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灑北湖 第十三章 惠濟河畔

作者 ︰

[[[cp|w:250|h:190|a:c|u:/chapters/20121/5/]]]朱襄城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惠濟河的秋風和煦輕柔。藍天上白雲飄逸悠揚。一會兒起風了,豫東平原上的風是最厲害的,在蒼茫的河道里狂奔。野鴨和水鳥像黑色的閃電,平貼著水面高傲的飛翔著。一會兒翅膀踫著水面,濺起點點水花,一會兒箭一般地直沖天空,它們叫喊著,——就在這鳥兒勇敢的叫喊聲里,烏雲听出了歡樂,散去了,慢慢地變成了白雲。

惠濟河的大橋給我們開闊了眼界,為我們提供談情說愛的方便。可是,流水卻把大橋當成了弱者,「嘩啦啦」地流水,好像嘲笑大橋無法阻止它那洶涌的波濤似的。

就這樣,我們一路談笑風生,走在惠濟河的大橋上邊,講著小時候在河邊玩耍的故事。很快大橋被我們甩在身後,連欄桿都看不到了。

「我們繼續沿著柏油馬路散步吧,」我望著公路兩旁那一顆顆柏樹提出建議,「筆直的樹身中間垂著潤澤的綠色葉子,樹頂都是枯干的丫枝;那條條曲折的線條,好似宋元畫家高手畫出來的一般,有筆力,有神采。」

「唉,」她好像沒在意公路兩旁的柏樹,也可能見多了已經成為習慣。她講出自己的想法,「公路上車輛來來往往,濺起灰塵和硝煙吸到鼻子里怪不舒服的,我們順著河堤走吧,那里空氣新鮮,青草綠水,」

「好的,」我望了望惠濟河的大堤,傾斜的堤面上,果然長滿青青的草,走在上面平坦而舒適,「走吧。」

「你看,」她挎著我的胳膊,手指前面,「那里有幾頭黃牛,它們在悠閑地啃著青青的小草,一頭小牛犢在身旁歡蹦亂跳的調皮地玩耍著,挺有意思的。」

「而是很有詩意,」我停止腳步順著手指方向仔細地觀看,放牛童騎在最大的一頭牛背上,手拿橫笛,吹奏著優美動听的樂曲。

「我听出來了,是純音樂,」看來她對橫笛很有研究,向我介紹著;「史上最優美的橫笛演奏,吹的樂曲是《橫笛之夜》,曲目是仁慈的。它寬容仁厚地接納著一切。」

「這笛音好听,能使人听了疲憊的精神振奮;抑郁落寞的心開朗。特別在各種喧囂,浮燥和孤獨的旅行中,在無人的角落里,清晨和黃昏,每當走進那橫笛的音樂,傾听優美的樂曲,心情會慢慢地平靜,傷口漸漸愈合,力量又重新生長,」

「一桿橫笛能顫動的弦,可以創造出人類最悅耳的樂曲!此時,他吹得是那麼的起勁。」我不忍心驚擾他,更不忍心打消他的雅興。我立即提出建議,「我們不能順著河堤走了,到惠濟河堤岸的對面去吧,那里有片楊樹林子,十分避靜,是談情說愛最好的地方,」

「那……那我們從放牛童身邊過去吧!」

「好的,我們悄悄地過去,不影響他的演奏,」

「哎呀……」她走著,走著,突然蹲來,一手模著腳,一手拉了拉我的衣襟,竟然撒起嬌來,大聲喊叫著︰「哎呀,我的腳折了!我的腳折了!不能走路了,」

「啊!」我大吃一驚,本不想驚擾放牛童,卻在近處出了事故,隨心痛地彎下腰來講︰「快趴到我背上吧,我背你過去,」

「好的,你蹲下,」她高興地點了點頭,再也不喊叫腳折了。就這樣我背著她,一步一步的往河堤上走去。

這時,驚動了放牛童,他高喊一聲,「快來看吆,豬八戒背媳婦……」隨改變樂曲,為我們配奏橫笛音樂。

我聞听喊叫,心里甜滋滋的,甘願當豬八戒。此時,已經爬上堤岸,站在堤埂上,抖了抖身上的她,故意做了個造型。

「好!好!」牧童拍手叫好,吹奏起西游記的插曲《女兒情》那一段樂曲︰「鴛鴦雙棲蝶雙飛,滿園春色惹人醉……只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

在牧童橫笛的伴奏下,我背著她,一點也感覺不到吃力,飛快地往堤坡下奔去。完成了豬八戒背媳婦的一幕。

「呆子,」她還真的扮演起孫悟空來,一手揪住我的耳朵,喊叫一聲,「你看我是誰?」

「娘子啊!」為了逗她開心,我心甘情願地扮起了豬八戒。「俺老豬雖然面貌丑陋,可是心腸好啊!」

「欠打,」她隨手揀起一根楊樹枝,喊叫一聲,「齊天大聖來了……」

「嘿嘿,你的腳好了,」呵呵,我們玩的是那麼開心。

此時此刻,我們二人的心都是甜滋滋的,感到自然世界如此的美麗︰到處放射著明媚的陽光,到處炫耀著五顏的色彩,到處飛揚著悅耳的鳥叫蟲鳴,到處飄蕩著令人陶醉的香氣。原來前面的楊樹林子下是黃澄澄的野菊花,綠茵茵的草地。

