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爺身體恢復後總喜歡泠兒陪著聊天,泠兒就講一些小說故事給老佛爺听,當然都是古代的老佛爺能听懂的那種。泠兒幼時老佛爺就由于皇後的關系對泠兒照顧的多些,現在更是越來越喜歡泠兒了。
一天泠兒陪著老佛爺在御花園散步。老佛爺笑容滿面「泠兒啊,哀家有你陪著啊,日子舒服多了,前些年你們還小,哀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啊。」
小夢笑說「老佛爺,我家格格也喜歡陪著您,每次回到宮里都不停的說說老佛爺您如何如何好。」在泠兒的言傳身教下,小夢耳濡目染倒也學會了這些宮里奉承的話。
「是嗎?哀家最喜歡泠兒陪著啊。」
「老佛爺,泠兒也喜歡陪著你。」這句話可不是奉承,老佛爺對她喜歡的人很和藹,就像女乃女乃一樣,泠兒又是個很孝順的人,自然很喜歡老佛爺,並喜歡陪著她。
「哎~」
「老佛爺為什麼嘆氣啊!」
「總有一日你會嫁出去啊,不能總陪著哀家這個老太婆不是啊?」老佛爺假裝嘟著嘴,樣子極可愛,讓泠兒感覺與老佛爺相處更加輕松,一下子顧慮便少了,說話也不用思前想後了。「那泠兒就不嫁了,一直陪著您,好不好?」
「又說笑了不是,這姑娘家的怎能說不嫁人呢?女人這一輩子不就是以嫁一個好人家為幸嗎?雖然你出生在宮里,生下來就有著尊貴的身份,可也要尋個好夫君啊!」
原來尊貴如老佛爺,想法也和這年代的其他女人沒什麼分別,哎,萬惡的封建社會啊。泠兒笑說「老佛爺,現在說這些還早了些,泠兒可不想那麼早就嫁人。」
「還害羞了,好好好,不說了。泠兒啊,哀家一定替你尋個好駙馬。」
「老佛爺,泠兒可還想多陪您幾年呢。」
「泠兒就是懂事,這小燕子要是有你一半懂規矩,識大體,哀家就不用這麼頭疼了。听說皇宮讓她鬧的沒個安寧日子。」
看來這小燕子是在老佛爺心里扎了個不好的跟啊,泠兒忙解釋道「老佛爺,這小燕子是好動了些。可是她的心地是很好的,她宮里的奴才宮女,都特喜歡她呢。」
「是嗎?」。
「是啊,等哪天有時間,我給您好好講講她的故事。」
「可哀家听你皇額娘說……」
「老佛爺,我皇額娘對小燕子有一些意見,所以說的話可能重一些,老佛爺您听听就好。」
「泠兒,放肆,那是你的皇額娘。」老佛爺的聲音冷了下來。
泠兒慌忙跪下「老佛爺,泠兒……」老佛爺一直對她和藹可親,自己時刻謹慎說話,小心應對,沒想到剛放松句說錯了話,皇宮里真是步步驚心。老佛爺突然發火她倒亂了分寸,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小夢一見情況不對,立刻跪下,她在現代就是個八面玲瓏的聰慧女生,在宮里呆了這麼長時間,多少也懂得了皇宮里說話做事的門道,這種情況要先穩住老佛爺,讓泠兒有足夠的時間來考慮「老佛爺,格格一時大意,說錯了話,但她絕不是有意冒犯皇後娘娘,請老佛爺恕罪。」
老佛爺竟輕笑起來「罷了,哀家也沒有要罰她,你們這是做什麼?起來吧!」
「謝老佛爺!」「謝老佛爺!」小夢扶泠兒起來。
老佛爺笑了一下,「泠兒說這番話是為了替小燕子解釋,如此大義,不偏不倚,倒是值得稱贊,讓人佩服啊!」眼楮沒離開審視泠兒。
泠兒屈膝,「謝老佛爺。」老佛爺轉變的這樣快,話里有沒有什麼深意呢?真是麻煩事啊!
