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247,寶,我們也生一個

作者 ︰ 家奕

沈祭梵拉著安以然進屋子,埋頭順勢就吻了她一下,安以然猛地吼了聲出來,怒氣洶洶的瞪他,出聲吼道︰「老!」

沈祭梵挑眉,含笑看她,也就這一瞬,沈祭梵松開了她的腰,挽了袖子轉身進廚房,回頭出聲道︰「自己玩會兒,有事就叫我。」

安以然扭頭看著沈祭梵,有些受寵若驚,他,是準備煮晚飯了?順帶她的?

翻了下眼皮子,覺得事情玄幻了,沈祭梵怎麼過起家居男人的日子來了?他那雙手,就該是拿著專人配置的鋼筆在各類文件上瀟灑的簽下自己的大名呀。用來淘米洗菜,真是暴殄天物。安以然在飯廳的門口看著沈祭梵說︰

「沈祭梵,君子遠庖廚,你沒听過這話嗎?」

沈祭梵點頭,回頭看了她一眼,問︰「什麼意思?」

「就是,男人應該遠離廚房這種地方,這種地方是屬于女人的。」安以然出聲說。

「你會嗎?」沈祭梵回頭問她,不是小看她什麼,她就不是做這個的料。她那雙手吧,沈祭梵合計了下,往後還是讓她拿鉛筆的好,廚房的東西還是別踫了。

「會呀,你怎麼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呢?」安以然不樂意的出聲反駁。

她是會,不然也不會長這麼大不是?就算沒真正學過,可在朋友面前,她還是標榜著會做一兩個拿手好菜的賢惠女人。所以被沈祭梵那一質問,顯得不是很高興。

「好,我小看你了,嗯?」沈祭梵並沒有要跟她繼續理論下去的意思,忙著他手上的活,所以回應的話有些敷衍。

其實,這樣的小日子也挺和樂,關鍵是兩人都滿足現狀,而這樣的現狀,是男人用退一步的博大胸襟換來的。

沈祭梵笑笑,其實她現在已經懂事很多了,不是嗎?不用他事事叮囑,即便日子過得很糊涂,可她活得好好的,這點他就已經很滿足了。他就怕回來時候再見她時,小東西瘦成了皮包骨頭,或者是一身的病。還好,沒有他想的糟糕。

安以然在門口站了會兒覺得沒意思,轉身進了廳里,把自己摔上沙發。沈祭梵這邊的沙發比她那邊的實在柔軟多了,最適合躲懶。

安以然吃了飯就回去她那邊了,沈祭梵並沒有留她,把人送進電梯,大掌擋開電梯門說了句︰「注意安全,有事打我電話。」

安以然點頭,有些不耐煩︰「知道。」又不是很遠,難道還怕她走丟了不成?

安以然下樓出電梯的時候仔細研究了下電梯門上貼著的符紙,確定那是震鬼闢邪用的,納悶兒了,這還沒到月半節呢,就貼這東西了,故弄玄虛。是不是故意要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呀?以前就有人利用這些然後專門在月半節那天謀財。

本來以為只是沈祭梵住的那棟樓貼了那東西,可沒想到回到三十八棟時候也貼著有。安以然覺得奇怪呀,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以前也听說了這個,可似乎都沒有這麼「隆重」的,難道,這邊人特別怕鬼?

安以然瞬間一陣涼氣從後背竄上頭頂,母親呀,她也怕鬼的說。

趕緊進了電梯,兩只眼珠子直愣愣的望著上升的數字,忽然覺得恐怖了,這是不是弄得過了點呀?她本來還沒有多大感覺來著,卻被外面貼著那玩意給弄得毛骨悚然了。

她這就開始想啊,為什麼把符紙貼在電梯門口呢?難道是電梯里曾經死過人?

不想不要緊,這一想就慌了,死過人啊?要不要什麼都給她撞上了?

電梯到了樓層,安以然逃也似地從封閉的空間跑了出去。

有些事情吧,沒人提醒不說什麼事兒都沒有,一經人提醒那可了不得了。瞧瞧她昨晚一個人不說深更半夜模黑都跑出去了?今兒天還沒黑就覺得怕了。

安以然晚上是真怕了,她就是一個人住。而且吧,晚上她把垃圾桶的垃圾提出去放門口的時候,猜她瞅見什麼了?

