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醫寵妃 070章 皇後中毒

作者 ︰ 笑白

歐陽舞明確地知道自己給夜筱群注射了多少麻醉劑的量,自然也知道夜筱群什麼時候會醒過來。舒駑襻

歐陽舞對上皇後挑釁的目光,唇角一勾︰「三公主等一下就醒了。」

「到現在還在嘴硬。」在皇後的眼中,夜筱群現在已經猶如一具死尸,開腸破肚還能讓人醒過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頭上珠翠散發著幽冷的光澤,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她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筱群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若是夜筱群再不醒來,夜重華的項上人頭便不保,到時即便是皇上力保夜重華,歐陽舞也別想好過,這樣的好事,她還是很期待的呢。

一旁的楊雲本來听到歐陽舞說已替夜筱群治療完畢,眉宇之間出現了乍喜,可如今听到皇後這樣說道,唇色顫抖,脊背上爬出一層冷汗,雙腿也開始發軟,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歐陽舞遞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皇上也似是慌了︰「舞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群兒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

歐陽舞神態自若道︰「回父皇,不過兩個時辰,三公主便會醒來。」

皇後根本不信,冷哼一聲︰「誰知你是不是在拖延時間。」

「是不是在拖延時間,一試便知,皇後難道連兩個時辰都等不起嗎?」

皇後冷冷一笑,即便是拖延時間也不過是兩個時辰罷了。

夜重華站立在一旁,自從歐陽舞從里屋出來之後,眼中便只有她一個人,接著他替她斟了杯茶,淡粉色薄唇有些淡薄的上揚,帶了點囂張傲慢的味道,歐陽舞朝他暖暖一笑。隨即接過他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她似是有些累了,又自顧自地替自己斟了一杯。

歐陽舞喝完了茶,看到還立在角落里的夜姚,不由朝她招了招手︰「姚兒,過來,我們一同下盤棋吧。」

夜姚現在是沒有這個心情的,可是看到歐陽舞絲毫不慌亂的神色,心中也不由地一松。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夜筱群卻沒有半點要醒來的痕跡,而歐陽舞卻怡然自得,把夜姚殺的落花流水︰「姚兒,你又輸了。」

夜姚訕訕地看著歐陽舞,又抬頭看了一眼絲帳。

「兩個時辰是到了呢!」皇後終于等了兩個時辰,見到絲帳里面毫無動靜,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歐陽舞,現在還有何話說?」

歐陽舞靜靜地看著她,皇後臉上的笑意越發濃烈︰「來人!」

就在此時,一聲低不可聞的申吟聲從里屋傳來,楊雲的眼楮一亮,欣喜若狂,他沖著外面喊道︰「群兒醒了!」

歐陽舞唇角一勾,看著皇後的眼眸發出瀲灩光彩︰「如何?皇後娘娘現在還想著治舞兒的罪麼?」

皇後一時語塞,顫抖的雙手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緒,怎麼可能?這麼多的名醫都治療不好筱群的病,歐陽舞怎麼可以?這個在東晉被退婚的草包花痴歐陽舞怎麼會如此本事,這不是真的!

「好,好,好!」皇上一時激動,連連撫掌三下,「寧王妃救治三公主,重重有賞。」

夜重華神色並無多少變化,治好筱群也在意料之中,不過片刻,他的眼中又露出一抹擔憂,他提醒道︰「父皇可別忘記允諾的免死金牌。」

「那是自然。」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皇後此時眼中卻現出一抹狠戾,寧王得此女子相助,已是如虎貼翼,若是有了子嗣,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皇後的臉色更是陰沉,她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夜筱群雖然臉色還是不好看,不過整個人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等皇上皇後離開之後,歐陽舞又與楊雲說了好些術後事宜︰「接下去三個時辰內,可取半臥位。十二個時辰後最好起床活動,以促進腸蠕動恢復,防止腸粘連發生,然後才可以吃些流失,第二日到第三日可吃些軟食,第四日便可以吃些尋常的東西了。」

