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妖狐殿下 第九章戰神天一

作者 ︰

狐界五殿下接到妖王殿的傳召如一夜在妖界各族中傳開,一時間妖界風聲四起,北綾清宸的小日子開始滋潤起來。走到哪都能踫撞上殺手,甚至在自己的「落瑛閣」中睡個覺都能從床底下滾出一個來。

頂著一雙「熊貓眼」,睡眠不足的清宸小狐狸躲到了狐王父親的宮殿里補覺。看著自家兒子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北綾玄頗為心疼。前些日子,他的那四個兒女都受到了來自狐族的另一股神秘力量的追殺。自半個月前小兒子去了一趟妖王宮後,那股勢力的目標便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手段一次比一次狠毒。據探子回報,北綾笙已于三個多月前潛回了妖界,莫非是他

神隱一族原系神族一支,但由于隱族天生美貌過人,個個顛倒眾生,行事做風過于詭異,常以色誘人,挑起無數事端,為神族所不齒。終因一隱族美人誘惑神界之王,使神界險些大亂,導致神界各眾大怒。在經歷數次戰役後,隱族被趕離神界,遷至西部一名為「千慕」的小島中。

少女天一在小島中渡過了醒來後的第八天,每天那個叫絕的男子都會來看她,卻不與她言語,只是靜靜地看她,似乎也不是在看她,像是透過她看著另外一個人。她不解那眼神,像是有無盡的愛和無盡的痛交纏在一起。她想她是否曾深深地傷了他的心

「風輕,去準備焚祭。」

風輕大驚「聖主,天一現在的身體畢竟是個凡人,一但承受不住,她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天一,我不容許有人佔著天一的身體。一刻也不容許。」絕的眼神是那般的堅決。

「她並沒有佔著天一的身體,她是天一的今生。她若是死了,天一就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要是連那點疼痛都受不了,她還是天一嗎?」。

風輕知道再說也是無用,垂下眼瞼,一顆心為那個少女深深地揪起。焚祭是神族禁用的祭術,對受術者施以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使受術者失去存活的意志,從而召喚回前世。前世與今生是不能同時存在的,召喚回前世的同時便是今生死亡的時刻。也就是說,天一回歸之時便是那個叫皇甫羽透的女子死去之時。那個女孩看起來那麼柔弱,她真的不忍心。

天一坐在宮殿外的台階上,雙手支著下巴,安安靜靜地等著風輕回來。在這里,唯有呆在風輕的身邊她才會感到安心。風輕總是很溫柔地對她,她孤獨害怕時風輕總會把她把肩膀給她,她開心時風輕總是笑得很甜掰著指頭,她開始細數風輕對她的好。

風輕回來時,天一正數的起勁。微風吹過,少女的發絲隨風飄舞。看著還帶著孩子氣的少女,她再次嘆息。「我們會一直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兩千年前,那個身披戰袍,神采飛揚的女子向年幼的他們許下承諾,兩千年後,他們為了要回承諾不得不殺死今世的她。

少女天一的噩夢因那男子的一句話開始了。她被囚在小島最深處,陽光終年照射不進的地方,在那里她承受著非人的折磨。身為神隱一族的聖主,能夠帶領族人與神族對抗千年而不倒,絕擁有的不僅僅是高深的法術,還有一顆冷酷無情的心。從一個連姓氏都沒有的奴僕成長為一代天驕,為了鞏固地位,他的手段在隱族是人盡皆知的。天一不明白為什麼那個自稱是她未婚夫的男子要如此狠毒地對她,她明明在他的眼中讀到了深深的愛戀,可是一轉眼她就被打入了地獄。那個男人還對她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讓她死去放天一出來,她不明白,明明她就是天一,為什麼要讓她死?為什麼要讓她放自己出來?

