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傾天下 喂藥為什麼要臥床?!【5000+】

作者 ︰ 硯舞白

羽天涯到達乾清宮外的時候,行刑已經要開始了。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諸葛暄最終還是沒有剝奪諸葛昭允的儲君之位,大臣集體求情,加上昭允太子本身權重,諸葛暄不得不打消了廢儲這個念頭。連禮辰夜最後也站出來勸,「父皇息怒,雖然這樣定能平復民心,但這樣的懲罰未免太重了些,讓功臣心寒,想來郡北災民也並不希望因此貶謫太子殿下,亂了國本。請父皇三思。」

諸葛暄微一沉吟,也道罷了,杖責六十,也算是給死難災民一個交待。

眾臣仍是不同意,「杖責六十,太子金枝玉葉,怎麼可受這樣的重刑?」

諸葛暄臉色一冷,「誰敢再求情,拉下去一起打。ぬ」

羽天涯在宮外小轎里,從圍簾間看見行刑太監抬著長條凳匆匆走進乾清宮。

蘭琪兒惶恐道,「天涯,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殿下?六十板子呢,都說虎毒不食子,這麼好的太子,皇上還真打得下去!祜」

羽天涯抿了抿嘴,收回目光,「不去。」

蘭琪兒怔了怔,點頭,「也是,男人家的自尊很重要……」

卻見羽天涯掀開圍簾走出來,眸中精光一閃,「……才怪!」

杖刑,在承乾宮宮內舉行。

大臣們都站在宮外小花園里,小聲議論。為了維護儲君顏面,行刑場面便沒有讓他們看見。

「天涯,你小心點。你這病都沒有好……」蘭琪兒擔心地看著趴在養心殿屋頂的羽天涯。

「沒事。」

剛才她提氣躍上屋頂,才發現自己昏迷這麼多日,內息竟然毫無阻礙,甚至有提升之感,不猶很是詫異。

從屋後掀瓦從金柱滑進後殿,四周一掃,這里是皇帝上朝前稍作休息的後殿,備有桌案椅凳,擺著一些供帝王臨時翻看的書物。

有兩名內侍看見了忽然溜進來的人,便要呼叫,被羽天涯眼疾手快一掌砍暈踹進桌下,桌子邊沿的書本一晃,噗通掉了下來。

羽天涯菱唇一勾,順手接住,「添亂。」

她的動作卻忽然一僵,抓握書籍的手不由緊了緊。

「三十四、三十五……」

隱約的報數聲寂靜中傳來,一聲一聲伴著板子落下的聲音,干淨利落。一句一句听在耳中,心像是被忽然揪起。

羽天涯慢慢靠近騰龍純金的巨大屏風,垂了長睫才忍住向前探視的***,驕傲如太子殿下,並不會希望這樣的時刻被她看見。

眸光落在手中的書上,書封已經被她捏皺了,卻在邊緣露出了一張小紙。

「不是我偷看的,是你自己掉出來的。」

羽天涯把紙條抽出來,一眼掃過,不大的一張紙上密密麻麻全是郡北的戰事民情,言辭誠懇地描述了郡北百姓的淒苦憤怒。

這什麼啊……

羽天涯指尖輕輕一彈紙角,紙張一端微微卷起。她眼角一挑,微微蹙起眉。

信鴿卷筒傳書?就為了哭訴郡北慘狀?

郡北戰事一向由諸葛昭允全權操控,諸葛暄不過就是每日例行慣例地上個朝,這飛鴿傳書怎麼會傳到皇上這來,又沒什麼關鍵事務,諸葛暄還這麼仔細收著,不是太奇怪了嗎?

她心里疑惑,將紙條收好藏起,正听得外殿大臣陸續回到殿上的聲音——行刑完畢了。

昭允太子從頭到尾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屏息凝神想從眾多呼吸聲中辨別出太子殿下的聲音,不過好像很難。

這讓羽天涯不由有些心慌。雖然知道諸葛昭允的身體應該不至于挨了六十板子就怎麼樣,但是也沒听諸葛暄也沒有讓他下去休息,也沒宣太醫上殿,羽天涯還是氣惱還有些緊張,這個老皇帝怎麼回事?打了人還不讓人下去休息?有什麼會議那麼重要抵得上昭允太子一根小指頭?他病了誰給你干活?

而前朝關于郡北善後的爭論已起。

禮辰夜道,「民情激憤易禍及無辜,兩線戰事又同水火,民怨一旦激化,後果不堪設想,當前首要之事是安撫郡北災民。朝廷應當派人前去安撫百姓的情緒,才最為妥當。」

諸葛毅看了禮辰夜一眼,「這所派遣之人,要有手段手中有兵權又威望在外,恩威並施方能服眾。如此之人並不好找。皇上,老臣請命前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諸葛暄眼角微微一沉,不置可否。

諸葛毅卻心底冷笑,他手握南部邊境軍權,請命去北郡不嚳于再掌控北邊,諸葛暄怎麼可能放心派他去呢?

