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旅途之尋找百合 三十一、酒醉

作者 ︰ 喬治亞

「難得一見的圓月……可真是美麗啊,難道不是麼?」

一到了這個每天半夜必然會光臨的庭院,隨雲便很隨意地挑了一個離沫灕輪椅最近的一個石凳上,優雅地坐下,而她身前的石桌上擺著的真是一壺又一壺的美酒,整整齊齊地擺滿了大半個石桌,其數量不用數便知道必定很多。浪客中文網看的沫灕真的是嘆為觀止!不僅是驚訝隨雲嗜酒如命、酒量之大,更是驚訝這麼多的美酒,獨來獨往的隨雲又到底是哪里弄來的!莫非,她在這個皇城里有個秘密酒窖不成??

喝太多傷身體

每日都會看見隨雲會在熟悉的地點,沒日沒夜地飲酒,除了必要的時刻以外,她的身邊都沒有離開酒壺。就算即便那些都是淡酒,度數不高,但也不可以如此狂喝吧?更何況,看起來隨雲身子如此孱弱,身體狀況本身就不好,再加上這樣子不知節制的牛飲,她是想要把身體搞垮麼?

俗話說,喝酒是為了解愁,可是,沫灕也沒見到隨雲有多大的煩心事啊?總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淡性子模樣。

看到沫灕對自己的關心,隨雲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酒壺,沉默了許久的時間,也不知道她到底再想些什麼,但很快地,隨雲就立即反應了回來,也沒有對視上沫灕的目光,狀似隨意地說道︰「放心吧。」

「我自有分寸,這酒……還傷不了我。我,僅僅只是習慣性地想要喝罷了。」

說罷,突然仰天一飲,又是一大口的酒輕輕地灌過喉嚨,流進了空空的胃袋。

今天的這個酒似乎比以往的那些清酒烈了不少,以前隔得相同原因還聞不到什麼奇怪的酒味,然而,今天沫灕卻是可以很明顯就聞到那來自酒瓶里的陣陣迷醉的酒香味。隨之時間的流逝,這酒味也愈濃,讓沫灕的心中不禁略有些忐忑升起,深怕身軀孱弱的隨雲會因此而喝出什麼大問題來,想要讓隨雲別喝了,但轉念一想,卻又不知該如何去勸解隨雲,明明連對方喝酒的原因都不知道,又有什麼資格呢?

「還記得麼,上一次我對你說過,每個人都有一顆專屬的星辰麼?」

忽然之間,喝完一大口烈酒的隨雲毫無預兆地開口了,臉色不變,一點也沒有因為烈酒而變得迷糊,而她口中的語氣,讓身為听者的沫灕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沫灕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時日不久,不可能會忘,除非她天然呆,亦或者撞到腦袋把腦袋撞壞了。

「呵呵,說來也怪呢,在與你相遇之前,我倒是發現了星空之中突發的異變——有一顆從未見過的星辰悄無聲息地出現了。我研究天相已經有許久的時間,敢保證在我的記憶中,絕對從未有過它的存在啊。可是,它就這麼出現了,沒有任何乍現的痕跡,也沒有任何出現的預兆,就好像原本就在那里的一樣。」

說著,隨雲捏著酒瓶的力度不禁開始逐漸加重了,證明她此時不穩定的情緒。

隨雲的眉頭緊皺著,神情也陰晴不定,這是她第一次在沫灕面前露出如此不安的模樣。

「而且,這顆星所處的位置也極其的怪異,其中聯系著許多十分重要的星相!它的出現,讓原本局勢明亮的星空頓時之間就變得樸素迷離起來了,探不清前方的虛實!真的不知道,這星辰代表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聖?又為何會如此重要,牽扯到了天下大勢的趨向。」然而,困惱中的隨雲並沒有說出口——那顆奇異怪誕的星辰,也牽制到了孤單地掛在星空夜幕中一角的,隱世的自己。

憑空出現?

听隨雲這麼說,而且隨雲的表情似乎也很嚴肅,讓沫灕那顆的小心髒不禁開始在不安地打鼓了——要是真的那麼說的話,隨雲指的人……豈不就是自己麼?!