在這片大陸上,分部著幾個不同的族群,又因族群的不同,而劃分出各自的界限。東部神族,西部神隱一族,南部妖族,這三族僅僅佔了這片大陸四分之一的地方,剩下的都是由人類居住。

小女孩一路跟著男子,直到進入妖王殿,她才知道這男子竟是妖王,她在他身上感應到妖的氣息,卻不想他竟有如此大的來頭。妖王寰絕對不是個稱職的領導,行蹤詭秘得連貼身的特使都無法找到,小女孩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交了好運。

「你叫什麼名字?」把她扔進大桶里,放進熱水,妖王寰動手除掉小女孩身上裹著的破布。

「混蛋,你沒看到我的傷口在化膿嗎?」。小女孩捏緊了拳頭。

「那玩意很惡心,我幫你洗干淨。」妖王寰指尖繞繞耳朵,難道她喜歡髒髒的嗎?

「你想要我死嗎?」。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雖然不懂為什麼她洗了澡就會死,但是看到小女孩憤怒的樣子,他還是扁扁嘴,把她從水里撈了起來。提著胳膊就往外沖。

「混蛋,你想干什麼?」幸虧他有給她喂碗稀粥,要不然這會她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我叫人給你準備了好多好吃的。」妖王寰委屈的吸吸鼻子,這小丫頭太凶了。

深呼吸一口氣,小女孩努力地壓制心中的火氣,人在屋檐下,她只有忍。「你準備把我光溜溜的提出去嗎?」。

經小女孩一提醒,某神經大條的妖王一拍腦門。對喔!他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小女孩身上的傷對于妖王來說是小菜一碟。肚子填的飽飽後,妖王寰便開始處理那些傷口。神族的兵器留下的傷與妖族的不同,處理起來還是頗費工夫的。看著那樣認真的妖王,小女孩終于忍不住問︰「你知道我是神族之人,身上的傷還是被同族所傷,還敢救我,就不怕惹上麻煩?」

妖王寰恍然大悟︰「對喔,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遂提起小女孩的衣領作勢要扔出去。

「混蛋,你敢?」小女孩咬牙切齒地怒罵。

「既然害怕被扔出去,就乖乖的收起小爪子,太凶的小丫頭,我可不喜歡。」

「混蛋」

「還來?」

少女天一努力想要睜開眼,她怕黑,所以她要一直醒著,也一定不能死去。死了,就是無盡的黑暗了。嘴巴已經干燥的破裂了,舌忝一下都疼,渾身上下估計沒幾塊地方是完好的。雙手被捆綁著,她雖然動一下都鑽心的疼,她還是用盡里氣挪動一下,還好,還能動,還活著。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听絕的話乖巧地讓意志死去,她已經失去了記憶。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她留念的人,她未完成的心願,她統統都不記得了。她想,應該是沒有的吧!要不怎會忘記?

絕應該很討厭自己吧,每當他用無比厭惡的眼神看她是,她都很難受。他是她的未婚夫,在這里他是與她唯一有關系的人,他那麼想她死去嗎?她真的不值得他留戀嗎?

「叮鈴鈴」悅耳的鈴鐺聲劃破她混沌的大腦。「撐不住了嗎?」。

少女天一艱難地回過頭,她的身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女子。女子蹲,她得以清楚地看見對方的面容。那是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女,著白色衣裙,腰間系著一串鈴鐺,這女子眉眼間與她十分相象,卻比她美上千倍。「撐不住了嗎?」。女子再問。

「你是誰?」

「天一。」

短短的兩個字卻讓他心驚膽寒「你是天一,那我是誰?」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又怎會知道。」女子看一眼她身上的傷「能堅持到現在,你很不容易了。不想死去嗎?」。

「不想。」

「為什麼?」

「我又為什麼要死去?」

「你被他們銷毀了記憶,之前無論有再多的牽絆,現在都沒了,死去也無妨。而且,你並不是真正的死去,只是把身體讓給我。」

「我為什麼要把身體讓給你?那樣我與死有什麼區別?」

女子並不理會她,在她身邊坐下。「我死的時候以人類的眼楮來看,正是與你一般大小的年紀。」女子的目光悠遠而又模糊。「我也不想死,可是由不得我。我的手上沾滿血腥,始終是逃不過的。」

