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漫天的霞光統統都落山了,房間里剩下的只有昏黃的燈光。何彬才滿足般的嘆了口氣︰「比昨天還要美。」
像是被如此美景震撼到似的,章偉濤也表示贊同,即使昨天他並沒有陪何彬欣賞到這樣的火燒雲。
「對了,你來做什麼?」何彬站起來活動著筋骨,仿佛在度假一般散漫。若是撇開腳踝上那粗長的鏈條,的確是的。
章偉濤愣了一愣,隨後漫不經意的笑道︰「何彬,我記得你正在被囚禁吧。我來看一看我的犯人,有什麼不對呢?」何彬的自在使章偉濤心中惱怒,為什麼一個犯了錯的人不但不知反省,而且還能夠逍遙的看風景!果然給他的處罰過輕了吧,到底是因為喜歡著這個人嗎?所以沒有下狠心……
何彬不以為然的點頭,輕描淡寫著︰「哦,那你隨便看,我有些累了,我先躺會兒。你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要不要順帶幫你關燈?」章偉濤淡淡的挑眉一笑,順著何彬說道。
那人也不怕臉皮厚,跟著就是一句︰謝謝。
「何彬,今天來我不是來跟你扯皮的。我是來告訴你,我考慮好了怎麼處置你的結果的。」章偉濤站在一旁看著何彬開始鋪起了被子,說著殘忍的最後。
何彬沒有搭腔,依舊自顧自的鑽進了被窩。
雖說是自討沒趣,章偉濤還是說了句︰「他們等一下就來了,我只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之後,房間里便又像一開始,只剩下何彬一個人了。只是這次沒有了漫天的霞光。
何彬在被囚禁的時候會想到秦放,若是秦放知道的話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他的。有時候也會想到邵言,他一定會親自來找章偉濤談判。其實章偉濤這個人啊,也很好,只是自己不愛他,就好像自己也不愛秦放,也不愛邵言,他們對于何彬來說,是同一類人。
他們有他們的野心,,計謀……而何彬從來就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不想傷害別人,也不想做個同性戀。只是有些事沒有辦法選擇。他也曾想過傷害秦放,可是那個人始終把自己捏的牢牢地,一舉一動都逃不出秦放的計算,總是在那五指山中,哪怕真的越過了千山萬水。
只是這次秦放卻沒有算到何彬被章偉濤的囚禁,秦放離開以後只想到何彬的拒絕。一定不會再願意與自己見面了吧,當時說出了那樣惡毒的話,後來在遇見的時候何彬已經對他很反感了,所以,他不會想見自己了。
那三天沒能在章偉濤身邊看到何彬,就變成了合理。
一邊嘆著氣一邊灌著啤酒,後悔自己的口舌之快,而下一刻領口被重重的提了起來。
酒打翻了,人卻沒能清醒。迷迷糊糊的認出對方的身份,帶著猜測的口吻︰「章狂?」
「呵,居然還能認得人,還真是好酒量啊!」章狂冷冷地扯了下嘴角,一把將秦放扔回了沙發。
「嗝!找我有什麼事?」秦放打了個酒嗝,味道難聞的令章狂別過頭。
「你他媽的怎麼一遇上何彬的事就跟個廢物一樣!你到底知不知道何彬現在的下落!」
「下落?怎麼……他又不見了?」秦放又開了一罐啤酒。果然是吧,只是因為這樣的不愉快再次選擇離開自己。第三次了,這樣決絕的拋下我,何彬……你就這樣恨我?果然我是面目可憎的人麼。
「這次不是不見了。是章偉濤。」章狂閉了閉眼,凝重的放緩了語速,「他把何彬囚禁起來了,就是那棟舉辦宴會的別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