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旅途之尋找百合 三十九、真正被改變的

作者 ︰ 喬治亞

那晚夢境的主角和以前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依舊還是那個懦弱無能、讓白起一看臉就會生一肚子氣的那個家伙。

然而啊,讓滿腔無奈的白起始料未及的是——就在她迷迷糊糊打著哈欠,正打算懷著日復一復無奈的心情,在旁邊默默地觀看著事態發展的時候,卻讓腦袋一片混沌的白起,忽然之間卻看到了令她一瞬間內就毛骨悚然的一幕,不僅讓白起就瞪大了眼楮,只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強烈的幻覺——那個被她視為最最最軟弱、最最最無用的夜零……竟然……殺人了?!

在一瞬間的時間里全部樹立的汗毛,讓昏昏欲睡的白起立刻打起了精神,下一秒就直接恢復了清明。

用力耍了耍發脹的腦袋,白起咬著牙強忍住自己的頭疼,以及那一陣陣因為酒精作用而產生的眩暈感,皺著眉頭,眯著眼楮,細細地看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那個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而竟然選擇殺人的夜零,在那個死相淒慘被殺者斷了最後一口氣後,便徹底無力地、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般,癱坐在了崎嶇不平的地面上,她那緊握著沾滿鮮血的匕首的兩只小手,同樣被那刺眼的鮮血污染得通紅,此時正輕微恐懼般地顫栗著。她那漆黑清澈眼楮,此時正無力無神地瞪大著,黑色的瞳孔沒有以往清澈見底的純淨,充滿了令人心驚的空洞與森然。然而……夜零她並沒有像白起預料中的那樣,無助地用手捂住臉哭起來,夜零反而還笑起來了!

「咯咯」地笑了起來,肩膀抖得更加厲害了,將嘴角往兩邊用力的撕扯著,配著夜零此時那副詭異的模樣,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壞掉的人偶一般。

隨後,夜零一邊類似于崩壞般地咯咯笑著,一邊搖搖晃晃地從那泥濘的地上緩緩站起來了。

夜零的頭無力地低垂著,讓她那張精致的臉處于一片陰暗的陰霾之中,看不清具體表情,只能看清那張被笑得好似撕裂開的鮮紅嘴巴,幾乎能直接滴出血來。而等夜零再次似乎像是新生一般,重新抬頭的時候,她那時漆黑的眼楮不再是之前那樣子可怕的無神與空洞,亦或者是以前遍布的懦弱之色。此時此刻,她那雙眼眸中反而還透露出了一絲的堅毅!直接無視掉自己身前那一具淒慘的尸體,夜零凝定著眼神,目不轉楮,毫不留情地,一步又接著一步地從那具尸體上狠狠踐踏而過,完全不為之傾倒,堅定不移地走向了遠方,緊接著又消失掉了身影。

被此情此景所猛地驚愕住,白起瞪大猩紅色的眸子許久,都說不出一句完整地話來,足以證明她內心的吃驚程度,她完全意料不到夜零竟能如此!!

真的是很驚訝啊,皺著眉頭,白起在驚訝的同時而又覺得困惑,不禁不敢置信地輕微搖著頭。

到底是什麼時候啊……什麼時候,這個堪稱世界懦弱之最的夜零竟然能夠變得如此堅定不移了呢?如此獨當一面了呢?明明在此之前不久的時候,她看見的夜零還是一個軟弱至極、好像是皮球一樣任人揉搓的家伙啊!怎麼……怎麼才一天不見,她不僅殺了人,而且似乎還似乎完全變了一個性子一樣!這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啊喂!還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忽然之間,腦海中不知為何,回想起了自己在進入這個夢境之前,在沫灕懷中像小孩子一樣毫無顧忌地嚎啕大哭的模樣,白起不僅猛地一下子,就愣住了。

緊接著,又像是從中聯想到了什麼隱藏的東西一般,白起忽而莞爾,略帶淒涼地低聲笑了起來,有著說不出的落寞之感。

——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現在才發現這種事情啊?明明早該發現的不是麼?

白起略有些痛苦地糾結起了眉頭,那神情極其復雜,說不清道不明,也許就連白起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不不不……也許自己……早就已經在潛意識中發現了吧……

沒有錯啊,夜零在不知不覺中一步又一步地慢慢變得堅強起來了,而反觀白起她自己呢?呵呵……發現了吧?她也是同時之間,在不知不覺中的時候,漸漸地變得心軟起來啊……不是麼?再細細得想想,也覺得很對啊,要是以前那個堅決果斷的自己,一定不會為別人的稍微一點言語而動搖的啊!可如今……你瞧瞧白起,她不僅因為淩翎的話語所動搖了,而且還因此不爽了好幾天!若是不在意地話,又為何會影響自己的情緒呢?這難道還不代表著些什麼麼?

果然啊……自己……已經變心軟起來了啊……

一點一滴地……堅硬的心牆慢慢被腐蝕出了一絲一毫的裂痕……然後那裂痕愈變愈大……最終破壞了整座心牆……

好呀,夜零,那就將我的堅強與冷血,稍微分給你一點點吧……

……

在自己的房間換好一襲銀光閃閃的鎧甲之後,白起便對著放在桌上的銅鏡,換上了與以前稍微有些相似但卻又有所不同的表情,而後就開始慢慢地向軍營中的操練場快步走去,快要到操練的時間了,身為將軍的她可不是以身為主,率先遲到。要不然那些人就有因此而有了正當的可以遲到的理由了!

