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總裁奪情 055 真的是爸爸回來了嗎?

作者 ︰ 草荷女青

米央原本是閉著眼楮的,听到身後這個慍怒的聲音,她猛然睜開眼楮,表情相當的震驚,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轉身,呆呆地站在那里,她的眼楮越瞪越大,心跳也越來越快,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舒 

听到聲音昶鈞也抬起頭,在見到眼前這個幾乎可以說是個乞丐的男人,他也呆住了,消失了兩個月他竟然在現在出現,還這般模樣,他差點都沒認出來他就是昔日那個高高在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名羅市警察局局長——鐘印鴻。

「爸爸!」米央突然叫了一聲猛然轉過身,卻又定住,怔怔地看著眼前模糊但是卻依然熟悉的人影,她的眼淚更如決了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站在這里一動不動,鐘印鴻忍不住潸然淚下,回想起這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他心如刀絞,好在現在他終于能夠活著回來,活著站在女兒的面前,听她真切地叫一聲,爸爸!

沒有人知道當他醒來發現自己在狼群中躺著的時候有多麼的恐懼,沒有人知道當那些狼張著血淋淋的大口在他的面前站著的時候他有多麼的害怕,但是同樣也沒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相信,他的命正是這些狼救的,甚至腿上的傷口也是它們用舌頭一點一點舌忝好的,如果這一切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他也不會相信這只會在虛幻的世界里出現的事情竟然活生生地發生自己的身上。

他記得在自己還有些意識的時候,有東西什麼東西叼著他一晃一晃地顛簸著,他想睜開眼楮看一下是誰救了他都沒有絲毫的力氣,但是耳邊狼叫的聲音他卻听得清清楚楚,醒來後他不知道是什麼日子,甚至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幾天,他只記得自己能站起來走路的時候到現在整整四十天。

「爸爸!」米央又叫了一聲。

「哎!」

「爸爸!」

「哎!」

米央哭著卻笑了起來,再次喊道,「爸爸!爸爸!爸爸——」

「哎!哎!哎——」

他們響亮的聲音在天空中不停地回蕩著,回蕩著,雖不震耳欲聾,卻足以震撼人心……

她知道是他回來了,她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爸爸回來了,但是卻更想肯定一下,確定這一切是真的,不是夢,「爸爸,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鐘印鴻咧著干裂的嘴唇重重地點點頭,眼中閃著激動的淚花,緩緩張開手臂,「是爸爸,真的是爸爸回來了。」

「真的是爸爸嗎?」米央又問了一遍,看不見,但是她能听得見,就算是在睡夢中,這個聲音她依然能認得出來,只是此時她難以置信,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剛才還在噩夢中掙扎,此時卻猶如在天堂中站著,這一切太突然了,突然到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雙腳像是被粘在了地上一般,怎麼抬也抬不起來。

鐘印鴻再次重重地點點頭,眼淚跟著滑落,「真的是爸爸,真的是,來,到爸爸懷里來。」

沒有再猶豫絲毫,米央奮力抬起雙腳,像個炮彈一樣撲過去,緊緊,緊緊地摟住了她日思夜想的人,接著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哭聲,幾乎響徹天際,但卻不是悲痛的哭聲,而是激動的哭聲。

緊緊抱著懷里的寶貝,鐘印鴻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

「爸爸,爸爸,爸爸……」不停地叫著這個在睡夢中也一直呢喃的兩個字,淚水早已經將米央的雙眼模糊得連一個影子都看不到了,眼前漆黑的一片,但是她已經不再害怕,縱然是從今以後一輩子都要與黑暗作伴她也不再害怕,因為懷里抱著的,也緊緊抱著她的這個人是她心中永遠的光明,他回來了,眼中的黑暗已不再是黑暗,因為心是亮堂堂的。

「央央,我的央央,我的女兒,我的寶貝……」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這個支撐著鐘印鴻從死亡谷走出來的名字已經不僅僅只是個名字,還是他活下來唯一的希望,也是支撐著他走了整整40天唯一的動力與信念,他的央央,他的女兒,他的寶貝,她是他拿什麼都不會去換的寶貝,唯一的寶貝。

