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愛 part9 同學聚會(2)

作者 ︰

說實話,唱歌不是我的強項,但是確實愛好——和朋友一起唱歌的時候,也總愛搶著話筒。但是每次總會被說跑調。為了保持我的美好形象,我再一次很安靜的坐在角落里啃瓜子。結果,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里,我的耳朵受到了慘無人道的虐待。一眼鏡男,不知道誰,看著挺斯文的,剛吃飯的時候特安靜,估計上學那會也這樣,所以我沒啥印象,結果一進ktv,立馬來了精神。一看就是麥霸了,估計唱歌還行吧。我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準備欣賞。他果然很給力的點了一首死了都要愛。然後,完全走調的唱完了這首歌。到高潮的時候,我差點沒笑出聲來。但是,其他人的表情又太過鎮定。搞的我想笑又不敢想,差點沒憋出內傷。我就這樣戰戰兢兢的听完了這首死了都要愛。眼看著他準備再點一首,我迅速站了起來,滿臉笑容的說,「要不讓我唱一首吧。」

我點了一首比較拿手的江美琪的「想起」。高中時候一同學推薦的歌,說是一首關于初戀的歌。比較拿手的原因是因為這首歌沒什麼難度,調子就那麼幾句。唱完最後一句,居然還響起了掌聲,一個人奚落的掌聲。回頭看見任海晨正沖我笑。我禮貌的回笑。剛放下話筒。任海晨卻走過來,拿起了另一支話筒對我說,「cryonmyshoulder.」我領命點了首cryonmyshoulder.準備回去坐著,任海晨拿起我放下的話筒遞給我。我擺擺手,「算了吧,英文歌我不在行。」他卻還是固執的那樣舉著,好像沒有听到我的話一樣。僵持了一會,我正準備伸手去接。卻有人搶先了。我順著拿話筒的縴縴玉手往上看,正對上舒喬紅明媚的笑臉。不過不是對我的。我識趣的收回停在腰間的手,回了座位。以前一直都挺喜歡這首歌的,特別是歌詞。當初年少的時候還在空間里發說說期待有人能為我唱這首歌。多好的詞啊,

iftheheroneverestoyou,ifyouneedsomeoneyouarefeelingblue,ifyoucallyoufriendsbutnobody’,ipromiseyoui’llneverhide.

舒喬紅和任海晨都唱的很好,讓我想起年少時候的心情,想起那個渴望被愛卻總是被遺忘的自己。果然,和舒喬紅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讓自己感覺到卑微。

也許是著一天太累了,也許是喝了大杯啤酒的原因。我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應該是再一次在這樣眾多人的聚會中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剩我一個人了,坐起來是身上的大衣滑落在地上。我撿起來,是任海晨的大衣。我昏昏沉沉的走出去,這個城市已經進入夜晚了,各種燈光閃爍,很美。我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城市的霓虹了呢。

我蹲在馬路邊欣賞了一會這個城市的夜景。也差不多清醒了。給阿沁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接我。這廝一如既往的迅速,沒過五分鐘就駕著她的重型摩托車來了。當初用了一次小蘭花家的摩托車就非說自己對駕馭這類交通工具甚有天賦,沒過幾天就買了一輛。她瀟灑的取下安全帽,還學張柏芝甩了甩自己的長發。我笑,「喲,不錯哦。大運摩托沒找你拍廣告真是損失啊。」她笑的張牙舞爪的,「那是。」

「真舒服。」我躺在阿沁的床上感嘆。阿沁推我,「起來。你說你,有事麼事老來找我干嘛?像你這種老處女會影響我的桃花運的。」我抗議,「拜托姐姐,我哪里老了?」

「親愛的,現在連小學生都有戀愛史了,你一奔三的青年,居然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你不覺得羞恥嗎?」。

我埋頭深思,「是的,我羞恥,我非常以及十分的羞恥。」

阿沁還準備對我進行一次深層次的教育。一個電話很合適宜的打了進來。接起電話,阿沁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明媚起來,拿著電話就躲廁所去了。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容。我湊近她,「嘿嘿,老實交代,怎麼回事。」她模模自己的臉,「有這麼明顯嗎?」。我說,「廢話,你臉上就寫著四個大字,我戀愛了。」她扳著手指,「我戀愛了。嘿,果然是四個字呢。」我推她,「別轉移話題。」阿沁難得害羞的沖我笑了一下,「就你表哥啊。上次見過之後,我就發現這哥們長的還不錯,然後經過你的口述,我發現這人品也挺不錯的,最重要的是是你親戚,以後咱倆就親上加親了。經過多方面的考察和分析,我決定要義無反顧的追。而且老天都幫我唉。他們公司就在我公寓對面,然後我們就有了無數次的偶遇。然後,他終于也發現我這人也不錯。然後就好上了唄。」我听得目瞪口呆的,「你確定你說的是我表哥?你要知道他上一個女朋友是大學班花,足足追了他三個月啊。」阿沁打我,「那只能說明本小姐魅力非凡了。」