「好了,不早了,哀家要回去了,你也回宮吧!」
「是,泠兒恭送老佛爺。」「小夢恭送老佛爺。」
「泠兒,你沒事吧?」小夢摻著泠兒擔心的說。
泠兒緩緩搖搖頭「沒事了,」
「還說沒事,臉色都不正常了,你有什麼事能瞞住我。」
泠兒在小夢攙扶下走了幾步,靜靜的說「帝王家人的心思最是深不可測,最是可怕。我本以為這些日子和老佛爺朝夕相處,早已像普通家的祖孫倆一樣了,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卻沒想到只是放松一下就出了差錯,,,,,,」
「好了,老佛爺也沒怪罪你,以後注意就好了。別想了,回宮吧!」
「恩、」
幾天後,竹羽宮
遠遠的在院子里就能听到廳內傳出的悠悠樂聲,和輕靈的嗓音。
沉默著走了有多遙遠
抬起頭驀然間才發現
一直倒退倒退到原點
倔強堅持對抗時間
說好了的永遠斷了線
期許了不變的卻都已改變
緊閉雙眼才能看得見
那些曾經溫暖鮮艷過的畫面
漸漸的忘記趕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的抓緊了想念
明天再也沒有你的笑臉
漸漸的忘記忘記了時間
我只要沿著記憶的路線
到最深處縱然那只是瞬間,,,,,,
收手,音止。泠兒靜坐在古箏前,發呆。自己來到這里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縱然自己熟讀宮廷小說,卻仍感覺在皇宮里有喘不過氣的感覺。仿佛趕不上明天的精彩,好想退到原點,不去理會糾纏的是非。
「泠兒……」小夢的聲音先飄過來,然後才是小夢邁進門內的倩影「泠兒」
「怎麼了?你一天都在忙什麼,總看不見你的影子。」泠兒回過神嗔怪道
「還不是那個八阿哥,難纏的很,都怪你那次宴會非得拉上我跳舞,這回倒好,五阿哥沒震撼到,到惹了八阿哥這個魔王,我一天得防著他不讓他和皇上提要把我收房,還得哄著他。」小夢氣呼呼的坐下。
泠兒攤開手「這也不能全怪我啊,宴會前你不就見過他了嗎?你自己魅力大,惹來麻煩可不能全埋怨我啊!再說了,我看永璇也不錯,不比永琪差,都是皇子,嫁哪個都一樣啦!」
「泠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我玩笑!」
「什麼時候?」
「火燒眉毛了,氣死我了,差點把正事忘了。」
「恩?你能有什麼急事?」泠兒從古箏後面繞出來。
「不是我,是你!」小夢從凳子上站起來,把泠兒按下來坐著,泠兒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楮,表示不明所以。
「哎呀,我听那個永璇說,太後好像有旨意要把你許給爾康。」
「什麼?」泠兒迅速站起來「你說什麼?」
「你別急,我也不確定,永璇是這麼說的。」
「他听誰說的,老佛爺怎麼會有這種旨意?指婚的事不都是應該皇上說了算嗎?皇阿瑪那呢,是什麼態度?」泠兒抓著小夢的胳膊,著急的問。
小夢掙開泠兒的手,「要是真是老佛爺有想法,皇上也不好駁她的面子。你先別急嗎,消息不一定準。」看泠兒沉默不語,小夢接著說「而且就算是真的,你也不吃虧,不是正合你意嗎?」。
「什麼呀!爾康喜歡的是紫薇,我才不要橫插一腳呢。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會嫁給一個不喜歡我的男人。如果我嫁了,那我就不是楊羽泠!」
小夢趕緊捂住泠兒的嘴「哎呦我的姑女乃女乃,你現在叫愛新覺羅•羽泠,不姓楊。你不要命啦!」
「沒事的,邱思夢同學。」泠兒撥開小夢的手,「這里沒有人,我彈琴時她們一般不打擾我。」
「好了,你說,要怎麼辦吧?」小夢無奈的看她一眼。
「當然是先找永璇問問這事情怎麼回事啦!走吧!」泠兒拉著小夢的手走出門外。
「永璇!」泠兒繞過假山就看見永璇和喬軒在一塊兒,連忙走過去。
「格格吉祥。」喬軒抱拳請安,故意揚高聲調。
「免了,免了。」泠兒擺手示意,現在她可沒時間和喬軒斗嘴,然後對永璇說「我有事找你。」泠兒對喬軒的無視,讓喬軒很是不舒服。
永璇看了一眼小夢,立刻明白了她所指何事,便說「這小夢跟你果然是一條心,我本想討她高興,便講了些秘密情報給她,還叮囑過她千萬不要告訴你,沒想到,,,,哎,,,」
「永璇,你和小夢說這件事不就是想通過她告訴我嗎,還裝。」
「呵呵,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楮。」永璇撓撓頭。
「說吧,這麼轉彎抹角的通知我,想做什麼?」
「泠兒,這件事我是從皇額娘那里听說的,今早我按慣例去給皇額娘請安,閑聊聊到了這件事,她說那天老佛爺和她談起你的婚事,她便和老佛爺提的,老佛爺也早就看好了爾康,于是便答應向皇上請旨把你指給爾康。」
泠兒踉蹌著後退一步,「這麼說這件事是真的?不是你騙小夢玩的?」
喬軒听後非常吃驚,听說爾康要娶泠兒了,心里很不好受,又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是怎麼了?