少女天一望著她,許久,開口道︰「你有未完成的心願?」

「恩。」女子淡淡一笑「想找一個人,一直有一句話想跟他說,可惜沒有機會。」

「可以講給我听嗎?」。

女子不回答她,笑問︰「你很快就會死了,還有心情听別人講故事嗎?」。

少女勉強扯動嘴角,算是一笑︰「直到死的那一刻我都不會放棄活著的。」

女子眼中陸出贊賞的神色︰「想不到後世的我也是這個樣子,我們打個賭吧!」

「什麼?」

「五日。如果你能再挨過五日,我就幫你逃出去;如果你挨不過,就盡早把身體給我,你的肉身一旦死亡,我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少女天一接下了與那女子的賭約,對她來講,有一線生機總是好的。有著暗青色圖騰的宮殿里,聖主絕感應到了天一的氣息,雖然只有一瞬,卻足夠他欣喜萬分。分別兩千年,他們終于快要再在一起了。

夜越來越深了,透過唯一的一扇天窗,少女天一靜靜地看著月光。「興致不錯,看來,我低估你了。」少女疑惑,今天怎麼這麼熱鬧?一身黑衣,宛如妖精般的少年自黑暗中走來。「我叫華音。」少年自我介紹。

「你是絕的手下?」少女問。

「他還不配。」少年面無表情道︰「有樣東西要還給你。」一塊紫色的晶石自少年手中飛起落入少女手中。

「這是?」少女不解。

「‘瞳’,閑來無聊時可以拿它來作伴。」

少女苦笑「我想我是用不上了。」

「這世上唯一可以和‘焚祭’相對抗,攝住你魂魄的就是它,務必要好好保管。」妖精般的少年丟下一句話消失在黑暗中。

少女緊緊地握住晶石,仿佛握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焚祭」最難以忍受的並不是上的折磨,而是魂魄的毀滅。把人的魂魄利用禁術徹底毀滅,再召喚潛藏在人體內前世的影子,與緊密結合,形成新的魂魄。

當聖主絕推開門,看到地上躺著的渾身是傷的少女時,臉上盡是遮不住的喜悅。「很快天一就會回來了,你也不用再受罪了。」

少女眼皮都沒抬一下,她要保留每一絲力氣,他的手段一天比一天毒辣,今天不知道要怎樣折磨她。

「你恨我嗎?」。絕問。

少女不吭聲,他自顧自地說道︰「應該很恨吧!這種折磨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我也恨你,明明就只是一個人類,為什麼要死抓著這個身體不放?你若是好好配合就不用受這麼多的折磨。你憑什麼要像她一樣固執?」

感覺到他的憤怒,少女不安地縮縮身子。「我要對你施用禁術,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再停下來。」

少女緊捂住胸口,身體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昨夜,那個妖精般的少年說的每一字都在她的耳邊盤旋。現在,唯有胸口處的那顆晶石可以保護她,可是,她實在不敢相信小小的一塊石頭能夠救她

少女的恐慌並沒有持續多久。聖主絕的術法開啟,死亡的大門向她敞開了。意識沉睡前,她看到一點紫色的光,很微弱,很微弱

天一是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中掙扎醒來的,她已經與自己的肉身失去了聯接。處于魂魄狀態中的她看到了氣息全無的自己。明明就在自己體內,卻好象隔得那般的遙遠。她看到了魂魄的顏色,原來真的是透明的,而失去魂魄的肉身則是黑色的。她現在已無暇顧及自己的肉身,每隔幾秒就從魂魄深處穿來的痛楚深深地折磨著她。的折磨是有程度的,痛到最深處就是死亡。魂魄的痛楚是毫無限度的,它不會傷害,卻能讓人嘗受到比上的疼痛更加強千萬倍的折磨。她一遍遍提醒自己,千萬不能有死的念頭,哪怕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都不可以有。魂魄是最強韌也是最脆弱的,當自己有了一絲放棄生命的念頭時,術法就會無限制地放大這個念頭,當魂魄有了將要被拋棄的感覺時,它們會毫不猶豫地拋棄自己,然後被「焚祭」之術毀滅。

