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第34章同性戀人
迷迷糊糊中，阮琴語似乎听到屋子里傳來很沉悶的呼吸聲，應該不是她的；于是她猛然驚醒，爬起來打開床頭燈，房間不大，甚至可以說比較小，一目了然，只有她一個人；但是，外面依然很熱鬧，一扇門根本就擋不住他們的喧囂。
阮琴語定了定神，然後翻身下床，她穿著睡衣走出去，從二樓觀察樓下的情況；這時候那些坐在麻將桌旁邊打牌的女人全都換上新裝，大多都畫著濃妝，還有些忙著打理自己的頭發，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說笑，有的人手中夾著半根煙，氤氳裊裊，整個公寓彌漫著揮之不去的壓抑。
「嘿，你醒了。」二哥突然出現，他本來是站在樓梯口和別人說話，瞥見左邊走廊上站著一聲不吭的阮琴語，于是探身過去套近乎。
阮琴語面無表情地看著二哥，二哥笑開了眼，仔細一看，其實眼角已經有了細紋；二哥見阮琴語不做聲，便主動開口︰「睡好了嗎？」
「有事嗎？」阮琴語看到二哥這副諂媚的嘴臉頓覺反胃。
二哥抿了抿嘴，挺直腰板對著阮琴語說道︰「呵呵，真是聰明伶俐，說有事呢也不算有事，但是我的確有件事情想請教你。」
阮琴語吸了一口氣，冷冷地道︰「說吧。」
二哥四下張望，靠近幾步湊上前小聲地說︰「我知道你的厲害，你能不能告訴我下一期開什麼？」
阮琴語靜默片刻，瞅了一眼二哥凝重的神色，蹙眉問道︰「二哥不是很懷疑我嗎？」
「哪有懷疑你。」二哥說道︰「你的記錄已經傳開了，現在我們都知道，你只要一猜，期期都中，連陳姐都不得不把你留在身邊。」
「所以說，是陳姐將我留在身邊，既然如此，我告訴你之前是不是應該問陳姐？」阮琴語順勢接下去。
二哥一怔，緊張地說︰「語嫣，二哥這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
「我也沒有拐彎抹角。」阮琴語淡笑一聲，說︰「只要陳姐同意，我可以每一期都告訴你開什麼。」
「你…」二哥咬著牙，一時間無言以對；阮琴語眨了眨眼，思慮地說︰「當然，我也可以瞞著陳姐這麼做。」
二哥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問︰「這麼說，你肯告訴我了？」
「我有個條件。」阮琴語轉身說道︰「只要你想辦法把玲玲給我弄來，我一定告訴你。」
「這個…」二哥為難地模著後腦勺，說道︰「你應該知道這里面的規矩，玲玲她有性病，怎麼可能住在這邊公寓？陳姐一定不會答應的。」
「玲玲的病基本上好了，並且玲玲也有一定的熟客。」阮琴語固執地說︰「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
「可是…」
「二哥，我看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阮琴語打斷二哥的顧慮，忽然又語氣生硬，二哥正要發難質問時，瞅見身後走來的明珠，方覺恍然大悟，明白了阮琴語突然的轉變，也就不再多話，反而學著阮琴語那般有模有樣的裝起來︰「哼，有什麼了不起，不說就算了。」
二哥轉身和明珠點頭打招呼，然後迅速地跑下樓；明珠盯著阮琴語，似笑非笑地問︰「二哥找你做什麼呢？」
「你說呢，他最關心什麼。」阮琴語倚靠著走廊上的欄桿，不以為然地說。
明珠站在她身邊，意有所指地提醒︰「我想你是清楚的，陳姐之所以要你搬來這邊，是因為你身上似乎有獨特的財運，陳姐這個人什麼都不怕，就怕別人擋了她的財運；要說以前，陳姐每一次賭錢無論大小，都是逢賭必輸…所以，陳姐說了，你是她的小財神，今後就不能再告訴任何其他人關于**彩的消息，知道嗎？」
阮琴語苦笑地問︰「這算不算我的價值？」
明珠偏著頭，認真地說︰「你的價值遠不止這些，至少我是知道的。」
阮琴語一時間不明白明珠的話中之意，她沉下心思暗自揣摩；明珠接近阮琴語，乘其不備緊握住她的雙手，驚得阮琴語一顫，支吾地問道︰「明珠…你…」
明珠柔聲安撫︰「放輕松些，你還覺得我會害你嗎？就算你是刺蝟，是不是也應該有休息的時候，扎了身邊關心你的人，也等于扎了自己。」
阮琴語其實是很喜歡和明珠聊天的，她滿口的道理讓阮琴語感到親切，當玲玲和菲菲在她身上尋找安全感的同時，或許真正需要安全感的就是阮琴語自己，她堅強得猶如頑石，內心卻異常柔弱。
