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夫人喊你去種田 069 傅靈子失蹤

作者 ︰ 農家妞妞

傅靈子看著韓絮的背影,剛剛那嬉皮笑臉的樣子驟然隱去,攤開手掌心,雙眼微眯看著手心里的那只藍色的小蟲子,眸子里迸射出一道冷光。

這只藍色的小蟲子是西部少數民族用心頭血養大的,它能听命于授它于心血的人。他剛剛隱隱的感覺有一股邪氣襲來,沒想到這看到這只蟲子附在韓絮的身上。

這幕後的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的用意是什麼?

傅靈子垂眸若有所思的盯著手心中的蟲子,突然走到床前從枕頭下拿出一把匕首,輕輕的在劃開指尖,往手心中擠了一滴血。

眼看著藍色的蟲子被自己的指頭血浸泡著,那蟲子似乎對鮮血有特殊的愛好一樣,突然像是睡醒了一樣,張開它的小嘴吸吮著手心中的血。

不一會兒,它便從藍色變成了紅色的蟲子,鼓著肚子躺在傅靈子的手心里。

「喂,臭小子。」

傅靈子轉身看著站在門口已經換了衣服的韓絮,微笑著問道︰「大姐還有事?如果想要謝我就不用了,我在這里白吃白住的,為你做點事也是應該的。如果大姐實在是想要謝我的話,那就讓過來抱我一下吧。」

韓絮瞪著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一副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樣子,忍不住啐道︰「臭小子,你這是想佔我的便宜嗎?還想讓我抱人一下,我這年紀做你娘都可以了。」

她剛剛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小子有點深不可測的樣子,可現在一看,整一就是個小痞子樣,哪還有什麼深不可測的樣子?

傅靈子模了模自己,反手指著自己,難于置信的道︰「我想佔大姐的便宜?這個不能夠啊,我可不是那種人,我只是看著大姐,想起小時候與我失散了的姐姐。這些年來我四處尋找,可卻仍舊沒有她的音訊。」

說著,他的聲音低了幾分,沉著聲道︰「我只是看著大姐,觸景生情,突然很想念我姐姐那溫暖的懷抱。」

「真的?」韓絮看著他那張突然從嬉皮笑臉轉換成憂郁小生的樣子,半信半疑的問道。

「什麼東西?」

韓絮看著他那一頭霧水的樣子,突然有一種又被他耍了的感覺,火大的看著他,道︰「你姐姐的事。」

「真的。」傅靈子舉目朝韓絮望去,那雙黑溜溜的眼楮不停的轉著,讓人由生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韓絮的母性驟然散放,抬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抱住了他。

「臭小子,你一定可以找到你姐姐的。一定可以的。」

「嗯,謝謝你大姐。」傅靈子低聲道謝,輕輕的拍了拍韓絮的背。過了半晌,他輕推開韓絮,看著她道︰「大姐,你還是換個裝扮再出客棧吧,你這樣出去,人家不還會跟上你。」

輕輕一笑,韓絮搖了搖頭,看著他神秘的道︰「沒事,我正想把他給揪出來呢。你放心,我現在就怕他待會不再跟著我了。」

她也不是那麼好跟的,如果那人還敢跟著來的話,他一定會後悔莫及。

「我走了。」韓絮朝他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大姐,後會有期!」傅靈子送她出了房門,嘴角逸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說來也是奇怪,好像那個剛剛跟蹤韓絮的人知道了韓絮在暗中給他設了個套一樣,他也沒有出現過,仿佛下午那被人跟蹤的經歷都只是韓絮的錯覺。

一路太平的回到紫龍嶺,韓絮心中有些失望,居然沒有抓住狐狸的尾巴。看來下次下山,她得讓人暗中跟著,來個螳螂捕食,黃雀在後。直接給他抓個現形,她倒是要看看這人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什麼?

乾坤洞。

雷傲天坐在一邊靜靜的听著蘇若夢彈鳳舞九天,音譜一個一個的從他的腦中閃過,他閉著眼楮,手指隨著音調輕輕的在大腿上敲著。他一直弄不明白,其他有內功的人都會被這首曲子給震傷,可他听著卻一點事都沒有。

音律越來越氣勢磅礡,雷傲天突然睜開眼楮站起來,雙目如炬,手握龍嘯跟著蘇若夢的曲子在洞月復的空地上舞劍。

乾坤洞內,曲音,劍氣譜成了一曲嗡嗡作響的聲音,像是千軍萬馬在奔騰,又像是無數的人打斗,蘇若夢撫著琴弦的手指越來越快,雷傲天手中的劍也越舞越快。

蘇若夢舉目望去,她已經看不清雷傲天的樣子了,洞里仿佛出現的無數個雷傲天,無數把龍嘯劍。根本就看不出哪個真身,哪個幻影?

