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都市 162.加布里埃爾的回憶

作者 ︰ 九尾的黑貓

如果拿內陸某一座城市來形容,現在的寂靜嶺市,更像是山西太原……還是山城重慶呢?

周楚不知道,他只是坐在那里,搖晃著雙腿,看著整個寂靜嶺市的風景,只可惜,身邊沒有人陪伴。

正在走神的周楚,意識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呼喚。

加布里埃爾?!

周楚 的一下站了起來,感知了一下那一聲呼喚的方向,然後縱身跳下了大樓,朝加布里埃爾的方向狂奔而去。

金璇珠和休斯等人,也剛好在這個時候返回,遠遠只看到一個身影高高從酒店上空縱身跳下,然後在落入地面時轟的一聲,就化為朝前疾射的箭矢,筆直的朝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金璇珠這些人,只有休斯看清楚了那道身影是誰,並且喊了出來。

「周楚!」

「回頭再說,晚上在酒店等我。」

遠去的身影只剩下一句隨風而逝的話語。

「你覺得……你能有這樣的能力嗎?」金璇珠看著休斯。

「不可能,至少現在不可能。」

「我怎麼感覺,我似乎抱錯了大腿?」金璇珠似乎有些懊惱,休斯卻沒說什麼,或許,應該在回去現實之後,看看有沒有辦法接觸或是了解一下這個中國人。

周楚卻不知道,他為了節省時間的舉動,引起了金璇珠和休斯心里不同的想法,他只是追逐著那個聲音,一直來到了一個他熟悉的地方。

寂靜嶺高中。

此刻這個熟悉而卻又陌生的寂靜嶺高中,早已經不復當初周楚等人初來乍到時,那副無人打攪的死寂模樣,到處都可以看到凌亂的腳印,以及被破壞的痕跡,不僅僅是周楚,還有其他覺醒者,都在這里尋找著線索。或是在里世界降臨時,在這里與其他扭曲的怪物作戰過,這里早已經狼藉一片。

加布里埃爾把自己呼喚到這里,為什麼?

周楚在門口停了下來,然後緩慢走了進去。等待著加布里埃爾的出現。

片刻之後。周楚的背後傳來幽幽的嘆息,然後加布里埃爾的聲音,從後面傳了出來。

「你應該更謹慎一些。」

「謹慎?」

周楚轉過身去,注視著這個瘦弱的大男孩的幽靈。

「對。因為那另外一個我,也能夠模仿我的聲音。」加布里埃爾說,「你還好嗎?」

美式的見面招呼……周楚苦笑︰「還算好吧,至少……不算太壞。」

然後他又想起加布里埃爾剛才說的話︰「你是說,他能夠模仿你的聲音?」

「當然……為什麼不?」加布里埃爾有些奇怪的看著周楚。「那是另一個我,為什麼不能?」

周楚愣了一下,又苦笑,是啊,為什麼不能?甚至有可能,另一個加布里埃爾的出現,能夠讓里世界直接降臨,至少他已經見識過一次。

「呼喚我有什麼事嗎?加布里埃爾?」

和幽靈對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但周楚覺得,眼下的情況,還是盡快進入正題,至少他回到寂靜嶺世界之後,差不多三個多小時時間。里世界都沒有降臨過,按照最近一段越來越頻繁的降臨次數來看,大概很快就要降臨。

「你剛才說,你過得不算太壞?」加布里埃爾走到學校走道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又問了一次這樣的問題。

「嗯。不算太好,但,肯定不算太壞。」周楚也走了過去,並沒有和加布里埃爾坐在一起,但也不是太遠,他靠在一旁的樹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抽煙不好。」加布里埃爾說,看到周楚聳了聳肩,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真羨慕你。」

「嗯?」

「過得不算太壞啊……老兄。」加布里埃爾自嘲了一句,「對我來說,也許過得不算太壞,也變成了一種奢望。」

周楚正要說什麼,加布里埃爾卻又繼續說。

「想必……你也了解了我的一些過去,我不能說……那是很好很不錯的生活,事實上,我恐懼、害怕,以及無比的想要逃離,甚至我想要摧毀這一切,你知道……毀掉了就代表重生……」

周楚沉默的听著,確實,對于任何一個少年來說,一個備受欺凌與惡作劇,調笑與肆意踐踏的青春,怎樣都不會是愉悅的、還算不錯的青春,這或許是另外一個加布里埃爾、或者說,這一個里世界出現的原因。

但加布里埃爾話鋒一轉,又繼續說。

「可是……你知道嗎?老兄,可就算是這樣悲劇的生活,我仍然還是能夠在某些時候,感覺到一些其他的感覺……真的,不過有時候我也在想,這是不是很可笑。」

周楚沒有說話。

加布里埃爾自嘲的笑了一下後,才又繼續說。

「比如,我記得,剛踏進這所學校的時候,一切都很新鮮,都很漂亮,陌生的人來來往往,每個人都很熱情,友善,當時我就在想,這將是一段嶄新而美好的開始,我很期待,也很向往……」