楊雲听著連連點頭,夜筱群看了他一眼,見他胡子拉扎,面色憔悴,不由地有些心疼,柔聲道︰「駙馬,你還是先去休息會兒吧。」

楊雲搖了搖頭,依依不舍地看著夜筱群︰「我不累!」

夜筱群虛弱著面容︰「快些去,順便把胡子也修理一下,這個模樣可怪嚇人的。」

楊雲不好意思一笑︰「是。」

等到楊雲走了,夜姚一臉艷羨道︰「三姐,看來你和駙馬的感情很好呢,才不像外人說得那般說你們感情不睦。不過,駙馬為什麼要另娶他人呢?」

夜姚天真爛漫,撲扇著一雙大眼楮,她問得無心,卻惹到了夜筱群的傷心事,溫順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郁,隨即她只是淡淡笑道︰「是我身子不好,沒法照顧好駙馬。」

夜姚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夜筱群換了話題,輕聲問道︰「二嫂,是你救得我?」

站立在一旁的夜姚連連點頭︰「是呢,三姐,你可要感謝我,是我特地請了二皇嫂為你治療呢。」

歐陽舞並不邀功,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她將夜筱群的姿勢調整的舒適點,才回道︰「是姚兒哭著跑來告訴我你暈過去了,我這才發現你患了腸疽,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夜筱群聞言感激地看了夜姚一眼,不禁好奇地問道︰「二嫂居然懂醫術?」

夜姚在一旁忙不迭地開口道︰「是呢是呢!宮中的太醫以及宮外的名醫都無法治療三姐的腸疽,舞兒嫂嫂一出手便什麼都搞定了呢。三姐,你可知道上次舞兒嫂嫂踫見一名難產孕婦,所有人都束手無策,舞兒姐姐一出手就來了個四胞胎。」

歐陽舞唇角不由一抽︰「好了,姚兒,你說了這麼多話,渴不渴餓不餓啊,你去倒些茶水來。」

「好!」夜姚經過了這樣一出,早就饑腸轆轆,忙出去吩咐宮女去準備吃的。

「二嫂,真的太感謝你了!」夜筱群望著眼前的歐陽舞,之前就看出她不一般,她才有意討好,卻不想她這般厲害,還救了自己一命。

「筱群,你之前總說身體不好,是何原因?」歐陽舞特地把夜姚支開走,就是為了問她這個問題,她之前給她開刀做手術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的輸卵管堵塞,就順便給她治療好了。

夜筱群先是一愣,接著眼中帶了幾分淒苦,接著出現了泫然欲泣的神色。

歐陽舞見夜筱群的神情心下已是明了,握住夜筱群的手,道︰「筱群,你與駙馬成親已多年,可是未有子嗣?」

夜筱群猛的抬頭,望著歐陽舞眼中的認真,不由地點了點頭。

歐陽舞緩緩說道︰「我剛給你醫治腸疽時,發現你這不孕之癥,便一起治了。我之前去了南山,無意之間還采集了一些孕苗,專門治療不孕不育癥,等你身體養好了,喝上幾副應該便好了。」

夜筱群輕咬住舌尖,那點疼痛感讓她知道這不是夢,這是真的。她的皇嫂歐陽舞在與她說,她治好了她的腸疽,還治好了她的不孕不育癥!

