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象的宏圖 Elpisヾ

作者 ︰ ddt藥劑

「唔……」

揉揉有些迷糊的雙眼,穹乃略微有些分不清現在狀況。

「醒過來了嗎?」

有人這麼問道。

她困惑眨了眨眼楮,修長的眼睫輕輕顫動。

「為什麼哥哥你會在這里?」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自己的室友在一起才對。

「我也是接了星川的電話。」

「啊……」

有些不是太清醒的意識逐漸恢復了過來。

記得,好像是和星川暫時在第九學區的公園長凳上坐了一會。然後,自己好像是睡著了。

海原光貴笑了笑,伸手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

「所以說女孩子的話,不要隨便在外面睡著啊。」

回過神來的穹乃有些臉紅。

作為女生而言,在外面隨意睡著確實是太沒有防備了,尤其是對穹乃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而言更是如此。

真是奇怪。通常而言,自己並不是嗜睡的人,也不會那麼無防備。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竟然在這種地方睡著了。

「好,那麼我們回去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海原光貴一邊活動著肩膀一邊說。

(難……難道說……)

意識到什麼的穹乃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

作為時常進行鍛煉的海原光貴而言,能夠讓他覺得肩膀酸痛的情況可不多。所以很顯然,自己剛才恐怕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穹乃的體重其實很輕,如果海原光貴願意,大概可以很輕松地托起她的身體。不過,穹乃為了練習能力的控制,以及給予自己適度的鍛煉,可是長時間在身上保持著一定的重力的。對于早已經習慣無意識中使用能力的她而言,即使在睡著的時候也不會停止。所以實際上,就現在而言,穹乃測定的體重比她的實際體重要重出不少。就算是海原光貴,在不使用能力的情況下保持不動的姿態讓她長時間倚靠在自己身上,也是會感到不適的吧。

據說能夠做到她這樣使用能力的人很少,雖說理論上很簡單。這就好像人在睡眠中為了使身體得到最適合的休息,實際上身體格部位都不會長時間保持同一個狀態,其實那就是經過大腦計算後得出的。但說說是容易,將超能力的計算和應用也演變成類似的方式,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做到的。

雖然很想要道歉,但這種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那個……哥哥,剛才有問到什麼情報嗎?」

她試圖轉移話題,然而海原光貴卻皺起了眉頭。

之前海原光貴說要去見一個人以了解一些情況,讓她先在外面等他。只是後來由于踫到了未有,導致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

不過看海原光貴的反應,似乎打听到的情況並不樂觀?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情況來看,不像是任何有先例可循的癥狀。據說,就像是只是大腦在與**無關的地方思考一樣。」

「?」

穹乃可愛地歪著頭,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海原光貴笑了笑,輕輕模了模她的頭。

「就是說意識飛去了別的地方,所以身體處于沉睡狀態。許多科幻小說中不是都有類似的描寫嗎?把思維傳送到計算機里之類的,差不多就是這種類型。」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著。路邊不認識的學生吹著薩克斯管,舒緩而悠揚的曲子點綴著黃昏,令人不覺有著被觸動的感動。

第九學區是學園都市最大的藝校集中所在地,因而經常可以看見一下別的學區比較少見的場景。

「不過這樣的事,真的做得到嗎?」

「思維和意識究竟是什麼東西確實是讓人說不清楚。不是還有一種說法嗎?像是任何執行了一定算式的系統都可以被算成是擁有一定的意識,像這樣的概念。」

「這麼說的話,似乎確實是有這樣一種說法。不過我不太了解這個說法。」

「你看,如果意識本身是執行算式的系統的產物,那麼構成意識內容的,顯然就不是載體本身,而是載體的排列所代表的含義。那麼,如果用別的物質表現同樣的含義,執行同樣的算式,那麼意識的存在就不用依靠限定的物質。為什麼不能說執行算式的系統本身就擁有意識呢?」

「……真是讓人驚訝,哥哥。」穹乃那美麗的雙色瞳不停地眨著。海原光貴太過出乎意料的話語,讓她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還可以這樣去思考……」

「這就是所謂的元胞自動機的概念所帶來的衍生物。‘如果真的了解元胞自動機代表著什麼,又僅僅只代表著什麼,你就會明白我們所已知的範圍是多麼的狹小’。」

海原光貴似是理所當然地說。

事實上,這並不僅僅他的觀點。而是就在不久之前,他和另一個人共同得到的共識。

不用他多說什麼,他相信以妹妹的聰明,一定能夠想通其中的關鍵所在。

「……」

果不其然,沉默了片刻的穹乃停下了腳步。海原光貴也隨她一起停步,沒有回頭。

「思維本身也可視為一種運算。那麼在別的地方重現思維的過程,也就是重現了意識。就算是不完全的,無意識的。」

他說出了不久前和另一個人一同得到的結論。

穹乃听懂了。

「哥哥,我對于這方面的理論沒有任何概念,但是……」她輕輕搖著頭,「你的意思是不是說……」

「對。」海原光貴輕輕笑了一聲,「他們沒有失去意識。恰恰相反,他們的意識還在,在我們不知道,也沒有辦法立刻觸及的地方。」

他言盡于此。

至于這意識在哪里,他和那個人都沒有提及。但他卻覺得,自己猜想得到。至少,猜想得到一部分。

個人現實的本質是有意識的觀測,所以在另一個載體之下重現意識也既是重現觀測。而個人現實的表現為超能力,根據理論,超能力者其實無時無刻都有一部分能力在向外釋放著。依據這個理論結合「只要執行了某種算式的系統都可以被認為擁有一定程度的意識」這樣的假設,就可以做出推論。