聖主絕感覺到了少女魂魄的強韌,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已經抹去了她的記憶,這世上值得她留念的東西即便曾經有過,現在也已經沒了。她為什麼還要固執地霸著這具?只要她肯放棄,就不用再受這非人的罪了。為什麼她就是不肯放棄?而且,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時刻提醒她,保護她。使他的術法只能給她帶去疼痛,卻無法割裂她的魂魄

仍舊是辨不清楚方位的地方。雌雄莫辨的白衣人照舊啃著他的隻果,一襲黑衣宛如妖精的少年眉心輕顰「不知道那丫頭能不能想起來他。」

「她現在比死還難受,哪有時間想。」

「這麼說,她還真是逃不掉了。」

白衣人優雅地啃著隻果並不理會他。

「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她要是死了,我們就慘了。」黑衣少年華音仍舊是面無表情。

「放心,在他回來之前,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逃跑。」

「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走。」

「放心,小一一的命可不是誰都可以拿得走的」白衣男子嫵媚一笑。

千慕島上,一白衣女子輕松避開守衛,隱藏氣息,向著島中心的地方飛速前進

少女天一的頑抗徹底激怒了聖主絕,術法發動的頻率越來越快,施展的力量越來越大。術陣之中的少女開始感到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撕扯著她的魂魄,試圖強行將他們與剝離。一波又一波的撕心之痛折磨得她已不成人形,她已經無力叫出聲了,只能依靠殘存的意識做苦苦的掙扎。

當白衣女子出現在神隱聖主絕的面前時,那個冷酷的男人面上終于有了大變化。「乙女白嵐。」他咬牙切齒地叫出這個名字。白衣女子揮劍闖入述陣中,念動術語,化作一道白光,同時少女天一胸口處的晶石發出耀眼的紫光。紫光過後,少女天一的苦難結束了。

「妖王之原。」絕的額頭已是青筋暴起。他最恨的兩個人竟然同時出現。

白衣女子抽出隨身配劍,兩個人撕打在一起

「叮鈴鈴」悅耳的鈴鐺聲喚回了少女天一的神志。「你再不醒來,我就要接收這具身體了。」

少女緩緩睜開眼,面前站著的是與她有著同樣面容卻比她美上千萬倍的女子,她扯動嘴角想要開口,卻是連張開口的力氣也沒了。

「白嵐不是他的對手,趁她還能拖延一會時間,你快些逃吧。」

少女意識漸漸模糊,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自稱是天一的女子看著少女的胸口,那里妖王之原——瞳散發著淡淡的紫光。若不是有它的保護,那個後世的她不可能撐到現在,若不是白嵐的出現,她也不會催動妖王之原救這小女孩一命。輕嘆口氣,她回身望向已化作黑白之氣,打的難解難分的二人。要是白嵐落入絕的手中,只怕凶多吉少,她必須救白嵐。後世的身體就讓她暫借一下吧!

白衣女子白嵐精通隱族之術,卻不擅長打斗,不多時,已氣息混亂,落了下風。絕步步緊逼,招招致命。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原本昏死在地上的少女突然有如變了一個人似地自地上站起,口中念動術語,身後的空間開始扭曲旋轉

絕一劍刺去,白嵐險險避開,衣袖被削去一半,鮮血順著手臂流下。冷笑一聲,絕刺出下一劍,白嵐已無還手之力扭曲的空間在少女身後漸漸放大,隨著一聲清嘯,白嵐與少女一同被卷入進去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一直這麼喂喂地叫你吧?」