夜筱群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歐陽舞,沒有子嗣,可一直她的心病。她與楊雲感情極深,卻沒有想到婚後一直沒有子嗣,無論她看了多少的大夫,喝了多少難聞的湯藥都沒有半點起色。

她甚至讓下人去全國各地詢問,得了不少的偏方,只要听說有效,她都一一試過,可她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

後來她終是絕望了,不得不給駙馬納了妾,天知道她是有多麼的不願意。她還記得第一次把那妾室送到駙馬床上的那日,她整整失眠一夜。

後來只要駙馬一不在她的身邊,她便開始失眠,一夜又一夜。

沒想到……

她想到這里,她的眼眶慢慢濕潤,拉著歐陽舞的手,顫抖著聲音問道︰「舞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歐陽舞感受著手上夜筱群的力度,她明白這不孕之癥不說對這古時的女子意味著什麼,歐陽舞想著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你先將身子養好,等你身子好了,定是會有喜訊的。」

夜筱群喜極而泣,歐陽舞輕笑著安慰,心中也不由想到夜筱群運氣還真是好,先是遇見了她,又遇到了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孕苗。

歐陽舞與夜筱群說了回話,見她累了,由駙馬接手後,又交代了幾句,小心傷口,不許踫水等話,她便離開了。

夜重華就站在宮殿外,似在想著什麼,黑色的發絲在風中張狂地飛揚著。他見她出來,朝她伸出了手。

歐陽舞快步地朝他走去,自然地抓住了他的手,把另外一只手伸向了他,眼中帶了幾絲調皮︰「來,免死金牌呢?」

「你這丫頭!」夜重華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從懷里掏出免死金牌遞給歐陽舞,「你收好了。」

歐陽舞從夜重華的手里接過免死金牌,放在手里掂了掂,挺有重量的,估計都是黃金打造的,她的腦海中一時浮現出小麒麟期待的眼神︰「主人,看起來口感很好。」

歐陽舞一臉無語,這是她的戰利品,她才不願意給它吃掉呢!

歐陽舞抬頭問夜重華︰「為什麼替我要了這個?」

夜重華的眼中閃過一抹陰厲︰「這次的事我本不欲你插手,不願你卷入其中,可沒想到你還是卷入了,只怕這次之後,你會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所以我想討個保障,很好地保護你。」

歐陽舞是听懂了,心中掠過一抹動容,夜重華他是知道她的醫術的,可夜筱群昏迷了兩日,他卻並沒有在她面前吐露半分,他在盡他最大的限度保護她。她也不是愛出風頭的人,可夜筱群幫助過她,她又怎麼會對這樣溫婉的女子見死不救。

歐陽舞與夜重華面對而立,她目光堅定︰「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自己出事。」

兩人回到寧王府已是深夜,次日歐陽舞醒來已將近午時,夜重華早已進了宮。歐陽舞伸了個懶腰,還在猶豫是再睡個回籠覺還是醒來,便听到了竹綠輕柔的聲音道︰「王妃,該起床了。」

歐陽舞打了個哈欠,慢慢地坐了起來,竹綠走至床前,撩開床帳笑眯眯地把腦袋湊過來︰「王妃,王爺進宮前吩咐了,讓我一定要叫您起來用早膳。」

歐陽舞看到竹綠臉上露出來的曖昧笑容,不由地有些無奈。竹綠從衣櫃里捧了一件淡紫的長裙給歐陽舞︰「王妃,今日穿這件長裙吧,王爺前段日子又讓錦繡樓替王妃定制了一批衣服呢。」

