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皇妃 第八十六章 江山美人,孰重孰輕?(4)

作者 ︰ 葉長安

「已經有些眉目了,七哥若急著要,我讓他們快些!」

「不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宗政成瑜淡然一笑,「也是,明日之事,也夠他們忙活一陣了!」他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慕瑤,想了想,道,「七哥,七嫂待你真心真意,你莫要負了她才好!」

就在這時,宗政晟軒接到消息,連忙趕來了,看到眼前這一幕,他走到宗政晟瑜身後,輕聲笑道,「十弟,你放心吧,你說的那些,七哥必然知道,他定不會負了七嫂。舒歟珧她是一個好女子,若是七哥把她丟了,只怕有許多男子會搶著要!」

宗政晟睿一听這話,微微眯眼,眼中蒙上一層薄薄的寒冰,卻沒說話,而站在一旁的宗政晟瑜,笑了笑,抬眸看著宗政晟睿那雙墨瞳,知道他觸了他的底線嬪。

只是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不說只是覺得沒必要多事,可如今因為躺在床榻上的那個女子,他想多事了!

「嗯!」

「你喜歡她?」宗政晟睿輕聲地問道,語氣中听不出有任何不滿的情緒,仿佛是在問一件極其平常的事般,幽深的墨眸卻涌動著濃濃的感情漏。

「這不是喜歡,而是尊重!」宗政晟軒的雙眸似乎閃爍著清輝,亮晶晶的,而宗政晟瑜卻是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听著宗政晟軒的回答,「只是欣賞這樣柔弱的女子,她的骨子里卻那般倔強,不認輸!我听十弟說,今兒個皇後叫人來打七嫂的時候,七嫂可是一句疼都沒喚呢!」

「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宗政晟睿淡淡地說道,面色沉凝。

「好,那我們先回去了,七哥,你要好好照顧七嫂啊!」宗政晟軒臨走時還不忘提醒宗政晟睿好好照顧慕瑤,而宗政晟瑜則是什麼都沒說。

因為他知道,宗政晟睿一定會好好照顧慕瑤的。

一陣清風拂過,帶著淡淡的香味飄散在空中,經久不散。

宗政晟睿看著消失在月光中的紫衣男子,心里一陣空空的感覺。

如果有一天將她弄丟了?他會如何?

會瘋掉吧!

到那時,只怕是一念成魔了,在他的生命里,阿瑤是唯一的暖陽。

小九也曾經問他,七哥,除了皇位,你還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

她會是他想要的麼?

他也說不清了,那樣復雜的感情,是他將她置入險地,如今他反悔了,還來得及麼?

宗政晟睿慢慢走向檀木床前,看著那張蒼白得透明的臉,一種前所未有的自責和懊悔,讓他的心如刀絞般疼痛。他低頭看著慕瑤,還有背上那白皙肌膚上清晰如烙印般的痕跡,觸目驚心,鮮紅的痕跡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那張淡靜素雅的小臉此刻只露出了左邊臉,卻是蒼白一片。

「阿瑤……」

宗政晟睿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的手,冰冷刺骨的涼氣,一點一點地浸透他的手掌,直至他的內心深處,堅毅絕美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寒冷。

這時管家帶著御醫走進了房間。

「王爺,御醫已經來了!」

「嗯,讓他過來!」宗政晟睿淡淡的道,「你自己過來瞧瞧吧,她的背上的傷該怎麼醫治,還有便是,不準踫她!」

御醫實在汗顏,這睿王殿下的霸道還真不是一般的,誰說看病都不用把脈的,還不準踫到病人,那怎麼上藥啊,再說了,這王妃好像是被打了,那背後肯定是被打傷了。

「王爺,若是不踫王妃,那怎麼給王妃涂藥呢!」御醫輕聲顫抖著道,誰都知道惹不起睿王啊,他惹不起,還不能順著他一點麼?

