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象的宏圖 This is the timeう

作者 ︰ ddt藥劑

輕柔的和聲平穩地唱著,那讓人心神平靜的歌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雖然只是沒有太多特點的布置,不過那也是因為其主人並不是太熱衷于房間的裝飾的緣故。

房間的主人,此時正慵懶地側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只要听那柔和而規律的呼吸聲,就能夠知道她應該正在做著平靜的夢。

此時,只有從仿佛無數的歌者將聲音層層疊起所構建而成的美妙歌聲中,才能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唔……」

似乎過了許久,也似乎只是短暫的時光。房間的主人在輕柔的呢喃聲中睜開了眼楮。

設置為循環播放的播放器依然播放著那首曲子,不知不覺間,時種已經走過了一個刻度。

揉了揉眼楮,她將左手撐在床上。由于床太過柔軟的緣故,甚至不留神輕輕晃了晃。接著,將那過于亮麗的長發撥到身後,左右看了看。

本來,只是打算听一下音樂,稍稍休息片刻。結果,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她並不是嗜睡的人,最近也沒有太過勞累。所以要說原因的話,大概只有那歌曲太過于美妙了吧。

據說這首歌的制作過程,是讓虛擬的歌者將歌曲重復演唱數遍,在經過後期處理後創作出來的產物。詞曲的作者,就是虛擬歌者的音源提供者本人。雖然過程有些不清不楚的,可就結果而言,確實是相當受歡迎的一首歌曲。

而且,據說歌手的聲音和自己很相似?雖然自己是沒有什麼太過留意這點……

這麼說起來,自己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

記得以前的自己經常做一個奇怪的夢的,不過離開十三學區之後就變得甚少做夢了。剛才,在听著歌曲入睡的時候,好像又一次回到了過去。不過,夢境的內容卻也已經不同了。

剛才的自己,夢到了什麼呢?

伸出手指,輕輕觸踫太陽穴。在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的思維中,卻難以想起自己夢中所見之物。

依稀記得的,幾近無法分辨的天空和海洋,以及那充塞了整個天地的永恆的蔚藍……

站起身,少許在室內走動了幾步,以此將依舊處在午睡余韻中的身體喚醒。然後用指尖疏開長過腰間的秀發,坐在合成縴維制成的坐椅上。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電影設計的一般,充滿了少女特有的嬌柔感。

不自覺地,視線偶然落在了書桌上放著的塔羅牌上。那是剛才躺到床上去之前,隨手放在那里的。一時間,倒是冒出了一個有些久違的念頭。

這一套與眾不同的塔羅牌或許和她的身世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也未可知。因為當她的意識蘇醒時起,能夠證明她的身份的物件就只有三件。排除學園都市人人都有的id卡之外,就只有那本她甚至都完全看不懂在寫什麼的書,以及這套塔羅牌了。所以她一直都將這套牌好好地收藏著,甚至很少離身。

但說實話,僅靠這些,也同樣什麼都證明不了。而且就算真的有所發現,難道她的生活還會有改變嗎?

這恐怕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吧。

家和家人這樣的概念,根本就不是能夠那麼輕易改變的東西。雖然好奇,卻連她自己也已經沒有別的念頭了。更何況,她原本就沒有任何與自己身世有關的記憶。

和自己的身世相比,她對于自己那兩位已經失去聯系的友人倒是更加在意。

(……就少許,玩一下吧。)

她從牌盒中將牌取出,打算將其中的兩張放到一邊。但鬼使神差的,在取出這兩張牌時,恰好第三張牌從盒子中掉了出來。

這取出的兩張,與無意中掉下來的那一張屬于同一個位置,這三張卡牌恰好在桌面上呈三角排列地展開。

她的這副塔羅牌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那就是比普通的塔羅牌要多上兩張。因為這幅牌中,屬于序列一的魔術師位的卡牌共有三張。這三張魔術師卡牌非圖案不同,甚至連名字都並不完全相同。兩張名為magus,而剩下的一張名為magician。要說有什麼意義,似乎也說不上什麼。但是在塔羅牌中,由于0號牌「愚者」在序列之外,「魔術師」這張牌其實是起點。為什麼她手中的這副牌中,會有三張同樣的魔術師?就牌面設計而言,怎麼看也不像是無意義的。

正這樣想著,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穹乃,你有時間嗎?」

門外,傳來了早已經熟悉的,她的兄長的聲音。

快速地收起塔羅牌,她趕緊起身去開門。

當她打開房門時,她所熟悉的哥哥的表現,讓她多少有些意外。

「出事了。」

這是她的哥哥直接說出的第一句話。

「介旅初矢失去意識了?」

「對。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至少我並沒有對他下重手。按理來說,不應該有這樣的情況才對。」

