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象的宏圖 絢麗的黑暗 其之二

作者 ︰ ddt藥劑

救護人員和警備員是同時到達的。為了處理一些事件,學園都市的救護人員中有一部份和警備員在一起,以便于更好地解決突發性的,可能產生傷員的事故。

同樣的,警備員用車輛中,也有專屬的用于急救的類型。[]

當重福省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就躺在這樣的車內。

「但是,這不太對。」

她听見有什麼人正在說話。

「介入他人的感覺並不太難,通常而一些言行為會導致視覺紊亂。但僅僅只是攪亂而已。」

稍稍睜開眼楮,她看見了兩個女生。那是兩個她討厭的,常盤台中學的學生。她立刻再次閉上了眼楮。

(原來如此……我還是失敗了啊……)

這是早就能夠想得到的結果。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也好,自己所能夠做到的,也僅僅只是如此而已。

「這點一定要了解清楚。這種異常的能力提升,恐怕是有害的。並不是沒有這類的先例。」

這一點,自己也不是沒有猶豫過。如果那麼簡單地就能夠獲得力量,那也太過不可思議了。

但就算如此,就算要付出代價,自己也想要這麼做。

想笑的話,怎麼樣都好。連她自己也覺得,這種無意義的反抗根本就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但就算只是一個笑話,能夠讓常盤台的學生丟臉,也讓她有種報復後的快感。

悄悄睜開眼楮,她再度將視線投向那兩個常盤台的學生。

此時她才發現,這兩個說著話的女孩子,竟然是如此的漂亮。尤其是左側的那位,那份超越了認識的美麗,或許就算是同性或許也會被深深吸引。

真是,太過份了。為什麼這些大小姐,總是好像理所當然地擁有著一切?

「我知道。有什麼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能力提升?比如借助他人的力量什麼的……」

「代演算機制的話,你們學校不是就有一位嗎?」

「嘰鹽學姐,你指的是……」

「對啊,你們學校的lv.5,食蜂操祈。」

「不過,她應該沒有辦法讓當事人超過自身界限才對。」

「哦?是這樣嗎?」

不知為何,右側那位看起來稍年長一些的少女微微動了動嘴角。

「?」

「沒有什麼。在這方面,我們都不擅長,就交給專業的人事吧。現在的問題,反倒是常盤台準備怎麼看待這次事件。」

「我想,本身應該還是處于惡作劇範疇,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才對。」

「你的同學會接受這種說法嗎?」

「應該會的。」雖然用了好像不確定的語句,但語氣卻竟然是非常肯定的樣子,「而且,等她醒來後,我想先向她道歉。」

她一時間愣住了,她搞不懂這究竟是為什麼。明明襲擊常盤台學生的,是自己才對。為什麼現在,反倒是常盤台的學生說要向她道歉?

「為什麼?你好像沒有做什麼吧?」

「不對,如果不是我的話,立木小姐和嘰鹽學姐你應該都不會介入吧。那麼,她應該也不會變成這樣……」

大體上,听明白了。但實際上,卻更加困惑了。

明白的部分,是總算回想起了,在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發生的事。那個年長一些的,就是先前見過,那個能力詭異到不知該如何描述的能力者。從兩人的對話內容來看,似乎關鍵主導的人,是那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女孩?

困惑的部分,卻依然是那個。

就算是她本人看來,自己也是自作自受。可為什麼,對方卻反而不是那麼認為的。

「哈……」看起來年長一些的女生垂下肩膀,「……光有沒有說過,和你說話有的時候會讓人失去力氣?」

「咦?有嗎?」

「當然有了。總覺得你的思維方式,好像對自己太過苛刻了一些。通常正常的思路,總是好像和你有些差異。」

「有、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也許常盤台的目標的確就是這樣。不過,能做到的也只有你而已。」

這一句看似平淡的話,卻像一根無形的繩索,牢牢地纏住了重福省帆。

如果說有什麼是讓她憤恨的話,那無疑就是這一句。

慢慢垂下了眼簾,雖然是憤恨,卻無法表現出分毫。但是,這種現實中非常強烈的情感,卻似乎都被一種更加平淡,更加理智,卻又令人無法抗拒的情感抹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重福省帆才意識到了什麼。也許,自己從一開始就搞錯了一些東西。

如果常盤台的學生都是如此的話,那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選擇自己。不是因為對方是常盤台的大小姐,而是因為她從那些對話中,所听到的東西。

贏不了的。

結論沒有改變,但內容已是截然不同。

該道歉的,應該是自己吧。

不過,剛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她的思維就沉入了意識的最深處,不再有機會繼續這樣的念頭。

「這麼說起來,立木薰這個名字這兩年倒也算是聲明鵲起的新星。」

「哼,所謂的天才,就是什麼事都做得好的人。」

「你這自以為是的毛病倒是一點都沒變啊。混賬!」

沒變的,改變的,又豈是一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真要說起來,連立木自己也已經不知道這曾經的壞毛病究竟是回歸了過去的本性,還僅僅只是此時刻意裝出來迎合對方的。

「因為你說要請客,我才過來一次。結果,你就找了這種地方?」

「知足吧,以前我可是很難得請客的。」

要說立木的抱怨,也並非全無原因。因為兩人此時,正坐在面攤前吃面。

好吧,沒有換下警備員裝備的黃泉川沒有什麼問題,但立木此時的衣著,卻實在與場景格格不入。

那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畢竟立木此時也已然身著著時尚的服飾,做著幾乎就流行最前沿的裝扮。當然,這都是她自己設計的。這樣的裝扮,要符合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過困難了些。