「好。」歐陽舞慵懶地應了一聲,她嚴重懷疑竹綠是不是被夜重華收買了,一天到晚總是不停地說夜重華的好話,不過竹綠本身就是夜重華的丫頭就是了。

歐陽舞任由竹綠伺候她穿戴整齊,整理好長發。

這款紫色長裙極為合身,布料柔軟舒適,衣著裝飾素雅,只不過在衣領處與衣袖處袖了幾朵梅花。

竹綠在一旁不由地看得痴了,王妃的肌膚晶瑩白皙、水女敕如玉,似掐得出水來,無論什麼顏色的衣服都能將她襯得美麗月兌俗。

歐陽舞竹綠呆愣的站著,笑出聲︰「怎麼,迷上本王妃了?」

竹綠這才回過神來,眼前淡雅的女子配上臉上那般作弄的笑容,如一個誤入人間的仙子般,竹綠口中道︰「嗯,王妃是奴婢見過最美的人了。」

「這嘴巴抹了蜜了吧?」歐陽舞笑著搖了搖頭,吩咐道︰「行了,你去吩咐廚房弄些吃的來。」

竹綠走後,歐陽舞洗漱完畢,看著鏡中的自己,未施脂粉卻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淡雅,微微勾起唇角,鏡中的女子便更是溫婉,她撫了撫自己的面頰,夜重華每日換著方式讓廚房給她做些吃食,她的皮膚更顯得水靈靈的,不是她自夸,比起之前更是漂亮了呢。

竹綠去了沒多久,便進來一人,正是府中負責膳食的王嬤嬤,只見她手中托著一個湯盅,進門後將湯盅放至桌上,便走至歐陽舞身前,俯子道︰「王妃,這是王爺吩咐老奴給您炖得胡桃阿膠膏,最是滋陰美容。」

又是夜重華!他連去趟宮都放心不下自己,吩咐了這麼多人,吩咐了那麼多事。歐陽舞這樣想著,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涌起一抹甜蜜來。

她走至桌前,端起王嬤嬤送來的湯盅。

歐陽舞剛嘗了一口,眼眸不禁一變,這東西不對。她抬起頭來,雙眼已不復先前的溫婉,她抬眼直直地望著王嬤嬤,眼底閃過一抹冷酷︰「王嬤嬤,還記得上次被古老大片成絲的丫頭麼?」

面前的歐陽舞看起很柔美,眼神卻淡漠無比。王嬤嬤心虛地低下頭了不敢看歐陽舞的眼楮,脊背上爬出一身的冷汗,那陰冷的眼神不禁讓她打了個冷顫,她結結巴巴道︰「王妃,王妃,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上次古老大行刑時,我可是沒有親眼看到呢,真是可惜。」

歐陽舞把湯盅放到一旁,望著自己的指甲打量著,漫不經心地說著,而王嬤嬤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雙腿戰栗著,幾乎要跪下來。面前的這個女子,就是有一種令人臣服于她的力量。

「听說古老大的刀工精湛,只會讓受刑的人慢慢地看著自己的肉一片一片被削掉。他的刀工奇快,連血都不會涌出來。」

歐陽舞的聲音不緊不慢,似在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情。

王嬤嬤一雙眼中浮現出驚恐的神色,歐陽舞的聲音柔媚卻帶著極致的冰冷,幾乎破了她的心里防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王妃,廚房里還炖著湯呢,老奴先去了。」

「站住!」歐陽舞看到王嬤嬤身體一個激靈,臉上的血色全無,她唇角一勾,面色無波,「過來,本王妃正想與人聊聊天呢。」

歐陽舞感覺得出來外面有個輕微的腳步聲,這個人並不如竹綠那般輕快,她佇立在附近,想必是有意探听呢,或者說是監視。歐陽舞朝王嬤嬤招了招手,示意她來到跟前,她的聲音壓得極低︰「王嬤嬤,你來府里當差幾年了?」

「有兩年了。」

「哦?兩年了?」歐陽舞嗯了一聲,若有所思。歐陽舞就拉著她,東問西問問了她好些問題。王嬤嬤心里的那抹恐懼慢慢消退,突然瞥到一旁放著的湯盅,指了一下,「王妃,若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是麼?」歐陽舞的眼眸閃了閃,道,「王嬤嬤你炖得胡桃阿膠膏如此美味,本王妃可有東西賞賜給你呢。」

王嬤嬤不可置信地看到歐陽舞,卻見歐陽舞站起身來,打開了珠寶匣子,從里面拿了一條珍珠項鏈和一只通透的玉翡翠︰「拿著吧。」

王嬤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王妃居然如此大方,她根本不敢接,可眼中清清楚楚地露出一抹貪婪,她一臉惶恐︰「老奴怎好收王妃這麼貴重的禮物?」

