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錄 71.重回暗月

作者 ︰ 東方既白

大團圓結局。

陸飛不但帶走了自己一頓打換來的死忠班底,還順便拐帶了一國公主。嘖嘖,公主哭著喊著求拐帶,陸飛覺得夠自己得意好一陣了。讓人難堪的是,迪莉婭總是以一副管家婆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而愛麗絲則死賴在蘇茜身邊不離寸步,這讓陸飛傷透了腦筋︰前者是因為牙口不好,心有余悸,後者則是因為沒有下口的機會,有心無力。

小黑在見過迪莉婭後,搖頭擺尾地說,飛啊,我以為你說的欺負是凌辱,沒想到真的只是欺負了,夠純潔。

陸飛表示不明白,不過純潔這一點他還是欣然接受,穿越三年多,夢遺都沒有過,這還不夠純潔?

小黑沒說自己能看穿處和非處的區別,只是對陸飛某方面的功能表示懷疑︰十幾歲的人了,如果不是女人,那就是有病。

可是我從來不做夢啊。雖然心中這麼安慰自己,陸飛還是有些擔驚受怕,你不是給我練的童子功吧?

美色當前,你大可一試嘛。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小黑飄然而去,讓帕姆恩帶著它四處尋寶。

要說狗眼看人低那是絕對沒錯的,之于小黑,那被看低的標準簡直高得離譜,可它要是瞧某人順眼了,死心塌地臭味相投不能形容其萬一。巧的是,無人可用的小黑對帕姆恩就特別青睞,不但主動和他說話,還有事沒事的跟著帕老大出去尋寶,也就是漫山遍野的瞎逛。

陸飛指間嗆得要命的煙草筒子就是小黑的收獲之一。陸飛抽煙,嘛時候他都可以大義凜然地說,老子抽煙。可是抽煙的不代表認識煙葉子啊,偏偏陸飛就有股子執拗勁,抽煙等于自殺,總得讓自己知道索命鬼長什麼樣吧,于是他某次「圖片」了,將這倒霉玩意深深地印刻在了腦子里。天界的眾修完全不用靠煙葉來取悅自己,于是小黑以前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認識,多虧了陸飛刨根問底的學術精神。

同樣被「刨根問底」出來的還有蠶絲、茶葉、皂角、咖啡豆,這些東西都不在暗月部族的勢力範圍內,知道了也沒用。小黑說阿克斯山不愧是死過神的地方,邪門的緊,葫蘆地那里還四季分明,到了山里面就啥氣候都有,十分怪異。小黑也說不清到底怎麼回事,不過大致可以推論,怕是那些小世界破碎的後果了。

經過對帕姆恩長達三個月的研究,再結合以前的學習成果,小黑說了,這里的人修煉的是撲克道,整個力量體系都圍繞著撲克轉。聖級以下要麼玩斗地主,要麼玩拖拉機,同樣的是要遵守規則,不同的是手法的生疏或熟練。半神級開始,終于放過這兩種玩法了,開始琢磨起撲克本身來,梅花是梅花,紅桃是紅桃……直到最後參悟了這些紙片子,那怎麼玩撲克全由他們說了算,並且造個小世界繼續玩。天界就不同了,爺們雖然不會撲克,但是我們會骰子、麻將、牌九、老虎機等,從總體大局觀上來說,我們參研的已經不是某種賭具,而是賭這個更深層次的意義。既然是參賭,悟出個一二三四後,撲克自然不在話下。

「誒呀我……」煙葉卷終于燒到了手指,將小黑得意洋洋的嘴臉燙的一干二淨,陸飛也終于清醒過來。

整個族長之家,咳,也就是暗月原本的石屋里,煙霧繚繞群魔亂舞,魔獸五人組一個個吞雲吐霧,不亦嗨乎。見老大的老大回過神了,連忙扔掉煙頭,凝神靜听。

「你們就不知道學好,小小年紀學人家抽煙,成什麼樣子?」陸飛難得當了幾天權貴,脾氣見長,也喜歡教訓人了。

「大人這話說的,兄弟幾個跟著您來這吃苦受累的,抽根你的雪茄怎麼了?」小二不滿地嘀咕。

「大人。」陸飛對這個詞十分怨念,這個稱謂可沒有什麼敬意,完全是幾人調侃陸飛的裝模作樣,十八歲的他老氣橫秋地教訓幾個二十歲的青年,確實有些過了。

「還頂嘴。」陸飛有話直說︰「就你們這樣的,成天瞎混,干過一點正事嗎?將來還怎麼娶媳婦?」

「大人息怒。」弗蘭克嬉皮笑臉地說︰「俺們已經搞定這幫族民了,大家一致擁護您去葫蘆地發展,舉族搬遷不在話下。」

「唉。」陸飛心中淒然,幸福的日子就是︰貓吃魚,狗吃肉,陸飛打打小怪獸。可惜了,這種幸福的時光就要一去不復返咯。三天前小黑說,既然身體養好了,也別成天去打耗子了,咱去干正事吧。

