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傾天下 藥物失效,意外有孕【5000+】

作者 ︰ 硯舞白

諸葛昭允將羽天涯抱回房中安置好,起身去拿茶水給她解酒。舒駑襻

他起身,羽天涯一翻身卻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將他撈得半跪在床邊,甚至略有依賴地攀上了他的脖頸,口中還呢喃著不知說些什麼。

諸葛昭允側耳听听,不由笑笑,低頭在她柔軟如玫瑰瓣的唇上一吻,「乖,我不走。」

淡淡的桂花釀帶著點甜,夾著她的氣息愉悅了他,昭允陛下留戀地在那送上門的櫻唇上狠狠蹂躪一番,才放過她。

宮岑隨後也離了席,跟著來到他二人的房中,門沒有關,她正好看見這一幕,臉色一白妍。

諸葛昭允的側臉含笑吻她,溫柔滿足,他什麼時候這麼對自己過?

「師姐,」諸葛昭允已經看到她,倒好醒酒湯回到床邊扶起羽天涯,隨口問道,「晚宴結束了?」

宮岑看他的動作,心中竟漸生悲涼之感愨。

她不語,走上前來,似要替羽天涯把脈。

「朕已經宣了太醫,不勞煩師姐。」

諸葛昭允淡淡道,他的話生生頓住宮岑的腳步,沖匆匆進來的嚴太醫點點頭,太醫上前輕輕拿住羽天涯的手腕。

房間里很靜,嚴太醫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好一會兒才擦擦額頭上的汗,站起來。沒有諸葛昭允的許可,他也不敢隨便說出貴妃的病情。

宮岑看了默然不語的人一眼,神色有些黯然,低聲道,「皇上,我先回去了。」

「嗯。八卦,送皇後回去。」

宮岑臉色一變,不猶失聲問道,「昭允,你一定要這麼對我嗎?」

「師姐可以選擇不趟這一趟渾水。」諸葛昭允面無表情,「我助你得到師父的衣缽,算是謝你這次幫我。你若是想從我這得到你想要的那些,不可能。這些我早都跟你說過,希望你好好記得。」

「我要的是師父衣缽嗎?」宮岑忽然慘笑,「我要的是你!」

諸葛昭允微微蹙眉,看了眼沉睡中的人,和神色異常的太醫,冷聲道,「八卦,送人。」

「皇後娘娘,這邊請。」羅八卦走到門邊,不容抗拒。

宮岑眼中露出一絲哀怨,一跺腳走出房門。

————

「說罷,她怎麼了?」諸葛昭允坐在床邊,手中帶著清香的溫熱濕巾仔細拭過女子酡紅的臉龐。

「皇上,下官斗膽,貴妃娘娘進來是否嗜睡?」

「比起原來……」她停不下來的性子,「是。」

「娘娘是否偶爾易感疲憊,食欲不振?」

「確實有些。」

嚴太醫隨即大喜,噗通跪倒,「賀喜皇上,賀喜娘娘,貴妃娘娘這是有了身孕了!」

饒是冷靜如諸葛昭允,胸腔里此刻也是狠狠一震!

「你說,真的?」他深眸一閃,整個明眸華彩驚人。

嚴太醫一頓,他是宮中的老太醫,自太子年少就一直跟隨,從未見過太子殿下這幅欣喜又真實的神情。他深深跪伏,「回皇上,貴妃娘娘,這是有喜了。」

太醫喜極,嗓門很大,離開不久的宮岑腳步忽然猛地一頓。怎麼可能?!

她給羽天涯喝的那碗避孕湯藥,出自滄海,有極強的約束子嗣的作用,在三月之內行.房事,都會有用,怎麼會失靈?

是了,在北泉郡那晚,已經到了三月限期之末。

原本當時,她給羽天涯下了鴇毒,並將剛剛從天龍九州的防線趕來的諸葛昭允引到醉紅歸,是要讓諸葛昭允親眼看到羽天涯和夜非情發生關系,讓他知道羽天涯是怎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順便,她在古奇鎮縱火,泄露龍問宸的消息,挑起太和天龍的戰禍,九洲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誰知,諸葛昭允竟然將計就計,不費吹灰之力找到羽天涯,親自為她解了鴇毒。還將她辛辛苦苦點起來的兩國戰火撲滅,給了龍問宸和夜非情一個大便宜。

她竟然有了子嗣?宮岑杏眸中閃過一絲自嘲,步入屋子砰地摔門將八卦大人關在門外。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八卦大人剛走,宮岑打開門,眸光落在喜滋滋站在門外的那五名絕子身上,眸光微微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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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太醫還在諄諄道,「貴妃娘娘身體康健,血脈稀貴,所以體內強效約束子嗣的藥物,到了後期逐漸失去作用。」

「她曾經用過藥避免?」諸葛昭允眼光一深,背在身後的手微微蜷起。

「是的,並且是有強效抑制子嗣的藥物,大抵服用一次,作用時間能到一至兩個月。」

「對身體可有損傷?」

「回皇上,索性並無傷害。幸虧貴妃身子並不弱,胎息平穩,微臣才能檢測得出,否則,胎兒還不足一月,是很難在脈象中發現的。」

嚴太醫又嗦嗦囑咐了一大堆,這才帶著醫女出門了,八卦大人體貼地替二人將門關上。

新晉位不久的昭允太子坐在床邊,長指摩挲著床上熟睡的人兒酡紅的小臉。心底竟涌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

天涯,孩子?