個要命的,對面的阿婆竟然在家門口燒紙錢,說是老人節到了,給家里老人送點錢過去。安以然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子疙瘩,嘴角不停的抽。

心里立馬合計,她明晚上開始,一定要回安家住去,好歹家里人多,人氣旺,就算有那什麼也不會出現在人多的地方。

那阿婆還好心的說了句︰「小姑娘啊,鬼節到了晚上你千萬別出門,要是惹上了什麼髒東西不小心帶回了家里,那可就不好來了……」

他們這層樓幾戶人趕巧都在這幾天搬走了,就剩安以然和對門那家。

安以然這回回屋了還能睡得著?家里的燈全開了,客廳,房間,衛生間,全亮著。倒是心安了會兒,可她就怕忽然停電啊,這小區忽然停電的事也不是沒有過。這一想,完全睡不著了,愣是在床上翻到了半夜。

又困,可又害怕,沒辦法,只能哆哆嗦嗦給沈祭梵打電話。

她很清楚不應該這時候去麻煩他,他們什麼關系都沒有不是嘛?可架不住心里的恐懼不是?

幾乎響了一聲沈祭梵那邊就接了電話,安以然趕緊把頭縮進被子里,哆哆嗦嗦的出聲說︰「沈祭梵,你,可不可以來我這邊睡礙?」

沈祭梵那邊愣了一愣,倒是想得周到︰「還是不了,我這邊睡得挺好。」

聲音清醒得很,完全不像已經入睡之後的。安以然一听他那話,就知道他在介意昨晚的事。好吧,她暫時勉強承認是她不對,是她送上門給他的。

「沈祭梵,我們還是朋友對不對?我有點害怕,你過來吧。」安以然低低的說。

說多了也覺得挺丟臉,畢竟她這兩天可是一直惡聲惡氣的對他說話來著。現在又舌忝著臉去求他,礙,她在他面前是真心半分面子都沒有了。

「不會吧?」沈祭梵一副很不相信的口吻,嘴角卻拉出絲絲笑意來,算這小白眼兒狼有良心,害怕了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停頓了下再道︰

「你沒有我一個人也過了一年多,以前怎麼睡的?」爺,您這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嘛。

「我就是這幾天有點害怕,沈祭梵你要不要過來礙?」安以然被一陣搶白,說話有些噎,可還是沒放棄。他這不是,離她最近嘛,她也不好去打擾葉芳和安峖,別弄得小孩子心慌慌的。要不是沈祭梵這里隔得近,她也不會想到他。

沈祭梵停頓了數秒,似乎在猶豫,道︰「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昨晚你怎麼不說不好了?你昨晚要這麼想就該把我推出去呀。」安以然咬牙,吐口而出頂回去。話出口就後悔了,堵什麼氣啊,那個男人最小氣的,趕緊又給圓回來,說︰「不是,我是說,你要不要過來睡一下下?我們還是朋友嘛。」

「還是不了,你那的床太小,你要不介意,過來我這吧。」沈祭梵出聲道,聲音很平靜,絕不會引起听的人半分的遐想。

「不要!」安以然立馬吼出聲,她要敢去他那邊就不會要他過來陪她了,趕緊說︰「你不要擔心,床讓你睡,我睡地上就好。」

沈祭梵抬了抬眉峰,還是堅持︰「這怎麼能行?你是主人,我要睡床就是鳩佔鵲巢了。」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過來礙?」安以然苦哈哈的問,繼續說︰「你是不是怕我明天又凶你啊?不會的,今晚是我讓你過來的,不會說你了,沈祭梵,你過來睡一下下好不好?」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強答應了吧。」沈祭梵說這話時候人已經下樓了,本來想一直通到上樓來著,可安以然那邊在他同意之後立馬就掐斷了通話,這給爺郁悶得,對著電話念了句︰白眼兒狼!