一曲落下,雷傲天也隨著曲落而收住了劍。

他轉身面露狂喜的看著蘇若夢,道︰「夢兒,我終于知道怎麼練龍行天下的第八式和第九式了。」

「真的?」蘇若夢抬眸溫柔的看著他,欣喜的笑道︰「真是太好了。」

雷傲天抬步走到她的身邊,挨著她坐了下來,伸手緊握住她的手,笑道︰「我以前自己一個人根本就練不進第八式和第九式,剛剛听著你彈到後面,我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原來,這第八式︰龍躍鳳鳴,第九式︰龍飛鳳舞,必須和你的鳳舞九天合在一起練。」

說著,他停頓了下,看著她還是喜難自捺的道︰「我終于明白了,這就是為什麼說龍嘯和鳳鳴是一對公母劍的原因了。因為他們的劍譜也是有關聯的,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他現在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鳳舞九天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了?

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他的龍行天下跟它是息息相關的,它們就像是相愛的一對有情人,不會彼此傷害。

「娘子,你待會再從頭彈一遍,我也從隨著曲子頭開始練一遍,看看是不是真的就像我想的那樣?也許,待會我們又有新的發現也說不定?」

他已經很確定這龍行和鳳舞之間有著關聯,他想從頭再練一遍,看看能不能替蘇若夢找出鳳舞的要點?

蘇若夢看著他,輕笑著點了點頭,從手袖中抽出手絹,一邊替他拭去了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柔聲的應道︰「好,我們先休息一下,不著急。」

「好。」

兩個人相偎在一起,靜靜的坐著。

過了好一會兒,蘇若夢垂眸看著面前的鳳琴,微微輕啟紅唇,「開始吧。」

「好。」

蘇若夢看著雷傲天拿著劍站在了洞月復中央,朝他淺淺一笑,隨即動手調好弦音,端坐好便開始撫琴。

琴音乍起,一段清新流暢的旋律,活潑輕快的節奏,在乾坤洞里回繞,慢慢的曲調開始發生了變化,旋律起而又伏,綿延不斷,最後就變成氣勢磅礡,充斥著金戈鐵馬的肅殺之聲。

蘇若夢十指不停的拔弦,曲調越來越快,音律越來越震撼人心。乾坤洞內一男一女,一個在舞劍,一個在撫琴,隨著琴音的加快,雷傲天的劍也越來越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若夢的手指停了下來,一曲落下。

站在洞中央的雷傲天轉身黑眸璀璨的看著蘇若夢,道︰「娘子,你先不要再彈,我自己練一遍看看。」

這劍譜配合上她的琴音是那麼的完美無瑕,他想要看看如果沒有琴音相伴,天行天下會不會一樣的充滿威力。

蘇若夢點了點頭,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凌利有勢的一招一式,一躍一撲,一刺一轉喏大的洞穴仿佛就是他的舞台。

劍氣嗡嗡作響,蘇若夢隱約中仿佛可以看到隨著劍的舞動,就像是空中有一條白龍在咆哮,在飛舞。

雷傲天揮著劍凌空旋轉,仿佛那白龍環繞著他的身體,與他一起旋轉,飛躍,跳動,從山洞的這一個角落,跳到山洞的那一角落,最後留在洞中央,站定。

蘇若夢站起來,遂步過去,站在雷傲天的面前,抽出手絹踮著腳尖替他擦拭著臉上汗,輕聲的問道︰「感覺怎樣?」

「仿佛你剛剛彈的鳳舞九天已經打通一些我以前悟不透的結,我剛剛重新練上一遍,覺得已經很順暢了。不過,我相們,只有龍嘯和鳳鳴配合在一起,威力才會是最大的。」

雷傲天說著,微微的彎了彎腰,把臉湊到她的面前,讓她不必踮著腳尖這麼辛苦。

「那真是太好了。」蘇若夢笑著收回手絹,看著他,問道︰「你有發現鳳舞九天天的玄機嗎?」

雷傲天蹙著眉,搖了搖頭,「悟不出來。」

「哦。」蘇若夢有些氣餒,連雷傲天都悟不出來,那她到底要怎樣才能駕馭鳳琴?這個世上就沒有人知道了嗎?