我在阿沁明媚的心情的影響下也變得明媚起來。洗了個澡睡去了。

習慣了家里雞鳴狗叫的聲音。這個城市安靜的夜反而讓我睡不著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突然手機叫了起來,嚇了我一大跳。電話那頭,任海晨的聲音有點模糊,「在哪呢?」「床上啊。」我如實回答。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我連喂了幾聲也沒听見應聲。手機還顯示在通話中「手機又壞啦?」我嘟囔了一句,剛準備掛電話,那頭有想起了任海晨的聲音,「出來。」然後電話被掛了。我拿著電話愣了半天,這出來是出哪呢?

我想了半天還是回到了那個ktv,遠遠看見任海晨趴在欄桿上,風衣被吹的鼓起來,頭發也是亂七八糟的。我縮了縮脖子,走過去,「你,你干嘛呢這是?」任海晨回過頭,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風太大,把他的臉都吹得滄桑了。他看我的眼神也是朦朦朧朧的,就像電話里的聲音一樣。我突然覺得這就是一個夢,一切都那麼朦朧。我站在那里,夜晚的風吹得我腦袋也發脹了。暈暈乎乎的,任海晨張口說話的時候,我的耳朵短暫的失聰了,就听到,一個「啊」字。我拍拍腦袋,「你剛說什麼?沒听清楚。」他說,「走吧。」然後就越過我身邊走了。

我跟在後面,反復琢磨剛剛他說的什麼。回過神來,已經到了一家面館門口。「進去吃碗面吧。」任海晨說。我哦了一聲就進去了。吧台上打盹的店小二看見我們听見門簾的響聲打折呵欠招呼我們,兩位吃點什麼啊?」「兩碗打鹵面。」任海晨微笑著說,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這家的打鹵面特好吃。」他一邊說,一邊擦筷子,然後遞給我。沒一會,面就上來了。一大碗面冒著熱氣。任海晨細心的幫我拌面,臉上的表情特柔和,碗里的氣飄到眼角,慢慢的竟有些濕潤了。我鬼使神差的說了句,「任海晨你是不是喜歡我啊。」說完之後我就後悔了,立馬低頭準備吃面,偏偏任海晨的筷子還放在碗里。我抬頭尷尬的笑,想著該說什麼呢,開玩笑的?對就是開玩笑的。正想開口,任海晨收回了筷子,異常平靜的說,「你現在才知道啊?」我拿著個筷子僵在那里,等了半天把剛想說的話冒了出啦,「我開玩笑呢。」說完之後,腦袋空白了一下,然後就听見任海晨說,「可是我沒開玩笑。」我繼續拿著筷子愣在那里,大腦里一直在想,這算是表白嗎?那我該說什麼?還沒回過神來,任海晨突然笑了,他說,「看把你嚇的。我開玩笑的。吃面吧。」然後就低下頭開始吃面。我繼續拿著筷子愣了會,好半天才哦了一聲。也開始吃面。

面真的很好吃。我吃的很專心。之前的小插曲很快就跑到了腦後。出門時還對任海晨說下次再來。任海晨說了聲好。接著在街上走了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說,「你大晚上的叫我出來就為陪你吃碗面啊?」他說,「是啊。這家面館的面特好吃就想著有天帶人來嘗嘗,這不正好你趕上了唄。」我呵呵笑,一陣大風吹過,我的笑聲瞬間就變得淒厲起來,我裹緊大衣哆嗦著。任海晨看了我一眼,「走吧。送你回家。」我吸了吸鼻子,點點頭。

再次回到阿沁家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在又冷又困的狀態下,我很快睡了過去。很久沒有做夢的我,這天居然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我站在路上,旁邊是山和樹,我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身邊的風景不停的變化,既陌生又熟悉。我就這樣走了好久好久,終于看到了人影,穿著白襯衫,站在路的盡頭,背對著我,就像我高中時候期待的白衣少年。他慢慢轉過了身,我卻不敢看了。我緊緊閉上了眼楮。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只是死命的閉上眼楮,我听到一個聲音在問我,「江小琪,你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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