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前夫,求寵愛 第90節 深夜的召喚

作者 ︰ 幽微

被他抱在懷里的嬌小身子,明顯一顫。陶麥閉了閉眼,再睜開,回答了一個字,「好。」

林啟輝第一次知道原來陶麥這麼瘦,抱在懷里輕的好似感覺不到重量,客廳的燈沒有關,照著他一步一個台階地上樓,陶麥微闔著眼,這是她渴望已久的懷抱,可現在被他懸空抱著,她只感覺到危險、憂傷丫。

真是可笑,她一直自詡勇往直前,想不到也會有憂傷的一天。

她把臉深埋進他的胸膛,仿佛這樣可以讓自己好過一點。

林啟輝走的很慢很慢,簡直像烏龜爬,短短的路程,他硬是耗上很長時間,陶麥只覺自己迷迷糊糊地都快睡著了,腦海里充斥著都是林啟輝,對他的愛,那麼強烈,鼓脹著小小的心口,今天,他為了她和方傾墨大打出手,其中的原因,她不敢想象。

終于走進臥室,林啟輝把她輕輕放下,他的胳膊放在她的腰間好久才慢慢的移開,陶麥並未真正睡著,她知道,林啟輝就坐在床沿,雙眼深深看著她。

不知何時,窗外響起很大的嘩嘩聲,原來不知何時外面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巨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 里啪啦的響聲不絕于耳。

忽地,一道閃電透過窗戶閃進屋內,陶麥眼皮顫了顫,緊接著便听到一聲巨大的雷聲,她最怕深夜下雨打雷,不禁啊的一聲拉起薄被蓋住自己的臉,把自己藏在下面,身子隱隱顫抖媲。

林啟輝看見她這樣,心里一疼,傾身抱住她,伏在她耳畔輕聲細語,「沒事的,只是打雷下雨。」

夏天,打雷下雨是常見的天氣,並不稀奇,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但對陶麥而言,卻不僅僅如此。

陶麥五歲那一年,有一次陶母外出旅游,獨獨留她一人在家,也是夏天,悶熱的夜晚,一個孤單的小女兒孩兒不敢關燈,也不敢獨自睡覺,于是,搬著一個小板凳,孤零零地端坐電視機前。電視機還是那種老式的,沒有遙控器,而她剛剛學會調換頻道,于是,她細小的手指放在按鍵上,調著自己喜歡看的動畫片。她一心想要看《葫蘆娃》,覺得他們好勇敢,可以給她勇氣。

也是這樣的天氣,狂風驟起,電閃雷鳴,而她太小,只是雙眼盯著電視,渾然不覺外面下起了暴雨,忽然,一道強烈的光閃過,下一秒,耳畔響起轟隆隆的雷聲,那雷聲特別大,近在咫尺,而隨著閃電的一亮,小女孩兒眼前的電視機發出嗤的一聲,屏幕一下子黑了,並冒出陣陣青煙,一股難聞的味道飄了出來。

陶麥嚇壞了,趕緊收回手指,可下一刻,她頭頂上的燈隨著另一道雷聲,一下子,滅了,屋里陷入黑暗中。

她還坐在椅子上,指尖還有剛剛觸電的麻痛感,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可她能感覺到害怕,一種害怕深深攫住她幼小的心靈。她卷縮在黑暗中,听著外面一陣緊過一陣的雷聲,嚇得牙齒咯咯作響,她好想媽媽,好想媽媽能夠在她身邊,能抱一抱她。

她是多麼渴望啊。

她又想起了爸爸,如果她能有爸爸該有多好,該有多好啊。

可是,那一夜,她沒有感受到任何來自親人的撫慰,只有,只有隔壁家的石伯伯石伯母的兒子似乎被雷聲驚醒了,在哇哇大哭。

石伯伯家的弟弟叫石磊,小小的一團,這會兒哭的好凶,一整夜,直到雨聲方停,雷聲漸至,她耳邊都還回響著那個小嬰兒的哭聲,這哭聲,奇異的,讓她感覺不那麼害怕了,好像這屋里不止她一個人,還是有其他人和她一起。

自從經過了五歲的這一晚,陶麥變得深夜怕黑怕打雷。

因此,林啟輝一俯身下去,她便情不自禁地伸出胳膊緊緊地抱住了他,她想起了小時候,不禁自言自語,「要是能早一點認識你該有多好。」

是啊,要是能早一點認識,或許她的性子會更強一點,不會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尋找愛尋找溫暖,可早一點認識,他會愛上她嗎?他會對她好嗎?她真是太一廂情願了。