小女孩沉默一會,低聲道︰「我沒有名字。」氣氛一下子傷感起來,小女孩緊咬著嘴唇,倔強地瞪他一眼︰「你想嘲笑我嗎?」。在神界,她只是個卑微的小奴僕,從記事以來都是被別人不停地送來送去,賣來賣去。她只知道自己是神隱族的一員,父母是誰,為什麼拋棄她,她一概不知。

「小笨蛋,你怎麼會把自己的名字給忘了呢?」

誒?小女孩抬起頭,看見妖王寰笑得好溫柔的臉。「你叫天一,是我的女兒啊!」

小女孩眼眼楮漸漸濕潤,卻還是凶巴巴地吼上一句︰「混蛋,誰要做你的女兒?你長得那麼丑,還是個妖精。」

「不是吧!我可是妖界第一美男子耶!」

少女天一在黑暗中模索著前進,四周靜悄悄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清晰入耳。「再往前,很快就到了。」又是那個聲音,一路上只要她開始猶豫不前,那個聲音就會在她的耳邊提醒她。

前方突然出現一點亮光,雖然很微弱,但對于長時間處于黑暗中的人來說,那一點就是希望。加快腳步,少女天一向著光亮走過去

千慕島上,尸橫遍野。神界長老們全部參與了這一場對神隱一族的討伐戰爭,這是一場幾乎令神隱滅族的殘酷戰爭。有著戰神稱號的少女天一身披銀色鎧甲,帶領一族老少做殊死對抗。

戰爭從前一天就開始了,持續了兩天一夜的屠殺致使雙方都損失慘重,神隱一族更是只剩下了幾百人。戰神天一被神界七大長老合力圍攻。當少女天一從光亮中鑽出時,戰神天一正被七大長老困于術法之陣中,渾身是傷,鮮血淋淋。即使相隔甚遠,少女天一還是一眼看見了她,那個自稱是她前世的女子。即使身受重傷,性命難保,戰神天一的眼里仍沒有一絲絕望。

七大長老催動陣法,陣中的少女因巨大的疼痛而發出淒厲的叫聲,美麗的臉蛋扭曲變形,傷口上的鮮血瞬間染紅了殘破不堪的戰袍。身處戰爭之外的少女再也看不下去了「住手,她會死的。」她大叫著沖進戰場中,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听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人。「不要,她會死的。住手,快住手」明知道他們無法感覺到她的存在,她還是一遍遍地央求。

術陣中的戰神天一身體幾近透明,很快她就會在這世間消失不見了

突如其來的紫色身影闖入陣中,抱起了氣息微弱的戰神天一,與七大長老對抗。術陣外的少女想,那個或許就是她說的想要找的人吧。那個人有著紫色的長發,尖尖的長在頭頂上的耳朵,還有一條毛茸茸的紫色的大尾巴。

不知道過了多久,黃昏來臨了,重創了七大長老的紫衣人也身受重傷,面色變的蒼白。「天一不怕,爹爹不會讓你死的。」他看著懷里的少女,眼里盡是溫柔。

少女嘴唇動了動,想要開口,卻發不出聲音。男子輕柔地把少女的身體放在地上,念動術語,自雙瞳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過後,兩顆紫色的晶石自男子的眼中而出,一顆沒入少女體內,另一顆躺在少女手中。男子原本紫色的雙瞳變得灰暗,他伸出手模索著少女臉蛋,笑的是那般的開心︰「我說過做我的女兒會很幸福,對吧?」

少女的身體已經不再透明。卻還是無力動彈,眼睜睜地看著男子在她面前倒下,死去。待到手腳可以稍微活動時,戰神天一已是滿臉淚水,她抱著已經冰冷的男子的身體,目光飄忽而悠遠。緩緩念動術語,她與男子的身體在夕陽下燃燒,化為灰燼

「天一」自尸體堆中爬出的兩個傷痕累累的孩子哭喊著撲向已化為灰燼的戰神天一的方向。做為族人最後的希望,他們同其他孩子一樣被保護的很好,若沒有戰神天一,他們是斷不會受到這種待遇的。小男孩伸出小手想要留住哪怕一絲的灰燼,無奈黃昏的風太過無情