「對,就是憑空出現。」也許是終于道出了在自己內心深藏許久的顧慮,隨雲說完後,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嚴肅的神情轉眼一邊,明顯變得輕松了許多,讓沫灕稍微有點安心了,她可不要自己變得和上個世界一樣的下場呢,很悲催的啊!「啊,我只是突然想說說罷了,畢竟一直悶在心里也不舒服。只不過,讓人擔心的是,這天下……倒是會因此而變得更加得混亂了。」

——混亂?為什麼?

聞言,沫灕大為不解!雖然說她是穿越過來的,對這個世界並沒有知道多少。但是在這個世界的一個月的時間里,她也了解到了不少的東西!白起不是已經歸順于鳳翎國了麼?那千羽國那邊便沒有人能夠抵御白起了啊!天下大勢很明顯就在鳳翎國這邊啊?何亂之有??

不過,沫灕倒是沒膽子將這些心中的給道出來,只是默默地埋入了自己的心里面。

「欸,多想什麼啊。」

見沫灕突然之間不動也不說話了,只是呆呆地盯著一個地方發著莫名其妙的呆,隨雲心如明鏡,當然知道對方陷入了深沉的思維之中,不禁有些好笑地屈起了自己右手的中指,輕彈了一下沫灕小小的額頭,淡笑地看著沫灕那因為吃痛,而用無機質但卻暗藏委屈的灰色眼楮,可憐兮兮(?)地看向自己。

「這些又不管你的事,多想做甚?好好養病吧,等你病好了,而且我若也有機會,那我一定會帶著你,游山玩水,走遍天下大好河山,好好地玩上一遭。」

病會好的

將想說的話浮現在宣紙上,沫灕卻是暗暗疼惜自己那隱隱作疼的、可憐的額頭,只道隨雲的心狠手辣、辣手摧花!天知道這有多疼!而且她還不能揉額頭呢!

「呵呵……」輕輕地抿著手中的酒,見到沫灕如此好笑而又委屈的反應,隨雲卻是忍不住地嘴角輕揚,發出了一陣陣輕靈好听的輕笑,忽然之間,她眼神似乎被什麼給融化一般,溫柔似水,似乎都能擠出水來,她對沫灕柔聲道,「對了,你想喝酒麼?這幾天里光看我喝酒,好奇如你,不可能不想喝吧?」這小妮子可是對什麼都是好奇心慢滿滿啊……

我可以喝麼

對于古代生產的酒,沫灕的確是十分得好奇!好奇古代的酒和現代的酒到底有什麼區別!可是……顧及到此時此刻的她,外表還僅僅只是一個稚女敕蘿莉的小孩子而已,真的能喝酒這種東西麼?所以,沫灕決定還是先反問一下好了,以免對方只是喝酒喝得有些興奮起來了,突然之間的一時興起。

故意輕輕對著沫灕嗎面前,搖晃著酒瓶,讓沫灕可以清晰酒瓶里面液體翻騰的「咕嚕」聲,隨雲刻意誘惑沫灕道︰「重要的是你啊,你想喝麼?如果只是適當的一點點的話,也沒有什麼大礙的。」

隨雲的話並無道理,酒能促進人體血液循環,適當的喝點不過量的話,也可以讓沫灕在這微冷的夜晚覺得溫暖起來。听說,喝多了腦袋才會變笨,一點點沒關系!

立即點頭,沫灕對隨雲故意做出其實自己一點也不在意的模樣,殊不知,這快速的點頭動作,已經充分地向隨雲暴露了沫灕的內心。

淡淡一笑,隨雲也不說破些什麼,眼底眉梢間帶上了但趣意,手上卻是從容不迫地從小石桌上拿來了一盞小小的酒杯,稍微地替沫灕滿上了半杯。隨雲覺得,這個分量正正好好,既不會傷害到身體,也可以讓沫灕的身體快速地溫暖起來,想來也不會有事才對的,一切都還有自己在呢,隨雲相信自己能解救。而且,這個分量讓人醉倒……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將酒杯遞到了沫灕的嘴邊,沫灕也十分乖巧地張開了嘴巴。

幻想著這里的酒到底是什麼滋味時,在地球只喝過啤酒的沫灕,只覺得一種極其辛辣的液體便從自己的喉嚨間突然滾落而以下,似乎是一團桀驁不順的或圖案,灼燒得長長的食道十分難受,嗆得也很難受,讓沫灕很不想繼續喝下去,但沫灕卻不想讓隨雲看扁了自己——覺得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啊之類的!于是,沫灕便很倔強地強忍住自己所有的不適,直接喝完了酒杯里的全部!