沈祭梵上了樓,再給安以然打電話,沒有敲門是怕忽然響起的聲音驚著她。

安以然應了聲,沈祭梵讓她去開門,安以然頓時欣喜起來,連忙滑下床光著腳就出去了,打開門,整個人直接往高大的男人身上撲︰「沈祭梵,我好怕!」

沈祭梵面上喜色立顯,雙手將她兜在身上,微微探過頭去就在她臉上親了下,安以然猛地轉頭看他,臉上紅了紅。大概是意識到他們目前這尷尬的關系,所以趕緊從他身上滑下了地。垂下頭,又伸手抓著他袖口往屋里拖︰「你進來吧。」

沈祭梵順著走進去,側身順手就把門關了。一眼就了解了她這房子的結構,跟以前她那住的那單身公寓是一樣的。安以然把客廳和衛生間的燈關了,然後拖著沈祭梵進房間。安以然指著床說︰「你睡上面吧,我睡地上。」

「地上涼。」沈祭梵出聲道,安以然轉頭看他︰「那,你要睡地上?」

沈祭梵臉子瞬間沉下去,抬手捏了下她幼女敕的臉,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安以然窘,卻無言辯解。她還以為是他心疼她,不讓她睡地上,原來她想多了呀。

「來,我們倆擠擠,將就一晚上,就幾小時的事。」沈祭梵極輕巧的說。

安以然立馬拉著臉看他,說︰「那麼小的床,怎麼擠呀?我們又不是那種關系了。」

沈祭梵挑眉,坐上去,看她道︰「昨晚都睡了,也不差這一丁半點兒了。」

安以然無語,他那意思好像說得她很隨便似地。不過姑娘,男人都被你叫進房間了,睡不睡還真不差那一丁半點兒。

沈祭梵給她解釋道︰「你把我叫過來,我怎麼著也是客,你不能讓我睡地板,沒有這麼對客人的對不對?可要讓我睡床,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睡地板我也于心不忍,你說對嗎?為了你的待客之道和我的紳士風度,咱們倆就湊合湊合吧。」

這話,倒是把理由給她開得足足的了。安以然順著那麼一想,嘿,說得還挺有道理的,眼珠子翻轉了下,點頭說︰「那好吧,反正也就幾小時就天亮了。」

姑娘,你還真能將就。

安以然爬上床緊緊貼著里面,這床確實很小,還不足一米寬,躺沈祭梵一人都夠夠的了,別說再加一個。所以安以然怎麼往牆壁靠,倆人都挨得緊緊的。

安以然往里移一點,沈祭梵就靠近一分,安以然哼哼唧唧的喊擠,沈祭梵轉頭看她,索性把人給扯身上掛著,笑道︰「這樣最好,我舒服你也不會覺得擠。」

「哪好了?」安以然搖頭,這也,太親近了吧,她都感覺到他的心跳聲了。

沈祭梵握著她腰肢就沒松,倒是入睡得很快。安以然在哪倒騰,不停的嘀嘀咕咕。見他一點反應沒有,抬眼一看,著了,這給郁悶得不行。

安以然失眠,早上爺神清氣爽的起身時安以然在那發火。沈祭梵抱著人進洗手間,直接給她臉上撲冷水,安以然火大的想罵人。

「怎麼了?乖寶,昨晚可是你讓我過來的。」沈祭梵笑笑,以為她這是又鬧上了,心里膈應,加上起床氣,是會鬧點脾氣。

安以然嘟嚷不吭聲,好半晌才說︰「我又不是因為這個生氣。」

沈祭梵目光看向鏡面,看著她的臉︰「嗯?」

安以然一想就氣得咬牙切齒,沖口而出道︰「你睡得那麼熟,可我都睡不著!」

一個徹夜失眠的人本身就非常痛苦,更痛苦的是自己明明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可身邊兒躺的人睡得異常的好,這鬧心不鬧心?安以然就一晚上都在咬牙切齒想把這個可惡的男人給戳醒,他怎麼能睡那麼好?

沈祭梵倒是愣了愣,垂眼看她,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可她眼底有些泛青,顯然是真沒睡好的狀態。沈祭梵伸手拍拍她的臉,道︰「想什麼呢,睡不著?」

「一定要想什麼才睡不著嘛?」安以然憤憤然,失眠的真的很痛苦。

沈祭梵笑,沒出聲,安以然撇了下嘴,小聲嘀嘀咕咕的。她能說她就是看他不順眼,因為他睡得太好了,所以她才睡不好嘛?看似這兩不搭嘎,可還真是因為沈祭梵很快就睡著的原因。他那麼快睡著,又關燈了,她一個人醒著還是怕啊。

