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53章 第129章 神農武學

作者 ︰ 月林深

時空越見扈青芸、何奚媛、燕青皆用關懷的眼神看著自己,便問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于是他看了看腕上儀表指示時間,知道確實已經過去十數個時辰了,便喃喃道︰「想不到一覺睡了我這麼多時間。」

時空越取出綠色粒丸來,統共只有十粒不到了,分別給了何奚媛、扈青芸、燕青三人。何奚媛問道︰「空越,你的呢?」時空越道︰「放心,我這里還有幾粒的,足夠用幾天了。」三人已經饑渴了,便各自服了粒丸。

時空越的這個粒丸食物是從未來帶過來的,其是把不少的營養元素用特定儀器壓縮成指頭般大小的一個顆粒,每個人一天只要吃一粒便足夠了,至少能夠解決基本的饑渴了。

扈青芸道︰「越哥哥,剛才我听到你大叫一聲‘參悟了’,你果真參悟到了?」時空越這便努力回想剛才夢中的場景,竟然能夠清晰地重現夢中那人的一招一式來,分毫不差,恍似在大腦中游走一般。

時空越道聲︰「我試試!」便盤腿坐于石壁下,氣沉丹田,微睜雙目,向石壁上再次看去。壁畫依舊如此,仍舊一動不動,全然不識。

時空越便極力把夢中出現的怪異符號跳躍到各副刻畫間,似乎把所有刻畫連接起來,形成一片,然後那刻畫竟然緩緩晃動了起來——

時空越眼前豁然一亮,因為夢中的情景果真在眼前發生了。

時空越在石壁上清晰地看到了那個農人的身影,他正在揮舞著鐵鋤、拋灑著魚竿、或站或坐——時空越興奮不已,扭頭問何奚媛和扈青芸道︰「奚媛、芸兒,你們也看到了嗎?」

何奚媛和扈青芸齊問︰「看到什麼了?」

「這石壁上的刻畫動了起來。」時空越道。

「怎麼會?我們沒有看到呀!」扈青芸道。「我也沒有看到。」燕青說。

「空越,興許是你已經參悟通透了,看上面說了些什麼,你就照著習學吧,我們三個是不能發現它的奧秘了。」何奚媛道。

時空越點點頭,便回轉頭來,把石壁上的招式一一記在心里,覺得此種武學實在怪異,一者它似乎是平常之生活情狀,二者其又像是蘊有極高升的武學義理。

時空越看得一時,心中已把畫中農人的所有招式武功都爛熟在心,然後站起身來,沿著其中動作附加練習。

時空越原本武學根底就已深厚,加之天性聰穎,又把所有招式記熟于心,此時只是照葫蘆畫瓢把其武功在身上過得一遍,並用心揣摩其中奧妙。

何奚媛、扈青芸、燕青見時空越參悟數日終于有成,心中既是驚訝又是高興。三人看了一時,卻模不懂這些精奧武學的緣起變化,雖扈青芸功力高強,但全身內力卻是其師父傾囊遞傳,即便刀劍之術甚是厲害,但于武學中的精深內理卻也甚不為懂。何況,她還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少女,武學源深,哪能夠輕易參研得成?

三人想時空越正到了習練武學的機要時刻,是不便打擾的,便退在一邊,讓他自個兒在那處安心練習,並不去打擾了。

時空越研習此石壁武學已經到了痴迷狀態,過得七八個時辰便把「耕」字一室的武功全部練得熟了。時空越直覺自己全身上下精力充沛、內力游蕩,心中甚是驚奇。

他略為休息片刻,與何奚媛三人說上一會話,探討了一些有關石壁武學的奧理,三人自是听得不懂。時空越道︰「看這些壁刻雖然只是平常人的生活圖景,其實卻是一位遠古高人留下來的精深武學,不想我能夠有幸窺學,即便不能參悟全部,只要略懂其一,也是好的。」

扈青芸問︰「不知這套武功可有稱呼?是何人所創?」

時空越道︰「系何人所創我也不知,這些壁刻多是些漁樵耕讀的事,我權且稱它做‘神農武學’」。

何奚媛點頭道︰「‘神農武學’,此稱甚為合妥。」

時候不早,三人困倦便自歇息,時空越便去「樵夫」一室中再加習學,沒過四五個時辰,便已把其中精義參透個遍。

沒常在運使這些招式的時候,時空越便覺周身順暢,流水自然,雖于輕描淡寫間卻覺內力雄渾,游走自如,渾若天成。

睡上幾個時辰起來,時空越再行習學「漁人」一室中的武學招式,也是只花上四五個時辰便已全部領會貫通。

到得此時,時空越直覺自己從前所練武功實在淺薄,沒有真正了悟武學之深奧,竟只是不求甚解而已。不過雖如此想,卻又覺道︰「沒有過往的武學基奠,此時又怎能參悟得了此精深的神農武學呢?不就成了空中樓閣了嗎?」

不過,時空越心中卻升起一股凜然之感,知道自己能夠參悟神農武學之道並不是全仗自己的聰穎秉性,而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一種因緣。但這種因緣是什麼自己卻不得而知。

第四座石室中的壁刻難以參懂,但時空越極力回想夢中曾經出現過的有關此座石刻的畫面圖樣,雖然印象極是模糊,但沉靜去想,似乎也能尋到一絲蛛絲馬跡。

時空越自知此座石室中的武學並不是一時三刻便能參悟透的,它並不像第一、二、三座石室中的壁刻那樣大多是些武功上的招式套路,自己把其連貫起來習練熟悉便能成了,看得出來,此座石室中的壁刻是一些抽象的東西,雖能看出畫中人物是在苦做思索,但具體在思索什麼道理卻是不能說清,只有一些朦朧意念在頭腦中偶爾閃現。