這是種什麼感覺?

二十三歲的,總是生活在雲端的昭允太子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他俯,輕輕吻住她微涼的額頭。

心中霎時間就被柔軟和滿足填滿。

天涯,孩子。

他忽然明白了,原來手心中捧著一個世界,就是這個感覺。

這個女人,他曾經好奇地看著襁褓里的她,她曾經跟屁蟲似的追在他身後,一口一個「昭允哥哥我渴了」、「昭允哥哥我要吃飯」、曾經用稚女敕的唇偷親他、曾經無數次掙扎在離開和留下邊緣徘徊、曾經不聲不響用心頭血助他登基……

唇下的觸感有一點兒異樣,諸葛昭允垂眸,看見羽天涯微微醒了,正在打著呵欠用手揉著眼楮。

羽天涯眨眨眼楮,便看進了一雙似笑非笑流光溢彩的眸子,水波蕩漾似乎能把她溺斃。

羽天涯咽了口口水,二指禪推開近在咫尺的諸葛昭允的臉,「昏君,說了多少遍不要趁我睡著了佔我便宜,走開,本宮沒宣你侍寢!」

今晚諸葛昭允竟然沒有繼續趁機咸豬手,羽天涯正在疑惑,卻見昭允陛下已經自己換了衣服掀開被子鑽了進來,伸臂將她攬住,「怎麼沒宣?綠頭牌都翻了。況且剛才是你先佔了我的便宜。」

「怎麼可能?」

羽天涯翻了個身,背對諸葛昭允。

雖然她對自己的酒品確實沒什麼信心,趁著喝醉對諸葛昭允上下其手這種事,她似乎也做得出來。但是現在她既然醒著,就一定要堅決抵御昭允太子對她上下其手。

身後的諸葛昭允先是圈住了她的腰,後來又輕輕向上移了些,圈在她胸上,才滿意地輕嘆一聲,「不錯……天涯,你最近的內衣是不是又該換了?」

「嗯?」

羽天涯困極,朦朦朧朧地閉眼低頭嗅嗅,什麼意思?人家明明有天天沐浴更衣好伐。

「我是說,尺寸好像又大了……」

昭允陛下的語氣癢癢地飄進她後頸,如發絲在撓。

「流氓……」

羽天涯回身給了身後人一腳,掙了掙往前拱。胸前豐盈被他橫在胸前的雙臂一勒,微微脹疼,輕哼一聲學乖了。

「別亂動。」諸葛昭允抬腿壓住她,「天涯,跟你說件事。」

「明天再說……我困死了……」

最後一個字已經含糊不清,羽天涯呼吸均勻,竟然扭過頭就睡著了。

諸葛昭允支起肘,側身看著美人春睡,無奈的眸光透出一絲寵溺。

算了,先不告訴她……也是好的。

夜色正濃弦月當空,在屋中撒進一地清輝。

諸葛昭允收回抵在女子背心的內息,烏黑若木的長發披散,俊顏雪白。

他緩緩倚著床頭坐起,眸光千絲萬縷,所牽連的卻不過是身邊小小的睡顏。

「天涯,我很自私,我想要這個孩子。你一旦知道這個孩子會阻止你的腳步,你還會要它嗎?「

其實這些都不是我最擔心的。

心底隱隱的擔憂和決絕在這一刻交迸出激烈的火花。諸葛昭允看著她的眸子深邃如海,「我該怎麼跟你說,我怕……這個孩子最後阻攔的,不是你的腳步,而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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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羽天涯醒得早,翻身,伸手一模,咦?美人呢?難不成睡他的皇後去了?

她嘎嘎地壞笑,覺得今早起來精神真是好。雖然還是有一點點俊逸,但是渾身骨骼輕松筋脈舒暢,一個字,爽啊!

她在床上呈大字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神采奕奕地起床換衣。

把劉海兒扎起來,蹬了一雙軟底小靴,還特意找了條腰帶緊緊地束在腰間,打開門,晨練去!