海原光貴自顧自地用念動力做著高層之間的快速移動,他與其像是在對妹妹解釋,倒不如說更像是說給他自己听的。不過能夠飛行的穹乃確實跟得上他的移動,所以並沒有听漏他的話。

「那個……對不起,哥哥。那個叫介旅初矢的,到底是誰?」

「唔……」听到這麼個問題,海原光貴暫時停下腳步,伸手按了按前額。

這的確是他疏忽了。確實從一開始,妹妹她就沒有听說過這個名字才對。

「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嗎?」

穹乃自覺不是太過注意新聞的女孩子,就算有什麼重要的人物或者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她覺得自己也很有可能錯過。這一點,她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不過海原光貴卻給出了一個讓她大感意外的答案。

「就是那個‘虛空爆炸’事件的主犯。」

「咦?是那個人嗎?怎麼回事?」

「不是太清楚,好像听說是在接受詢問的時候,忽然就昏迷了。」

「有這種可能性?」

「如果是正常的,應該是不可能的。但是,你還記得嗎?他可是近期能力數據與記錄不符的對象之一。」

「哥哥,你是在懷疑這兩者之間有關聯?」

「至少是可能有關。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就是。」

既然如此,那確實是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了。正說話間,兩人憑借著各自無視阻礙的高速移動方式,直接取直線趕往海原光貴所說的醫院。

這個過程可說是相當迅速。他們在半途中看見了應該同樣正向醫院趕的御阪美琴和白井黑子,不過此時顯然沒有打算向他們打招呼,于是他們兄妹兩人比美琴和黑子早了不少時間趕到收容介旅初矢水穗機構病院。

從空中降落的兩人剛在醫院後門口站定,穹乃便一把拉住了海原光貴。

「等一下,哥哥。這個時候,我們就算去問也是不會有回答的吧?」

「不,就我所知,已經有人到場了。我打算直接問她。」

听起來,海原光貴似乎早就想好了要做什麼的打算。看起來這部分,確實是自己多慮了。

此時,他們看到一輛藍色的跑車在一旁停下。同時,醫院的後門剛好從內側打開。

沒有留意到這一點的穹乃被突然打開的門撞了一下,之前便一直握在手中的塔羅牌也因此掉在了地上。

從醫院內跑出來的醫生好像有什麼急事,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情況,而是一股腦地涌向了藍色的跑車。

看到這個場面,海原光貴雖然有些生氣,卻也沒辦法說些什麼。顯然,這些醫生並不是故意的。很明顯,他們是在等跑車上的人。

從跑車上走下的女子一邊和涌上來的醫生交談一邊給自己穿上白大褂,這麼一群人就這樣往他們兄妹所在的方向走過來。看這個架勢,這個女子好像是醫院的專家之類的人物?

兄妹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就算再他們看來,這個女子也顯得太年輕了一些吧?

不過,這里既然是學園都市,就算有年輕的專家,也不是什麼太過值得驚訝的事。在這方面,穹乃自己就是一個實例。

當這名女子走到他們兄妹身邊時,她留意到了什麼。于是她彎下腰去,從地上撿起塔羅牌盒,遞到穹乃的手中。

「啊,謝謝……」

從女子手中接過牌盒,穹乃向她鞠躬致謝。

對于穹乃的道謝,女子只是點了點頭。她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周圍的醫生已經講一疊資料遞了過來。她從身邊的醫生手中接過資料,一邊用最快的速度簡單地翻看,一邊和這些醫生們一起走進了醫院。這個過程中她顯然沒有注意到,在她拾起牌盒的時候,從盒子中掉出了一張牌。

「那是誰?」

穹乃轉頭看向身旁的海原光貴,希望能夠從他那里得到答案。但海原光貴卻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也許是和這件事相關領域的專家?」

這個回答似是而非,但卻也顯得理所當然。在這個時候,有相關的專家受邀請前來,也是很自然的事。如果是和這件事有關,那這個女子應該是大腦方面的學科的專家?

對于這部分,他們兄妹都不擅長,也不了解有什麼專業的人士。

「不管了。稍等,我聯系一下里面。」

海原光貴如此說著,開始撥打手機。

在他聯系的這段時間里,無事可做的穹乃注意到了那張掉到地上的牌。

在腦海中轉了幾個念頭,她略微想了想,從地上將牌撿了起來。她沒有直接將牌放回牌盒內,而是將牌面悄悄地翻了過來。

這已經沒有任何規則可言,只是很簡單的,想看看掉出來的是一張什麼樣的牌而已。

暗紫色的牌面,一根多節而少許彎曲的權杖垂直豎立在牌面中心,三組共六根太陽、鳳凰、蓮花節杖自內而外對稱地交錯排列在它之下。杖與杖交錯之間,似有快要熄滅的黯淡火焰正在不甘地跳動。

數字7,wands的valou

……

似乎……並不是什麼太吉利的象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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