「只要以後你做好自己的本分,本王妃自會賞賜你數不盡的寶物。」歐陽舞笑得很甜,像只狡猾的狐狸。

「謝謝王妃,謝謝王妃!」王嬤嬤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頭。

「下去吧。」歐陽舞看著王嬤嬤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等到王嬤嬤拿著珍珠項鏈還有玉翡翠出了門,正好在門口踫上了采辦處的李嬤嬤。李嬤嬤現在已經在歐陽舞的門口站了許久,奈何她沒有挺清楚里面兩人說了些什麼。好不容易等到王嬤嬤出來,卻見到王嬤嬤手中拿著兩樣首飾,她眼中閃過一抹妒意︰她不是替皇後娘娘辦差事的嗎?怎麼又收了寧王妃的東西。

李嬤嬤見王嬤嬤走遠之後,發現歐陽舞的門沒有關上,便假裝不經意地走過歐陽舞的房間,卻見歐陽舞面前那碗胡桃阿膠膏根本沒有動過,她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個老東西。

歐陽舞等到李嬤嬤走遠來,才招來暗衛︰好好盯緊這個李嬤嬤。

歐陽舞的預感向來都很準,果不其然。下午的時候,暗衛便抓了一只鴿子過來,他把綁在鴿子爪子上的信箋摘下來遞給她︰計劃有變,王嬤嬤叛主。

歐陽舞眼眸半眯,她用指尖模了模自己的鼻子,模仿著筆記寫道︰計劃進展順利。

她把信箋收好之後,又想到了什麼,重新將信箋打開,在信箋上涂抹了一種奇異的藥水。接著她便放飛了鴿子。

她現在還不確定要在背後害她的人是誰,不過很快地那個人就會露出原形了呢。

歐陽舞昨晚這一切之後,又派給那侍衛一個新的命令。

那暗衛听罷之後,抱拳說了一句是。

這些暗衛都是夜重華培養的死士,如今夜重華調了一部分給歐陽舞。夜重華下令必須服從王妃的一切命令。他們雖然忠誠,心里卻有些不服氣,為什麼要熱衷于一個女人,而如今才發現這個王妃處理起事情有條不紊,很有智慧呢!

夜涼如水,微風習習,墨色的天空一陣靜謐,月明星稀。王嬤嬤起夜回來,突然覺得眼角寒光一閃,就著冰冷的月光,才發現一把長劍架在她的脖頸上,握著長劍的是一名穿著黑衣的男子,臉上蒙著布,只露出一雙詭異的雙眼。

她嚇了一跳,眼楮瞪得滾圓︰「救命……救命!」

她的聲音還沒有真正地發出來,就听到那蒙面男子冷聲道︰「閉嘴,再敢喊一聲就砍了你的腦袋!」

王嬤嬤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不知老奴哪里得罪了大俠,饒命饒命啊……」

蒙面男子笑了兩聲,陰森森道︰「既然這樣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老東西,你居然敢背叛主子。」

王嬤嬤連聲喊冤︰「冤枉啊我沒有!」

蒙面男子怒道︰「還說沒有,你居敢與王妃走得那麼近,還說了那麼久的話,是不是把主子交代的話都告訴了她,所以王妃賞賜了你,對不對?」

「我沒有,沒有……」王嬤嬤連忙否認,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了李嬤嬤那雙妒忌的眼楮。此刻,她的心中頓覺不妙,自己接受王妃的事可不就是李嬤嬤看到,她定是去告了密!

果然就听到蒙面男子道︰「還想否認不成,主子已經知道了!」

王嬤嬤百口莫辯!