「爸爸,爸爸,央央抱著的真的就是爸爸嗎?」

「是,是爸爸,真的是爸爸,是爸爸。」

「爸爸你再把央央抱緊一些好不好?」

「好,那央央也把爸爸再抱緊一些。」

「嗯,這樣誰都不能再將爸爸從央央的身邊帶走,誰都帶不走。」米央幾乎用了所有的力量死死地扣著雙手,只因害怕一不小心這一切就變成了一場夢。

鐘印鴻也用盡了所有的力量緊緊裹著懷里的她,放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血液一樣,如果可以他情願她還在他的體內做一顆小精子,這樣不管去哪兒不管什麼時候她都可以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呆在他身邊。

時間停止了走動,至少在這對父女之間,再多的話語,再多的眼淚都無法將他們對彼此的思念訴盡,唯有這樣緊緊,緊緊地抱著,讓心貼著心,才能真正地讓他們都不再害怕,不再恐懼。

「先生?」帥子叫了一句,轉身撒腿就向醫院跑去,邊跑邊喊,「先生回來了!先生回來了!」

「老爺子,老爺子,先生回來了,先生回來了!」

米恩正在給鐘鶴軒穿鞋子,听到門外這樣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愣了一下,繼而也顧不上穿鞋子,一齊向門口沖去。

「鴻呢?」

「鴻哥呢?」

兩人同時問。

帥子顧不上喘一口氣,急忙說,「先,先生跟小姐在馬路對面。」

米恩顧不上管鐘鶴軒,推開擋在門口的帥子飛奔出去。

鐘鶴軒也壓根沒讓她管,一只鞋子還沒穿,也跑了出去,那速度簡直快得驚人,一點都不像是個老人,更不像是一個生病的老人,放佛听到兒子回來的消息他的病一下子全好了一般。

不知道擁抱了多久,米央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松開手說道,「爸爸,我們去醫院,快點,爺爺生病了,如果知道你回來了他的病肯定一下子就好了。」

「爺爺生病了?」鐘印鴻一臉的驚訝。

「嗯。」米央來不及跟他解釋,拉著他就要轉身,但是卻因為看不到任何東西,所以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兒,醫院又在哪兒。

鐘印鴻來不及多問,拉著她的手點點頭,「好,那趕緊去醫院,在哪家醫院?」

米央努力四處看了看,依然什麼都看不到,搖著頭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我,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

「什麼都看不到?」鐘印鴻不解地看著她,這才發現她的眼楮處有傷疤,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頓時,「嗡」一聲,他感覺自己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愣了片刻他這才回過神,也才明白為何剛才她見了自己的時候一直問爸爸真的是你嗎?因為她什麼都看不到,所以她才這麼問,通過聲音來辨認到底是不是自己。

瞬間,他感覺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了自己的心口,痛,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痛。

「鴻哥!」米恩在馬路對面大喊了一聲。

「媽媽!是媽媽的聲音,爸爸快點,媽媽在那邊,快點。」米央拉著鐘印鴻就要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去,可是她不知道,她的眼前正是車來車往的馬路。

鐘印鴻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里,眼淚再次涌了出來,「告訴爸爸,你的眼楮怎麼了?」

米央笑著伸出手模著再次勾住了他的脖子,笑著搖搖頭,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輕松地說,「爸爸我已經沒事了,眼楮也已經好了,只是剛才見到爸爸一流淚所以現在眼楮有些模糊,連爸爸的樣子都看不清楚了。」

顫抖地伸出裂出一道道深深口子的粗糙大手,小心翼翼地撫模著她的眼楮,鐘印鴻感覺自己的眼楮也越來越模糊,連她的樣子都快要看不清楚了,「告訴爸爸發生什麼事了?你的眼楮怎麼了?」

「爸爸,這都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你就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鐘印鴻抿著嘴點點頭,「好,爸爸不問了,那告訴爸爸還疼嗎?」

