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並沒有下毒!」離墨低垂下頭。
水茵兒看著她粉女敕得仿佛可以掐出水來的肌膚一聲冷笑,
「來人!」
「王妃有何吩咐?」水茵兒話音剛落,獄卒一臉諂媚的上前笑問道。
「這個丫鬟不知是受何人指使,竟敢下毒毒害遠陽王還死不承認,給我用刑,直到她招了為止!」
水茵兒剛一下狠令,秋菊看著離墨的笑意頓時變得越發的陰險起來,薄唇狠狠地向上翹起,對身後的獄卒使了一個眼色。
獄卒受意,打開牢門上前快速地抓過離黑縴細的手腕,原本就收受了秋菊銀兩的他下手更加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只是一握,離墨那雪白的手腕處頓時浮現一片的紫紅色。
「呃……」
「出來!」獄卒臉上沒有半點憐憫,狠狠地將離墨拉出牢房。
離墨被眼前的情景深深地一震,這真的是那個人人贊頌的宣王府中該有的牢房嗎?與其說是一個關押罪犯的牢房,倒不如說是一個私設的刑獄。
如手腕粗的鐵鏈緊緊的纏繞著十字型的木架,晃如蟒蛇正在狠狠地勒緊某個人的脖頸,不消片刻如注的鮮血便可以瞬間浸紅了整個陰森的牢房。
閃著寒光的鋸齒被殷紅的血水浸濕,再到眼前干涸的黑褐色,鋸齒那粗糙的縫隙里還夾雜著一條條看不清,卻能讓人整個人冷寒到底的細條狀物。
離墨微微地打了一個冷顫,疼痛的手腕一松,回眸發現水茵兒領著秋菊正一步步地朝自己走來,而剛剛拖著自己的那個獄卒正忙著踢開地上那礙道的刑具,傳出一陣陣滲人的‘鐺鐺——’聲。
水茵兒輕蹙著眉心,看著眼前的這些刑具不但散發著一股潮濕的腐霉味,而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心底突然躥起一股寒意。
「王妃別怕,這里雖然是王府的大牢,不過我們王爺很少會將犯了過錯的下人打入這里的,這些刑具是……」剛剛的獄卒見水茵兒一臉俱意,以為她害怕,所以上前解釋道。
只是話說了一半卻住了口,一臉的猶豫之色。
「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水茵兒輕呼了口氣道。
「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這些刑具原本是沒有的,只是遠陽王每每來此都會特意找府中下人的過錯,這些刑具也是他命人弄來,我們王爺一向仁慈,從來不動用這些東西!」獄卒深怕這血腥的刑具會嚇到這個嬌滴滴的未來王妃,到時候自己可就罪責難逃了,立刻開口解釋道。
「那這些干涸了的血跡從何而來?」
「回王妃,這些血跡是前兩日一個丫鬟不小心將茶水濺了遠陽王一身,這才被遠陽王下令鋸斷了手腳,這些血跡就是那個笨手笨腳的丫鬟的!」
一旁的離墨听到此,頓時感到眼前漸漸浮現那血腥的一幕,腳下一陣虛晃,直到她伸手踫觸到了身邊的東西站穩腳也還心有余悸,這麼說,剛剛她看到的那鋸齒上的條狀物就是那個丫鬟的……
一陣惡心頓時涌上了心頭,離墨快速地捂住胸口,卻見一旁的水茵兒唇邊快速地掀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