不行,即便是她死也要拉出個墊背的,她突然大聲尖叫起來,「救命,救命啊……」

「住嘴!」

「來人,去那邊看看!」隱約听到附近有侍衛的聲音,王嬤嬤心頭一喜,趁著身後的人呆愣,王嬤嬤一把推開他朝著歐陽舞的房間跑去。

反正她現在已經是個背棄主子的人了,她必死無疑!索性不如拼一拼,把李嬤嬤拉出來,求求歐陽舞,這樣或許她還有得救。

王嬤嬤身體微胖,平時日多走了幾步路,都會氣喘吁吁地受不住,今日卻仿佛身後長了一雙翅膀。身後的蒙面男子追著她,好多次長劍都堪堪刺向她的脖頸,王嬤嬤突然發現前面出現了幾個王府的侍衛,忙拉出了其中一個道,「救、救我!」

「來者何人!」接著蒙面人便與幾個侍衛糾纏在一起,不過寡不敵眾,留下一句暫時繞了你的狗命就走了。

王嬤嬤見那蒙面人離開,她大喘著氣,從閻王殿里走了一遭,她臉上全是冷汗。她拉住侍衛的手,顫著聲音道︰「我、我要見王妃!」

「不知王嬤嬤找本王妃有何事?」歐陽舞本已歇下,她倒是沒有想到她令人演了一出戲,假意派出殺手來殺王嬤嬤,這麼快就讓魚兒上鉤了。

歐陽舞披著斗篷起身來,慵懶地打了個呵欠,「這麼晚了呢。」

「老奴該死,這麼晚打擾王妃休息。」王嬤嬤說著,像是抱住了最後一根浮木,她撲上去抱住歐陽舞的大腿,「求王妃救老奴一命!求王妃救救老奴。」

「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本王妃如何救?」歐陽舞眉頭一挑,唇邊綻放了淺淺笑意,又似乎是飽含著千絲萬縷的嘲弄。

「是皇後娘娘,都是皇後娘娘!是她命老奴在王妃的飲食中下藥,要令王妃不能生育。」王嬤嬤此時性命堪憂,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歐陽舞。

「哦?是麼?」

「奴婢不敢隱瞞王妃,皇後娘娘恨毒了王妃,所以讓老奴給王妃下了落胎的列藥。」

「放肆!」夜重華此時踏著夜露歸來,听到此事,一股無名之火從腳底燃了起來,他的雙手青筋暴起,一腳重重地踹在王嬤嬤的身上,王嬤嬤一腳被踢飛,頓時噴出一口血來。夜重華如同地獄來的阿修羅,英俊的臉龐上帶著濃濃的煞氣。

王嬤嬤看到夜重華那張張狂陰戾的臉,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她捂著胸口,爬到歐陽舞的腳邊抱住她的大腿︰「奴婢知道錯了,奴婢願意贖罪。」

「哦?如何贖罪?」歐陽舞微眯著眼楮,她倒是要看看王嬤嬤有沒有誠意。

王嬤嬤見歐陽舞的臉上並沒有怒意,膽子也大了一些,大聲道︰「李嬤嬤也是皇後的眼線,是她,是她時時刻刻監視著王妃的一舉一動!」

「把李嬤嬤帶過來!」夜重華冷聲道,他的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李嬤嬤被帶過來之後,一雙陰厲的眼楮緊緊地瞪著王嬤嬤,王嬤嬤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似乎在說,讓你陰我讓你陰我!

李嬤嬤跪在地上︰「不知王妃王爺深夜把老奴喚來,有何吩咐?」

「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夜重華坐到一旁,替自己沏了一壺茶,他慢慢地啜了一口,一雙冷冽的眼中帶著陰霾,他他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令人不戰而栗。

薄薄的唇一張一合,夜重華淡淡道︰「來人,把李嬤嬤拖下去,杖斃!」

李嬤嬤先前還在叫著冤枉什麼的,後來便都是求饒的聲音,漸漸地她的聲音弱了下去,最後無聲無息。王嬤嬤跪在一旁,听著外面行刑的聲音,整個人如同篩子一般顫顫發抖,很快便暈了過去。