時空越盤腿坐于石壁下,雙目微閉,兩掌錯起,依照壁畫所有招式的運功路線重新運使功力,卻覺以往未能打通的脈絡氣息逐漸變得暢通游走,真氣竄運,始有橫沖直撞之感。

時空越凝神氣息,尋求變化之道,以讓全身所有經脈氣穴都能成為氣息暢通之路,並且熟練掌握神農武學的運氣之道。

何奚媛、扈青芸、燕青見時空越如此專注,便始終不敢前來騷擾。要知武學道中,某些武功要是在全息凝神參練時心神受到重要滋擾,很容易會走火入魔的。

時空越雖知自己所參悟的神農武學決計不會令人走火入魔,但也是深深痴迷于其中,定要研透第四座石室中的所有武學,因此便已沒有空閑與其余三人閑聚了。

綠色丸粒每人只剩兩粒了,何奚媛不敢多吃,便每日直食半粒。

時空越自是凝神參悟功法,何奚媛、扈青芸、燕青三人自是無聊地又度過了兩日。

時空越一連就要坐上十數個時辰,偶有緩息,卻是與三人淺淺聊上數句。三人也不問他參悟到何處了、何時能好的話。

扈青芸自是無聊到了極點,她推開石室左側的石門,向外看去,見寬闊的黑水池兀自反射著從白色通道散發出來的白光,發出一種黝黑的 亮。扈青芸三人自是不敢出石門去,緣因石台上覆著一層從黑水池里蒸騰起來的物質,此物質一干,致使石台上仿若凍上了一層甚為滑溜的冰凌。

扈青芸于逃出此地去一層想法倒不甚多了,她見時空越氣定神閑,並用了不少時間來參悟石室壁畫武學,心想他于逃出去的辦法定是胸有成竹了。即便長時間沒能與他說上一句話,但依然能夠靜靜地看他坐在石地上的身影,恐怕也算是非常近的距離了,只要能夠在一起,她便不再奢求太多了。

她靠站在石門上向外看了一時,甚覺沒什麼可看之物,便轉到另一側的石門。何奚媛和燕青母子倆就坐在石門外,戴著夜視眼鏡正眺望遠處。

扈青芸也戴上夜視鏡,原本一片黑暗的前方頓時變得透亮起來。扈青芸自然極喜時空越送她的這件東西,當下便在何奚媛的身旁坐了下來,三人說起話來。

何奚媛問扈青芸道︰「妹妹這幾日可是感覺很無聊?」

扈青芸笑道︰「開初兩日是很不習慣,越哥哥也不跟咱們說話,確實挺悶的,但這幾日來習慣了,好多了。何姐姐,你呢?」

何奚媛想了想道︰「我倒覺得這里挺不錯的,遠離世俗與塵囂,如果要隱居,此處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燕青搖搖頭,道︰「娘,這里什麼東西也沒有,前有硫酸池,後有無底洞,況且一點吃的東西也沒有,如何能夠在這里隱居?」

扈青芸道︰「燕青兄弟說得不錯。要不是等越哥哥,我在這里呆一天都會厭煩。」

燕青看著四處漆黑陡峭的石壁,突然道︰「不知這無底洞深到何處?有沒有底部?洞的底部會不會有怪物?」

扈青芸「撲哧」一笑︰「青兄弟這樣問,是不是想到洞底下面去看個究竟?」

燕青道︰「似這樣深的洞,我即便想下去看個究竟也是不可能的呀!」

「怎麼會不可能?」燕青話剛說完,卻听背後一人接聲,聲音甚是爽朗輕快。

三人回頭一看,見是時空越倚在石門上,臉上看起來興致勃勃,十分燦然。三人即刻欣喜。

扈青芸站起身來,跳到時空越身邊,挽起他的手,嗔道︰「越哥哥,你不理我們三個,好狠心!呃——你的嘴唇怎麼干成這個樣子?」

時空越愧疚道︰「這九日來我讓你們在這里干坐著浪費時間,實在過意不——」他話未說完,便是一聲輕呼,有兩瓣細唇早已向自己吻了過來。

時空越頓覺嘴上濕潤,卻听扈青芸咯咯笑了起來︰「你的嘴太干了,又是兩日沒吃丸粒了。」何奚媛和燕青看在眼里,心下都是一凜。

何奚媛心下一陣突然,覺得很是難堪,比時空越自己還要難堪得多。但听到扈青芸說時空越又是兩日沒有吃丸粒了,頓時心疼起來,從手帕中取出一粒丸粒,走過來喂在時空越的口里。

時空越被扈青芸一吻,心中確實一陣錯愕,心想連自己都不敢當著別人的面去吻她,不想她倒先踴躍吻起了自己來,又見她既不害臊又不尷尬,兀自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反倒比自己還氣定神閑,不覺被她的這份勇氣折服了。

何奚媛問︰「空越,你是不是已經參悟透了?」時空越點點頭︰「不能說是全部,但大概已經悟解了,果是一門十分深奧的神農武學。」

原來時空越于這三日中專門參解第四座石室中的武學,雖然一開初不知道壁畫上抽象的人物形狀表示什麼道理,但依著前三座石室中的招式變化所要求的運功法門模索其道,竟然得悟這些抽象的壁畫其實是一種極深的內功法門,最大的要訣便是「隨心所欲、性行自然」。

時空越終于有悟,想這九日里把全心投入其中,已經練就一門高深莫測的遠古武學了。雖然自己衡量不出這門武學的威力有多大,但得有所成,自然是欣喜異常、興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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