果然有不少大臣出來反對,說怡親王德高望重,不可犯險雲雲。

諸葛暄沉吟之際,禮辰夜笑了笑,請命道,「此行原本應太子殿下親自前往,是最為合適。只是殿下繼位在即,必須周全無差池,不能擔此風險。兒臣雖粗鄙不才,但也願為國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兒臣願替殿下前往,安撫民心。請父皇應允。」

諸葛暄似乎大為欣慰,模了模胡子,「那便……」

羽天涯心中隱隱覺得,郡北這場戰事幕後操控一定和禮辰夜有關。九洲明明節節勝利,禮辰夜為何還要去前線呢?難道他在郡北還有什麼力量需要保存……或者,他壓根就不想讓九洲贏?

她心里咯 一聲,曾經一閃而過的想法驟地浮出腦海,讓羽天涯眉間不由一跳。輕輕從懷中小瓶到處一顆微小的藥丸,可以讓人短時間內說不出話,此時用來阻止諸葛暄答應,真是再好不過,這藥還是夜非情給她的,果然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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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不敢苟同。」

卻听到一聲疏朗淡淡的聲音傳入耳朵,這聲音還是那麼慵懶那麼低曖,讓羽天涯冷不丁地心就是一顫。

「睿親王好意昭允心領,郡北風險,剛剛團聚想必父皇也不希望天賜出什麼岔子。天賜還是留在朝中吧。」

「兒臣並不怕風險,只想為父皇分憂。」

「郡北戰事節節勝利,不知道睿親王去了安撫民心之後,會不會連戰勢也一同逆轉。」

諸葛暄皺眉,「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大臣也議論紛紛。

昭允太子道,「睿親王北行,鎮國公還要撥出人馬保護睿親王,豈不累贅?兒臣的意思,就是郡北之行的人選,昭允會選好直接呈報父皇,就不勞父皇操心了。」

羽天涯豎著耳朵听他的聲音,硬生生在那聲音里听出一絲虛弱來。也為諸葛毅那個不知好歹的老頑固氣惱,輕哼一聲,素手微揚,一枚藥丸向著諸葛暄飛速擊出。

昭允太子微微抬眼,眼角里閃過絲不易覺察的笑。

禮辰夜亦察覺風聲有異,「父皇……」

諸葛昭允卻已抬手輕輕一拂,飛速的藥丸倏地慢下來,在空氣中輕微地,砰,散開。

粉末,無孔不入。

諸葛暄剛想說話,卻覺得嗓間一痛,猛烈地咳嗽,捂著喉嚨發不出聲音。

群臣大驚,禮辰夜見了諸葛毅的癥狀微一沉思,鳳眸不由猛然一沉,快步便向屏風之後走去。

昭允太子一側身擋在他身前,淡金寬衣大袖一震正好擋住他的去路,淡淡道,「睿親王,你逾禮了。」

「有膽子暗算當今皇上,逾禮的是誰?」

「一會兒太醫來了,查查父皇中了什麼毒,自知逾禮的是誰。」

「諸葛昭允,你是不是當真以為你想要的就都能得到?你以為這太子之位生來就該是你的?那是因為沒有我……我跟你打賭,如果有一天,她發現她一直在找的東西其實就在你手里,你還把她騙得團團轉,她一定會恨死你。」

「這都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而且,」他淡淡一笑,「天賜,有些事,你當真了,就沒意思了。」

禮辰夜臉色猛然一變,諸葛昭允回頭對眾臣道,「散朝,扶父皇去養心殿,宣太醫。」

昭允太子的話,百官莫敢不從,特別是方才他一力攬下罪責為範老尚書求情之後,眾臣立刻散去。

昭允太子看著宮人將諸葛毅抬上龍輦匆匆離開,對禮辰夜似笑非笑,「天賜,你看,這個藥還真的很好用。」

羽天涯不知道為什麼昭允太子竟然會傷的那麼重。

明明剛才在殿里听到他的聲音時還好好的,她回到昭陽宮不久就有人抬著太子殿下回來,羅八卦親自將太子安放上塌,對羽天涯好一番叮嚀囑咐,又在桌上撂下了一大堆大包小包的藥,才很不放心地離開。

一時房中只剩傷重在床的諸葛昭允和羽天涯兩人,羽天涯看著床上的背影有些發傻,這是兩人那件事後,第一次相對。

站在床前目不轉楮靜靜看了他很久,眼光在他受傷的腰背流連幾圈,手顫抖著伸了幾次還是沒有掀開他的衣服。暗罵自己一句沒用,低低嘆了口氣,轉身出門去給他召太醫。

前腳剛邁出門,就听見幽幽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天涯,我都成這樣了,你還要走啊?」

羽天涯僵直著收回腿,看著他,「你不是暈了嗎?」

「傷口疼,醒了。」

「疼?我去找院正!」羽天涯失色,撒丫子飛似的就跑了。

諸葛昭允臉一黑,閉目嘆了口氣,搞什麼……我等了這麼久你竟然跑去給我找太醫?!他隨手抓住垂下的軟紅龍幃,向前輕輕一拋,卷住羽天涯的縴腰將她撈了回來。

靠近床的時候,昭允太子一松手,羽天涯沒控制好身形,「噗」地栽倒在諸葛昭允身上。

她一時嚇得花容失色,挨了板子被人踫到有多疼她是知道的!