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喝燒酒這種事情對于她來說完全大丈夫啊!

直到全部喝完了,酒杯里不剩一滴液體的時候,沫灕才終于忍不住了,突然之間無聲地咳嗽了起來。

見沫灕堅持喝完酒後咳嗽得如此難受,隨雲不禁連忙伸手抱住了沫灕,讓沫灕靠著自己的胸膛,輕輕撫模著沫灕的脊背,期望這樣能讓沫灕稍微好過點,隨雲無奈地笑道︰「不會喝就不會喝嘛,何必逞強呢?」

——這樣子的倔強,可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乖乖地依偎在隨雲的懷里,沫灕此時已經什麼都來不及反應了。

滑下喉嚨的那些辛辣液體,就猶如汽油踫到火焰一般,猛地燃燒了起來,從長長的食道開始,一直燒到了胃袋里面,而最終燒到了整個五髒六腑內!胸口灼熱難受,有一股熱氣好像在胸口間徘徊無法消散,熱氣騰騰地直接沖上了腦門,讓整個腦袋似乎有些暈乎乎的。但,出奇地,卻一點也不覺得痛苦,沫灕反而還莫名地覺得這樣子舒服,像是在蒸桑拿一般。

這酒好烈

看到沫灕慢了足足四拍才反應過來在宣紙上說話,而且還從未有過地、一動不動地乖乖依偎在自己的懷里,好似一只乖巧的小貓兒,在貪戀溫暖與舒適,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撫模她的小腦袋,但隨雲並沒有這麼做,卻是不禁無奈地笑了——才這麼點酒而已,就已經喝迷糊了麼?嘖嘖,哎,果然啊,不該給小孩子喝酒啊……

沫灕後知後覺地才發覺到了自己此時正乖乖依偎在隨雲的懷里,不禁就是一陣皺眉,正努力仰著腦袋掙月兌著,完美得從一只乖巧的小貓蛻變為還未長全牙齒的小獅子。

自然是知曉沫灕內心的意願,隨雲也沒有故意去作怪去逗弄沫灕,她直接就松開了抱著沫灕的雙手。

隨雲全都知道。雖然沫灕這個小家伙外表還只是個十足十的小孩子,但是,其實她的骨子里卻傲得很,即便有時會很乖巧,但本質上還是一只張牙舞爪、卻還沒認識到自己沒長全牙齒的小獅子,可愛卻依舊富有一定的攻擊性。沫灕她從來不喜歡自己被人給當成小孩子來看待,也不喜歡和別人有過于親密的肢體動作——即便是關系很好的朋友,更是不願意乖乖窩在別人懷里敞開心胸。

這些一切的一切……隨雲在與沫灕的一段時間默默地相處下來,都暗暗細心地揣摩到了。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感受到自己懷里溫熱的離開,隨雲的心里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了一絲難以忽視的失落感?她在期待些什麼啊?

——也許醉了吧,無論是瘦小的沫灕,還是清明的自己,都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醉了呢。

正因為醉了,才會生出意料不到的感情,才會做出意料之外的舉動。

沫灕的臉,帶著一種稚女敕而又莫名魅人的虛幻美麗,不似人間有的美麗,在清亮皎潔的月光下越發吸引人,勾得人瞬間就失去了自己所有的魂魄,引得人不願移開自己的眼楮,是為了能多看一眼。而隨雲本人呢,也的確如此做了,狹長的丹鳳眼一動不動地靜靜注視著沫灕的每一個五官、每一寸肌膚,她靜靜地看著,腦海里和眼里都只有沫灕一人的模樣,口中卻由自主地喃喃自語了起來。

「沫灕,你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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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半夜做夢咬到舌頭,直接疼醒了!而且超級用力啊!喵了個咪的,現在還疼!吃不了東西了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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