雷傲天看著她臉上那淡淡的失望,忍不住出聲安慰她,「娘子,你別著急,也許有一天你彈著彈著突然就想明白也不一定。不管是練武還是做什麼事,總是熟能生巧的。」

說著,牽起她的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全身汗淋淋的,道︰「我們泡溫泉去,活絡一下筋骨。」

蘇若夢乖巧的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好。」

每次泡完溫泉之後,她總是覺得剛剛還疲憊無力的身體,在泡完之後,又會充滿力量,也許那溫泉真有些藥用效果也說不定。如果能對他體內的情毒有所緩解就更好了。

雷傲天摟著蘇若夢一起靠著池沿,靜靜的泡著溫泉。

雙目輕瞼,蘇若夢靜靜的感受著溫泉浸泡著身體的舒適,腦海里浮現出一張張她和雷傲天相識,相知,相惜,斗嘴,打情罵俏的畫面。

想著他身中情毒,想著再過半個月,他就會忘記腦海中的這一切,一時之間,蘇若夢的內心百感交集,眼角悄悄滑落兩行清淚。

不想讓雷傲天看見自己的眼淚,蘇若夢驟然潛進了溫泉里,像是一枚自由自在的魚兒在池子里游了起來。雷傲天怔怔的看著她,腦海里突然想起了那次在邀月門下的潭水里的情景。

嘴角微微向左上角勾起,砰的一聲,潛入水中朝池水中間的人兒游去。

「啊」他在水里抓住了蘇若夢的果腳,嚇得蘇若夢一聲尖叫,以為池子里有什麼東西纏上了自己。

「噗」雷傲天摟住蘇若夢的柳腰,潛出水面,柔情款款的看著懷里明顯受到了驚嚇的俏人兒。

蘇若夢定了定神,看著他臉上的水珠,看著他頭發上的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水面上,就像是滴在了她的心湖上,泛起了一圈圈了漣漪。

雖然一頭一臉的水,可卻絲毫不減他那絕代的風華,墨發緊貼在他的臉上,乍一看去,更顯張狂不羈,讓她移不開視線。兩個人靜靜的站在池中,池水沒過了雷傲天的肩膀,而蘇若夢整個人就像是無尾熊一樣攀在雷傲天的身上。

「二雷子。」

「嗯。」

「你長得真好看。」

「嗯。」

「這麼好看,又這麼溫柔多情的男人真的是我的嗎?」

「是你的。」

「我有點像是在做夢的感覺。」

「不是做夢,是真的。」

「夢會醒嗎?」

「如果這是夢的話,那我一定會賴在你的夢里,讓你一輩子就這樣夢下去。」

「真的嗎?」

「真的。」

「啊 」雷傲天悶吼了一聲,肩膀上傳來了一陣生痛。

蘇若夢松開了嘴,看著雷傲天肩膀上深深的牙齒印,轉眸定定的看向雷傲天,鎖住他的雙眼,道︰「真的不是在做夢?」

雷傲天寵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側臉垂眸看了一眼左肩上的牙齒印,揶揄︰「很高興它能有幸證明你不是在做夢。」