所謂的正事,當然就是傳說中的建城,可是親娘誒,又不是過家家搭沙堡,那可是建城啊!羅馬不是一天建城的,怎麼也得準備個幾天吧?小黑不同意,讓五魔獸去做暗月人的思想工作,它已經和帕姆恩提前去小葫蘆地探路了。連迪莉婭大美女都被派了工作︰去把藍色之洋拉過來,俺雇佣他們,有錢。

有錢,真心有錢,那天離開伽桑克爾,陸飛十分厚道地找到了克倫斯,討回了弗蘭奇那兩年的分紅,二十萬金幣。給了巴魯托夫十萬算作銀聯的活動經費以及出兵費,剩下十萬都在帕姆恩的儲物戒指里了。

陸飛哪怕再憊懶,也不好違逆小黑的旨意了,畢竟他上次任性,都是小黑成全,既然它能成全自己,將心比心,自己憑什麼拒絕它呢?再說了,建城什麼的都有小黑操心,他只要「坐享其城」,多好的事啊。

「破地方沒什麼好收拾的,明天就搬。」陸飛重新點燃了一根自己切自己卷的劣質煙卷,吐出一口飄渺的雲霧,下定決心拍板道。

「誒。」弗蘭克塞了兩根煙卷進口袋,拉著同樣小偷小模的眾兄弟走了。

一個月前,巴魯托夫來了一趟,為陸飛帶來了外界的最新消息,也沒什麼新鮮的。因為做為藥引的鮮血可以由病人傳播,所以人類世界的瘟疫得到控制,病人逐步得到救治,一個個集中營被拆毀,人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許多強者站出來為天使公爵正名,揚言其在阿克斯山因為行義舉救人而昏迷了兩年,說他是亡靈奸細純粹是有人故意陷害。而那些陷害他的人一目了然,整個伽桑克爾的人一個都跑不了。于是科迪費斯王國陷入空前的危機,民怨沸騰,貴族權威一跌千丈,周邊強敵虎視眈眈,而「愚蠢」成了伽桑克爾人頭頂上永遠去不掉的光環。那審判日發生的事被人們津津樂道,無論是從天而降的銀色聯盟,還是忠肝義膽的五魔獸,又或者俠骨柔情的迪莉婭和愛麗絲,都成了史詩般的存在。當然了,人們最感興趣的,還是貌若神女的迪莉婭和大義滅親的愛麗絲,畢竟是美女嘛,男人女人都喜歡。

陸飛對此既不欣喜也不感嘆,他淡然得就像看透世情的賢者,對一切都漠不關心。某哲人說︰「世界上有兩件東西能夠深深地震撼人們的心靈,一件是我們心中崇高的道德準則,另一件是我們頭頂上燦爛的星空。」當道德崩潰時,陸飛承受的是流星火雨,于是他果斷地想通了,愛咋咋地吧。他決定做一個無聊的貼吧眾,只看帖不回帖。

他在意的是小黑收集的那些小紅丸子,按小黑的說法,那是胚胎,只消元力足夠,就能長出人來,嘖嘖,十萬天兵天將就有了。天兵天將雖然是類似傀儡的存在,但其可以修煉天界功法,因為從屬于陸飛,于是陸飛可以吸收他們的功力,無限升級。

這就是外掛,這就是刷子!

前景很美,但是首先要把小丸子孵化出來,要孵化就需要場地,需要能量,歸根到底需要錢。十萬金幣是打不住的,需要更多的錢。穿越眾最不怕的就是賺錢了,逼急了可以賣煙嘛,瞧五魔獸那副癮頭,應該不難賣才是。

既可以升級又可以偷懶,陸飛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碾碎了煙頭,幾步跑到門外︰「妹子,哥帶你去打獵。」

和愛麗絲一起教暗月小孩識字的蘇茜給了陸飛一個白眼,懶得理你。

這還是那個裝倆骨灰盒哭哭啼啼的小妮子嗎?陸飛一怒之下將縴細的小姑娘抱起,扛著就走︰「反了天了。」

愛麗絲歡呼一聲,帶著眾小追隨而去。這位公主殿下才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只要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好。當然了,她一貫不變的策略就是,緊抓小姑子。可惜她不知道過則成災的道理,她已經給陸飛帶來很多的困擾了,談戀愛就談戀愛嘛,成天跟老子妹妹混在一起是啥意思?陸飛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她喜歡的是蘇茜。

陸飛真心是打打小怪獸,雖然他身體已經恢復了,但是功力全無,如今只能拿逍遙當棍子使,朝那些中了陷阱的凶悍小動物猛地來一下,然後取出來,這就算打獵了。如此這般也就難怪蘇茜不待見陸飛了,實在是無趣得緊,她不愁吃不愁喝的,犯得著來做這些沒意義的事嗎?

愛麗絲對陷阱什麼的就特別有愛,研究個不停,那些暗月的小崽子們則跟在陸飛身後歡呼,族長大人就是厲害,今天晚上又能吃到他的燒烤了。

陸飛帶著一個公主,跟一群小矮人們過著快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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