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灑北湖 第 三 章 北湖夜情

作者 ︰

[[[cp|w:250|h:190|a:c|u:/chapters/201112/28/]]]朱襄城北舊湖——又稱北湖,曾有李冷雲者《子虛亭記》言北舊湖之景觀;柘乃靈地,因地陷而有北湖,湖不甚大,廣運數十里。雜蘆叢生,不見淺底。沿湖小徑北行六七里,有古城牆焉,千余年矣。過古牆,折道東行,高崗群立,不復有路。

北湖是明朝嘉靖年間黃河決口,洪水沖灌城池,歷經湮沉而形成的自然湖泊。北舊湖歷史文化沉澱豐富,湖內有夏姬墓、瓷神台、故城遺址、錦雞園、朱襄王廟舊址、柘溝春水、舊城牆等古跡,現在的北湖兼容了人文景觀和自然景觀,風景秀麗,景色宜人。

古詩為證;「魚戲晴波燕掠灘,桃花簇簇柳團團。畫船簫鼓喧春晝,盡道朱襄第一觀。」古人把朱襄城之夜描繪得是那麼通體透明,也許朱襄之夜早在清代就已經形成。北湖是豫東平原上的一顆明珠,湖水秀麗柔媚,四周有楊柳成蔭,綠樹花草水之靈加之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這就是朱襄之夜的靈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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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彎亮閃閃的月牙兒,像一把鐮刀掛在路邊的樹梢上,透過稀稀的樹葉傾瀉出清水一樣的亮光,灑在我們身上斑斑駁駁,花花搭搭。路邊不時的傳來蛐蛐歌唱聲……,還是她和同學有說有笑地走在前面,我跟在身後,感到孤單,心想,從鄭州老遠趕來約會,為何只顧自己走路把我一人甩到後邊?

她好白了我的心思,時而回頭看看,好像要雙方兼顧一樣。

嗷,我明白了,這是心的相應,原來她的心和我的心一樣在「砰砰」地跳動,我多麼想貼近一點啊,于是,我緊走幾步與她並肩而行。

卻驚動了她的同學,見我著急地追來,心里明白,此時自己已是多余,不需要繼續作伴,何必當燈泡呢,隨即快走幾步把她撇到後邊。

我乘機伸出不規矩的手,拉了拉她的手。她卻一甩,把我的手甩開,繼續快走追上同學。

可是,不管如何扭甩,都表現出一種豪邁、樂觀的氣質。使我陶醉、興奮,從而不由自主地跟著追了過來。她好像對我的靠近不滿,卻伸出胳膊往後擺擺。她的意思我不明白,好像我成了多余的。

「不,」我停止腳步,「為什麼?」心里感到茫然,涌出一種失望,難道她看不中我,不喜歡我……

此時,連月亮也好似害羞的小姑娘一樣,不知不覺的悄悄地躲到一片烏雲後面,那猶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一彎小月牙,整個天地暗淡了下來。

她見我停止腳步,心里已經明白,那是自己錯待了人家,隨回頭偷偷地對我作出撒嬌似的一笑,「快走吧。」而後啁了啁嘴。

「嗷,」這時我才明白她冷落我的原因,那是前面有眼楮。她要雙方兼顧,不能慢待了同學。

我心想,給她顧一點臉面吧,不能太自私了,如果她的同學傳揚出去,豈不讓她害羞。

不過,她回頭一笑令我難以招架,說明她喜歡我。此時,我終于明白了風流才子唐伯虎三笑點秋香的原因,這才一笑啊!竟然傾注了我的心,甘願成了她的俘虜。

此時,我不在心斜,走在綠樹成陰的小道上,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望著路邊那一顆顆沉甸甸飽滿的玉米棒子,心想︰這是朱襄農民們用汗水換來的即將收獲的成果,他們的辛勤勞動是多麼偉大啊!

「你在這兒等一會兒吧,」她突然回頭講了一句,緊接著又是一笑,露出那白白的牙齒。簡直讓我渾身發酥。

這時,一輛汽車駛過,射出強烈的燈光,那透過樹枝投下稀疏的陰影,偶爾一陣輕風襲來,樹葉穩穩約約、迷迷糊糊地發出嗖嗖的響聲。

盡管如此,我還是有些心不情願。心想,她是來接我回家去的,為何讓我停下等待?難道嫌我長得丑,或者向父母回報一下情況,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見,看來是否成功還難確定呢,我胡猜亂想著。

我責怪起來,第一次見面就遭到冷落,讓我一人等待怎麼也想不通。咋說也算貴客啊,從鄭州老遠地趕來連家門都不讓進,像傻子一樣留在外邊等待,「豈不慢待了剛剛見面的男朋友。」

