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小孩子就好了，不用吃飯，只管喝女乃。」童年的萌萌饑餓時總想著女乃水。
「你這個傻孩子，腦袋真的有問題。還有女乃喝，後來連孩子都生不出來。六零年整個大隊沒有一個人懷孕的。」母親一下子被萌萌給問得破涕為笑。
「沒女乃水喝，又沒糧食，那小孩們不就餓死了？」萌萌問。
「餓死很正常，那些吃女乃的孩子和本來就體弱多病孩子餓死了好多個。那幾年隊里每年死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特別是小孩子，死得象面條一樣，前面倒一個，接著後面又倒一個，死得不計其數。那幾年整個村子里加起來起碼有上百人死于饑荒，死了就放在山頭上，挖個小土坑直接埋上。」父親道。
「沒有棺材？」
「還有棺材，沒有人吃人就不錯了。饑餓的年代，人都吃得下去，吃人都敢！」父親怒視著的眼光里放著光茫。
一天中午，萌萌中午放學回家吃飯，由于媽媽忙于農活，回來晚了點，萌萌就餓得全身發抖，身上還冒出冷汗，索性就在地上打起滾來。的確是餓暈了，站不穩了。現在醫生上說的所謂的低血糖狀態。媽媽也看出她臉色慘白，從此再也不敢把她餓著，就是吃剩菜剩飯也要把她吃飽。她這肚皮倒還真的沒怎麼餓過，在改革開放前，家里沒有糧食，就種滿地的紅薯，于是她的食物由媽媽的女乃水變成了從早到晚的紅薯，吃得直想吐，現在見了紅薯就象見了瘟疫似的，避而遠之。
萌萌是老小，老小喝女乃霸女乃在鄉村是司空見慣的事。喝上五年六年不算多，有的喝到七八歲，上學了，把書包一放，就跪在地上扒在媽媽的懷里就是一陣狂拱猛吸，吸得老娘的兩個癟女乃縮成兩個小突起，成了真正的飛機坪。
而媽媽斷女乃的時候也夠缺德的，竟然和堂妹的媽媽合伙用止痛膏藥把女乃頭貼上。她好想喝媽媽的女乃，可女乃頭上那一股止痛膏藥的味道讓她望塵莫及，她真的好恨堂妹的媽媽出得那一招鎪主意。那段時間，她和堂妹天天哭著在媽媽的懷里打奈。堂妹一看到萌萌的媽，就哭著罵︰「小娘是壞蛋。」萌萌一看到堂妹的媽媽就跟著罵︰「大媽是王八蛋。」兩個媽媽要是一起出現，她們倆就一齊攻擊︰「你們都是壞蛋，都是王八蛋。」兩個母親看著眼淚汪汪兩個還想吃女乃的孩子，邊笑，邊把食指在臉龐上從上向下笑著劃著說︰「你們丑不丑呀？馬上就要讀小學了，還想喝女乃。你們看看我們的女乃都被你們喝癟成什麼樣？」的確媽媽的女乃已經癟得不成樣，可萌萌就是喜歡啃，模模也好。
在那個缺食的年代，女乃水是最營養的食品。媽媽的女乃水是萌萌來到這世界上嘗到的最甘甜的乳汁，是媽媽用她那甘甜的乳汁喂養著萌萌，一養就是四年，有時實在吸不出女乃時，就猛地一咬，咬得媽媽痛得只喲喲，很快就留上兩個門牙齒痕。媽媽從此告誡萌萌一定要好好保護好這對能流出甜甜乳汁的女乃女乃，否則就再也不給女乃水喝。嬰兒期的萌萌已經听得懂母親的話，只是不會表達，向媽媽笑笑，表示歉意。媽媽本來也準備給萌萌喝到七八歲。媽媽只因為斷女乃，是因為遇上了計劃生育政策正在公社實行。父親雖然沒能再當上大隊干部，但依然是個黨員，黨員就得帶頭。媽媽不得不號召黨的正確領導，第一個來到計劃生育辦上了環。本以為上了環就沒關系了，誰知沒上多久就掉了，又懷上了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