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清釘子戶 第二十七章 等的就是你

作者 ︰ 哺乳期少女

陳玉麟現在是打準了心思,一定要借著楊超和呂家的幫助,在淮安城里扎穩腳跟。

如今的三河幫經過了連番的整合,隊伍的擴張,護衛隊的建立等等,已經進入了一個發展的瓶頸。

接下來,如何才能讓三河幫進一步的擴大,進一步的強大,那就不是陳玉麟現在可以去控制的事情了。

說到做生意,陳玉麟的本事也很一般,他又不是商人,他只是一個軍人出身呢。

想到了這里,陳玉麟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跟著呂家混。

呂家一年上百萬兩銀子的收入,可謂是漕運第一家!跟著他們家混,隨隨便便混個幾萬兩銀子也不是什麼大事,說不準大樹底下好乘涼,還能多開通幾條門路呢。

哎,想起來這個時候陳玉麟才能體會到崇禎的痛苦啊,崇禎養著那幾十萬的戰兵,一人一年不說損耗,不說裝備,馬匹,兵器的費用,就那軍餉,就是幾百萬之巨,哪里找錢去啊?

這朝廷開支,賑災糧款,修路造橋到處都要花錢,怪不得崇禎要給逼的穿補丁的龍袍,那也是沒有辦法了,皇宮里估計都快沒錢支撐了吧?

「這倒是個主意,我呂家也不是守財奴,也不是為了錢財而做的生意,我們把漕運的生意做大,壓制了其他的漕幫,只是為了給你們這些真正需要漕運的人一個方便的工具。我們只是不希望漕運從一個國之利器,變成了幾個漕幫賺錢的工具而已,如果能夠幫到你們的話,我呂家在所不辭。」呂媚兒當即表示了同意。

陳玉麟的話給她打開了一扇門,消除了她心中的許多顧慮,一旦打開了一扇門,一個人就會多了許多的積極性和探索的求知欲,至少呂媚兒現在的宏圖遠志又多了幾分。

「多謝大小姐賞賜!」陳玉麟急忙作揖說道。

醉香居里最豪華的包間內,有一對特殊的客人,看起來他們好像是朋友,但是再仔細一看的話,又似乎是仇人。

當然,他們確實是仇人。

「哎呀,呂老爺這是何必呢?太客氣了,我听說這兩壇子女兒紅,是呂老爺的珍藏,這麼好的東西都拿出來了,想必今天要說的事情不小吧?」徐林得意的笑道。

呂政听著徐林語帶諷刺的話語,倒是也不生氣,笑著抱了抱拳說道︰「好酒就是要和好友來喝的,也只有徐老爺配得上這兩壇子酒水,徐老爺,有喜事了,難道我不該和你分享一下嗎?」

「哦?喜從何來啊?」徐林心思喜你妹啊,你的船隊都要被我抄了,你還喜?

「哈哈哈哈,歡喜之事若是提前知曉,那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就坐在這里等著喜事到來吧,來,徐老爺,先干為敬!」呂政笑呵呵的一飲而盡,盡顯自信張揚的性格。

徐林的心里面奇怪的很,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呂家還能有什麼大喜之事?

雖然奇怪,但是好酒當前不能不喝,徐林還是很干脆的配合著干了一杯酒。

「徐老爺,到你了!」呂政不慌不忙的按下了一個棋子,笑呵呵的說道。

徐林看了一眼棋盤,又看了看自信無比的呂政,心中的疑竇更深了。

「兩天了,一點破事都沒有,看來咱們失策了?」劉黑子郁悶無比的看著運河兩邊的景色。

如今已經到了偏僻之處,運河上也不見了其他的船只,到了這里之後,兩個船隊之間的距離就會拉得很開,適合水匪進行劫掠。

「不會,小祖宗什麼都安排好了,他料定了對方會出手,那就一定會出手,打起精神來,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陳尚權說道。

「可是你看這風平浪靜的,連個鬼影都沒有,這怎麼會有人呢?」劉黑子打了個哈欠說道。

「越是這樣就越不安全,飛禽走獸都沒了,就說明有敵人在埋伏著,好啊,來吧,早來早好!」陳文信自信的笑了笑。

眼前的場景很明顯有伏兵,而且陳文信相信他們已經跟了船隊有一段時間了,目的就是要搞清楚這支船隊有沒有外援,如果確定沒有的話,他們就會立刻出手。

「嗖!」

一根羽箭擦著劉黑子的頭皮而過,差點把劉黑子嚇的暈倒在地。

「嗖嗖嗖!」

更多的羽箭雨點般密集的射擊而來,船上的呂家家丁慌忙的逃竄著,轉眼就有十幾個人被射死射傷,大量的家丁開始跳河逃亡,躲避攻擊。

幾條手腕粗的鐵鏈也忽然從河底彈出,左右兩側的人趕緊一拉緊,然後套在了岸邊的樹干上,穩穩的擋住了船隊的去路。

呂家船隊的八艘大船,三河幫的四艘大船,頓時被斷了去路,也斷了退路,成為了甕中之鱉。

「好厲害,好家伙,這手段是要玩死咱們了!」劉黑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兩岸的羽箭雨點般的射擊而來,腦子不清醒的呂家家丁們亂作一團,要不然跳進河里面,要不然就是被射成了刺蝟,三河幫護衛隊的人,倒是都在陳文信的指揮下,躲在了船艙之內。