看他睡,她就急,可越急就越清醒,愣是給折騰了一晚上。就迷迷糊糊的眯了一會兒,腦子這時候都在嗡嗡直響。

安以然上午本來想在家補眠來著,可還得去公司。片子沒出來之前,她是走不了的。一有時間就進了辦公室睡覺,中午沈祭梵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去吃飯。安以然這才反應過來,已經睡過點了,收拾東西就往小區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的原因,她一走進小區就有種陰測測的感覺。就像十幾年前臨近過年的那幾天,春節氣氛特別濃厚一樣,這邊臨近月半節的那種特有的死寂。

沈祭梵在路邊等她,因為剛才忘了讓她去他那邊,怕她悶頭悶腦的又跑自己那邊去了。要是跑上去沒看到人,無疑又會發火。

瞧瞧,這男人,想得多仔細多周到。男人心思這麼細的真的少了,沈祭梵在路口站立著,老遠看著她聳拉著肩過來,早早把手遞出去︰「怎麼有氣無力的?」

安以然走到他跟前,下意識就把手塞他掌心里。仰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你一晚上不睡試試?你不睡能精神百倍嗎?」火大得很,要不是他,她能睡不著嘛?

似乎這時候她已經忘了爺是她千求萬求求過去的,反正她理由也多的是。她要遷怒,沈祭梵還真沒辦法,所以並沒出聲辯解。

可沈祭梵一聲不哼,這讓安以然很惱火,這樣的時候就該安慰安慰她不是?就算作為朋友也該這麼做對不對?可他就是半句話不說,給安以然憋屈得不行。

下午沈祭梵讓她在家里休息兩小時再去公司,安以然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沈祭梵無奈,鎖上門在她身後走著。小東西,脾氣越來越大了,沒睡好就跟吃了炸藥似地,沒睡好能怪得了他?沈祭梵兩三步就跨她前面去了,安以然在他上前時候低低說了句︰「討厭!」

沈祭梵回頭,安以然立馬伸手用手心蓋在嘴巴上,裝作什麼都沒說。

沈祭梵無奈,大掌握上她的手拉著走出去。安以然忽然說︰「沈祭梵,我們進那去看看。」

「看什麼?」沈祭梵轉身看著身側的四十三棟,不明白小東西什麼意思。

「走啦,看看嘛。」安以然推著沈祭梵進了大門,然後拉著人往電梯門口去。

果然,都貼著符紙呢,不是只有他們那邊兩棟樓貼著。

「沈祭梵,你看,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怕鬼,大家都怕呀。」安以然立馬有底氣了。因為曾經她都不好意思說她怕鬼,畢竟是讀過大學的,還不明白世界是物質的?政治生物都學過吧,輪回什麼的根本就是鬼神之說,世界是物質的,這些道理都懂吧?可她就是怕啊,怕得莫名其妙。

沈祭梵臉子沉了沉,無疑是覺得小東西怕的東西有些莫名其妙,怕鬼?

「是鬼怕人,人怎麼能怕鬼?」沈祭梵無奈的出聲,你說這是不是有些不可理喻?再說了,鬼是個什麼玩意?都是有沒有暫且不說,怎麼能怕成這樣?

「怕呀,當然會怕。沈祭梵,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要冷靜哦。我們Z國有自己的日期,是陰歷,陰歷的七月中旬是月半節,有的也叫中元節。這個一天的凌晨十二點之後鬼門關會打開,然後所有的牛鬼蛇神全都會被放出來,好多好多的。那麼多的鬼都被放出來,你不會怕嗎?你看鬼片兒沒有,真的很恐怖的。」

拽著他衣服往電梯邊靠,指著門上的符紙說︰「你看這個,這個就是那些高人鎮鬼闢邪的東西。每棟樓都有礙,那就是說大家都怕呀。」

沈祭梵無奈,道︰「然然,大家怕那是因為說的人多了,眾口鑠金懂嗎?別人怕你沒必要跟著怕,你見過那東西麼?莫需有的東西怎麼能怕?然然,不覺得這很荒唐?據我所知,Z國應試教育中也教生物學這門課的,生物進化論可還記得?」

安以然不怎麼高興了,「礙,你那是什麼表情礙?你別不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那邊沒有這種說話當然覺得荒唐,可我們這邊大家都信啊。」