「嗯——」米央搖搖頭,「一點兒都不疼了,只是一想爸爸就流淚,一流淚就會看不清楚東西,所以以後爸爸你哪也不許再去了,不許再讓央央想你想得流眼淚,知道嗎?」

「好,爸爸答應你以後哪兒也不去了,就陪在你身邊。」

「嗯。」米央重重地點點頭,咧開嘴笑了起來,鐘印鴻緊緊抱著他,卻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

「鴻哥。」米恩輕聲叫道,眼淚包含在眼中,她硬是沒讓流出來,因為她清楚地記得他跟她說過,他說,小恩,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許流淚知道嗎?尤其是在央央面前,我們是父母,是孩子堅強的榜樣,如果我們都流淚的話,那她會比我們更脆弱,懂嗎?

現在她記住了他的話沒流淚,但是他,卻哭得像個孩子。

「媽媽。」米央趴在鐘印鴻的肩膀上笑著說,「媽媽,你看爸爸現在像不像個小孩子?還哭鼻子呢。」

米恩笑著點點頭,「比你還像個孩子。」

「我哪里像孩子了,我現在都沒哭,爸爸卻哭成這個樣子。爸爸,你要是再哭的話,我也哭了,要是一會兒我的眼楮哭得什麼都看不見的話,到時候爺爺可要對你家法伺候了,那我可就不管你了。」

鐘印鴻擦了擦眼淚抬起頭,干裂的嘴唇在她柔女敕的臉蛋上狠狠滴親了兩大口這才笑著說,「爸爸不管,反正一會兒你爺爺要是家法處置的話,爸爸就拉著你一起接受懲罰。」

「誰敢拉我孫女一起接受懲罰啊?」身後,鐘鶴軒刻意捏著的嗓音響起。

「爺爺,您醒啦?」

鐘鶴軒笑著點點頭,「我要是再不醒來,能行嗎?」

「爸。」鐘印鴻松開米央轉過身,重重地跪在了鐘鶴軒的跟前,「爸,對不起,兒子回來晚了。」

鐘鶴軒含著淚花笑著搖頭,伸手將他扶起來,緊緊抱在懷里,「不晚,不晚,一點兒都不晚,只要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也失聲哭了起來,米恩再也忍不住,也加入了其中。

三個大人還沉浸在團聚的激動中未能平靜下來,米央什麼也看不到站在一旁拍著手卻喊了起來,「今天到底是個什麼日子呢?我回來了,爸爸也回來了,咱們一家團聚了,爺爺,我要吃您親手做的紅燒魚!」

鐘鶴軒笑著擦了擦眼楮,「沒問題,一會兒回家咱就做紅燒魚,就讓你自己吃。」

米恩也抹了抹眼淚,看著她笑著搖了搖頭,「你呀,就知道吃,再吃都走不動了。」

鐘印鴻走上前彎腰蹲在了她的前面,「想吃什麼都行,別听你媽媽說,你要是走不動才好呢,爸爸可以天天背著你,來,爸爸背著你回家。」

「爸爸,我最近吃胖了好幾斤,真的,你有沒有發現我吃胖了?」米央說著在原地轉了一圈。

鐘印鴻扭臉看著她搖搖頭,「沒發現,倒是瘦了不少,不過,就算是你跟你媽媽一樣胖爸爸也能背著你跑,上來吧,讓爸爸好好再背背我的寶貝女兒,不然等以後爸爸老了想背都背不動了。」

米央興奮地趴在了他的背上,揮著手喊道,「爸爸背著回家咯!」

「回家咯!」鐘印鴻背著她跑了起來。

「喂,你別跑,你跟我說清楚,我到底有多胖?」米恩追在後面喊。

鐘鶴軒「呵呵」笑了兩聲,接過帥子遞來的大衣披上,低頭才發現自己還光著一只腳呢,「我的鞋呢?」

「在這里,我給您穿雙吧。」帥子拿著鞋子蹲在了地上。

「放地上吧,我自己穿,這鴻一回來,我的病全都好了,穿鞋子還是沒問題的,扔地上吧。」

帥子笑笑將鞋子放在了地上,這還是真的,這剛才老爺子跑得比他跑得還快,哪像有病的人呀。

直到身邊恢復了安靜,昶鈞這才回過神,可是哪里還有米央的蹤影?