事實上,每個人都有極小部分意識在不經意間起著無法被發現的影響。

這部分的意識,就是an_involunta

y_movement,aim擴散力場,被定義為能力者無意識間散發出的能力的這一現象。

無論是無意識還是有意識,都是意識。因為只要執行著某種算式的系統就可以被認定為擁有一定程度的意識。

空間能力者無法直接移動同樣的空間能力者,原因就在這里。

當意識的觀測行為產生的時候,疊加態就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非此,即彼。就算你沒有觀測到結果,只要他人觀測到了結果,不確定就會被確定下來。

這就是「維格納的朋友」原理。

如此一番的思考,之前沒有想通的東西,現在都串聯了起來。

意識的載體並不重要;無意識和有意識都是意識;個人現實是意識觀測的結果;能力是個人現實的產物;aim擴散立場是能力者無意識散發能力的現象……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海原光貴繼續向前走,理解了他的意思的穹乃只能默默跟上他的腳步。

(幻想御手的原理,還有它究竟是什麼,我現在全都明白了。)

就像一直以來那樣,只要你願意對他抱有期待,就會發現他幾乎從不會讓你感到失望。這顯然是只有他才擁有的天賦,一種無法被人模仿的天賦。正是因為這樣,他的背影才不論何時看起來,始終都是如此的可靠。

不論在什麼樣的記憶中,都不曾想到過會有這樣的人。因而會成為他的妹妹這件事,也就顯得非常不同尋常。

無可否認,自己對他確實有著某些依戀的情感。感覺上,好像只要有他在自己身旁,就會安心許多一樣。

「剩下的,就是方式,犯人還有動機了。可惜這個,沒有線索可言。」海原光貴在走了幾步後,這麼說道。「是不是先公布幻想御手的副作用,會比較好一些呢?」

「可是,這只是我們的猜測。風紀委員也好,警備員也罷,都不可能憑借這些猜測行動的吧?」

「你說的對,就算猜到了幻想御手可能的原理也沒有用。我們連幻想御手的樣本都沒有,它依然就只是個都市傳說而已。就像你說的,就算是要行動也沒有目標可言。」海原光貴無奈地嘆氣。「能不能通過別的途徑發出勸告呢?比如網絡上……」

「我想那個應該是沒有用的吧。」穹乃插口說,「就算我們這麼做了,使用者恐怕也不會听我們的。」

這一點,她甚至都可以想見。

在她某些部分的記憶中,那種無論如何努力無法寸進的痛苦經歷雖然缺乏實感的,卻深刻的讓她甚至都不敢去回想。

那是令人絕望的,天才與凡人之間的距離。

在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縮短的距離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條可能的捷徑。這種誘惑,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抵擋的。甚至守候在這條道路的盡頭的究竟是拉達曼迪斯還是艾亞哥斯這點,在這名為希望的誘惑面前都不值得去想。

「……是的……」

有些出人意料的,在穹乃看來應該不會太理解這種事的海原光貴居然點頭稱是。真是有些意外,明明他的人生一直都相當順利,看起來不太像是能夠體會這種挫折,能夠理解這種痛苦的人。

但是,這不對。

可不對在哪里?

想到這里,穹乃忽然覺得有什麼關鍵的環節,在這里被生生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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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注︰關注了一下g1聯賽,尤其是決賽。說實話,dk最後一局確實有失誤(其實嚴格來說,是一些細節上的巧合湊到一塊去造成的結果。那局lgd只要晚5秒左右開霧抓人,bu

ning身上就會有tp,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但觀眾的心態太有問題了。比賽之後bu

ning居然被人噴成這樣,實在是讓我無語。平日里玩游戲噴人也就算了,看職業選手打比賽還要噴職業選手,真是讓人搞不懂在想什麼。

說真的,職業選手並不容易。bu

ning已經算是不錯的,dc同時代的那一批職業選手那才真的叫落寞。ks最近在節目上憶苦思甜,回想到自己做職業選手的初衷,以及落魄時連洗個熱水澡都困難的場面,就我所知絕非少見。有一點ks說得沒錯,他們這一批的職業選手,其實並沒有哪個是為了賺錢而從事這個項目的。在當時,電競選手可以說一點都不賺錢。歸根到底,吸引著中國第一代電競職業選手的,也不過是一個夢想,一個希望而已。就算是電競項目已經相對成熟的現在,這個希望也依然是一個elpis,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不切實際的。所以這個圈子總是有人走,又有人來。就算是bu

ning,其實也不止一次的動過退役的念頭。所以可能的話,還是希望給予他們支持多一些,攻擊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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