣——你做得過分了!」

「時空越」離開白秀英的唇部,奇道︰「怎麼,你不想我這樣?」白秀英雙手不住往時空越胸部亂推,一邊道︰「這完全不一樣,我們又未拜堂成親過,不可——」奈何「時空越」緊壓住她的軀體,竟是掙扎不起來。

白秀英嗔道︰「你為何如此?快讓我起來!」「時空越」道︰「卻為何如此敗興?」白秀英聲音怒道︰「原來你如此冠冕堂皇,是假君子。快放開我,否則,我要聲張起來——!」她不敢大聲說話,以防被人听到。

不想「時空越」抽出手掌,在白秀英臉上摑了一巴掌,罵道︰「你這婊子,你是何等貨色?我時空越如何稀罕!」

白秀英「哎呀」一聲,臉上負痛,料想不到時空越竟會打罵自己,心中一時薄怒、一時不信、一時傷痛,竟是五味雜陳,眼淚簌簌而出,聲音傷泣。

卻听身後一人厲聲道︰「是誰?在此處做什麼?」白秀英心中一驚。「時空越」方始躍身起來,轉身向來人看去,見是知縣白玉喬,頓時嘻嘻笑道︰「是小婿我——時空越,問丈人安!」

白秀英也隨之爬起身來,雙手猛往時空越背上捶打過去。但「時空越」毫不在乎,依舊嘻嘻笑看著白玉喬。

白玉喬仔細一瞧,見面前這人卻是時空越,又見女兒秀英如此嬌怒,想起剛才的情狀來,一時不覺急怒攻心,卻是怎麼也不敢驚呼出聲,只得忍著勃怒,指定時空越怒道︰「無恥之徒,卑鄙小人!你怎麼可以——」

「時空越」嘻笑一聲,作了一揖,道︰「是小姐她自願的!」白玉喬怒不可遏,伸手欲打時空越,時空越右手隔住,左掌在他背上輕拍一下,道︰「丈人,你何必動怒!」

白玉喬不會武功,又怕聲張起來壞了女兒名聲,右手一揮,細聲勃怒道︰「你——還不快滾?」

「時空越」再做一揖,雙手一擺,道聲︰「告辭!」身子便騰空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爹——」白秀英聲音顫微。

「什麼都別說,先回去——」白玉喬「去」字剛說一半,突然身子一震,「呃」的一聲,一口鮮血猛噴了出來。

「啊?爹——」白秀英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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