對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他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兩下,接著說了這樣一句,「不管怎樣,這個孩子都要留下來。」

「哎喲!」他突然叫了一聲,這才發覺後背痛得要命。

艱難地從口袋掏出手機,給昶恆撥去了電話。

「哥,你這到底是怎麼搞的,這米央人都不見了,你倒好,背上還弄了那麼大的一條口子,我跟你說,看著真叫個觸目驚心,骨頭都露出來了。」

「少他媽夸張,要是那樣我不早就昏過去了。」昶鈞罵了一句,痛得齜牙咧嘴的。

「你還不信呢?一會兒我拿手機拍張照片你看看,保準嚇死你。」

「閉上你的臭嘴,趕緊開車!」

昶恆不樂意地撇了撇嘴,沉默了兩秒再次嘮叨起來,「哥,我就真不明白了,你到底看上米央哪好了?」

「哪都好。」

昶恆嘖嘖嘴,「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這話說的真好,一點兒都沒錯,不過哥,那你準備把季想怎麼辦?你佔了人家的第一次,總得負責吧。」

「閉上你的臭嘴!」不提季想還好,一提昶鈞就來氣,他沒想到那晚上竟然讓她還懷孕了,任他怎麼說怎麼勸,好話歹話都說盡了,她就是不打胎,而且還以死相逼,說什麼如果他要是敢偷偷把她的孩子弄流產的話,她就死在他面前,你說這都是什麼事,現在好了,米央也懷孕了,這該怎麼辦?

越是不讓說,昶恆的話越多,「哥,說句不中听的吧,你這輩子是毀在季想這個女人的手里了,你就認栽吧,娶了她得了,免得你還朝三暮四的,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再有無辜的女人再被你糟蹋,二來還是可以讓這個世界少一個可怕的女人。」

「我再說一遍,閉上你的臭嘴!」昶鈞咬著牙吼道,現在後背都快要疼死他了,該死的胖子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昶恆一點也不害怕,繼續說,「你別不愛听,我說的都是事實,哥,你就趕緊跟季想結婚吧,這樣我還有些希望,否則你這樣一天到晚惦記著央央,你讓我怎麼下手才好呢。」

「她懷孕了。」昶鈞低聲說了一句。

昶恆猛然扭過臉,「誰?誰懷孕了?」

「米央。」昶鈞重重地念出了這兩個字。

這無疑是一顆炸彈,而且還是不定時炸彈,炸得昶恆是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好一陣子後,他低聲問了兩個字,「你的?」

「嗯。」昶鈞哼了一聲。

「多長時間了?」

「75天。」

「75天?」昶恆重復了一遍,忽然,猛然剎住車,「你的意思是你跟她那次之後不止一次?」

「開車!」

昶恆沒理他,繼續問,「我怎麼不知道?」

「開車!」昶鈞又吼了一遍。

「哥,你真厲害!讓兩個女人都懷孕了。」昶恆朝他伸出了大拇指,然後轉過身發動車子,停了一會兒他又低聲說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不知道。」

「唉!」昶恆嘆了一口氣,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哥,我覺得你還是跟季想結婚吧,這樣的話雖然老婆不如意但是最起碼還能做個父親,如果你要是執意要跟米央在一起,我覺得不可能,她應該不會嫁給你,畢竟你曾經差點成為了她的姐夫,雖然她們不是親姐妹,但是那也是表姐妹,姐妹倆都選擇一個男人傳出去多不好听,要是再讓人知道她現在又懷了身孕,而且還是在你跟紀宛瑩熱戀的時候懷上的,你覺得後果會怎樣?她那是勾引姐夫,罪名可就不輕了,所以我相信她是不會把孩子生下來的。」

「我不信!這個孩子我必須要!」

「哥,雖然我沒有你了解她,但是我敢肯定,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要這個孩子,不信咱們打賭看,你想啊,她在的是什麼家庭,接受的是什麼教育,先不說她,就她那個老不死的爺爺,你能對付得了嗎?」

