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一貧如洗，欣哲模著昨天鼓鼓的口袋而現在比自己的臉還要干淨，心里不知是苦的冒火還是樂的發煙。
漫不經心的走在琳瑯滿目的街道上，逆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該怎樣去面對自己呢。
辛辛苦苦了好幾個夜晚終于賺夠了自己的體檢費，只因她的一句話卻又不得又不出賣自己的青春，卻只換來這麼一個結果。
欣哲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于是開始懷疑自己的愛情是否選擇正確。
難道她不知道我愛她？
我真得配不上她？
一連串的問題讓欣哲的腦子嗡嗡作響，索性又跑了起來，卻不小心撞到了人。
「眼瞎嗎，不會好好走路啊？」一個中年光頭男子朝著欣哲大叫順勢還推了推欣哲的身子。光頭，坦胸，刀疤，金項鏈，中藍海灘褲衩。男子的打扮在第一時間刺激了欣哲的視覺神經，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心中惱火的欣哲本來心情不好又受到了別人的羞辱頓時惱火從心里傳播開來，迅速傳遍整個神經系統，一股沖勁不知從哪里冒出沖上手臂，欣哲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男子的臉上，頓時男子的嘴里便流出了血，以為是一場惡斗，怒火未平的欣哲做好了打架的準備，時刻防備著男子的下一個動作，他心里明白像男子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今天免不了一場架了。男子捂著鼻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隨即吐了一口唾沫，挽了挽袖子，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上前阻止，听到更多的是︰那邊打架了，看看熱鬧去，走啊，跟武打片一樣。
讓欣哲有些麻木。
時間的齒輪已將他們的靈魂染上銅銹。
麻木不仁的精神讓欣哲感到惡心。
那一張張奸笑的臉讓欣哲明白這個漠然的世界里生活著怎樣一群人。
看過貓和老鼠嗎？
體型的差距不由讓欣哲的臉上冒出了汗。
果然，中年男子的一拳突如其來，欣哲雖有準備但畢竟抵擋不住重重的拳頭，一記重拳將欣哲打倒在地。
「小兔崽子，tm找死」中年男子一邊罵著一邊向正要站起來的欣哲又是一腳，欣哲又被踹在了地上。
感到臉上有液體流過，欣哲擦了擦臉，沒有看是什麼，便猛地站起來，轉過身。
人群里終于有了一絲的騷動。
假如你曾到過原野，曾在那里駐足欣賞過霜打過後的草地，然後從霜凍的枯草上踏過長長的一段時間，在回頭尋找足跡的剎那你會發現那一道明顯滑動過的痕跡，仿佛把原野撕開了一道口子，融化的霜降點滴成水珠掛在草頸上。
就是那樣一幅畫，被原封不動復制成了人群。
人群里劃出的那條痕跡就如同冰原里的腳印一樣，把熙攘的人群一分為二，卻又如同黑夜里劃過的流星，黑夜的傷口總是愈合的那麼快，光亮過後黑暗便立刻跟隨，愈合被流星劃過的天際。
中年男子又要向欣哲身上打去，人群里沖出的黑影便緊緊跑出了兩人中間，身子緊緊貼在了欣哲身上，張出手臂做出保護的姿勢。男子被這位不速之客震驚的像被通了電身體僵硬在空氣里，卻又在下一秒突然清醒，然而沒有將要打出的拳打出去，中年男子放下了伸出的手臂「小妹妹，干什麼啊，美女救英雄啊，不是，救懦夫啊！」男孩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孩。
突如其來的人也著實把欣哲驚訝了一番，但一看是婉菲，便把他推到了自己的身後。中年男子一看欣哲這是又要打架，便說了聲小子有種，剛要動手的時候他的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男子接完電話，手指指著欣哲的臉「小子，你等著。」
（46）
陽光打在嘴角一陣刺辣辣的痛。
欣哲坐在路邊的台階上，一旁的婉菲小心翼翼的為他的傷口作清理。
沒有一句話。
微風撲面，天上的雲彩瘋了般的來回涌動，不知是風在執著，還是雲在追求。
眼前女孩的頭發被風吹得來回擺動、
空氣里跳動的塵埃凝聚在一起成了灰塵落在地上衣上。
打打身上的衣服，甩掉髒兮的土漬。
頃刻間成了王，諾大的土地上唯一的君王。
身旁的女子是我的妃。
這片土地的女主人，我的妃子，你們的王妃.
她卻從來沒有得到王妃的稱譽。
只是一個侍女。
一個深愛著王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