「是真是假問過皇額娘便知,不過估計八九不離十了。」永璇扶著泠兒的肩膀「雖然我和喬軒回來的晚,不過這些天來你們之間的關系我也看清了,泠兒,你是我妹妹,這里沒有外人,紫薇可以說是我的姐姐,我不想看到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受傷害,你明白嗎?」。
小夢見泠兒不說話,便說「八阿哥放心,格格自有分寸。現在首先是要把這件事的真實性弄清楚,然後再想辦法。」
喬軒走過來說「小夢說的對,永璇,你我先去皇上那邊探探口風。」
「恩,我和格格去給皇後娘娘請安。」
「好,就這麼定了,不過先不要讓淑芳齋和爾康知道,免得他們著急,現在還沒到集思廣益的時候。」永璇想了想說。
「泠兒,我們走吧!」小夢推了下還在震驚中未緩過神的泠兒。
「為什麼要把事情變得這麼復雜,泠兒不是喜歡爾康嗎?讓爾康娶泠兒有什麼不好。何必讓泠兒這樣糾結,陷入痛苦。」喬軒問。
「爾康喜歡紫薇多一些,泠兒嫁給他不會幸福。況且紫薇是泠兒的好姐妹,泠兒是個聰明且重義的人,于哪條她都不會選擇嫁給爾康的。」永璇拍了下喬軒的肩膀「不要只看兵書,有時間多留心邊的人和事吧,要不然哪個姑娘敢嫁給你,哈哈哈!」
永璇已邁出幾步,喬軒還站在原地回味永璇的話。「走啦,現在泠兒和爾康的事是首要。」
坤寧宮
「這麼說,真的是皇額娘的意思!」
「皇額娘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啊!」
「什麼呀?皇額娘,」泠兒急的在屋子里轉來轉去「皇額娘,你怎麼就幫我了?」
「你不是喜歡爾康嗎?這不是正合你意嗎?還有老佛爺為你做主,爾康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額娘可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啊!」皇後美滋滋的笑著說。
「皇額娘,你不懂,如果爾康不喜歡我,我嫁給他怎麼能幸福呢?」
「怎麼會?」皇後吃驚的說「你們不是一直都相處的很好嘛?」
「我們是一直很好,可不像您想的那樣,他只把我當朋友,而我,也清楚自己的位置,沒有多想什麼。」泠兒的聲音淡下來。
「當真是這樣?」
泠兒點點頭「皇額娘,泠兒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的事您就不要再插手了好嗎?我自己能處理好。」泠兒走過去拉著皇後的手「皇額娘,听泠兒一句勸,小燕子那邊您不要再去招惹了,泠兒和她們相處這麼長時間,對她們的為人很了解,她是沒有什麼規矩,但絕不是擾亂後宮的人。況且以現在皇阿瑪對小燕子的寵愛,您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格格,紫薇那個小狐狸精……」容嬤嬤忍不住插嘴。
「嬤嬤!」皇後出聲呵斥,然後轉頭對泠兒說「額娘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小夢說「皇後娘娘,那格格和福少爺……」
「小夢,我們走吧!去找皇阿瑪。」泠兒拉著小夢走出坤寧宮。
永璇和喬軒剛拐進乾清宮大門就看到爾康滿臉不慍之色的從乾清宮內走出來。二人忙迎上去「爾康,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看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爾康沉默了一會兒,說「剛皇上把我召進去,跟我提……提要把泠兒指給我。」
「什麼?」喬軒叫道。永璇也說「這麼說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我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嗎?」。爾康把手背在身後轉過身去。
「皇阿瑪是先跟你提這件事,而不是直接下旨,是為什麼?」永璇問道。
「皇上說我們這幾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也都是他很看好的。雖然婚姻這種事是父母之命,但他還是想先問問我們的意見。」