曾經,這兩個人現在看來幾乎全無關系的人有過多次合作。就如同如今經常能夠見到的,風紀委員和警備員的合作一樣。

直到某件事的發生……

「我確實听說你還在警備隊。老實說,我不覺得自己理解得了你。」

對這一事實,也說不上有什麼失望的情緒。雖然她的確有些情緒不振,卻倒更接近一種周期性的情緒低落。于是,她放棄了無謂的努力。

「我自己都不見得了解自己。」

當年,那些合作的內容,也不見得就有多麼特別。只是簡單的立木的感覺和黃泉川的行動力的相加,就能夠產生不同凡響的效果。而這其實非常符合黃泉川的想法——作為風紀委員提供協助,前線則是他們警備員的領域。

對此,當年的立木也有過一個中肯的評價——也就是說,只有在你們體會到自己多沒用的時候,才會想到我們。

實在很難以想象,這居然是一個藝校美術專業出身的學生沖口而出的話。但當年的那個少女,現在著名的時尚設計師,卻始終堅持這個觀點。

同樣的,黃泉川也始終不改初衷,因此兩人盡管從結果上可說合作無間,過程中卻充滿著美妙的,無休無止的爭吵。而事實上,黃泉川很少能夠在與立木的爭執中討到便宜。

唯一的一次佔到上風,是這樣的情況︰

「也就是說,凡是你不會的事情,我都會。」

「我現在可以找人生孩子,你如果這麼做就是犯法的!」(注︰立木當時未成年)

回過頭來想,頗為玩味的是,那也是她們最後的一次爭吵。

就在那次爭吵之後,她們一同出了一次任務。也就是這次任務,出了不算意外的意外。

所謂的不算意外,是指從經過到結果,沒有任何不對頭的地方;所謂的意外,是指因為立木的能力,兩人那完全意外的發現。

那之後第二天,立木提交了辭呈,從風紀委員的行列中隱退。

前因後果,依然是那句話——立木有自己堅持的觀點,黃泉川也始終不改初衷。

那麼,就有一個矛盾產生了。

到底是誰改變了?

心知肚明的事,不要去說。

要是有那麼簡單的解決問題的方法,那這腦袋也太方便了。可惜,人類的頭腦還沒有好用到這樣的程度。

倒上一杯酒,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黃泉川和立木的話題,也至此而止。

沒有任何的有意義的話語,也不像是有什麼太多的話想談。要說起來,真的僅僅只是敘舊一般,普通到令人生厭。

同樣,立木也倒上了一杯酒。不過,她的酒量不好,僅僅只是淺嘗則止。

黃泉川習慣性地想要阻止,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忽然想起,如今的立木也已經是成年人了。

「當年的我只能看著你飲酒,而現在的我卻也可以飲酒。了解或者不了解,也就是如此。什麼都沒變,變的只是時間而已。」

「「真是,毫無意義。」」

就像是知道彼此會怎麼說一樣,立木和黃泉川同時說道。

過去常年合作的,可以被稱為友人的兩人舉杯輕踫,將這意義不明的重逢劃上句號。

如果說,相逢是一種必然,那發現就是必然的結果。其背後的意義,或許簡單,或許復雜。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其看不見的部分,遠比能夠看見的多得多。

立木薰已經在這里坐了快兩個小時。

黃泉川早已告辭,她卻依然留在這里。因為,在回憶著過去的時候,也不得不注視現在。和黃泉川一樣,她並沒有改變,就和當年辭去風紀委員時一樣。就算已經不想再去看那些無法被相機拍攝到的東西,這一點也沒有改變。

這時,有一個少女走了過來。

「我的感覺,你應該已經听我們的小公主說過了。畢竟直到剛才為止,你們應該都在一起。」

沒有看來人的相貌,立木好像對著不在這里的某人說。

少女點了點頭,立木露出了幾乎看不出來的笑容。

「大概是兩個月前的某個晚上,我察覺了一些東西。這種感覺,今天我又一次察覺到了,從你的身上。我想,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吧?」

「……」

少女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卻只是默默低下了頭。

「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過來嗎?那是因為,我曾經見過,和那天很類似的事。只有一點,和當時不同。」立木一邊如是說著,一邊靜靜地搖著頭,「你想知道,那是什麼嗎?」

少女搖了搖頭。

「那是你的‘顏色’,你的‘聲音’,你的‘味道’,你‘觸感’,你的‘氣味’。換句話說,那是‘你’。」

喀嗒!

似是由什麼東西,發出了聲響。

「我不知道,那最終會成為善意還是惡意,但我感覺到了你們那份絢麗的願望。至少在我看來,那是美麗的。這是僅有的理由。」立木將一個小小的記憶體,放置在桌面之上。「這是我所感覺到的,所能夠描繪出的那個女孩的感覺。以及隱藏在這背後的,那些‘共感知覺’。這應該,就是你們所尋求的答案。」

少女彎下腰去,向立木深深地鞠躬。

「最後,請替我向你們全體轉達一句忠告。」

立木停頓了許久,慢慢開口說道。

「不要再去偷窺罪孽,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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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傳者注︰為了慶祝比賽獲得了不錯的成績,作者所屬的戰隊集體跑去吃海鮮。結果全員除醬油位外全員犯了急性腸胃炎。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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