「這個你便不必管了,本王自會給她涂抹藥膏!」宗政晟睿在御醫看過慕瑤背上的傷之後,便輕輕替慕瑤蓋了蓋被子,將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里,「輕塵的背上涂了藥膏之後,會留下疤痕麼?」

「王爺,王妃背上的都是皮外傷,只要涂抹藥膏便能痊愈,至于傷痕,老臣來之時,栗妃娘娘讓老臣給王妃帶來一瓶前些年烏國進貢的祛疤痕的,這個東西涂抹了之後,王妃的背上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御醫靜靜的說道,一丁點都不敢隱瞞。

室內忽而一片寂靜,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靜得讓人害怕。

那個坐在床榻邊的男子,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坐在原地,誰都不知那雙墨眸中隱藏這怎樣的情緒,只得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待命。

似過了良久。

宗政晟睿才開口,他輕輕握住慕瑤的手,而後看向管家,「管家,送御醫出去!」

「是,王爺!」

這時秦鶩走了進來,「王爺,風無雙來了!」

「嗯,讓他過來!」宗政晟睿淡淡的道,隨即看向不遠處的風無雙,「想必秦鶩已經告知你所有的一切了,本王這次要你來除了讓你為她看傷之外,還想問你,若此時取出冰蠶會怎麼樣?」

「王爺是想取出冰蠶?」風無雙看了看宗政晟睿,又看了看床榻上的慕瑤,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初在植入冰蠶的時候,他便已經有了不舍,如今反悔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這冰蠶既已經植入了,便很難再拔除,除非等到一月,待它吸食足夠的血。

況且就算現在拔除,她也會落下寒毒。

「是,你只需告訴本王,拔除冰蠶之後,她會如何?」宗政晟睿輕輕替慕瑤蓋了蓋被子,將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里,「她還會落下寒毒麼?」

「王爺,恕我直言,如今只需在等十三日便可拔除冰蠶了,若此時強行拔除,只怕會有損王妃的身子,並且這後果也許比正常拔除後落下寒毒,還要嚴重!」

風無雙靜靜的說道,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事實上,這原本也就沒什麼可隱瞞的。

似過了許久,宗政晟睿才開口道,「若十三日後拔除,可有法子化解她體內的寒毒?」

「有,藍雪蓮便可化解!」風無雙回答道,「只是這藍雪蓮極難尋到,我還從未見過,我師父說,這花要好幾十年才會開一次花,極難得!」

「本王知道了,你來看看她背後的傷勢如何?本王不相信宮里的御醫!」

「好!」風無雙回答後,便向宗政晟睿那邊走去,輕輕在慕瑤的手腕上鋪上一層薄布後,才替慕瑤把脈,過了許久,他道,「王妃身體無恙,只是挨了幾棍子,受不住疼痛昏了過去,我替她開付藥,吃了便好!」

「那她背上可會留下疤痕?」宗政晟睿淡淡出聲,「阿瑤,她不喜歡身上有別的東西!」

風無雙微微一怔,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羊脂玉瓶,道,「將這個涂在王妃的後背受傷的地方,到疤痕愈合時,自然不會留下疤痕!」

隨即看向放在一旁的瓶子,他拿起來聞了聞,蹙眉道,「王爺,這個可是方才宮中御醫拿來的?」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這本是治愈傷疤最好的良藥,可惜欲速則不達,會留下很深的後遺癥,而且這里面有一味藥引,會引發王妃體內的寒毒提早發作!」風無雙道,「王爺,以後王妃吃藥什麼的,還是謹慎些好!」

「謝謝!」宗政晟睿蹙眉道,眸色晦暗,「秦鶩,送風無雙出去!」

「是,王爺!」

屋內只剩下宗政晟睿和慕瑤兩人,

宗政晟睿坐在床邊,微微抬眸,看著那張絕美的容顏在白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蒼白,宛若一個靈魂離體又殘破的布偶女圭女圭,長長的睫毛無聲地閉合著,連一點細微的顫動都沒有。

