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毒娘子︰為夫等你好久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什麼人想要害你?

作者 ︰ 弱嬰

眼前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頓時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涼氣,明明剛剛還在叫囂的黑衣人此刻早已被宇文瑾瑜手中閃著寒光的利刃攔腰截成了兩斷。

被攔腰截斷的黑衣人就那樣安靜地躺在庭院中央,瞪大著不可置信的雙眸,唇角不斷地溢出刺目的鮮紅,目光直直地盯著人群中的某處,泛著點點水霧的眼底,似乎漸漸浮現一抹對人群中某個人的不舍和歉意……

飛濺開來的鮮血染紅了已經漸枯的樹枝,枝丫上被斑駁的血跡點綴出一朵朵詭異的血紅花,被犀利的刀風削起的黑色面紗隨著那漸漸冰冷的面容垂直緩緩而下,直到完全覆蓋在她雪白的臉上。

「皇上,就算沒有她的供詞,臣妾相信真相也不會被掩埋的,如果臣妾猜測得沒錯,那布袋里裝的應該就是臣妾之前所說的另一個黑衣人的尸首!」

也許凶手是怕尸首腐爛得太快而被人發覺,所以才倒進了一些石灰粉進去。

「嗯,可惜沒有問出這黑衣人的幕後主使人是誰,否則說不定就可以替墨兒她洗清冤屈了!」宇文憲一臉惋惜地回頭看向宇文瑾瑜身旁的離墨。

似乎是讀懂了婉兒看自己時那最後的一眼,人群中一道充滿怨恨的目光緊緊地鎖住眼前手持利劍,劍鋒上還不斷滴落著婉兒血跡的男人,宇文瑾瑜——

離墨突然有種想要為他悲泣的感覺,莫名地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地上前,縴細的手掌緊緊地覆蓋在宇文瑾瑜那微顫的手背上,無聲,只是靜靜地用她一慣清冷的雙眸看著他。

宇文瑾瑜剛剛那如來自修羅地獄的一折,頓時驚住了所有人,誰也不敢發出一聲,哪怕是比蚊子還小的聲音,他們和善的王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恐怖了?

「你認識此人!」宇文瑾瑜陰沉的聲音讓宇文憲一陣不安,他趕到現場之時確實沒有看到水茵兒,可是據那個通風報信的人說,當時水茵兒也是在場的。

「遵旨!」

「依朕看,這黑衣人肯定跟剛剛死的那個人是同謀,來人,查明他們的身份,務必不要放過任何一絲的可能!」宇文憲帝王的威嚴和氣勢在此時展露無疑。

「墨兒,是不是此人?」

離墨突然出聲,一臉冷傲的指著一旁地上若大的布袋,宇文瑾瑜示意侍衛將它打開,眾人的眼光齊刷刷地紛紛落在布袋之上。

「瑾瑜,你……」宇文憲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明白,剛剛這個黑衣人明明是在指證自己,宇文瑾瑜為什麼還要出手殺了她?

她知道,剛剛這個黑衣人的話他信了,也是因為剛剛這個黑衣人的那一番驚人的言論才讓他一時間幾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因為不只他信,她也信。

從水茵兒似乎有意告訴自己這水銀是宮中之物開始,她就已經懷疑這個皇上對自己定是有所企圖,不是因為她這個人,而是因為自己身上隱藏的秘密。

「臣弟該死讓皇上受驚了,這女子信口雌黃,竟敢在此胡言亂語辱罵皇上,殺死太後在先,現在又大逆不道欺君枉上在後,臣弟一時氣不過才親自出手執行了腰折之刑,驚著了皇上請皇上恕罪!」zVXC。

「五六天?也就是太後出事前的時間?」

這種壓抑不是他現在一時半刻就可以釋放得出來的,仿佛已經在他的體內沉澱了不知多少年,折磨了他不知多少個難眠的夜晚,才會讓眼前的男子變得如此的深沉,如此的亦正亦邪。

「如此便證明墨兒所說的一切都是實情!」宇文憲一臉笑意地看著離墨,笑意是那麼的真誠,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王七?」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陣不可置信的驚呼聲︰

離墨看了看尸首,點了點頭!再讀讀小說閱讀網如果大好機會她是不是不會放過?