「我恨你,我恨你,天一。你說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為什麼騙我們?為什麼?」小男孩聲嘶力竭地吶喊,跪倒在地。

稍大些的小女孩抱著小男孩,單薄的身體在寒風中瑟瑟顫抖,卻還是努力地安慰著他︰「絕,不要再哭了。天一死了,還有我。風輕姐姐會一直陪著你的」

少女因這兩個小孩的名字而震驚不已。那個如毒蛇一般陰冷的男子幼年時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孩,會傷心,會為了喜歡的人號淘大哭。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讓現在的他變的那麼的殘酷。他與天一之間又有著怎樣的故事

御龍皇城郊外,一處好山好水的地方,一座名為「蘭汐別苑」的小院落依山傍水而立。蘇醒過來的少女在院子里擺弄些花花草草,已是一個多月了,她還是沒能想起來自己是誰。救活她的男子為她取了個名字——小透,對此她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叫阿貓阿狗她都無所謂,反正也就是個代號而已。

已是深秋時分,衣衫單薄的少女忍不住打個哆嗦,還真是冷呢!一襲藏青色華服的男子手捧著厚厚的披風為少女披上,口中不住念叨︰「這麼冷的天氣,你身體又這麼差,還不好好愛惜,當心著涼。」

少女撇撇嘴︰「龍少爺,你好羅嗦耶!」

「不許叫我‘龍少爺’。」男子不悅地抿起薄唇。

吐吐舌頭,少女俏皮地沖男子眨眨眼楮「是,小沐沐。」

「不許這麼叫我。」

「這也不能叫,那也不能叫。那我到底要叫你什麼?」

「沐。」男子酷酷地說道。

「還是叫龍景沐吧!」少女故意裝作沒听到。

男子無奈地嘆口氣︰「隨你吧!」其實,叫他什麼都無所謂了,只要她在他身邊。

「小沐沐,城里面很好玩,是嗎?」。

「你想進城?」

「恩。」少女甜甜一笑。

「不可以。」他絕不可以讓別人看見她。

「為什麼?」少女不服氣地噘著小嘴。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反正,不可以離開別苑半步。」男子丟下一句話,甩甩衣袖走了。少女氣呼呼地在他身後大叫︰「你這個獨裁者,霸王龍,我討厭你。」男子腳步一頓,那個小妮子最愛說他是「獨裁者、霸王龍」,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隱在暗處的侍衛見主子獨自一人,忙現身跪下︰「王爺,太妃這些天經常問起您的去向。再這樣下去,恐怕太妃會起疑。」真不知道自家王爺是怎麼想的,這女人明明就是皇甫家的四小姐。皇城內到處都張貼著尋她的畫像,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做為姐夫,王爺不是應該把這四小姐送回去嗎?干嗎還偷偷模模地把人藏起來,留下他們這幾個親信來照看她,還勒令他們不可以告訴她,她的身份。

龍景沐略一思考,道︰「明日我會回去小住幾日,這里就交給你們了,任何人都不準放進來。」

少女小透那個歡喜呀,雞凍呀!管家婆——龍景沐終于出門了。她的機會來了。「喂!暗處的幾位大哥,我們出去走走吧!」

侍衛面無表情道︰「主子有吩咐,你不可以離開別苑半步。」

「半步不可以?那,一步兩步總可以吧?」

侍衛不再理會她,這姑娘嘴皮厲害著呢!十個他們加起來都說不過她。

「你不回答,我就當是默許嘍。」

「不可以。」

看來,只好玩陰的了可惜某女太過小看這一干侍衛了,能成為沐王爺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沒個幾下子是不可能滴!奮斗了一上午,均以失敗告終的小透兒無精打彩地在院子里蕩著秋千。「秋千啊秋千,你要是能一下子把我給蕩出去。摔上一跤也值得呀!」

「站住,這里是私人禁地,外人不得進入。」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

「侍衛大哥,在下游玩至此,有些口渴,想討杯水喝。」

「去去去。」侍衛趕人了。

「你要喝水是吧?」看著端著一大盆水笑盈盈的小透走過來。眾侍衛不禁咽咽口水,這姑娘整這麼一大盆水是要給那公子洗澡吧!