趕快手忙腳亂地爬起,無意間又數度按到了昭允太子受傷的窄腰……

諸葛昭允臉色這回是真的一白,輕輕痛哼了一聲,羽天涯訕訕地站起來,「……你沒事吧?」

昭允太子微垂長睫不說話,額頭有一兩滴冷汗。

羽天涯內疚又慌亂,四處望望,拿過帕子溫柔地輕輕拭去太子殿下額角的汗珠,柔聲問,「是不是很痛?我知道的……」

昭允太子心頭一跳,又是一疼,卻听她低低自語,「……活該,誰讓你上次沒有認出我害我挨板子???」

昭允太子眉間一跳,寂靜半晌,睜開眼楮,虛弱地掃了一眼桌上的藥碗,提醒她自己該喝藥了。

羽天涯端過藥碗,自己試試溫度,「來,喝藥。」

太子殿下喝了一口,灑了一床。

羽天涯目瞪口呆,這是平日那個翻手**的太子嗎?卻看昭允太子淺金色龍袍已經換去,只穿了一身柔軟的月牙白寬衣大袖無辜地側臥著,發若烏木散落,神情慵懶,比起平時的雍容華貴,更多了幾分烏衣子弟的風.流氣韻。

「殿……殿下,好好喝藥。」羽天涯不知怎地紅了臉。

「是要好好喝藥,太醫們都到養心殿給父皇看病了,就這麼一碗藥,灑了就沒有了。」

「那就是……」羽天涯舀了一勺送到他唇邊,看到他因藥汁而紅潤鮮艷的唇,手不由微微一顫,兩滴藥灑出。

太子殿下目光清灼地盯著她,「天涯,藥不是這麼喂的……」

他說著拿過湯匙送到羽天涯嘴邊哄她喝了,抬手輕輕扣下她的頸,將她的唇送到自己嘴邊,吻上。

羽天涯看著倏然靠近的三百六十度俊顏,臉上驟熱,「咕咚」,把藥咽下去了。

昭允太子一怔,無奈地在她唇上恨恨一咬,「含著。」

看羽天涯乖巧地和了口藥,含著,他才滿意地迎上去撬開她唇齒,舌滑進她的口腔,一探一卷,將那藥悉數**吃盡。

「要這麼喂……」

「唔……哪有你這樣的,吃藥還佔便宜,嘶……」

唇舌交纏間,嚶嚀聲輕笑,「怎麼沒有?前些日子是你非要讓我這麼喂的,不這麼喂,你還死活不吃……」

一碗藥,吃了一刻鐘才吃完,最後一口太子殿下干脆順手抱了羽天涯壓在身下,將藥連同她柔軟的舌尖一塊吞了,吸在口中細細**。

羽天涯一顫一軟,縮在太子殿下,柔軟的舌尖被諸葛昭允吸.吮地快要麻木,太子卻還意猶未盡,在她的氣息里狠狠一嘬,「……十天,想死我了。」

羽天涯窩在他身下,臉紅頭暈腦脹,窗外還是日頭正好,門還大開隨時有人進來。若是被人看見,又是個白日宣婬,她整整半散的衣服推他起來。

昭允太子微微起身讓開,低低道,「天涯,我的傷還沒好……」

羽天涯心里一軟,不動了。

「……來給我抱抱。」

太子殿下最善于攻人心計,最善于玩利用自身弱點誘敵深入不戰而勝的把戲。

羽天涯的心果然軟成了一汪水,這是個為救老臣自攬責罰的病人哎,心頭一軟,回過神,輕輕縮進昭允太子懷中,環抱住了他的腰。

昭允太子滿足地微微一笑。

淺淺異香撲入鼻中,似乎比平日里淡了一些。羽天涯睜眼看他,才發現,太子殿下的臉色確實比先前蒼白了不少,看著有些虛弱,長長的睫毛投下的光影,遮住了眼圈下泛起的淡淡陰影。

這些都不是因為杖刑導致的,而且方才,羽天涯吞下那口藥並不是意外。她是更確定,那藥不是治療破傷風筋骨損傷的,而是用來治療,內傷的。

才十天時間,他怎麼會受了那麼重的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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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外,諸葛毅很有些不滿地盯著禮辰夜,「你怎麼回事?怎麼能請命去郡北?登基大典時是我們行動的關鍵時刻,今天這出你在鬧什麼?」

「只是一時為郡北災民激憤,沒有思慮,唐突了,皇叔天賜責怪便是了。」禮辰夜說著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殿內,「皇叔,你說父皇不會有事吧?」

諸葛毅冷笑,「天賜果然好心腸,現在這麼感情用事。」

禮辰夜淡淡道,「我是怕,父皇撐不到您的大軍來的那天了。」

諸葛毅一驚,「不會吧,他先前並沒有這病根子,不過是氣喘之類急病,有那麼嚴重?」

禮辰夜不答,問,「皇叔,您的軍隊到哪兒了?」

「離帝都,不過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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