只是以防萬一,如果不是她那晚說東西有了下落,又在王府的離心居,而離心居除了宇文瑾瑜只有水茵兒敢自由出入,他才不會不惜一切地留著這個愚蠢的女人。

一個侍衛緩緩地蹲,查看了一會兒才起身回道︰「回皇上,王爺,這具尸首死了最起碼有五六天的時間了,這些白色粉末是石灰粉,可能是凶手用來防止尸身腐爛的!」

宇文瑾瑜跪地請罪,只是剛剛福下的身軀卻被宇文憲適時地給扶了起來︰「如此逆賊死不足惜,你也是為了朕著想,不過這黑衣人的話……」

「這麼說捋走離側妃的人就是這個侍衛王七?听說上次離側妃在靈堂之上還說捋走他的黑衣人意圖污辱她呢?沒想到會是他干的……」

「噓——你想死啊?說這些話……」

宇文瑾瑜看著身邊的離墨,見她眉心緊蹙,似乎是想說什麼。

水茵兒剛剛蘇醒,便听到他們之間的這番對話,臉上驀然一陣慘白,她不知道宇文憲為什麼知道自己對離墨所做的事,可是他不說就表明他是向著自己的,可是離墨呢?

否則,早在宇文瑾瑜想要下手殺了離墨之時,他就推出這個女人了。

宇文瑾瑜回過頭,在看清身邊緊握著自己手掌的女人之後微微一愣,剛剛被他強壓下的憤恨似乎正因她那柔軟的手心和那淡淡的溫度而隨之平靜下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感受?

眉鋒下意識地緊攏,如果讓他們查明了這那個已經死去多天的黑衣人身份,到不如自己以皇帝的權力先行指名這兩人是同謀,至少這樣他們不會查到水茵兒的頭上。

「臣妾謝皇上王爺替臣妾找出真相,還臣妾一個清白!」

「回王爺,這黑衣人的頸部的確有兩個大小一樣的傷口,只是力度不一樣,看樣子應該是被同樣細長的硬物所刺,而側面的這個傷口應該就是他的致命傷!」一個侍衛似乎是驗完了尸首,起身對宇文瑾瑜回道。瑾庭央中。

「可是這王七是王妃的人,會不會是因為那天在大婚之上的事,所以王妃對離側妃懷恨在心?」

剛剛負責調查處理尸首的人搬走了那具剛剛被宇文瑾瑜所殺的尸首,再回來看到布袋里的尸首之時突然低聲喃喃自語道,聲音很輕,卻還是被宇文瑾瑜和宇文憲听到了!

「姐姐,對不起,婉兒今後再也不能陪著姐姐照顧姐姐了……可是婉兒的死,卻能換來姐姐的平安,婉兒知足了……」

「皇上無需擔心,這黑衣人的話臣弟自然不會相信!」宇文瑾瑜沒有直起身,微彎著身軀對宇文憲表明了他的態度,只是低垂的鳳眸卻隱隱地浮現一簇簇跳動不安的火花,隨即便被滿眸的誠懇所替代。

「王爺,臣妾記得當時臣妾用一支發簪刺穿了他的頸部,如果是這個黑衣人,那他的頸間應該會留有被發簪刺穿的傷口!」

「回王爺,此人好像是王妃身邊的侍衛王七!」

水茵兒剛剛和一行人趕到,被便迎入眼簾的這一幕給驚得一下子暈了過去。

離墨心底一陣震顫,目光緊緊地隨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邪氣的男子,莫名地感到一陣糾心,似乎能從他那緊握著劍柄而不斷暴跳的青筋還有他正在微微輕顫著的雙手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強迫自己壓抑著什麼。

「不可能吧,我們的王妃心地善良,又怎麼會干出這種事?說不定只是這個王七賭輸了錢,又或者是他對離側妃見色起義……」

在所有人的心中,因為黑衣人剛剛那一翻對皇上的胡亂指責,似乎也認定了離墨也是清白的。

「听說前幾天他請了幾天假,可是後來一直沒有回府,據屬下所知,王七生前一直有賭`博的習慣,所以大家一直以為他是賭隱發作也沒在意!原來是已經死了!」

也許是因為這黑衣人殺了太後,又嫁禍給離主子,現在又來冤枉皇上,所以王爺怒極之下才會一時忍不住下了狠手,對,一定是這樣的沒錯。

宇文憲目光移向一旁漸漸蘇醒過來的水茵兒,愚蠢的女人,差點壞了他的大事。

緊扎的袋口被打開,一堆堆白色的粉末隨著被打開的布袋而紛紛掉落在地,扯著布袋的幾個侍衛一臉疑惑,卻在看到里面那隨著白色粉末快速掉落而漸漸露出的身軀之時,心中頓時一驚,忍著那味難聞的氣味將里面的尸首抬出來放置在空地之上。

而他的身後也沒有被宇文瑾瑜砍成兩截的黑衣人,臉色轉變得如此之快讓離墨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咦?這人好面熟……」

「你可知是什麼人想要害你?」

離墨淡淡地看了水茵兒一眼,似乎想說什麼,這應該是個大好的時機,只要她說出這一切都是水茵兒主謀的,那以後欣兒便可以不受她的威脅,可是當她無意間捕捉到宇文憲眼底的那抹陰冷之氣時,離墨頓時一愣。

似乎有些事就這麼快速地躥入了她的腦海中,皇上——似乎並不希望水茵兒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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