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第三章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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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秋芝家里，趙秋芝正在與劍晨談話，劍晨站在一旁，一邊听著嫂子的訴說，一邊不停地擺弄著手指。浪客中文網
趙秋芝︰「七弟，你也不算小了，應該懂事了」
劍晨不服氣地︰「我犯啥錯了？「
趙秋芝︰「你還算沒有犯錯？從小就淘氣，因為你沒有父母，哥哥姐姐都讓著你，我也寵著你」
劍晨反問道︰「你寵我啥了？」
趙秋芝︰「嗨！七弟，就算我不寵你，自從你記事，我打過你沒有，吵過你沒有？」
劍晨︰「你憑什麼打我？」
趙秋芝︰「對，我沒有資格打你，沒有權利打你，可你惹了多少事？」
劍晨︰「哎」
趙秋芝︰「你別哎，你說說你算不算听話的孩子？」
劍晨︰「看額外不算壞孩子」
趙秋芝︰「對，你還小，也算不上壞孩子，可我問你，你現在幾歲了？」
劍夏︰「我不知道」
趙秋芝︰「你不知道，我告訴你，你現在十五歲了」
劍晨︰「十五歲唄」
趙秋芝︰「你記得嗎，你上了幾個一年級？和你一起上學的孩子他們都初中畢業了，你現在還上五年級」
劍晨地頭不語，仍然擺弄自己的手指。
趙秋芝接著說︰「兄弟，老七呀，從小沒有父母應該知足才是，你從小不听話，和別人打架，上學後不听老師的話，不遵守學校的紀律，毀壞別人的莊稼，毀壞別的樹木，叫人家找到學校里，同學還給你編一些歌，我當嫂子的臉上沒有光啊」
劍晨睜大眼楮︰「嫂子，你說啥吧，別轉彎抹角的，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你還記著」
趙秋芝︰「那好，我今天告訴你，嫂子最近要到北崗鄉當鄉長，家里沒有人伺候你吃飯上學，你六哥在城里念高中，我不用操心了，我最擔心的就是你」
劍晨︰「你走了，我去誰家吃飯呀？」
趙秋芝︰「我不是與你商量嗎，我走後，工作忙很少回家，你得跟二叔過日子，二叔二嬸那邊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讓你吃住在他們家里，需要給你說的是，二叔家過的並不輕松寬裕，二叔二嬸也很忙，你白天上學，下學回他家吃飯，千萬不要給他們惹什麼是非和麻煩」
劍晨︰「這我知道」
趙秋芝︰「嗨！七弟，你千萬听嫂子的話，現在嫂子心里亂的很」
劍晨︰「你心里亂啥？」
趙秋芝︰「你不知道，咱父母死的早，把一個價交給我，當年日本人在這里，你二哥念了幾年書後來去了延安，中間來過一次從此沒有音信，你三哥南下了，撇下你三嫂和兩個孩子，你四哥帶著一個大閨女私奔了，至今沒有信，你五哥當兵至今沒有回來，這個家我領散了，對不起咱爹咱娘啊」
劍晨︰「嫂子，你不知道，五哥死了？」
趙秋芝听了一愣一把抓住劍晨的衣領i︰「老七，你說什麼？「
劍晨︰「五哥犧牲了「
趙秋芝︰「你听誰說的？」
劍晨︰「村里人都知道，說五哥死在朝鮮戰場上了」
趙秋芝︰「你胡說，誰說的，你什麼時候听說的？」
劍晨︰「我听到好幾天了，想回來告訴你，那天我回家，你去城里開會，等到你回來我忘了」
趙秋芝抓住劍晨的衣領︰「我在問你，你是听誰說的？」
劍晨猶豫了一陣︰「我也不知道，幾個娘們在街上說劍午死了，我走過去他們不說了，還有一個娘們說是後村的老五」
趙秋芝︰「不對，如果劍午死了政府應該通知家屬，我們應該是烈士家屬，我咋不知道，不行，我得問問去」說著站起來要走。
劍晨︰「嫂子，你別急，也許我听錯了」
趙秋芝又折身回到屋里，坐下來對劍晨說︰「劍晨，我過幾天要去鄉里上班，你千萬要听二叔二嬸的話，無論如何不要惹二叔二嬸生氣，听見了嗎？」
劍晨︰「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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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不力，董家亮正在看一封書信，趙秋芝突然出現在門口，董家亮急忙拉開抽屜把信放在抽屜里。
趙秋芝走到屋里在一個凳子上一坐︰「家亮，不用藏了，也不用瞞了，我知道了」
董家亮故作鎮靜地說︰「我瞞你什麼了？」
趙秋芝︰「家亮兄弟，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像這樣的事隱瞞只是一段時間，你是不能隱瞞一輩子的」
董家亮︰「秋芝嫂，啥事呀，你這麼大驚小怪的，你說的啥事呀，我越听越糊涂」
趙秋芝︰「你不用瞞頭露胳膊啦，我問你，你看的信是誰寫的，現在劍午在哪里，如果活著也該專業了吧？」
董家亮遲疑了一陣︰「秋芝嫂，你听到什麼了？」
趙秋芝︰「嗨！家亮，我也算個明白人，如果劍午真的在戰斗中犧牲了，總該告訴家屬一聲吧，盡管劍午沒有父母，我這當嫂子的也算家里人吧，你不用瞞我」
董家亮︰「嫂子，你听誰說的？」
趙秋芝︰「家亮，村里人都知道了，能瞞過我嗎，再說了**說過要奮斗就會有犧牲，抗日戰爭中國死了很多人，解放戰爭打了三四年，就興死別人的兒女，不興死咱的兄弟，我想的開，告訴我，劍午是不是犧牲了？」
董家亮憂傷地︰「嫂子……劍午是犧牲了，我們怕你受到打擊，沒敢告訴你」
趙秋芝︰「謝謝你兄弟」
董家亮︰「嫂子，你對你的小叔小姑像對待自己的兒女一樣，真的怕你受不了，所以沒敢告訴你」
趙秋芝︰「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