隨著呂家家丁大部分被射殺和擊潰,兩岸羽箭的射擊密度也在下降,這是攻擊前的預兆,近身肉搏的隊伍馬上就要登場了。

畢竟是有船舶做了盾牌,弓箭也射不穿大船,所以終結戰斗還是需要面對面的廝殺的。

「草了的,黑子,咱們兩一左一右包抄過去,先不要和他們纏斗,直接斷了他們的後路,叔叔在船上就看著咱們怎麼滅了這群狗東西吧!」陳尚權早就等著這一刻了。

陳尚權和劉黑子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讓他們憋在船里面看別人耍威風,這已經耗盡了他們的耐心,若不是陳文信在壓場的話,他們兩個早就殺出去了。

不過,他們倒是沒有這麼大膽,而是蓄勢待發,等候著陳文信的一聲令下。

在過去,他們不會在意陳文信的軍令,現在不一樣了,距離已經拉開,陳文信不下令,他們動都別想動。

「不可,不可。」陳文信冷靜的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了?」劉黑子好奇的問道。

「你看,這箭有的射的力道大,有的射的力道小,分明是遠近有別,這說明了什麼?他們一定是在誘惑咱們出手,前面的人距離近,所以弓箭射的力道大,後面的人距離遠,弓箭射過來已經沒有了力道,他們是在試探咱們。」

「不急,等他們試探結束,匯聚到一處的時候,再好好的教訓一下他們!」陳文信耐心的解釋道。

陳尚權和劉黑子當場服氣了,他們兩個人能夠想到的都是戰術級的問題,如何擊潰敵人,如何減少損失,可以做一個合格的統領,可惜,也只是一個準將了。

而陳文信能準確的預判和揣測敵人的軍情,分析全局,則說明了他是一個有上將之才的將領,日後,必得重用。

陳尚權和劉黑子在無聊的等候著陳文信的軍令,而陳文信則在仔細的看著箭雨的一絲絲變化。

終于,陳文信一聲令下,「上,給我殺個痛快!」

陳尚權和劉黑子早就等著這句話了,此刻頓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十幾艘船上的伏兵一起殺出,頓時如同猛虎下山。

三河幫護衛隊兩百號人,呂家精銳家丁三百號人,楊超守備軍五百人,這就是雷霆之怒,光是嚇都能嚇死對方。

「可算憋死老子了,一個都別想跑!」劉黑子一聲怒吼,率先跳上了岸,這家伙性子急,不等船舶靠岸,自己就先跳下河里游泳上岸,果然有一股子傻勁。

岸邊的水匪和徐家家丁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倉促應戰,潰不成軍,但是楊超的官軍可不跟他們客氣什麼。

如果是這些家丁部隊殺了敵人,那沒什麼好處可言,但是官兵不一樣,斬首一人升官一等,這可是難得的發財機會啊!

楊超的官軍和一般的戰兵不同,在楊超的努力訓練下,他們戰斗力極其彪悍,軍紀嚴明,訓練刻苦,相互之間的配合也是嫻熟的很。

而且,他們都是拿著正兒八經的鐵兵器,身穿棉甲和皮甲,甚至有一部分人穿著鋼甲,在這樣的強大戰斗力面前,水匪和家丁豈能阻擋?

「走!」劉黑子一個劈砍,當場劈死水匪一名。

這家伙殺得興起,也不理睬背後的大部隊了,這就是一個有點莽夫性子在攛掇著,不過也是戰場上不能缺少的一個角色。

有人指揮就要有人沖鋒,劉黑子的任務完成的很好,他極大的刺激了戰士們的士氣,這作用比起給五十個援兵都要更大。

陳尚權這邊就不一樣了,他是另一個角色,指揮作戰的分子,他要的是訓練好戰士們。

按照三人小組的前進路線,這一次殺敵基本大家都以小組為單位進行了沖鋒,看的呂家家丁部隊和楊超的守備部隊一臉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只見三人小組里的一名戰士用木槍虛點了敵人一下,分散了對方的注意力,與此同時,另外兩個主攻隊友立刻把槍尖刺進了對方的身體里,整個過程耗時不到兩秒鐘,干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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