「這里是綠的世界、菊花的海洋。」那楊樹林子下,有郊游踏青人群的腳印,有老年人的慈愛,有情人的歡樂,有孩子們的天真笑容。不過,此時不是春天,所以比較安靜,好像故意給我們騰出的地方似的。

靠近楊林子的一旁,是一個村莊。「那里好多果樹,」她手指著前面,「我們過去吃點水果解解渴再說,」

「好的,」我點了點頭問︰「還要不要我背呢?」

「不用,」她搖了搖頭講︰「我能走,把你累著了我心疼,」

我們愉快地從楊樹林子的一旁過去。這時,涼爽的西南風迎面拂來,好像和我們一起迎接黃金周的到來。道路兩旁,滿是農民們辛辛苦苦種植的綠茵茵的果林,郁郁蔥蔥的枝葉遮擋住了一縷縷金燦燦的陽光。

「你在此等待,我去摘點水果,」我走下土路,來到近前觀看,「哪里是什麼果樹啊?」

「那掛在樹梢上的果子又紅又大的喜人,」她站在遠處的路邊等待,看不清是什麼,「那不是果樹是啥啊?」

「果樹倒是果樹,」我感到白跑一趟冤枉路,「可是,全是柿樹,」那一棵棵柿樹上,掛著密密麻麻的柿子,不得不望梅止渴,立即回來喊叫一聲,「走吧,現在柿子還未成熟,雖然黃澄澄的十分喜人,但是,要想吃到香甜可口的柿子,只有等到秋後了,」

「我們到楊林子去吧,那里是談情說愛的最好場所,」

「好的,」我點了點頭,此時,風,還是一個勁的吹著,茫茫的平原風是最厲害的,吹得白楊林子嘩嘩啦啦地響,像是在演奏《命運交響曲》的高潮段。

她提出,「我們找地方坐一會兒吧,」

「這里果然是個好地方,」樹木高大疊疊重重把天空遮掩。潛度偷移三徑中秋天,雖然沒有春天五彩斑斕的鮮花,沒有夏天茂盛異常的綠樹,沒有冬天紛紛揚揚的雪花,但秋天那果實累累,給朱襄城的農民們帶來豐收的喜悅。

楊樹林子十分避靜,周圍沒有來來往往的行人。怪不得她選擇楊樹林子,特地不辭勞苦的趕來。

「你帶的地圖呢?」她見我一直立著不肯坐下,即問一句。

「要它干什麼?」我不明白,心想,不是戰爭年代,隨開起玩笑,「難道你想查看地圖,布置作戰方案,看看攻取哪個山頭?拿下哪個碉堡?」

「拿什麼碉堡?真是笨蛋,」她罵了一句講︰「把地圖鋪到地上,可以坐一坐!」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立即拿出那張破舊的鄭州交通圖,故意手指上邊的標識,「你是坐朱襄呢,還是坐鄭州?」

她一手奪過鄭州交通圖,「我啊,坐鄭州,把朱襄讓給你,呵呵~~」

她立即把地圖攤到地上,正好坐下一人。

「唉,我只好坐朱襄了,」隨找顆大楊樹,背靠著楊樹坐下來。抬頭朝上望了望,這顆高大的白楊樹,陽光從空隙里照射下來,顏色呈現出五彩繽紛,楊樹林子倒影如墨;像一條閃光的道路,上面蕩著細碎地波光;則葉子碧綠如翡翠。

「累不累?」她關心地問,隨拿起地圖往我身邊靠靠。是的,談情說愛不能離得太遠。

「你……你……」我立即開起了玩笑,「你竟然把鄭州搬到朱襄大地來了,」

「是的,有朝一日朱襄城會成為第二個鄭州市,」

「不會很遠的,朱襄城建設發展很快,我在汽車上看到那來來往往的汽車,還有挖土機,推土機,好像正在開發北舊湖。」

「不錯!」她沒有往上邊談,只是點頭笑了笑,而後順勢倒在我懷里,閉起雙眼,等待著,擁抱接吻。

此時,風並沒因為我們靠近而減弱,還是一個勁的吹。我背靠著高大的白楊,感覺風把楊樹吹得兩邊搖晃,真怕它一不小心倒下來了。我面對她的柔情,心神不定,因為擔心誤車,怕挑起的欲火難以熄滅,又想起時間,「看看幾點了?」

「又是時間,你就不能看看我,」

是啊,她來此的目的,就是等待著愛的到來,等待著離別前的安慰,該死的時間使我心神不定,再一次把我們推向離別的邊緣……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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