「二雷子。」

「嗯。」

「我」蘇若夢說著停了下來,驟然圈緊他的脖子,閉上眼楮吻上了他的唇。

此刻的她是無助的,她並沒有表面看來的那麼堅強,也沒有那麼灑月兌。眼看著日子一天一天的接近,她只能忍著,不讓大家發現她的異常,她的著急,不讓他感到更大的壓力。

蘇若夢松開一只手,用力的拉扯著他那緊貼在身上的單衣,她扯來扯去,心中又急又氣,可他身上的單衣卻像是成心跟她作對一樣,還是好好的掛在他的身上。

雷傲天摁住了她的手,含笑看著她那緋紅的臉頰,黑眸中霧色翻滾,聲音沙啞的問道︰「夢兒,你?」

蘇若眸沒有回避他的視線,而是直直的回視著他,嘟起嘴巴,不悅的指責︰「你的衣服是成心要欺負我嗎?」

「你想干嘛?」雷傲天彎唇笑了笑,看著她那鼓鼓的腮幫子,問道。

蘇若夢輕扯了下他的單衣,道︰「我想月兌它。」

「然後呢?」

「然後,咬你。」蘇若夢呲著牙,做了咬人的動作。

「噗」雷傲天忍不住的樂了,揶揄︰「我知我很美味,可是,你剛剛不是已經咬過了嗎?」

「我不管,我想咬就咬,你不許嗎?」

雷傲天直直的看著她,心中一片柔軟,一臉寵愛的點了點頭,道︰「許!許!許!」

「呵呵,這還差不多。」蘇若夢輕輕的笑了,看了一眼他的單衣,霸氣十足的道︰「那你把它給月兌了。」

「什麼?」

「衣服。」

雷傲天心里早已笑翻了,臉上卻佯裝慌亂害羞的朝四周看了看,道︰「這里可以嗎?」

「你」

蘇若夢看著他,突然俯首朝他那輕輕滾動的喉結給吻了過去,小手如同靈活的小蛇鑽進他的單衣內,四處游走。既然他這麼想做小受,那她就隨了他的意,今天自己就來做一次御姐。

吼雷傲天低吼一聲,單身托起她的pp,伸手輕輕一扯,便已將自己身上的單衣連同她身上的也一起扯落。兩件白色的單衣漂在水面上,隨著池水的波動一蕩一蕩的,緊緊的纏在了一起

「廢物,誰讓你跟著她的?」破廟里一個身穿黑衣,臉上戴著一個夜叉面具的人怒指著跪在她面前的人,語氣冷咧的指責。

「請主子恕罪。」跪在地上同樣是一身黑衣的人,拱手垂頭向她面前的人求饒,「屬下只要想早日得到上紫龍嶺的路線圖,哪知道居然會被她發覺。」

這兩個人雖然看不清真實面目,聲音很嘶啞,但是,就憑她們那嬌小的身體,仍舊可以看著她們都是女子。

夜叉面具女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斥道︰「愚蠢,你以為她火爆娘子的名號是浪得虛名嗎?她雖然性子火爆,但她不是一個沒有謹慎心思的人。如果你再跟上去,你現在也不用在這里跟我求饒了,早就身首異處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不由的輕顫了體,心中一凜,後怕的道︰「謝主子的提醒,請主子指示接下來的計劃。」

「暫時什麼都不要做,你已經引起了她的防範之心,以靜治動吧。」

「是!」

「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黑衣女子站起來,走出破廟門,轉眼就消失在黑幕之中。

夜叉面具女子轉身看著那面帶微笑的佛像,冷冷的道︰「你可以出來了,再躲還有意思嗎?」

「哈哈!」傅靈子朗聲大笑幾聲,身形敏捷的從佛像身後跳了下來,笑看著眼前夜叉面具女,道︰「姑娘真是好耳力,在下屏息在那里也被你發現了。」

夜叉面具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哼,你是誰?你在這里干什麼?」

聞言,傅靈子再次哈哈大笑,笑了好久才停了下來,他奇怪的看著夜叉面具女,道︰「姑娘這話說得可就奇怪了,這是破廟,又不是姑娘家里的伺堂,當然是誰都可以來的。」

說著,他停頓了下,看著那女子目光如冰,笑了笑又道︰「再說了,明明就是我先來這里的,我睡的好好的被你們吵醒了。我都沒有怪你們擾人清夢,姑娘怎麼能反過來指責別人呢?自開天闢地以來,自有人類以來,雖說三綱五經變更得很頻繁了,但是,這先來後到總不至于也被改了吧?」

「你…強詞奪理,我看你明明就是存心在這里听我講話的。」夜叉面具女咬著牙,怒瞪著他,道︰「這世上唯一能保守秘密的人,就是…」

「死人。」傅靈子嬉皮笑臉的接下了她的話,仿佛她是唱好听的歌,而不是揚言想要他的命。

「哼,你知道就好。拿命來。呃?」夜叉面具女大吼一聲,舉劍刺來,就在她的劍刺到了離傅靈子的胸口只有幾公分時,她突然就宛如雕像似的站在了那里,一動也不動。

傅靈子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得意的笑了下,道︰「時間剛剛好,看來這東西也不用再改良了,呵呵。姑娘,你還是別妄想用內力沖破的好,那樣做也是徒勞。」

說著,他繞開她的劍,走到她的身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像是自言自語的道︰「一個姑娘家怎麼會找個這麼丑的面具帶上?不過,看這身材還不錯的樣子,就是不知這臉又會長成什麼樣子?」