此時,路旁的草叢里泛出點點銀白色靈動的光,在草叢中飄浮。……在迷茫的夜色中,一切彩色都失去了,有的只是黑黝黝一片。

「感到吃虧了嗎,」她見我猶豫不決,立即作出回應,又是甜甜的一笑,「我們等了你兩個多小時,只讓你等幾分鐘,吃虧的還是我們,」

「什麼吃虧沾光?」我並不明白意思,倒嫌她的同學礙事,什麼話也不敢多講,只好點頭催促,「快去吧,」

「好的,」她和同學搖了搖手,算是作出告別。

我望著遠去的身影感到孤單淒涼,一腔熱血竟然落下這種結果。

忽然,一陣微風吹來,吹得路旁的玉米葉子「嘩啦啦」地作響,听起來雖輕微,但很有力量。微風似呼從天降,帶著冷月寒星的涼意和銀河的水氣,冷冷潮潮的使凡是有心的生命都會覺得心情舒暢。可是,我卻感到悲慘淒涼,望著黑暗的夜空下那一片墳地,心里有一種莫名其妙地驚駭,渾身打起了冷戰。雖然不信迷信,但孤獨和淒涼使我的心里緊張,頭皮發怵,渾身血管都要爆炸似的。

「嗨!」突然背後一聲吼叫,正在緊張的我立時打了個寒戰,回頭觀看,她又出現在我的面前,隨說︰「把同學送回家了,」

「嗷,」我終于明白了,原來是送她同學回家,不是上門認親。怪自己小心眼,多疑。心想,黑夜,連自己都害怕,何況一位單身女子呢,既然邀人家作伴,理應把人家送回家。她做得對,不能見了男朋友就把陪伴自己的人甩到一邊不管不問了,那還是人嗎。

此時,連大地也開始覺醒了,薄雲慢慢地褪去,天空一片明亮。照得大地如同白天一樣。我望了望她,依然那樣的動人。她的美麗將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只能用心靈去細細的體會。

「你看;」她何曾不清楚我的心,是沒有陪伴而不滿,為了逗我開心,指著路旁的螢火蟲,「那亮光飄忽地穿來穿去,一個亮點兒熄滅了,又有一個飛了過來……」

送走了她的同學,少了個礙事的眼楮,我心里有說不出來的興奮,隨著她的話說︰「在鄭州市螢火蟲很少,只有在公園里的草叢間可以看到,那些一個個亮點兒好看極了。特別在花園內的水池里,那一眨一眨地投向反射出微光的水,水中便也閃動著小小的亮點,牽動著兩岸草莽的倒影。」

「往回走,」世界終于屬于我們二人的了,她的話也多了,親切的主動地挽起我的胳膊,笑著問︰「你知道這條路叫什麼名字嗎?」。

這里人生地不熟,別說郊區的一條路,即是下車的那條大道,我也叫不出名字,搖了搖頭未作回答。

「情侶路……」

「啊,」我終于明白她的用意,這是轉意為我們鋪設的一條路,隨高興地講︰「那我不是很幸運嗎?和情人手挽手的走在情侶路上……」

這時,我才感到幸福的到來。這是一條幽靜的石子水泥路,一旁是水溝,溝邊長著高高的白楊,緊挨水溝是玉米地。一旁是一排排的房子。

她挽著我的胳膊,盡管我不好意思,黑暗遮住了我的羞澀的表情。我們邁著同樣的步伐慢悠悠地走在情侶路上。

我是第一次接觸女子,肌膚的踫撞,摩擦,心里悠然升起一種甜蜜感,此時,一種誘惑的渴望在我心里晃動著,一位風華正茂的青年男子,怎會見了漂亮女子不動心呢?

我感到不夠親熱,因為,腳步的走動把我們搖晃得時近時離,我立即提出,「找地方坐一會兒吧,時間還早呢。」

「好的,」她不在推辭,當即點了點頭,拉起我的手,來到東關大街中間的那座小橋。

我坐在橋欄桿上,她坐在我腿上。我把她摟在懷里,我們依偎著,依偎著……這時,西南風順著河道嘻嘻地笑著吹來,帶著點點涼意。突然,一只青蛙從身旁竄起,跳進了我們依偎著的懷里,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人趴在身後呢!

青蛙也會給情人開玩笑,並沒在我們懷里停留,往河水里猛地一跳,沉下去又鑽出水面,翻了個身,立即爬去河坡上個蹦兒,到草科子里逮蟲子去了。

一陣驚擾過去了,我們相依而坐,心情平靜下來了,只見她嘴角掛著絲絲微笑。可是,手機里流露出美妙的豫劇朝陽溝「銀環下鄉」那一段優美的樂曲。她嘴里跟著手機哼起來;「翻過一道嶺來,越過一架山,山溝里空氣好實在新鮮,實在新鮮……」

慢慢地……慢慢地,她的頭貼到了我的胸口,感受著我的心跳。

我低下了頭,耳朵靠在她的臉邊,聆听著她的呼吸聲。就這樣,兩人靜靜地感受著彼此之間空靈的樂曲,回蕩在朱襄大街一旁的那個小小的橋欄桿上。

正當我們陶醉在二人的世界里,編織著未來。突然,一群夜游神吵吵嚷嚷走來,驚擾了我們正在編制的美夢。

我揚起頭來看了看天空,那如水的月牙兒清亮而溫柔,把一些軟光兒輕輕送到柳枝上。小河里的微風繼續吹來,帶著成熟莊稼的香氣。

她望了望趕來的人群,立即站起身來拉起我,「走,這里來來往往的人太顯眼了,」

「好的,」我心想,她是怕踫到熟人不好意思,什麼年代了,情人相愛還害羞,也好,找個避靜的地方免得受到驚擾。

我們又手拉手漫步在東關大街上,順著街道往後走去,走了一段路,終于來到避靜處,她指著前面講︰「下了公路就是北舊湖了……」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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