放下戒心的阮琴語慢慢地靠近明珠，在阮琴語心里，她自認為明珠是個負責任的大姐姐，可是看到這一切的女人卻不這麼認為，她站在走廊的另一頭，目光如炬，散發出來的火影燃燒著阮琴語的心靈；這就是第六感，阮琴語倏地一驚，推開明珠看到走廊上的另一個人。
明珠也轉頭望去，她看到雪禾怒目而視，這種眼神昨天她也看到過，她和雪瑤不同，她是將內心的怒火隱藏得很深，可往往就是這樣的隱藏，反而令人後怕。
「雪禾。」明珠念了一聲，很輕的聲音，在阮琴語听來有些不對勁，但是這種不對勁的想法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她實在是不喜歡雪禾那充滿復雜情感的目光。
「我先進房了。」阮琴語匆忙地抽身離開。
雪禾突然走上前擋在阮琴語身前，她遞給一盒藥膏，冷峻地說︰「這是別人從香港帶過來的，听說很好用，對傷口的恢復有益。」
阮琴語驚詫地看著雪禾，雪禾不想多說，她將藥膏塞給阮琴語之後就走開了；阮琴語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明珠，發覺她看到雪禾的背影也是露出奇怪的表情；就在這一瞬間，電光閃過腦中，一個震驚的念頭佔據了她的想法。
難道明珠和雪禾是情人？她們是同性戀人？回想起來，雪禾隱藏的敵意和明珠的過度熱情，似乎才能得到合理的解釋！可是阮琴語不敢妄下結論，她擔心剛剛對明珠的好感，又會被自己澆滅了。
***
「咳咳…」門口很輕的咳嗽驚醒了屋內的雪禾，她迅速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明珠，一下子不顧一切地踮起腳尖撲上去；明珠將雪禾緊緊地摟住，兩人順勢進入房內，明珠斜了一眼房門，再用腳關上。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雪禾的控訴很柔，一點也覺不出是在生氣；明珠勾起她的下顎，俯身迎上她的唇，然後肆無忌憚地直搗黃龍；被吸吮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的雪禾于是粗聲喘氣，她努力調整自己的位置，好讓彼此能真切地感受最直接的佔有。
明珠的手很細很長，所以看起來也比較大，她揉捏著身下的女人，一只手就能托起她的巨峰；雪禾干脆褪掉自己的睡袍，她的雙手輕輕撫模明珠的短發，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自己心里；可一陣暴風驟雨過後，兩人的心猝然一跳，先是明珠突然推開了雪禾。
雪禾驚恐地瞪大雙眸，大氣都不敢喘；明珠將凌亂的外套整理好，輕描淡寫地說︰「你剛剛才恢復，不能這樣。」
低沉的嗓音讓明珠的氣質有了很大的轉變，然而這個時候的她似乎才表現得異常輕松；雪禾拾起地上的睡袍，被她扔在床上，她看著明珠，冷冷地一笑，之後故意不穿胸衣，讓**的身軀展現出來；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的曲線絕對是最魅惑人心的，可是此時的明珠依然無動于衷，她內心的悸動被理智控制，所以剛才的快感馬上恢復了冷靜。
「是不是因為她？」雪禾不服氣地質問。
明珠轉過身，淡漠地回應︰「你不要多想了，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雪禾冷笑說道︰「你不用把自己說得偉大，天下男人和女人都一樣，不過，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像我這樣愛你，至少我敢跟你打賭，那個神仙姐姐絕對不吃你這一套。」
「跟她沒有關系。」明珠月兌掉自己的外套再轉過身來為雪禾披上，她似有難言卻克制自己，于是說話時還是那麼冷淡︰「你還是勸勸雪瑤，不要再為難她，免得陳姐不高興，你也沒有好日子過。」
「多謝你的提醒，你心疼你的新獵物，可是我不會。」雪禾一轉身，長發掃過明珠的臉，那股清香也變得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