其他營的士兵看見前方快速行進著的白起,都不禁會立刻色變三分!猶如瞬間便秘了一般!

其他營的士兵都尚且是如此猛烈的反應,那更別提白起自己手下的本營士兵了!也幸虧他們此時都已經在那個操練場上都集合好了,不用再次受此驚嚇了,要不然這可對心髒不好啊喂!真的不好啊!大清早就遇到這種霉運的話,那可真是極其不好的兆頭!會倒霉整整一整天的!

又遇到這種情況了,白起心態不同自然反應也不同,心下不僅有些氣鼓鼓的氣悶,她看著那些倉皇而逃差點連滾帶爬的士兵的身影,不解地模了模自己的臉。

難道她的臉就真的有這麼嚇人麼?

切!明明她已經很努力地做出自己認為最為溫柔的表情了!都這麼溫柔了竟然還這麼害怕!真是一群不識好歹的家伙!一群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白起狠狠的嘀咕著嘴巴,在心中默默地對他們豎起了一個鄙視的中指,以表示自己此時心情的抑郁。

走到操練場的這短短十分鐘的過程里,白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嚇走了多少隊的士兵!但她敢肯定密密麻麻得肯定能形成一個營了!心中蘊含的不爽直接不自覺地默默化成了身上實質性駭人的低氣壓,嚇得那整個操練場的士兵們都不禁渾身一顫,牙齒直欲要打顫起來,直道究竟是誰又惹了這個敏感的大魔頭!那種逼人的其實,差點就要嚇得他們直接落荒而逃了!但,士兵們最終卻還是都忍住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若是在此時懦弱地逃走的話,接下來的下場會更加得淒慘!!

散發著無意識的可怕低氣壓,白起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已經在此時嚴肅地板起了臉,她站在高台上,稍微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更加得擁有穿透力之後,白起才在眾人那似乎已經徹底絕望認命的眼神下,慢悠悠的開始說話了,語氣腔調似乎稍微有些曲饒︰「今天的訓練項目……」

那被故意延長的聲音讓所有在場的的眾士兵們心里都發苦了,一個個似乎都像是啞巴吃了黃連一樣,臉臭的跟大便有得一拼!這麼明顯的低氣壓,這麼明顯不爽的心情!很好!他們都有預感了!今天他們都別想活著回去睡覺休息了!!一定會累得跟死狗一樣!不!直接死掉都有可能啊喂!

——「就照著普通的那樣來好了。」

這樣子出其不意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全場在一瞬間的時間里立刻向原子彈爆發一樣,全部都靜謐下來了!安靜得極其可怕!直接就陷入了一種詭異而又極其讓人不自在的氣氛里!再轉眼看看全場,幾乎所有的士兵都用「你開玩笑吧?」「你玩我吧!」之類的眼神如同看待瘋子一般地看著高台上的白起,其眼神不言而喻地讓人不爽。

搞什麼嘛!難得的大發慈悲你們竟然還敢這樣子!活得不耐煩了吧!

就在白起即將要被這些奇怪而又讓人不爽的眼神氣得要惱羞成怒直接操起刀大殺四方的時候,台下那些士兵才像是反應過來白起究竟干了社麼,忽然之間,他們就直接爆發了一陣震耳欲聾、似乎想要將天給熱鬧得掀開的歡呼聲︰「多謝白起將軍!!」

——作、作甚啊!突、突然這樣子大叫!是想嚇死我麼!!

雖然白起一直都在竭力否認著,但實際上,她的確是被這浩浩大大的聲勢給弄得不僅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活了這麼久,還從來都沒有這麼大規模地被人給鄭重感謝過呢!但是很明顯,白起不想被人看出這一點,下意識地撇過了頭,不再對視台下任何一個人的眼楮,以免讓自己愈加難為情,白起她深呼吸一口氣,嘴上依舊絲毫不留情地說道︰「不、不要誤會!這、這只是本將軍突然大發慈悲,然後突然想要這麼做而已!才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切,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了!若是因為訓練過于簡單而松懈,上了戰場之後又拖後腿的話,本將軍可是會揍死你們的!——不對!是殺掉你們!」

說著,白起還用力地揮舞了一下自己自認為很堅硬的拳頭,惡狠狠地皺著眉頭,似乎這樣子就能讓自己更有所謂的威懾力。

「嘛,不要死了啊!切,最近戰死的人真是的越來越多了,墓地都多過田地了!我可不要無緣無故地多出那麼多的費用,最近墓地可是很貴的!」

「是!!!」

訓練力度一下子之間就被減輕大半的喜悅,讓士兵夢早就樂得差點合不攏嘴了,自然也不會再去在意站在高台上白起那些充場面般的惡言惡語——說到底,就是死要面子對吧?更何況,戰死沙場的人從來都是就地掩埋、馬革裹尸的,哪有什麼墓地之說呢?其實啊,任誰都听得出來白起此時的口不對心啊。

忽然之間,這些士兵們不知為何會覺得——這樣子口不對心、死要面子的大將軍,似乎還有點小可愛的感覺??

如果讓白起知道這些家伙在心中如何想她的話,恐怕白起會直接暴怒而暴起啊!然後將全場的士兵全部都無差別地轟殺至死!

——可愛?

你們都在開什麼國際大玩笑?!這種詞語是用來形容她的麼?從來都不是好麼!如果強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話,那也只有「霸氣」好麼「霸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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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雙更不適合在下……而且在下的身體最近也有些不好,今天早上還打了一瓶鹽水……

嘛,果然太有節操的話,上天會嫉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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