「我們那邊是萬聖節,可大家把這個日子當成狂歡的時刻,是歡樂的時刻,而不是自己嚇自己……」沈祭梵話還沒說完安以然就吼了起來︰

「礙礙,好了好了,真煩人,我就說說而已,有必要拿來比較嘛?你們那邊那麼好,那你回去你那邊呀?真是的,我們Z國就這樣,這也是我們的傳統!」

本來好好的,兩人又起了摩擦。這也確實,中西兩方本來就存在詫異,即便現在宣城無國界,可文化和歷史還是相差甚大。

比如這中西雙方的鬼節,最初意義大抵都是紀念亡魂,可往後流傳的方式就變了。西方的鬼節也就是萬聖節,如今儼然已經變成了孩子們最期待的一年一度的狂歡派對了,再也沒有驚悚的道具和恐怖的氣氛。而東方,依然還保持著傳統的意義,至少沒將這個嚴肅而森冷的日子變成狂歡日。

沈祭梵那說的就是事實,可安以然就听不得,甚至听他提起他那邊的事情就已經到了反感的地步。一通吼完就前面匆匆先跑了,沈祭梵無奈,只能跟上去。

安以然晚上加班,一加班就忘了要回家的事,等她一口氣緩過來後天已經黑了。

收拾包走出去,外面還有不願意走的孩子,在埋頭苦干。安以然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就走了,最邊上的姑娘喊著安以然說︰「社長,那位先生等你很久了。」

安以然提著包側身,後仰著頭往接待室里看去,男人認真的側臉落入視線中。安以然心里有些悸動,笑笑,他竟然回來接她?以前也這樣對她多好?

提著包走進接待室里,沈祭梵同樣在處理事情。並不是他每天出現在這邊,就表示他的事情做完了,能抽出時間他一定會在處理事情。

「你還要多久礙?」安以然低聲問,也是怕打擾他,中午的火氣無疑已經沒了。

沈祭梵抬眼,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臉上,平靜的問︰「你下班了?」

安以然點點頭,沈祭梵二話沒說,合上電腦,資料一收就準備走人。

安以然說︰「你電腦不關的嗎?這樣直接合上會不會很容易壞掉?」

反正她的電腦是不會這麼對待的,這樣是強行待機,系統還是在運行,久了就會壞。電腦壞了和不像一兩百塊就能買的手機,電腦里放了多少的資料?

「不會,走吧。」沈祭梵提著公事包,一手扣在她肩上走出去。

晚上睡在沈祭梵那,沈祭梵要推她的衣服,掌已經模進去了,安以然抬腿就踢,不願意。沈祭梵好說歹說也無濟于事,最後一人讓一步,就模模。

安以然想了想,點頭,讓他模。可沈祭梵那一模就跟她想的差得有點遠了,渾身就跟被點了火似地,燒得她心間發燙。她身上哪里敏感,沈祭梵比她還了解,哪兒能來性質,就專攻哪兒……刪……,就在那XXX上揉著,這麼弄能不來感覺?安以然哼哼唧唧的喊,最後還是被壓了。

倒是過了幾天的平靜日子,一直是沈祭梵接送,偶爾她睡在他那邊,或者他過去敲她的門。兩人處得基本上還算愉快,當然,那愉快是包括姑娘鬧性子的。

沈祭梵倒是真的胸襟開闊了不少,至少會多為她想一想,是真願意讓著她。

也是,無論她多懂事,她總要比他小那麼多,他這個年紀脾氣還暴躁的話,還能再討到老婆嗎?她不是最完美的,可卻是最得他心的,他就愛了這款兒了,他也沒法子。不然還能怎麼樣呢?只能認栽。

安以然直接回了安家,社里人今天半數以上都休假,所以安以然下午走得早。她是六點整下班,沈祭梵會在五點半就過來等。可安以然今天是四點就走了,她也看了眼外面沒人,這才打車過去的,也完全沒想到要不要跟沈祭梵說一聲。

沈祭梵下午車子在大樓外等了近兩小時,這麼久還沒出來,無疑又加班了。所以提著公文包去了騎士,可到那的時候才知道,那小畜生早就走了。

沈祭梵有種被拋棄的感覺,這些天接她上下班都成習慣了,難道她早離開了就不能給他個電話?她就不怕他會去等她,等不到人?

這小畜生,是完全不會為別人著想的,再怎麼樣也不應該一聲不哼就走吧。

錢麗後面追出來說安以然回安家老宅了,沈祭梵微微點頭,但臉色是真不好看。待沈祭梵上車之後,錢麗打了個哆嗦,怎麼會有嚇人的男人?前幾天看到還挺溫和的,這一下子就變成閻羅王了。

沈祭梵到底還是去了安家,他都已經從西班牙追到Z國了,還介意再追這點兒路?