她細長的胳膊緊緊摟著他的腰,彼此不留一絲縫隙地緊貼,林啟輝只覺這一刻便是安好,管它外面暴雨傾崩,管它世俗流言,只要相擁,在一起,便好。

不知是誰先吻了誰,誰都沒有拒絕,唇摩擦過肌膚,濡濕溫暖,唇終于對上,各自的身心都劇烈地一顫,相觸的舌尖火花灼過般麻,丁香舌受不住這刺激,往回縮,可他不讓,舌尖不甚熟練地卷住她,含在嘴里細細的品,慢慢的嘗,他的大掌摩挲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溫度慢慢升了起來。

芬芳迤邐,漫進男人越發熾熱的心里。

灼熱的唇慢慢自女孩兒唇間移到她耳後,惡魔般魅惑地輕舌忝那敏感的地方,耳邊是他听不清的細語綿綿,溫柔到滴水。

陶麥的腦袋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惑,這人是林啟輝嗎?是嗎?他何曾這樣如珠如寶地對待過她?何曾這樣向探索新開發的大陸一樣仔仔細細地描摹她的肌膚,帶著令人沉醉的柔情,而她的手臂也不自覺纏上了他的後頸。

正當春光無限時,響起了手機鈴聲。是林啟輝的手機鈴聲,他剛剛奪過了手機,就順手放在了睡衣的口袋里。

他身體僵直了一會兒,隨即稍稍移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雖有猶豫,但還是接通了。

陶麥還是躺著,而他只離她一臂之距,那邊,傳過來清越卻微顫的嗓音,弱弱的喊︰「啟輝哥……」

林啟輝听這聲音,立刻坐直了身子,臉色露出三分緊張,問︰「怎麼了,遙遙?」

「我……我住的小閣樓漏雨,外面的雨好大,房間里都是水。」蘇柔遙的聲音一頓一頓的,並不是很連貫,仿佛字與句之間被雨水沖斷了似的,帶著令人心焦的顫意。

林啟輝眉心微皺,目光移到陶麥臉上,陶麥立刻閉起眼不看他,心里懊悔剛剛怎麼那麼失控,居然和他吻的難分難解,要是再深一點,恐怕又……不會的,呵呵,不會的啊,瞧,蘇柔遙的電話不是打來了嗎?

來的正是時候,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話就把他征召過去了。

他眼里的神色是什麼意思?征求她的同意嗎?她說不同意他能改變主意嗎?

陶麥仍舊閉著雙眼,只是臉色開始微微的發白,林啟輝看了看她,低下頭在她眉心深深落下一吻,「我去去就來,你在家等我。」

說完,他起身離去。

他走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剎那,陶麥忽然淚流滿面,他就這麼走了,在她最害怕的雷雨之夜,在他們吻的如火如荼之時。

她又像小時候一樣,像五歲的那個小女孩,坐在小凳子上卷縮成一團,深深地體味著什麼是孤單,什麼是無人問津。

好想看《葫蘆娃》,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都不怕……

林啟輝換好衣服走出房門三步,可又放心不下,折回身又到陶麥房里看看,見她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眉目微皺,他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這棟別墅樓上有避雷針,你不用害怕。」

陶麥心里一緊,他怎麼就看出來她怕的?不過她也沒問,縮著身子就是一動不動。

林啟輝看了她一會兒,站起身欲走,陶麥卻又忽地掀開被子看著他,「林啟輝……」

他站住,回身看著她,陶麥咬唇,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說了︰「你不要去蘇柔遙那里。」

林啟輝墨黑的眼神一黯再黯,他只是像看小孩耍脾氣似的看了看她,說道︰「我去去就來,你放心。」

他終究還是走了,即使她出口挽留也沒有用。

陶麥重新躺回床上,心里空茫一片,有種深深的失望擊打著她,苦不堪言。

林啟輝下樓驅車,雨已經沒有剛剛的大,但還是雨簾重重,這樣的夜晚開車外出,需格外注意安全。他不敢分神,專心致志地開車,順利到達蘇柔遙所住的小區。

停好車,他撐著傘走向單元樓,爬樓梯走向小閣樓,步履間,稍見急促,可見,對蘇柔遙十分的關心。

很快到了,大概听見了門外的腳步聲,他剛到,蘇柔遙便打開了門。林啟輝定楮一看,不由吃了一驚,小閣樓里到處都是水,三五個盆擺放在地上,里面已經滿的漫了出來,雨滴還在頭頂極快地集聚、落下、集聚,落下。再看遙遙,渾身都濕了,純棉睡裙濕噠噠地掛在身上,看著都覺得冰涼。

林啟輝貼著蘇柔遙的身子走了進去,抬頭看了看閣樓的頂板,那里裂開了數條細縫,平時下下小雨並無大礙,可遇上這種長時間下的傾盆暴雨就是要漏雨的。

「你怎麼不早點兒打電話給我?」林啟輝頗為心疼,遙遙的發絲也濕了,黏在她漂亮的額頭上,垂在她優美的頸子里,整個一濕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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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一更,在兩點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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