身著淡青色衣衫的男子儒雅一笑︰「多謝姑娘。」

哇!這男子長得真是不食人見煙火!少女的一雙星星眼又開始冒泡泡了。眾侍衛無語︰一個多月前,此女醒來看到他們家偉大的王爺時也是這副傻呆呆的表情。少女小透突然生出一絲罪惡感,這麼出塵月兌俗的男子馬上就要被她利用了,對不起呀!偶木有辦法啦!

「喏,喝吧!」小透把木盆高高舉起,遞到男子的面前。男子表情不見半點不悅,伸出雙手

「嘩!」一盆水潑向身旁的侍衛,躲閃不及的侍衛全都成了落湯雞。再把木盆丟過去,把那個神仙般的男子推過去,現場馬上亂起來。少女小透趁亂逃走,可惜她太過高估自己了。身為沐王爺最為得力的侍衛,他們的功夫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更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救命呀!」被捉住的某女可憐巴巴地向那神仙般的男子哀求︰「公子救救我吧!我被他們拐到這里,他們不給我吃、不給我喝,還打我、罵我、逼我做工。我上有九十歲的老母親,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嬰孩,555555」眾侍衛集體抽筋。

男子自腰間取出一只白玉笛子,皇甫羽透見狀大叫一聲︰「原來您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玉笛公子’,傳說,您曾僅憑這只玉笛在三招之內干掉數十名大內高手。哇!怪不得我剛一見您就覺得您不同凡響。」

眾侍衛對望一眼︰有這等事?他們怎麼不知道?青衣男子微愣︰江湖為何物?

「玉笛公子,听說就連您吹出來的音律都能殺人。您就吹上一曲,救小的一命吧!」小透再接再厲。

男子失笑「好,你我今日有緣,當救你一命。」遂把玉笛送到嘴邊,動作優雅無比。眾侍衛一咬牙「我們上!」

悠揚的笛聲自男子口中緩緩逸出,拔刀沖向他的侍衛們在听到笛聲的那一刻全都動彈不得了。少女小透可管不了那麼多,沖過來抓起男子的手就跑

「呼」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某女抱著樹干大喘氣「終于逃出來了。」

「是啊,好險呢。」是好險,她再不停下,他的衣服就要被抓破了。

背靠著樹干,某女開始自我頌揚了︰「幸虧我機靈,一張巧舌如簧。要不然,咱倆還未必能逃得出來呢!」

「你是要逃,可我好象不需要逃吧?」

想泡美男,博取好感是關鍵。「你呀,根本就沒意識到剛剛是在鬼門關上打了個圈圈。那幾個家伙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像你這麼神仙般的男子一定會被他們綁了賣到青樓做小倌的。」對不起了,侍衛大哥們為了美男,只好再次犧牲一下你們的形象。

「看來,我是該謝謝姑娘了。」男子莞爾一笑,小透暈乎乎地上天了。「不客氣!」絞著雙手,某女努力想表現一下少女的嬌羞「我叫小透,公子?」

「在下北綾澈。」

「噢!原來是北公子。」不過,好奇怪的姓氏。

男子再次失笑︰「是北綾。」

「啊呵呵」某女搔搔頭,真丟臉!

「為了表示對姑娘的感謝,就讓在下送姑娘回家吧!順便也拜訪一下救命恩人九十歲的老母親和嗷嗷待哺的小嬰孩。」

少女嘴角抽抽,頗為尷尬地搓搓手「我那不是」

「騙人的吧!」

少女不好意思地笑笑。北綾澈勾唇︰看來,五弟沒有騙他,這人界的女子果真比妖界的特別!少女因男子的淺笑而失神,這人莫非是神仙下凡?凡人哪會有如此干淨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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