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中人 第十八章 心痛

作者 ︰

「舜在說什麼傻話,我當然需要你啦。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是容不得別人說你一句壞話,我相信舜也是這樣對我的。」我拍拍胸口,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希望他能被我感染,變得開朗起來。

「當然,誰欺負你,我第一個去教訓他。」唐韋舜也拍拍他的胸口,同時拍拍我的肩膀,「記住,我永遠做你的後援。」

「嗯,謝謝你。」

今天是星期一,下午放學之後,我們幾個照舊留下來自習,左俊也在,看來他沒有被昨天的事情所困擾,只是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捏我的臉和經常挖苦我。他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書,我決定要由我來打破這個僵局,靠男人還是不能成事的,我不想失去一個朋友。

「左俊,教我數學。」

「我還沒看,你問子欣。」

好,你真的要做這麼絕嗎?我不就是沒有回復你的短信嗎?好像我欠你錢還是我是你殺父仇人一樣,用得著那麼冷漠嗎?

「昨天的事,對不起。」我依舊坐在他旁邊,用只有我和他能听見的聲音說。

「昨天有什麼事嗎?我早已經忘了。」

「真的?」

「真的。」他轉過來捏了捏我的臉,「你的臉要多長點肉才好捏的。」

「哼,快看數學,然後教我!」好吧,讓你多捏一陣子吧,好像習慣了被他這樣捏,還蠻舒服的。

太好了,僵局被打破,雖然還是有點尷尬,但我不能表現出來。我推開他的手,揉了揉我的臉,我的臉好燙,不知道是被他捏得痛了還是因為腎上腺素分泌的原因,不管了,他沒有表示我一定也不能表現出來,我就當昨天晚上他對我表白的信息沒有收到,他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一切回復正常,王菀今天加入了我們,她就一直纏著蔣騰希,主動幫他補習,我想,這樣對他們也好,也許有一天蔣騰希會感受到王菀的心意,這比說出口要溫暖很多。

子欣和左俊教完了我數學之後,他們也一起研究數學,但比以前聊得更多,開玩笑也更多,子欣笑得很燦爛,左俊也收斂了不少,不再是我印象中那個大咧咧的只愛籃球的男生。

可能太累,子欣趴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楮,不知道她有沒有睡著,只見左俊用手很輕地把擋在子欣臉上的頭發撥開,我目擊了這一幕,怎麼氣氛這麼旖旎啊,左俊的手踫到了子欣的臉,動作輕得像母親在撫模嬰兒一樣,他的眼神充滿疼愛,左俊看子欣看得出神,連我一直在看著他他也不知道。

當我回過神來,發現蔣騰希看著我,就像我剛才看左俊一樣,我對上他的目光,瞬間就把頭低下,心里不是滋味。

這是我第一次見子欣趴在桌子上睡覺,她的皮膚像嬰兒一樣細女敕,白里透紅,小嘴嘟著,可能是她真的累了,讓她睡一下吧。

旁邊的左俊多看了兩秒之後又埋頭在書中,子欣突然驚醒,從座位上站起來,出了課室。

過了兩分鐘左右,左俊也出去了。

之後他們兩個一起回來,我注視著他們兩個,子欣的臉紅得像隻果一樣,左俊面無表情,跟在子欣的身後回來了。

「子欣,你沒事吧?」我小聲地問。

「沒,沒有,只,只,只是有點困,出去洗個臉,立刻精神多了,我們繼續吧。」子欣吞吞吐吐地說,用手輕輕地拍打自己的臉頰,又重新坐下來看書了。

我盯著左俊看,看不出他的臉有什麼變化,我還怕他對子欣做了什麼難子欣難堪的事情,似乎是我想多了。

「看什麼,沒見過帥哥嗎?」。左俊忍不住我一直盯著他們看,終于開口了。

「是啊,沒見過這麼丑的帥哥。」

「你再說一次……」他又捏著我的臉,子欣看著我們,把頭扭過另一邊,左俊放手了。

我也沒話好說,繼續看書,但這時我已經完全沒有看書的心情,左俊和子欣是怎麼了?我覺得子欣好像不太高興左俊和我玩,左俊又比以前少和我說話,說不出來什麼感覺,說真的,我是完全感受不到左俊喜歡我,看來他昨晚的短信真的發錯了,還好我沒有回復他,但其實我心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復,看見他剛才用寵溺的眼光看著子欣的時候我的心是不舒服的,他每次逗我玩我雖然很生氣,其實我是很樂意的,他每次和我頂嘴我都詛咒他,但其實都不是真的,想著想著,我把東西收拾好,比他們先離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完全沒有理會耳機里傳來的是誰的歌,有車在我身後響喇叭我也沒听見,我今天走得特別慢,很慢很慢,但我的心卻跳得很快很快,想起左俊的每一份每一秒,我的呼吸就快要停止一樣,想起他看子欣的眼神,我快要窒息了。

我是怎麼回到家,晚飯吃了什麼,我都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沒有心情看書,洗完澡就直接躺在床上。

「女兒,你怎麼了?」老媽見我房間沒有開燈,進來看看我。

「沒事,有點兒感冒而已。」我把被子蓋在頭上,不想理任何事情。

「我拿藥給你吧。」

「不用了,吃過了,我現在就想睡覺,媽,你出去吧。」

「好吧,你不要把被子蓋得那麼死,早點休息吧,明天不舒服就不要去上學了。」

是啊,我是真的不想去上學了,我不想面對他們,不想面對左俊,不想面對子欣,不想不想不想,什麼都不想管了,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左俊大豬頭發來了一條短信,上面寫著︰「今天不開心?」「沒有,我有點頭痛,現在睡了,晚安。」為什麼你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子欣,可以給我說清楚一點嗎?還是只是我想太多,是我先喜歡上了你,所以才對你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如此留意,是我自作多情了吧,但是誰先讓我又這種感覺的,誰又讓我輾轉反側,不能入眠,這一切都是你啊,左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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