加布里埃爾似乎陷入了回憶中,而猶如魔法一般,隨著加布里埃爾猶如陷入回憶一般的敘述,他和周楚的面前,突然出現了猶如水幕電影一般的畫面,帶著夢幻一般色彩的畫面中,比現在更年少的加布里埃爾,正手拿著書本,滿懷憧憬與期待的看著眼前的校園。

畫面里的寂靜嶺高中,也不像是現在的模樣,它充滿朝氣、生機勃勃,鮮花盛開,樹葉翠綠、建築和一切都是嶄新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們,年輕的臉龐上都帶著這個年齡特有的青春與活力。

「拉奈爾……他是第一個招呼我的人。」

畫面中,一個同樣年輕的大男孩走了過來,朝著有些羞澀的加布里埃爾打著招呼,然後又說了些什麼,接著熱情的攬住加布里埃爾的胳膊,朝遠處走去。

期待與憧憬,周楚從這樣的畫面里,感受到了這樣的氣息。

「只可惜……」加布里埃爾嘆了口氣,「或許一切都不會如你想象一樣……」

周楚想要說些什麼安慰加布里埃爾。加布里埃爾那蒼白的年輕臉龐卻露出了一個同樣蒼白的微笑。

「沒關系……沒什麼的。」

這讓周楚反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梅格……」加布里埃爾似乎又陷入了回憶,「她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女孩……第一個……你知道,總是最奇妙,也最特別的……不是嗎?」

隨著加布里埃爾的聲音,畫面猶如霧氣一般模糊、朦朧。然後出現了一個金發碧眼、身材性感而火辣的女孩。而遠處的背景,是加布里埃爾緊張而羞澀的臉龐。

周楚認識那個女孩,事實上,她就是那個在生日派對上。作弄了加布里埃爾的女孩。

「年輕的時候,總是會被這樣的女孩吸引,不是嗎?」加布里埃爾反問著,周楚沒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所以在反問之後,他又繼續說。

「梅格,學校里最耀眼的女孩之一,漂亮、性感、性格火辣,也許她只是一個花瓶,也許那時候只是青春期的荷爾蒙作怪,這當然不是愛情,不過,那又有什麼要緊的呢?我是說。那時候我是真的喜歡過她,所有的心思和靈魂都被她佔據,全部,全部……」

遠遠跟著的加布里埃爾、偷偷寫情書的加布里埃爾、在看到梅格打開鞋櫃,發現自己的禮物時表情的加布里埃爾、和別人說著話、只為了引起注意的加布里埃爾、思念的加布里埃爾……

所有的畫面。都是加布里埃爾,一個簡簡單單、或許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只是荷爾蒙作怪,卻簡單而單純的。全心全意喜歡梅格的,一個羞澀而內向。靦腆的大男孩。

初戀、單純喜歡著,少年的心。

「我知道,梅格其實有很多人喜歡,她在學校里,就好像女神或是女王那樣耀眼的存在,是不可能注意、也不可能喜歡上我,但那又有什麼關系?我想的是,只要喜歡就好了,你知道,那種當你喜歡的女孩,朝你看了一眼,或者和你說了一句話,或者笑了一下的感覺嗎?盡管其實她很可能不是在看你,盡管她和你說話只是……完全沒什麼感覺,笑一下也只是因為一些笑話,而不是其他事情,但你就是覺得天空突然明亮了起來,一切都美好起來,美好到你只想要微笑,或者是傻笑,你的心,只有砰砰砰的在不斷跳動著,腦海里全是她的影像、她的名字……」

這一次周楚說話了,他說的只有三個字。

「我知道。」

因為在加布里埃爾描述的時候,周楚的腦海里,秦箐的模樣,以及所有的一切,也都在他的腦海里跳躍了出來。

「這大概,不,應該就是我最美好和接近所謂的幸福的時候了吧……」加布里埃爾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周楚想要說什麼,但欲言又止。

「好的回憶總是少得可憐呢。」加布里埃爾聳了聳肩,從長椅上站了起來,「還有時間,想要去我家里看一看嗎?」

ps︰其實很想問一下,大家的中學時的回憶是怎樣的呢?啊……我就是問問,其實不需要回答,只是,一定很特別,或許有美好、也有不堪、總之,我相信那一定是一段很特別的回憶、所以請只記住那些美好的記憶就好了。

梅格,隨便拿了一個名字用,來源是邪惡力量(又名兇鬼惡靈)的美劇,一個女惡魔的名字,這幾天在追拉下的第八季,新書的存稿還在繼續,可能是超級英雄,也可能是靈異類,不過請放心,夢魘都市一直都在用心,稿子不完本不會開新書的。

so,好久沒露面了,問個好,然後,揉臉求各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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