歐陽舞的唇邊帶了絲冷笑,皇後娘娘,接下去我可是很期待你又要出什麼奇招呢。

等到歐陽舞與夜重華終于安寢,歐陽舞卻見夜重華仍舊是一臉陰郁,她不由問道︰「怎麼了?」

「你可是吃了那落胎的藥?」

歐陽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誰敢與我玩藥?還女敕著呢!」

夜重華臉上的陰霾瞬間消失無蹤,他一把把歐陽舞抱在懷里︰「那自然是好,否則定把王嬤嬤千刀萬剮!」

「唔,你抱得我太緊了,我快透不過氣來了!」

第二日,歐陽舞惦記宮中修養的夜筱群,便去了功力探望她。

夜筱群已經能吃些簡單的流食,此時神色看起來很不錯,想必是將養得很不錯。夜筱群一看到歐陽舞,溫柔的臉上綻放出淺淺笑意︰「二嫂,你可想起來看看我了。」

「你我年紀相當,你叫我舞兒便好了。」歐陽舞見夜筱群低低地說了聲是,便道︰「來,躺好,給我看看。」

夜筱群依言躺下,歐陽舞仔細的查看了那日的傷口,已是恢復的差不多,但還是能看見一條淡粉色的疤痕橫在月復部,女孩子最是注重這種細節,縱然是在月復部。

歐陽舞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將它遞給夜筱群,道︰「事出從權,為了治病只能留下這道疤。不過祛除疤痕也不是沒辦法的,這盒藥膏每晚睡前涂抹一次,不消一個月疤痕便可變淡、消失。」

夜筱群伸手接過,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是淺綠色的固狀膠狀膏體,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她凝神了手中的盒子半晌,輕聲道︰「舞兒想的極是周到,其實能撿回這條命已是大幸,筱群今日還能安然坐在這都是舞兒的功勞。」

夜筱群想著握起對面一直淺笑著的歐陽舞的雙手,眼神很是懇切︰「舞兒,你治好了我這多年的不孕之癥,我和駙馬給你下跪都不為過。這兩日我一想起這件事,我便覺得好開心。若我心願得償所願,以後舞兒若有需要,我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筱群你太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那日你故意讓我知曉夜嬈的陰謀詭計,我便知道我們應該成為朋友。你現在只要好好將養著,過些日子我給你開幾副湯劑讓你好好料理身子,倒時必定能與駙馬生個白胖小子。」

夜筱群低下頭來,不由自主地撫上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歐陽舞了卻了她多年來的心病,很快她也會有孩子了呢,屬于她自己的孩子!

歐陽舞探過夜筱群,又去向賢妃娘娘請安,接著便來到了皇後的寢宮。

「娘娘。」紫苑進來道,「寧王妃來向您請安。」

「滾!」皇後執起玉枕狠狠地朝外面砸過去,未料到正好砸到了紫苑的腦袋上,頓時鮮血入住。

紫苑不明所以,不敢顧慮傷口,跪在了地上,一臉惶恐︰「皇後娘娘!」

「貓哭耗子假慈悲!滾,讓她滾!」皇後厲聲叫著,歐陽舞,又是這個賤人,「讓她滾!」

「是!」紫苑不知道皇後怎麼了,卻不敢多問,忙出去對歐陽舞說皇後娘娘抱怨,不能見風,歐陽舞應了一聲,高聲道,「那便請皇後娘娘多加保重,舞兒先告退一步。」

此時,皇後穿著褻衣鎖在床角里,她的雙手緊緊地抱著膝蓋,忍著要去抓頭皮的**。

頭皮好癢好癢!

受不了了!