話落,他拍拍手灰,伸手準備去揭開她的面具,一探廬山真面目。

夜叉面具女著急的斥道︰「你要干嘛?你別動,小心我待會殺了你。」

「你剛剛就已經想殺我了,不過,要死你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我總不能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就去閻王爺那里報道吧?」傅靈子緩緩的伸手過去,拿著面具輕輕一扯。

「呃?」

「受死吧,敢對我家主子不敬,簡直就是找死。」

身後傳來了一聲嬌斥,傅靈子垂眸看了一眼,從後面穿過來的劍,愕然過後,驟然用內力將劍振出,朝破廟里丟了一顆小丸子,破廟中立刻被濃煙籠罩。

「咳咳…主子,你沒事吧?」黑衣女被濃煙嗆得咳嗽了幾聲,連忙上前替那夜叉面具女解開穴道,看著她關切的問道。

夜叉面具女擺了擺手,朝破廟里打量了一眼,道︰「我沒事!只可惜讓他給逃了。」

黑衣女看了一眼還沾著血的劍,笑道︰「主子請放心,他活不了,我的劍上抹了劇毒,他就是逃出去了,也活不了多久。」

「嗯。」夜叉面具女贊賞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走吧。」

兩個人相視一眼,默契的抬步往廟外走,消失在夜幕之中。

砰的一聲,傅靈子手撫著鮮血不停往外涌的胸口,從佛像後倒了下來。

蘇若夢將手中的紙條揉成一團,舉目遙望著大山,心中思緒翻騰。肥掌櫃傳來信息,說是傅靈子已經三天沒有回客棧了,他的東西還好好的放在客棧里,房間里的一切如昔,並不像是自己走了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傅靈子看起來單純如紙,一點都不像是江湖中人。他那一身的白粗布衣服,頭發也是有一條白粗布束起,面白唇紅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按理說,他應該不會有什麼江湖上的仇人才對。

身上又沒錢。

他殺的可能性實在是小之又小。他能卜未來,能斷過去,難道還不能卜自己的未來不成?

本是萍水相逢,但是,蘇若夢也是惜才之人。她見識過他的厲害,所以一直想著讓人調查清楚他的背景,再找雷傲天商量是不是可以收為己用。

想不到他居然就這麼毫無預警的失蹤了。

「娘子,你有心事?」不知何時雷傲天已站在了蘇若夢的身邊,他偏過頭看著她那抿著的嘴唇,輕聲的問道。

蘇若夢轉身,抬眸看著他,紅唇輕啟,「幫我找一個人。」

這麼蹊蹺的事情,而人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丟的,她想查查看,總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的簡單。

「什麼人?」

「一個住在咱們山下客棧里的男子,他叫傅靈子。他能卜未來,能斷過去。我剛剛收到肥掌櫃的信息,他已經從我們的客棧里失蹤了三天。不像是自己走的,因為他的東西全部都還留在客棧里。」

傅靈子是什麼來路?她也不清楚。

她發現自己知道僅僅就只有這麼多,不過,她可以確定傅靈子不是敵人。

「好,我會讓人去查。」微微頷首,雷傲天沒有一絲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謝謝!」

「我們」

「天兒。」雷傲天的話還未說完,韓絮遠遠的便沖著他喊道。

雷傲天轉過身,看著一臉著急的韓絮朝他們走了過來,連忙牽著蘇若夢迎了上去,看著她問道︰「娘,你怎麼啦?可是出什麼事了?」

他早上好像看到韓絮帶著人下山了,怎麼一回來就是這副著急的樣子?

韓絮走到他們面前,站定,氣喘吁吁的道︰「天兒,你能不能幫娘找一個人?」

雷傲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又扭頭看了一眼蘇若夢,感到有些奇怪。這找人怎麼也趕在同一天?今天是找人節嗎?

「娘,你別急!你慢慢的說。」

蘇若夢抽出手絹遞到了韓絮的面前,看著她淺淺一笑,輕聲的道。

「是啊,娘,你要找什麼人?怎麼急成這樣?」雷傲天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還能有什麼事讓她急成這樣?

