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黃昏,四阿哥還是一個人坐在書房,就在這時,戴鐸帶著性音回到府中。
「爺,性音大師請來了。」
「進來。」
戴鐸帶著性音進了書房。
「和尚,現在城門還沒有關,你要馬上出城,十三弟追洛姑娘出南城了,你不必出面,暗里保護,沿途會有海豐的記號。和尚,拜托你了。」
性音也不說話,雙手合十,唱了一句「阿彌陀佛」,轉身出了書房。戴鐸急忙跟著出去,送性音出府。
戴鐸很快回來。看到四阿哥正沉著臉,看著那件黑色的貂裘披風。
「戴鐸,爺要出城。」
「好。奴才這就去準備。」
戴鐸絲毫沒有感到驚訝。
「爺,奴才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
「爺,有海豐和性音跟著,姑娘和十三爺應該不會有什麼差池,再說他們兩個一個姑娘家家一個還是個孩子,走不了多快,一時半會兒離京城也不遠,就是有人想動手,礙著京城太近,也得考慮考慮。爺您遲一兩日,可否?」
四阿哥看著搖曳的翠竹,沒有吭聲,戴鐸知道,他的意見被采納了。遂躬身一禮退出書房。
這一夜,四阿哥獨自睡在了書房。
次日,太後下旨,諸位皇子阿哥進宮給蘇麻哭靈,四阿哥隨著三阿哥,八阿哥隨後,一起為蘇麻哭靈,裕親王福全因為昨日昏厥,今日依然沒有醒過來。
蘇麻靈柩就停在靜心苑蘇麻的屋里,柳絮渾身縞素,小蝶還有其他宮女都是渾身縞素,整個靜心苑都成了白色的海洋。只是,沒有人注意,宮女里少了一個豆綠。
皇子阿哥們想著蘇麻平素的溫和,都淒淒哀哀,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更是哭的淚人一樣。
永和宮,德妃病了。
烏拉那拉雲陌作為兒媳,正在永和宮德妃身前請安。婆媳兩人正說著話,有宮女來稟告,四阿哥從靜心苑哭靈出來,忽然昏倒,渾身發燙,這會兒已經抬回府中。烏拉那拉氏張皇失措,德妃眉頭緊蹙,催促雲陌趕緊回去。烏拉那拉氏嚇的眼淚直在眼里打轉,急忙向德妃跪安。雲陌剛走,德妃就派自己的嬤嬤拿著上好的老人參去了四阿哥府。
一路上,烏拉那拉氏催了又催,轎夫跑的飛快,終于到了回到了府中。烏拉那拉氏見到戴鐸,劈頭蓋臉就問。
「爺呢?到底是怎麼了?早上出門的時候不還是好好地?怎麼說病就病了?太醫呢,太醫來了嗎?」
戴鐸為烏拉那拉氏帶路,方向竟然是書房。烏拉那拉氏疑惑,都病了,怎麼還在書房?帶了書房門口,烏拉那拉氏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福晉,進來吧。」
烏拉那拉氏听到四阿哥的聲音,渾厚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心中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