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歡-婚在迷途 第八十五章

作者 ︰ 杜雨

「瀾肖,脾氣不小啊?」

正說著,響起一個聲音來。簡單抬頭一看,是個穿著西服,戴眼鏡的男人。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有些儒氣,但看他出場的氣勢和那些保安對他恭恭敬敬的態度,卻又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那人走到人群中站定,目光在黃毛身上掃了幾眼,在人沒有防備的時候,忽然伸手往那人臉上抽了一巴掌︰「不長眼的東西,薛總的人也敢動?」

黃毛剛剛被這一巴掌打的莫名其秒,再一听薛總的名號,這才意識到自己犯到了太歲頭上,趕緊磕頭道歉。

薛瀾肖眯了眯眼,不為所動,卻是對著來人說︰「斌子,這是你的家務事,我不便插手,你自己看著辦,我還是那句話,以後叫人把罩子放的亮一點,我的人可不是誰都能踫的。」

斌子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仍是陪著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處理好糾紛,薛瀾肖就帶著簡單離開,回去的路上,薛瀾肖只顧開車,也不吭聲,只是神色古怪地握著方向盤,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其實他開車的時候一直不太愛說話,但他臉上表情絕對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那個斌子是誰?為什麼那些流氓都听他的?」

「斌子是酒吧的老板,背景復雜,黑白兩道都買他的帳。」

「但是我看他好像挺怕你的。」

「怕?他才不會怕我。記不記得港悅橫灣那塊地?他想在最繁華的街道上租個商鋪。你要知道,現在找我的人都快擠破了頭,他怎麼可能不賣我面子?」

「你打算租給他?」

「租是要租,不過不急,商人講究的是利益,他這個事還欠些火候。」

說到商場上的事,她是一竅不通,再加上剛剛秦天母親一口咬定她和薛瀾肖串通一氣,她對這個就更沒什麼興趣,于是就靠在椅背上玩手機游戲。

*

回到別墅的時候,阿姨已經睡下了,兩個人躡手躡腳地上了樓,簡單洗漱了一下就上床去睡覺。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仿佛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和薛瀾肖在床上這樣和平相入。要知道,他平時不是和她吵架,要挾她就是把她壓在身上吃干抹淨,這次君子了一次,她反而覺得不自在。

其實她打心底里還是有一些抵觸,但是她總是告訴自己,什麼事都發生過了,還答應要給他生個孩子,如果連最簡單的同床都難以接受,生孩子豈不是天方夜潭?

這麼想著,心里果然就開釋了一些,累了一天,困意漸漸襲來,她堅持了一下,慢慢地閉上了眼楮。

半夜里,簡單起來上廁所,解決完畢,回來的時候,忽然想起白天的那枚袖扣,于是躡手躡腳地繞到另一頭,拎起他的褲子往兜里模。

模了一會兒,似乎沒有,換了個口袋,還是一無所獲。她清楚地記得,被薛瀾肖放進了口袋里,這會兒怎麼不見了?

她放下褲子,又去找她的上衣,悉悉碎碎間,忽然一個聲音從頭頂爆出來︰「你在找什麼?」

她嚇了一跳,一回頭,看見床上那半截暗暗的人影,差一點就蹦起來︰「你……你醒了?」

薛瀾肖拉開床頭燈,好整以瑕地看著她︰「學什麼不好,學人家翻口袋?」

簡單意識到這麼做,的確有小媳婦擔心男人出軌的嫌疑,臉上不覺一熱︰「我,我只是想……」

「想要這個?」薛瀾肖攤開手掌,那枚金色的袖扣果然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里。

他該不是睡覺的時候也拿著他吧?難道,他早就料到她會找?

簡單想要伸手去拿,他卻合上手心,把手收回去。

「給我!」

他不理她。

「薛瀾肖,把袖扣還給我。」

他仍是不吭聲,反倒一側身,手腳麻利地把床頭燈給關了。

「你什麼意思!」簡單著實有些生氣,橫眉立目地插起了腰。

「睡覺。」

他說著,果然就躺了下去,伸手把被子蓋上。

簡單不服氣,那枚袖扣是她送給秦天唯一貴重的禮物,對她來說有紀念意義,他憑什麼霸佔?