韓絮接過手絹,胡亂的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定定的看著雷傲天,道︰「我前幾天下山去看了心兒母女倆,本來我一直都是偷偷去看一下,放下東西就走的。」

說著,她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蘇若夢和雷傲天,生怕他們不高興。瞧著他們臉色淡淡的,一副你繼續說的樣子,她稍稍的安了心,續道︰「可是,那天被小恩雅發現了,本來我想著要走的。後來,心兒出來了,對著我又是懺悔又是下跪的,我便也就跟她們母女倆坐了一會。」

「後來,我回來的時候,發現有人跟蹤我,像一路繞著走,走到客棧時被那個叫傅靈子的小子給潑了一身的水。他還用唇語提醒我有人在跟蹤我,我順勢就上去找他。我覺得他不像是江湖中人,倒有幾分書生的味道。」

「我本想著今天下山送幾個人過去照顧心兒母女倆,她們一個生病,一個年幼。而且,放自己的人在那里,我們也放心一點。我順道去了一趟客棧,可是掌櫃的說那個傅小子失蹤了,就在他提醒我有人跟蹤我的那天失蹤了。我懷疑是不是那人知道他提醒了我,所以就對他下毒手了。」

「天兒,這事你讓人查查看,如果是因為我而讓他遭遇了毒手,我這心里頭過意不去。如果他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我們也好幫一下。」

蘇若夢上前握住了韓絮的手,微笑著道︰「娘,我剛剛也讓傲天查一下傅靈子的下落。我也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他那人很單純,又身無分文的,更不像是江湖中人。實在不可能會有仇家,而又不是自己走的,所以,這事背後一定有什麼問題。咱們都不要著急,等傲天調查的結果吧。」

「夢兒也知道了?」韓絮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上次傅靈子說他受過夢兒的恩,而現在他失蹤了,夢兒又讓人去調查。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

「上次我被東里風的人綁走前,他曾提醒我近有禍事,可惜我沒有信他。我看他能卜未來,能斷過去,想著找人調查一下他的來歷,如果沒有問題,就收入咱們魔教。剛剛我也才收到肥掌櫃的信息,這才知道他居然失蹤三天了。」

蘇若夢看出了韓絮的疑問,不想讓她心存誤會,便簡單的說明自己與傅靈子相識的過程。

「傅小子說,他受過你的恩是怎麼回事?」韓絮繼續問道。

「受恩?我只是讓肥掌櫃好好的招待他,免了他的一切費用。他說他不知道外面還需要銀兩,就是這句話,讓我更加深刻的覺得他並不是江湖中人,倒像是隱居世外的奇人異士。」

蘇若夢細想了一下,發現了一個更能證明傅靈子不是江湖中人的細節。

「原來如此!」

「走吧,回去聊。我們先回去讓人查一下。」雷傲天打斷了她們的交談,听著她們的談話內容,他對這個傅靈子也很是好奇和充滿好感。

不管如何,人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失蹤的,找找終歸是不會有錯的。

他失蹤的時間太巧,原因很讓人費解。

蘇若夢沒有跟雷傲天一起,回到總壇,她就只身前往護法院,準備找四護法說說關于自己想學輕功的事情。

遠遠的蘇若夢便看見駱冰舞站在護法院門口的香樟樹下,徐徐朝她走去,笑著問道︰「冰舞,你今天怎麼沒有練武?」

駱冰舞吸了吸鼻子,好半晌才轉過身來,臉上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垂著頭輕聲的應道︰「夫人,你來啦?」

「冰舞,你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驀然一驚,蘇若夢連忙抓住她的手,關切的看著她,問道。

好好的,怎麼會是一副剛剛哭過了的樣子?駱冰舞是一個活潑樂觀的女孩子,以前話是比較多,可現在人也變得成熟了許多,話也沒那麼多了。

看著這樣哭鼻子的她,還真是讓蘇若夢很著急,在她的看來駱冰舞不是一個愛哭的人,除非是真遇到什麼傷心的事了。

「我沒事!謝謝夫人關心。」駱冰舞還是垂著頭,可她那沙啞的聲音卻很明顯的告訴蘇若夢,她有事。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沒有。」

蘇若夢定定的看著她,完全不相信她的話,心中已經篤定了自己的猜測,繼續問道︰「是不是四護法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來幫你出氣。」

聞言,駱冰舞著急的抬起頭,紅著眼楮看著蘇若夢,一邊擺手,一邊道︰「夫人,我真的沒事。不是四哥,跟誰都沒有關系,是冰舞自己的錯。」

砰,砰,砰!