她寧靜地躺在床上,那般寧靜的模樣,哪里還有平素半分調皮的模樣……

阿瑤,不會再有下次了,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屋內一片寂靜無聲,淡淡飄渺的香氣繞在空氣中……

宗政晟睿看著那些傷痕,凝結在眼中的戾氣便越來越重,周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每一道傷痕都像是刻在他心尖般,令他痛徹心扉。

他拿起身旁的藥,將慕瑤輕輕抱在懷中,似涂了很久,終于涂抹完之後,他輕柔地將慕瑤的衣服穿上,緊接著將她冰冷刺骨的小手緊緊握在自己手中,固執而堅定,怎麼也不肯放開,不肯放開她的手。

「阿瑤……」

只是短短兩個字,他卻喚了好多遍,都不覺得厭。

時間漸漸流逝,而宗政晟睿就這樣一直抱著慕瑤,就如平時那般抱著她。

昏睡中的慕瑤似乎听到有人在喚她,那聲音偏生那般熟悉,她強忍著疼痛睜開了眼,看著那熟悉的容顏,她輕輕一笑,「七郎……」

「醒了?」宗政晟睿看著她,滿眼都是寵溺的味道。

「嗯!」

慕瑤望著他,宗政晟睿在她的眼眸中似乎看到了愛戀的光芒,那種目光在他的眼前如花一般地綻放開來,讓他在瞬間失神,他的呼吸,在這一刻,變得很輕很輕。

「七郎,今日之事,不要牽連到無辜的人,好麼?」

白色的帳內,宗政晟睿擁著慕瑤,淡淡笑著,卻並未說話,他的手輕輕拂過她烏黑的發絲,似帶著憐惜的味道。

慕瑤低頭,見他未說話,便再次開口道,「七郎,我知道你們的世界不爭不搶便意味著死亡,可是七郎,我不想要你變得無情!」

「阿瑤,既然你知道這些,也該知道,身在帝王家許多事都身不由己!」宗政晟睿抱著她,手中的力道緊了又緊,「在那個最高的位置底下,埋藏的全是敵方的尸首!」

「七郎,不能用平和些的方法麼?不管如何,禍不及家人!」慕瑤看著宗政晟睿,背脊處傳來一陣疼痛,她又往上他的身上蹭了蹭。

宗政晟睿神色一凜,墨眸微微眯起,然而他的聲音卻沒有起伏,「阿瑤,這些事都男人的事,不該將你牽扯進來,有些事,你知道就好,不必去管!」

「七郎……」

「睡吧,你身子還很虛弱,我會一直陪著你。」

宗政晟睿將慕瑤抱在懷中,手臂抱住她的力道緊了又緊,慕瑤感受著那人溫暖的體溫,黑眸亮晶晶的,如同黑曜石般閃亮。

幸福原來如此簡單,因為有他在身旁,所以安心。

似乎過了很久,慕瑤在宗政晟睿的懷中微微動了動,她的頭趴在他的胸膛,低聲喚道,「七郎,你睡了麼?」

「嗯。」那人淡淡的應聲道。

「我想跟你說說話!」

那人卻沒回答她,手卻依舊緊緊抱著她。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不會想我,會不會忘記我?」

慕瑤的話在寂靜的室內顯得寧靜異常,她趴在七郎的胸膛上,冰冷的手指去觸模他優美的下顎。

宗政晟睿听著慕瑤的話,心中猛然一震,那雙眉眼竟是那般的美,美得讓他失了神。其實他知道,真正美,真正能讓他心動的是,她那溫婉的笑。

倔強,卻又不失柔美。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心中有她的?是那夜她闖進攬月軒,看著沐浴的他喚他姐姐,他極其厭惡她開始,還是在萬蛇之窟那夜,她不顧生死,與自己在一起,卻告訴自己,她沒有資格愛任何人;在狩獵那次,她不該闖進林子里,卻是闖了進去,不顧自己的生死,她說,晟睿,我要與你在一起,再到後來的抵死纏綿。

只是到底誰從什麼時候開始,誰知道,誰又能說得清?