諸葛昭允親自將一些藥材交給嚴太醫,叮囑後回到房間,床上已經沒人了。

一把拖出被點住穴道扔在門後的羅八卦,「人呢?」

羅八卦苦著臉,「貴妃說她要去晨練……」

早上空氣就是好,羽天涯在行宮外不遠的街道,劇烈的運動不一會兒就蒸出了一身汗。

跑著跑著,羽天涯忽然感到小月復有一陣墜痛。她不猶奇,太久不鍛煉了原因麼。也沒在意。

過了一陣,那種墜痛反而加劇。她腦子中冒出一個想法,莫非是葵水?這個月,確實時間已經延遲了。

難道……

不會,宮岑當時說過,那副藥效至少能持續三個月時間。

大概是葵水。羽天涯想著便轉身往行宮跑,萬一大街上見紅,那可多丟人。

一名女子正在路口張望,看見她臉上一喜,匆匆擋住她的路,「貴妃娘娘,快跟奴婢來,皇上找了您好久了!」

「嗯?」

羽天涯掀起眼簾看了她一眼,女子面熟,很漂亮,確實是昨晚見過。她哦了一聲跟著女子往回走。

這會兒早上的街道熱鬧起來,賣爐烤餅的,燒水煮餛飩的,到處都是人。

「小心咧,剛出鍋的熱餛飩!燙咧!」

賣餛飩的端著熱鍋吆喝,卻不知怎地腳下一滑,噗通外向一邊,一大鍋滾燙的水呼啦翻得老高。

「夫人小心!」

女子大驚,伸手將羽天涯往路邊猛地一推。

路邊是一個一米多深的大坑,碎石嶙峋。

羽天涯冷眼看著,故作吃驚尖叫,輕輕一扭腰,跨過了那個坑。

那名女子一把推了個空,立刻重心不穩,一頭跌進深坑中。一鍋滾燙的水連同燒紅的鍋子也嘩啦,全部扣進坑中。

坑里傳來女子驚聲痛苦的嘶叫。那名餛飩老漢大驚失色跑來,嚇得面目慘白,「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怎麼好端端的鍋子會滑出去?!快把她救出來」

羽天涯撇到他滿是油跡的衣服肘部神經處插著一根明晃晃的銀針,心里頓時明了,果然是通穴位精按摩啊。

蹲下,冷笑看著坑中驚叫著捧著自己臉的女子。

「喂,滋味如何?」她搖搖頭,「如果不是早上活動活動筋骨,現在躺在這里面的人就是我了。你看看你,長得那麼漂亮,心腸怎麼如此狠毒?多不搭啊。不過沒關系,現在你的臉,大概跟你的心丑的差不多了。」

她從旁邊小攤上模出半塊銅鏡隨手扔進坑里,「自己看看?」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刺得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捂住耳朵。羽天涯面無表情,站起來轉身走了。

沒走兩步,「貴妃娘娘!」忽起恭謹的一聲輕呼。

羽天涯勾勾嘴角,還有?

抬眼,一名清秀氣質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前,絕色清瘦,眼角一絲柔弱惹人憐。

她輕聲道,「娘娘,皇上關心娘娘去處,請娘娘盡早回去。」

「真是奇怪了,我有說我不回去嗎?」羽天涯眨眨眼,跟這樣柔弱可憐的女子站一塊,她就是一傲嬌霸王花。下月復卻還是隱隱疼,不由煩躁,「走了!」

走了兩步,腳下忽然踩到油樣物質,一打滑,眼見要摔個四腳朝天。

身後的女子立刻上前穩穩將她扶住,關切道,「娘娘小心。」

羽天涯一怔,回頭看了她一眼,確實和剛才那人一樣,是昨晚「五美」之一。難道這個沒有惡意,是她錯怪人家了?

不由有些過意不去,剛要說些什麼,卻听一陣激烈的狗吠,只見周圍的人群一陣***.動,慌亂躲避。攙著她的女子一聲驚叫,竟然就地暈倒了!

羽天涯像個傻子一樣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一轉身,也不猶大驚——一群像狗非狗一樣的東西朝她狂吠著,沖了過來。

這是藏……獒?!]

足有幾十只!羽天涯一時也有些蒙,雖然她不怕這個,可被這東西撕下一口肉來,卻也並不是好玩的!何況現在周圍那麼多人,惹怒了它們在大街上傷人怎麼辦?

她撒腿就跑。

這些藏獒也真是奇葩,別的人不追,只追她一個。

疾速跑起來,下月復的疼痛立時劇烈起來,一陣陣地往下墜。她現在倒也顧不上思考,卻猛然發現,前面沒路了,前面是一汪巨大的湖!

她情急之下爬上湖邊的石柱,不遠處的人群安全了,都在看著她驚呼,哀嘆這麼漂亮一個姑娘竟然要活活被狗咬死!

羽天涯蹲在石柱上看著嘶吼而來的獒群,忽然想到,獒不是群居動物,見了面就要打架,怎麼會忽然這麼大一群出現?

她立時明白了,又是算計!

她迅速低頭在自己身上查找。

果然,她抽出腰間多出的一只小小香囊,聞了聞。一股濃烈的刺鼻香氣,沒猜錯的話,應當是某種烈性刺激猛獸發狂的香料。

這是剛才那個清秀柔弱的女子,好心扶起她時塞在她腰間的。羽天涯懊惱,為何今日頻頻為下月復的隱痛分神,這些小動作倒是忽略了。

長得那麼清秀,柔弱得獒群一來就嚇暈了!還以為是個好人,倒是比剛才那一個還要惡毒,活月兌月兌一個蛇蠍綠茶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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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閱讀~謝謝justfood童鞋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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