安家人哪里想得到這位爺會紆尊降貴親自登門?想也不敢想的啊,是魏崢叫的門,在門口等著里面人出來接應。

安家里面的人全都出來了,安以然愣是被安以鎳給推出去,她是真不想動啊。今天穿那涼鞋磨腳,腳皮就磨碎了,這才休息多久一會兒啊?

安以然後面跟了安家所有的人,她聳拉著頭走過去給開門,沖魏崢笑笑。魏崢也報以微笑,特別公式化那種,然後轉身給那位爺開車門。

安以然望著沈祭梵,她現在特別想發火啊。這人能不能別這麼陰魂不散?她回家他也跟著來,他又不是沒錢吃不起飯了,干嘛跑安家來蹭飯啊?他很不受歡迎好不好?還把自己弄得跟領導人似地,要全家人出來接,他好了不起嘛?

咳咳--姑女乃女乃,貌似,您家的人都是自願出來的吧?

沈祭梵抬手揉揉安以然漆黑的頭頂,看她那臉子就知道小東西不高興了。

沈祭梵就是太了解她見到他不是欣喜而是拉著個臉子了,這小東西下班回家後就是一點不願動的那種,一動就喊累,這時候誰要打擾她休息發呆,那鐵定是不給好臉的。沈祭梵是真太了解她了,就一眼就能看透。

「很累?」沈祭梵問她,目光滿是柔情。

安以然推開他的手,說︰「嗯,你來干什麼?你是要進去還是來看一下下?」

听听,再不待見也不能這麼說不是?這不明顯就是在趕人了?

後面安以鎳有些來氣,趕緊上前,瞪了眼安以然,立馬點頭哈腰的對沈祭梵出聲道︰「小妹不懂事,沈爺您別跟她一般計較。您大老遠過來,怎麼能馬上就走,沈爺不嫌棄的話,就請到寒舍坐坐吧。」

安以鎳說完極小心的觀察著爺的神色,沈祭梵自然要順著這大舅子給的台階下的,當即點頭應了。安以鎳立馬松了口氣,然後把人請進去。轉身時候看見魏崢還跟門神似地立在外面,趕緊又跑出去,笑著說︰

「魏先生也請到屋里喝杯茶吧,沈爺可能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魏崢客氣回應道︰「不用,您忙!」

安以鎳覺得那位爺果然不是常人能比的,就連他身邊的人氣場都如此大,實在有些扛不住。魏崢那話回得干脆果斷,弄得安以鎳有些尷尬,下不來台。最後只能自己打著哈哈給自己找台階︰「既然這樣,那就辛苦您了魏先生,那我這就,進去了?」

魏崢並沒有回應,安以鎳干笑了兩聲,這才進去。

沈祭梵的出現確實讓熱鬧的安家瞬間置入冰窖,客廳里愣是沒人敢出一聲。安父安母陪著,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怕忽然出聲唐突了這位爺。安以鎳倒是想說,但很怕說錯,要知道在外人面前胡侃瞎吹都沒關系,可這位爺面前,他還是沒那個膽兒。再一個楊可平時會說話,可上不得場面,家里有什麼貴人來,她向來都是從頭悶到尾。還有就是兩孩子了,張可桐和安綿。

張可桐早就被趕回房間做作業去了,就小安綿在客廳里跑來跑去。所有人覺得氣氛實在尷尬,所以都把目光放在了小孩子身上。

安以然是喜歡小安綿的,這孩子長得討喜啊。那顆頭很圓,臉圓下巴也圓,眼楮像她媽,其他地方倒是看得出來有安家人的影子。

安以然並沒感覺到家里氣氛多尷尬了,一直在逗小安綿玩兒。

孩子抱身上,安綿在手里掰著玩具的胳膊手兒,她就喜歡去掰,很多的玩具都已經沒了手和腿,那都是被她給掰斷的。

沈祭梵轉臉看著小安綿的臉,家里有個孩子真好,下班回去逗逗抱抱,多好?