她越想就越是激憤,于是爬到床上去找他搶。

「薛瀾肖,把袖扣給我。你留著又沒有用處,我是要留作紀念的。」

他攥緊了手心,閉著眼心不在焉地哼道︰「別胡鬧!」

「誰胡鬧了。」她吸了一吸鼻子,「把袖扣還給我!」

他不肯,她就下手去搶,他推擋了幾下,忽然就順勢抱住了她,身子一翻,將她壓在身下。

簡單來不及反應,一陣天眩地轉之後,身上就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她被他壓的動彈不得,還沒反抗,他的吻就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他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臉,吻她的嘴唇,狠狠地吮咬,狂烈非常,簡單听著他濃濃的氣息,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一邊吻,手一邊向下游移,一顆一顆解開她睡衣的扣子,挑開胸衣,慢慢撫著她每一寸的肌膚。

她的皮膚很細,很軟,像是一塊很大的QQ糖,他揉搓著,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那雙手仿佛要穿透皮膚,一直模進她的心里去。

「薛瀾肖,你放開我……」她嚶嚀了一聲,明明是在反抗,在他的耳朵里卻像是一種變相的誘惑。

「又不是第一次!」他不肯停,反倒把她的雙手反翦起來,一邊吻著她的胸脯,一邊開始褪她的睡褲。

他強迫她也就算了,現在又出言侮辱,簡單只覺得一股怒意向上激迸,頂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開始反抗,鯉魚打挺一般,不顧一切,結果動作大了一些,險些踹到他的臉。他終于失去了耐性,胴眸一黯,三下五除二地解除她身上所有的阻礙,將自己深深地埋進她的身體里去。

她麻木地承受著他的索歡,就好像是汪洋里的一條小船,乘風破浪,在波濤中沉沉浮浮,最後撞在礁石上,拍碎、散落。

他白天才剛剛做了一場,結果晚上這一次不遜于白天,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不知魘足。他與她十指交纏,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還似乎很享受地閉上了眼楮。

這一折騰又是大半宿,等他從她身上翻下去的時候,窗外似乎已經隱隱地泛起了晨光。簡單全身是汗,如同死人一樣躺在床上,急促地呼吸著,大概是被他吻的太久,她口干舌燥,舌尖也已經變的冰涼,微微動一動,就覺得身下一陣陣地潮涌。

她確實太累了,如果照這樣的速度和頻率,她遲早是要被他壓榨干。

簡單稍稍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坐起來,攤開掌心︰「現在,可以把袖扣給我了嗎?」

他眼里的光芒瞬間泯滅,仿佛一嶄燈結束了它的生命一般。他凝視著她的臉,就像不認識一般細細地端祥了一陣,忽然就抓著她的手腕往衛生間里去。

她被他拽的七勞八素,但也只能踉蹌地跟著,結果進了衛生間,就見他把袖扣往馬桶里一扔,抬手按下了沖水按鈕。

「我的袖扣!」簡單似乎是不相信薛瀾肖會這麼做,微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呼一聲,但為時己晚,就見那袖扣在馬桶里隨著水流旋轉了幾下,瞬間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你怎麼能這樣?」她突然情緒失控,緊緊地抓住他的衣領,拼命地撕扯著,「你明明知道這枚袖扣對我的意義,你怎麼能這樣?你賠我袖扣,賠我袖扣!」

剛剛經歷那樣一場浩劫,她早就披頭散發的狼狽不堪,現在這樣一發泄,就像一個十足的瘋子。

薛瀾肖起初並不躲閃,任她的拳手雨點兒一般地落下來,但她一直不依不饒,最後竟然抓傷了他的臉。

「你鬧夠了沒有?」他欺斯底里地咆哮了一聲,「不就是一枚袖扣?不就是一個人家不要的東西?秦天死了這麼久,你還是忘不了他?」

「是,我忘不了他!我就是忘不了!我愛他,我們倆在一起那麼多年,無論是什麼,都無法把他的名字從我的心底抹去!」

薛瀾肖冷冷一笑,手慢慢地爬上她的脊背,慢慢往上,一把揪住她的頭發,迫使她的目光迎向他的︰「現在的你,還有什麼資格說愛?你的身體?還是別的什麼,嗯?告訴你,你簽了合約,進了薛家的門,拿了我的錢,就必須要遵守游戲規則。你沒有說不的權力,也沒有喊停的權力,更沒有去想著別人的資格。現在的你,只能按照我為你布好的棋局向前,沒有半點回頭的余地!」

薛瀾肖說完,穿好衣服就絕決而去,只剩下簡單一個人坐在衛生間里瑟瑟發抖。

簡單病了,發燒,還差一點暈在衛生間里,要不是阿姨跑上來叫她吃早餐,也不會在衛生間的角落里發現她。她因為哭過,眼楮腫腫的,就那樣迷迷糊糊,有氣無力地靠在牆上,嘴里哼哼嘰嘰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阿姨嚇的不輕,立即給薛瀾肖打電話,打了半晌,薛瀾肖那邊都是無人接听,阿姨只好先打120,把簡單送到醫院去。

去醫院的路上,阿姨又試圖給薛瀾肖打電話,這一次倒是接通,卻是一個陌生的女聲,阿姨愣了一愣,說︰「我找薛先生。」

「你是哪位?有什麼事?」

「夫人病了……」

「你是他們家的保姆吧?他在開會,沒空,我一會兒讓他打給你。」

「可是……」阿姨還想再說幾句,但電話卻喀嗒一聲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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