昶鈞沒有再跟他爭論什麼,因為他的心里有著跟他說的一樣的想法。13606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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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鐘家像是過年一樣的熱鬧。

米央光著腳丫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像個驕傲的小公主,由于上午哭得太多,所以她的眼楮不得不再次被蒙上,不過這對她來說沒什麼,反而這更能讓她極力的撒嬌,指著前面的茶幾,她喊道,「爸爸,我要吃隻果!」

「好,沒問題。」鐘印鴻慌忙放下手里還沒削好皮她剛才嚷著要吃的火龍果,接著拿起隻果,「用削皮嗎,寶貝?」

「不用,但是我要切成一厘米那麼大的正方體,一塊一塊地吃。」

「一厘米?寶貝你確定是一厘米嗎?」

米央重重地點點頭,「沒錯,就是一厘米。」

「好的沒問題,一厘米就一厘米,你等著啊,一分鐘保準讓你吃上一厘米大小的正方體的隻果。」鐘印鴻拿著兩顆隻果匆匆向廚房跑去。

「鴻哥,給我遞個盤子,就你旁邊的那個。」米恩說。

「沒空,寶貝要吃一厘米的正方體大小的隻果,我要給她切隻果,你自己拿,我問你,刻度尺呢?」

「什麼?一厘米,還要正方體?」米恩瞪大了眼楮,一臉的不可思議,老天,這是她的女兒嗎?

「快點,快點刻度尺呢?」

「在這里,給。」米恩從櫥櫃里抽出刻度尺遞給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匆忙走向冰箱,「我給你說鴻哥你那方法不行,給,用這個東西。」

「這是什麼?」鐘印鴻接過她遞過來的一個小長格子,突然笑了笑,「還是老婆聰明,早就準備好了工具。」

「你呀,兩個多月不在家連這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鐘印鴻拿著手里的格子上下翻了翻,傻乎乎地笑了起來,「這還是我買的,上次寶貝說要吃方塊的雞蛋羹,我專門買的**蛋羹的工具。」

「爸爸,隻果好了沒有?我要吃隻果。」外面米央的聲音傳進來。

「馬上就好,10秒鐘!」鐘印鴻大聲應道。

下爸聲以。靠在一旁看著他為女兒切隻果忙的不亦樂乎的樣子,而且還是一厘米的正方體隻果,米恩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這是幸福的笑,是滿足的笑。

「來咯,來咯,一厘米的正方體隻果來咯。」鐘印鴻端著勞動成果從廚房里跑出來。

「確定是一厘米的嗎?確定是正方體嗎?」米央仰著臉問。

鐘鶴軒洗完澡從房間里出來,站在二樓的欄桿邊看著下面說道,「央央,你就變著法折磨你爸爸,啊,小心爺爺一會兒擰掉你的耳朵。」

「我沒有,對不對爸爸?」

「那當然,這哪能叫折磨呢,爸爸開心還來不及呢,來嘗嘗爸爸切的方塊隻果好不好吃。」鐘印鴻美滋滋地捏起一塊塞進了米央的嘴里,「甜不甜?」

「甜!超級甜,簡直都甜到心窩里了。」

「油嘴滑舌,你這孩子也不知道這是跟誰學的,嘴巴怎麼這麼貧。」鐘鶴軒邊下樓梯邊說。

「反正不是跟爺爺您學的,就是跟爸爸學的,要不就是跟媽媽學的。」

「我可沒像你這樣,千萬別說跟我學的。」鐘鶴軒笑著說。

「那就是跟爸爸學的。」

鐘印鴻點點頭,「沒錯!就是跟爸爸學的,爸爸的女兒當然就是跟爸爸學的。」

「還是爸爸最好了,親親一個。」

「嗯——嘛!」父女倆玩起了親親,這更是讓鐘鶴軒一臉的無奈,「一對兒長不大的家伙。」

「爸,魚已經洗好了。」米恩從廚房里出來。

「知道了,我這就去。」鐘印鴻邊捋袖子,邊向客廳走去,走到米央跟前,他彎下腰左臉湊向她,說了一句差點沒讓一旁站著的下人笑出聲的話,「爺爺也要親親。」

「爸您?」鐘印鴻一臉吃驚地看著他。

「我怎麼了?準許我孫女親你,都不能親我嗎,過來央央,親爺爺一下,爺爺去給你做紅燒魚。」

米央轉臉迅速在他的臉頰上一連親了兩個,老爺子這才美滋滋地直起身向廚房走去,還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扭著腰,樣子滑稽無比,驚得鐘印鴻是目瞪口呆的。