他從小便見慣了這個世界的骯髒與齷齪,這個世界,非黑即白,什麼人都不能讓他給予百分百的信任,包括他看來最信任的兩個弟弟。

人心最是薄涼,最是令人捉模不透,千回百轉。

只是在他的心底卻是越發的清楚起來,他要她,他要她一直都陪在他身邊,與他繁華共享。

慕瑤見他一直都不說話,隨後輕輕一笑,緩緩抬手,撫模著那張絕美卻又有些冷峻的面龐,眼中是像琉璃般脆弱透明的光芒,爛漫而炫目,她道,「七郎,若我不見了,你會尋旁人來陪你麼?!」

宗政晟睿看著她笑了笑,閉了閉眼,抱住她的手緊了又緊,唇角微揚,輕輕吐露出一個字,「會!」

「我不準!」慕瑤撅起嘴,憤恨的說道,似在捍衛自己的權利,「我不許你找別人,你是我的,我誰也不給。」

听著她的話,宗政晟睿睜眼,淡淡一笑,墨眸滿是流光溢彩,「當真誰都不給?」

「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七郎,我就是誰都不給,就算以後你有別的妾室也好,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七郎,我誰也不給!」慕瑤咬緊唇,烏黑的眼眸瞪得老大,看著眼前的男子,淚水卻不自覺滾落在他的手上,灼濕了他的手。

「嗯,我知道了!」宗政晟睿輕輕伸出去,抹去她眼角的淚。

「七郎……」

「嗯?」宗政晟睿輕聲道。

「如果有一天,父皇也像逼九弟那樣,逼你娶別的女子,你會娶麼……」

宗政晟睿凝眸看著眼前的女子,淡笑出聲,「方才是誰說我是她的,誰也不給的?」

「可是……」

「放心吧,這些事,我會處理!」

宗政晟睿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女子,忽而笑了,再伸手去將那流著淚的女子緊緊擁入懷中,輕輕吻去她的淚水,咸咸的,澀澀的,多年後回想著今夜的一切,宗政晟睿的唇角始終都會帶著一抹笑靨,雖然只是淡淡的一點,卻是剎那芳華。

「七郎,咱們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慕瑤依舊仰頭,身子趴在他身上,看著在漆黑的夜幕中依然閃閃發亮的墨瞳,她輕輕執起他的手,唇角微揚,「一輩子都不分開,只要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宗政晟睿凝眸望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瞧著那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笑意,他忽而綻開一抹笑靨,那笑竟是那樣令人痴迷,極好看。緊接著,伸手去拖住了她的後腦,輕輕吻上了那人的唇。

他的吻像是有著某種魔力般,在慕瑤的身體內有股火迅速竄了出來,也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七郎……七郎……」

慕瑤的手臂攀上了七郎的脖子,緊緊的貼住他健碩的胸膛,耳邊傳來那人淡淡的聲音,「阿瑤……」

隨即,他溫熱的吻,落到她眼楮上。

那涼涼的的聲音,仿佛是穿越了千年,如同石子掉落水潭般動听,淡淡的一點,卻足以讓慕瑤記了一生一世那麼的長。

听著他喚阿瑤,慕瑤的淚,忍不住掉落的更多了。

「阿瑤,不哭!」

漆黑的夜里,七郎那雙狹長美麗的墨眸黯然,卻又亮晶晶的,閃爍著極美的光。

他吻著她,輕輕吻著她……

「嗯……」

慕瑤輕輕地回應了一聲,她的聲音有些嚶嚀,也帶著些許火熱甜蜜的味道,最後僅剩的一絲理智也被那個吻,吻得焚燒殆盡了。

那雙大手探入她的肚兜里,狠狠糅著她的美好,灼熱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此時的她額間已經有了細細的汗珠,她仰頭,半昧著眼看著自己身上的男子,那雙眉眼,還有那散落在肩的烏發,極美。