「那為什麼不先問泠兒?」喬軒問。
「泠兒是女孩子嘛!當然不能直接問了,況且這」永璇附在喬軒耳邊小聲說「是皇後的意思,你覺得還用問泠兒嗎?」。
喬軒點點頭「那也就是說,皇上既然找你商量,那只要你不同意就行啦,沒那麼多麻煩了。」
「對呀,爾康,你怎麼和皇阿瑪說的?」
「事情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皇上雖說是和我商量,可他言語里透露著這是老佛爺的意思,所以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恩」永璇點點頭「那麼,你對皇上表明的意思是?」
爾康搖搖頭。永璇和喬軒對視一眼,嘆口氣。「可是爾康,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的,不是你不同意就可以的。」
「那又怎樣?總之我爾康此生是非紫薇不娶,我和紫薇的情意天地可鑒,日月可表,誰也拆散不了我們。」爾康有些激動。喬軒上去捂住他的嘴「這里是乾清宮,注意點!」
門外的泠兒听到這句話,眼淚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泠兒捂住嘴,轉身跑開。「泠兒,泠兒!」小夢看了一眼他們幾個,追著泠兒離去。
喬軒的武功造詣極深,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說一句「永璇,你陪著爾康,我去去就來!「便追出門外。
「泠兒,等等我!」小夢在後面喊。
泠兒跑累了,蹲在甬路上,本以為可以釋懷,卻沒想還是放不下,听爾康說那些話還是心很痛「為什麼?我到底是哪里比她差?明明是我先遇到的爾康,為什麼結局是這樣?為什麼?」
小夢蹲下來抱著泠兒「泠兒,你忘了嗎?我們本不屬于這里,他們的感情是命中注定,我們不過是過客,你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呢?」
「我懂,我都懂!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不甘心!我不明白為什麼,我不明白,小夢,你說我到底差在哪里?」
小夢掏出帕子為泠兒擦掉眼淚「你不差。你一點都不差。只是感情這東西,不是價高者得,是要看緣分的。爾康不是你命中注定的他,你要放寬心,趕快走出來吧!我求你了!」
「我不甘心啊,我,,,」
「一定會有一個理由的,只是你現在不知道罷了!」小夢扶泠兒站起來「好了,泠兒,現在首要任務是把這門婚事解決了,我們去見皇上吧!」
泠兒靜了靜,吐了口氣「如今找皇阿瑪是沒有用的,意思是老佛爺下的,我們去找老佛爺。」
「恩,也是!」
慈寧宮
「老佛爺,我不喜歡福爾康!求老佛爺收回成命!」
「泠兒啊,可是你皇額娘說……」
「老佛爺,我皇額娘之前對我和爾康有些誤會,所以,,,,,」
「可是,哀家的話已經說出去了,這話說出去了,恐怕收回來就很麻煩了吧!」老佛爺的話雖不凌厲,但泠兒已听出了其中的不可抗拒。泠兒急忙跪下「老佛爺,泠兒求您了,我真的不想嫁給他,沒有感情的婚姻不會幸福的,老佛爺您不是說要給泠兒指一門幸福的婚姻嗎?泠兒求您了,收回成命吧!」
「泠兒,告訴哀家,是不是其中有什麼隱情?是不是爾康不願意?」泠兒低頭不語,老佛爺怕案而起「反了他了,竟然如此褻瀆皇家的尊嚴!」
「老佛爺,不是這樣的!跟他沒有關系,是泠兒不好,是泠兒讓皇額娘誤會了,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老佛爺您不要怪罪爾康。」
「泠兒啊,你不能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這樣早晚有一天你會承受不住的!」
「泠兒知道,老佛爺,泠兒求您收回成命,皇阿瑪那里我自己去說。現在聖旨也沒下,沒有人知道這個事,」泠兒俯子磕頭「求老佛爺!求老佛爺!」
「罷了罷了,就當是哀家好心辦壞事了,你去吧!」老佛爺擺擺手。
「謝老佛爺,謝老佛爺!」泠兒起來,和小夢跪安出去。
暗處的喬軒搖搖頭,這個格格,真是奇女子!