她的長指不由自主地抓了頭皮,接著頭上就多出了一束黑色的頭發。皇後長了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她極其珍愛頭發,看到被抓下來的頭發,眼中出現了驚恐。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的秀發,卻發現頭上的頭發就如同種植在稀松土地上的草,輕輕一拔就抓下來了。

等到紫苑回稟了歐陽舞之後,就回來了︰「皇後娘娘!」

她看到了什麼,她看到了皇後的頭發當中禿了一塊,她無助了嘴巴,避免自己尖叫出聲!

此刻,皇後像是瘋了一般,神色痛苦地扭曲著,雙手痙攣著,卻忍不住抓向自己的頭發,接著頭發一團一團地被纏在她的手上,又被她甩在了地上。

紫苑的臉色一變︰「娘娘,我去請太醫!」

「不許去!」第二個玉枕朝著紫苑砸過去,她是堂堂西陵國皇後,怎麼能被人看到她禿頭的模樣。怎麼會一夜之間變成這樣,定是、定是別人對她下了毒!

頭上的頭發被她一根根拔下,只有這樣,那股難耐的瘙癢才會減輕一些。

對了,一定是歐陽舞,一定是的!昨天她只拿過來自寧王府的信箋!

一頭烏黑的秀發在一夜之間全部化為烏有,皇後頹廢地鎖在角落里,眼淚都要哭干了,聲音尖銳地怒吼︰「歐陽舞,我殺了你!」

歐陽舞離開宮殿時,唇邊泛起一抹冷笑,皇後娘娘稱病了呢,不知道下次戰斗在什麼時候,她歐陽舞可是隨時等待著。

歐陽舞現在心里開始了一個計劃,如此想著,她便去了留園。再見到上官寧韻時,上官寧韻的傷勢已經完全康復。歐陽舞踏進留園時,便見院中盛開的櫻花樹下,一個女子烏黑的長發透著晶瑩的光澤,吹彈可破的肌膚細致如美瓷。

一陣愜意的微風拂過,粉潤如玉的櫻花瓣輕盈飄落,晶瑩如雪,細細碎碎,灑在女子的身上。她身著一襲潔白明亮的水仙裙,上邊的頭發梳成一個簡單卻不失高貴的煙蘿靈蛇髻。歐陽舞素來便知上官寧韻美,只是次次都是如此驚艷。

寧靜的院中,兩位絕子,一坐一立,這滿園的景色與之相比,卻是黯淡了下去。上官寧韻听見有人進來,抬頭便見歐陽舞正站在門前打量自己。

她想找歐陽舞已多日,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歐陽舞,這時見是歐陽舞,便馬上起身,還未開口,便被歐陽舞制止。只見歐陽舞緩緩上前,伸手捻起枝頭的一片櫻花瓣,像是隨意般問道︰「你可知我是誰?」

上官寧韻看著歐陽舞半晌︰「我信你。」

歐陽舞不由抿唇一笑,道︰「我是歐陽舞。」

上官寧韻縱然也是淡定之人,听到時不免還是有一絲吃驚。提起歐陽舞這個名字,西陵可是無人不知,之前人人都稱她是紅顏禍水,可後來又听聞她才情絕艷。

上官寧韻隱約還听過她與李家有間隙,若真是如此,那邊再好不過了!想著便撲通跪到地上,道︰「寧韻求王妃相助。」歐陽舞看著地上跪著的女子,聲音淡淡道︰「我是有一法子,不過一切還要看你自己的決定!」「只要能夠報仇,我願意做任何事!」

「參加秀女選舉!」歐陽舞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若想要報仇,必定要她一個完美的身份,之前她到賢妃宮中,听到了這件事。這是個機會,而目前為止她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可她不忍心將這樣的女子,送到宮廷那樣險惡的地方,「若是不願意,便當我沒說。」

上官寧韻看著歐陽舞的背影,她知道,她復仇有望了,手心不自覺的握緊,將頭緩緩的貼至地面,心中呢喃︰「爹,娘,寧韻一定會給你們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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