「倒跟你有幾分像。」沈祭梵低聲道,這是實話,還真跟安以然有幾分像。

安以然點頭︰「是啊,這小臉跟我很像,也不知道是怎麼遺傳的。」

大概是安家那一部分吧,而且安以然跟安以鎳也不是同一個媽生的,就同父了,竟然像她。

「這說明我們家安綿跟妹妹有緣啊,」安以鎳趕緊接了句︰「像姑姑最好。」

這話一出楊可倒是立馬點頭了,確實好,看看安以然嫁得多好?

她還以為兩人真離婚了,可即便離婚了,那位爺似乎對小姑子也還有心的,看看那眼神就知道。所以啊,沒準兒還能成對。

「不知道我像誰呢?」安以然給安綿把玩具又組裝上去,可一下子又被小女圭女圭給摔了,安以然低低說了句︰「小安綿不乖哦,好寶寶是不會亂扔東西的,趕緊的,把地上東西撿起來,做乖寶寶。」

「不要撿。」小安綿坐不住了,從安以然身上爬走,往沈祭梵那邊爬,安以然又把小女圭女圭抓回來,小安綿那小身子不停的拱啊拱,安以然不停的說︰「寶寶听話哦,不能亂扔東西,誰扔的就該誰撿,這樣才是好孩子。」

「不要撿,不要好孩子。」小安綿小腿蹬得厲害,安以然就喜歡去捏她的小腳丫子,捏了捏,直接把小女圭女圭放地上說︰「不要好孩子那就扔掉,把寶寶扔掉!」

那邊安家人也附和著教,要小安綿把扔地上的玩具撿起來,小安綿張口尖叫,聲音又亮又刺耳,「不要扔掉,不要扔掉!」

「不要扔掉那就撿!」安以然瞪著眼珠子把安眠捉住說。

小安綿被安以然這麼吼了句嚇著了,扒開安以然的手邁著小步子跑開,嘴角一抿一抿的,委屈了。眼里也有眼淚在翻滾,跑開了之後在飯廳的門後躲了下,張口大哭著跑出來,眼淚不停的滾,哭得可勁兒傷心︰「牙疼,牙疼……」

胖乎乎的手塞進嘴里,模著門牙痛哭著說,眼淚滾得那個厲害。

安以然有些傻眼,這小女圭女圭這麼小還知道有自尊心了?自己不好意思哭,所以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光明正大的哭出來。

「牙疼了呀,小姑姑看看好不好?」安以然一臉的傷心,好嘛,她不是故意吼她的,以後再也不凶了。

小安綿邊哭邊張嘴給安以然看,安以然把小安綿抱起來輕輕的拍,不停的哄著。

沈祭梵目光一直停留在一大一小的人身上,心底就在想,他要是有個孩子多好?男孩女孩都好,瞧瞧,小東西也很喜歡不是?

沈祭梵靠近安以然,手臂將安以然圈在自己的臂彎,瞧,就像這樣。他抱著她,她抱著他們的孩子,多好?

「寶,我們也生一個?」沈祭梵忽然出聲道,這聲音,透著羨慕和憧憬,想要個孩子,想多少年了?

安以然愣了下,轉頭看向沈祭梵,良久才拉出絲笑意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呀?」

沈祭梵笑笑,目光依然看著她,安以然沒再搭理沈祭梵。

神經病,不是嘛?他們都離婚了好不好?半點都沒關系的人,還想要她給生孩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憑什麼呀?真是搞笑!

安家人有些接受不了,沒看錯吧,他們家女兒還嫌棄上那位爺了?剛才那位爺說的話,都听見了,可都當做沒听到。安以鎳是最怕冷場的,差點就出聲接話了,可安以然那話一出,得,大家都閉嘴,裝作沒看到那位爺的尷尬,很默契的聊著別的家長里短。

「書桐交的女朋友是哪里的?爸,你見過書桐交的那個女朋友嗎?」安以鎳那邊岔開話就說開了,顯然是把客廳里化成兩個陣營,那邊說那邊的,那位爺跟安以然是單獨的陣營。

「綿綿,該喝女乃了,要睡覺了,來,到媽媽這來。」楊可看了下時間,已經九點了。

小安綿從安以然身上滑了下去,跑開了。沒東西給她玩,坐著發呆。沈祭梵目光就看著她,高大的身軀還側向著她,酷硬的面頰微微低垂,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又說了句︰「很喜歡不是嗎?我們生個一樣可愛的。」

安以然翻了下白眼兒,想得倒是美,誰是你是的誰啊?你說生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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