「泠兒,你今天為了爾康真是豁出去了,我還沒見你給人磕過頭呢,為了爾康,你呀!」
「算了,朋友嘛!」
淑芳齋
爾康拉著紫薇的手往外走,紫薇欲掙開「爾康,放開,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紫薇,跟我走!」
小燕子跑過來「爾康,你要帶她去哪啊?」
「離開這里!」「為什麼?」紫薇和小燕子吃驚的望著他。
「別管了。」爾康有力的說。
永璇拉過爾康「爾康,你冷靜點,皇阿瑪那邊不一定怎麼回事呢?你先不要急啊!還有泠兒呢,她會有辦法的!」
「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難道你不相信泠兒會處理好?」永璇問道。
「她,會嗎?」。爾康轉頭問道。
「她听說這件事後就去皇後娘娘那求證了,估計知道屬實後會想辦法的。」
紫薇走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人說話。
「你們倒是說話啊!」小燕子著急的說。
爾康遲疑了一會,說「皇上,要,要把泠兒指婚給,給我。」
紫薇退了幾步,小燕子連忙扶住她。爾康忙說「紫薇你別急,我會想辦法的,實在不行我們就把秘密說出來,然後我求皇上把你指給我。」
紫薇忙搖頭。「不能這麼做!」泠兒的聲音傳進來,隨後泠兒和小夢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爾康你不要一沖動就想說出這個秘密,那樣會連累很多人的。」
「那你說怎麼辦?我要帶著紫薇出宮。」爾康已經失去理智,對泠兒咆哮道。
「私奔嗎?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阿瑪額娘怎麼辦?」小夢問。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麼辦?」爾康已近乎抓狂。
永璇拉住爾康「平時你不是最冷靜的嗎?怎麼一遇到紫薇的事就這樣失了分寸。」
爾康轉頭看了永璇幾眼然後對泠兒說「泠兒,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娶你,我不知道皇上突然指婚跟你有沒有關系,不過不管怎樣,我福爾康今生要娶的人是夏紫薇!」
泠兒聞言一怔,小夢說「爾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是泠兒逼你娶她似的。」這時剛趕過來的喬軒也說「爾康,你這樣說泠兒確實對她不太公平。剛剛泠兒為了取消婚事是又求皇上又求老佛爺的,還替你背黑鍋說是她不喜歡你,跟你沒有一點關系,所有的後果都是她來承擔。」
爾康冷靜了些,復雜的看了一眼泠兒,泠兒深吸一口氣說「爾康,我承認,昔日我是對你有一些好感,不過我知道你與紫薇兩情相悅,大家都是好朋友,橫刀奪愛的事情我泠兒不會做,如果你誤會我,只能說明你並不了解我。泠兒也是個知廉恥的人,我好歹也是個格格,你覺得我會求你來娶我嗎?這件事是我皇額娘誤會了,才和老佛爺提的。我現在告訴你,不用怕我糾纏你,因為你還不用太高估你自己的魅力。」泠兒說完轉身就走。
「泠兒!」小夢喊道,然後對爾康說「指婚的事泠兒已經請求皇上取消了,你也不用擔心了!」說完,小夢追著泠兒跑出去。
剩下的幾個人對突然的變化有些沒反應過來,爾康看著泠兒倔強的背影,突然感到有些悵然若失。而喬軒對泠兒的異樣感覺,卻逐漸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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