「閨女,你爺爺啥時候這麼開明了?」

「爸爸你不知道了吧?消息閉塞了吧?」米央美滋滋地捏起一塊隻果大口咀嚼起來。v5jo。

鐘印鴻點點頭,「確實是消息閉塞了,連老爺子啥時候變成這樣了都不知道,慚愧啊慚愧,來寶貝,咱們繼續吃隻果。」

米央搖搖頭,胡亂咽下嘴里的東西,再次嚷道,「不吃隻果了,我要吃火龍果。」

「好,就吃火龍果……」

團圓的時刻總是那麼的讓人激動,而分開又是那麼讓人不舍,思念又是那麼讓人心痛,所以,好好珍惜,當下,最快樂的時刻。

鐘家,一直到很晚,笑聲還不斷。

站在漆黑的地方,仰著臉看著二樓還未亮燈的房間,昶鈞多麼希望,有朝一日他也可以在她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鐘印鴻在她心中的地位讓他嫉妒得發狂,雖然他知道他沒法跟他比,因為他是她的爸爸,但是他的心里依然真的很不是滋味。

「央央,什麼時候,你的快樂有我的參與,你的笑聲有我的參與,你的幸福有我的參與,你人生有我的參與。」

低低的嘆息在安靜的夜里響起,卻有著讓人心碎的效果。

如果,我說如果,如果從今以後我的心里只有你這一個女人的話,你會選擇留下這個意外到來的家伙嗎?會讓我準進你的心里嗎?或者你來我懷里也行,因為我或許已經徹徹底底地愛上了你,我的99號共枕女人,人都是99是個吉利的數字,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它有魔性,讓我徹徹底底對你著了魔。

我承認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怎樣去做一個父親,甚至一個丈夫,但是,只要你願意,我會試著跟你一起生活,而且我也會在我們結婚之前處理好一切事情,包括季想肚子里的孩子,前提是只要你願意,願意跟我在一起。

夜有些涼,雖然穿的也有些單薄,但是昶鈞絲毫沒有感覺到冷,雖然這已經是初冬了,兩個月的杳無音信今天她終于回來,這心能不是熱烘烘的嗎?幸好今天送鐘鶴軒去醫院了,不然說不定她把孩子打了他都不知道,也許是老天也在幫他把,所以他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清理障礙,踏上追妻之路!

轉身,雙手插在褲兜里,他慢騰騰地走了起來,但是卻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所以每走兩步他便回頭看一眼,或許是她房間里的燈壞了吧,他這樣安慰自己。

然後,他笑了笑,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晚,無路如何是見不到她了,現在她的眼中,她的世界里,完完全全都被一個人佔據著,一個讓他現在嫉妒得想要殺了他的男人。

「誰?」黑暗中一個人影跑過,速度快得驚人,以至于,昶鈞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那影子就不見了。

接著,刮起了一股風,再接著,一切又平靜下來。

四處看了看,他輕笑了一下搖搖頭,心想,估計是自己做賊心虛了吧,所以才會疑神疑鬼的,看來以後還真不能這麼偷偷模模的,免得連鬼都欺負。

再次看向那個牽動著他所有思緒的地方,他笑笑,「不管怎樣,我都會讓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或許愛上你了怎麼辦?其實你也不用怎麼辦,只需要乖乖等著嫁給我,然後把孩子生下來就可以了。」

說完他大步離開,不多久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他離開後,一個人從旁邊的一棟房子後走了出來,因為蒙著臉,因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所以看不清楚是誰,也看不清楚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是卻能看清楚一雙閃著綠光的眼楮,就像是黑暗中的狼一樣,在黑暗中發著有些陰森的光芒,只需一眼就讓人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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