隨即她攀著宗政晟睿的手臂,伸手去拔去了宗政晟睿用來束發的玉簪,而後任由自己的烏發與他相互纏繞,直到分不清誰是誰的烏發,就如此時的他們。

看著自己的成果,她看著身上的男子,笑道,「七郎,我只想要和你一世長安!」

黑夜中,宗政晟睿盯著那眼眸,那一瞬好像有什麼東西盈滿他胸前,亟待破體而出……

「阿瑤……你是我的,就像是我也只是你的一樣……」

慕瑤看著眼前的男子,微微一笑,隨即去抱住了他的脖子。

迷亂的燭光混合著外面的月光,詫異了一下,便抱緊慕瑤像是在尋求著某種讓他們安定的東西。

宗政晟睿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一雙墨眸幽暗,卻異常的閃亮,猶如那夜幕的最為閃亮的北極星般,他盯著在自己身下的女子。衣衫褪盡,滿室靜寂,只余下女子的嬌喘與男人的粗重的呼吸。

他索要了她好多次,卻好似怎麼都要不夠般。

白色的帳子被吹進來的風,靜靜地飛舞著,像是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般……

而帳內,卻是一片纏綿……

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相愛,那麼契合,仿佛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般……

完事之後,慕瑤已經累壞了,她躺在宗政晟睿的懷中睡去,宗政晟睿則是將她更加用力的抱住她,他的眸色微微望向照進來的月光,眸光飄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有些事該來的,始終都會來,只是阿瑤,若是我輸了,你該怎麼辦?你該怎麼辦?

所以不管怎麼樣都好,我不會輸,也不允許自己輸!

宗政晟睿默默想著,仍舊看著外面的天空,遠處景致似煙,淡然若畫,夜色朦朧,仿佛丹青勾勒一般,似有,似無。

翌日清晨。

屋外的晨光照進來是那般的明亮,而屋內卻是帶著一片寧靜之色。

床榻上,慕瑤躺在宗政晟睿的懷中靜靜的睡著,好似沒有醒。而宗政晟睿卻已經醒來,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睡得正香甜,他淡淡一笑。

他伸手去撫模她的臉,「阿瑤,我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隨即伸手去輕輕觸了觸她的眉眼,便想起了那日她獨自站在梅花樹下,那淡然悠遠的模樣,仿佛一切紛擾都與她無關,遺世而**。

只是阿瑤,我們能永遠都像現在這般麼?

慕瑤似乎感受到有人在觸模她,弄得她癢癢的,她微微睜眼,便撞進了一方如寒潭般的眸中,她看著那人,道︰「七郎,你醒了!」

「嗯,醒了!」宗政晟睿將她往懷里擁了擁,手在觸模她背的時候,那衣服似乎染了血,他眸光暗了暗,「阿瑤,背還疼麼?」

一想到這個,慕瑤氣得半死,如果不是他,怎麼會如此瘋狂,她恨恨的道,「廢話,你說能不疼麼?」

宗政晟睿揚眉一笑,「可是昨兒晚上,我可記得某人可熱情的很呢!」

「不給說,不給說!」慕瑤一听他這樣說,立即便捂住了他的嘴,「我不給你說,誰熱情了?要熱情,那也是你熱情!」

「好了,阿瑤,不鬧了!」宗政晟睿抱住她,隨後在她眉間吻了吻,「我讓御醫給你調了藥膏,你記得每日要涂,背上不會留下疤痕!」

「嗯!」

門外不知何時響起一道急躁的聲音,「王爺不好了,宮里出事了!」

冬雪走出來,卻見平素跟在宗政晟睿跟前的管家在房門前敲打著那房門,似乎出了很大的事,她上前阻止道,「王爺與王妃還未起,不知出了何事?」

「宮中出了急事,據說是太子犯了很大的罪,每個皇子都已經趕進宮了!」管家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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