護法院里傳來砰砰砰的聲音,這中間隱約中還伴著一些像是打斗和吵架的聲音。蘇若夢看了一眼駱冰舞擔憂的望著護法院的樣子,心中已經明白,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在護法院里。

「走!我們去看看他們這鬧的是哪一出?」拉起駱冰舞的手,蘇若夢遂步就往護法院走去。

駱冰舞猛的掙開她的手,看著她道︰「我不去,我先回去了。」說著,她轉身就跑開了。

「呃?」蘇若夢困惑的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就往護法院走去。

護法院里一片狼籍,院子里的東西東倒西歪的,護法們分成了兩派,一派拉著四護法,一派拉著八護法。看到這里,蘇若夢大概已經有些了解了,敢情這些家伙是為情而打?

她早就發現四護法和八護法對駱冰舞都有種特殊的情愫存在,剛認識那會兒四護法和駱冰舞就是一副水火不相融的樣子,他的態度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呢?

蘇若夢細細的回想了一下,試圖理他們幾個之間的情感發展線路。

客棧?

對了,就是那次他們在客棧里受襲的那天夜里,四護法在吃飯的時候去保護駱冰舞,之後他們之間就有點怪怪的感覺。

難道那天在客棧里,他們發生了什麼他們這些人不知道的事情嗎?

呵呵,那天在客棧里,四護法和駱冰舞一定存有什麼貓膩。

正忙著拉架的護法們並沒有發現蘇若夢就站在院門下,而是一個個神情擔憂的看了看四護法,又看了看八護法,有些欲言還休,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直接就黑著一張臉。

大護法拽著四護法的手臂,眼神怪異的瞪了他一眼,道︰「老四,你就是再生氣也不是對老八動手啊。咱們大家都是一起從劍光箭影中走出來,生死與共的兄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的說,非要這般傷自家兄弟的感情?」

「我」

「就是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大家兄弟一場,何必為了一個小女子就傷了多年來的兄弟情?照我說啊,干脆你們兩個就抓鬮算了,誰贏就讓給誰。」

二護法的手心攤開,里面靜靜的躺著兩根長短不一的小樹枝,自作聰明的提議。

「老二,你閉嘴!」四護法和八護法異口同聲的朝二護法斥道,兩個人皆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八護法憤憤的移開了視線,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腦殘。」

蘇若夢看著他們同出一氣的罵二護法,心中覺得很好笑,這兩個人之間如此默契,怪不得會喜歡上同一個女子。

二護法這麼被他們一罵,頓覺自己是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驟然松開八護法的手,站在中間,瞪瞪八護法,再瞪瞪四護法,怒道︰「你們這兩個不識好人心的,我再不管你們了。要打你們現在就打,直接把另一個打死了不就沒有對手了嗎?罵我腦殘,我看你們才是真的腦殘,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們有必要這樣嗎?哼,我不管了。」

說著,他轉身走進房間,砰的一聲巨響,震得院子里的護法們皆是不由一跳。

七護法看著四護法和八護法,再看了一眼二護法那緊閉的房門,輕嘆了一口氣,道︰「老二的話雖然說得不對,但是,心意總是好的,大家是兄弟,這事真不帶你們這樣處理的。我也不管了,清官難判家務事。」

說著,他也松開了手,閑閑的站在了一邊。

其他護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默契的松開了手,看著他們,道︰「我們也不管了,你們要打就打吧。」

他們更絕,干脆走到院子里的石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準備好好的觀看四護法和八護法打架。

「夫人,你怎麼站在這里?」

從外面走來的沈青,站在院子門外,奇怪的看著在院門口下站著不動的蘇若夢,輕聲的問道。

「我正在看表演呢。」蘇若夢回頭看了他一眼,淺淺一笑。

沈青不知是不是這些日子天天忙著練武,身子板比以前堅實了許多,肌膚也不再像以前一樣白皙,而是慢慢的變成了一種健康的麥色。臉上也多了一種自信,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精神。

「表演?」沈青不解的反問了一句,他們的院子里能有什麼表演?

眾護法听到聲響,齊齊的朝院門口望了過來,默契的站起來,恭敬的道︰「夫人。」

「我沒有打攪到你們吧?」蘇若夢淺笑著,一派自然的走了進去。

眾護法連忙擺手,笑道︰「沒有!」

他們默默的在心上補上一句︰夫人,你來得真及時,這事你不來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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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諒,少的數明天補上。最近妞不在家。

PS︰今天的晚上更新,妞不在家,請見諒!另外,傅靈子不會有事,他也是一件比較重要的配角…靜等後續情節發展。

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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