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如在一起 027 大榕樹百年的等待

作者 ︰

高中生活開始了。這是一個新的環境,穿過一片喧鬧的廣場,走過一排梧桐樹,越過一座橋,戀戀看到自己的學校。在這個校園里,戀戀要待上三年。這里的每一個角落將留下戀戀的腳印,將留下戀戀甜美的歡笑。

戀戀漫步在校園里,仔細觀察著這里的一切,門前的兩棵大榕樹,枝葉繁茂,樹冠秀茂。走近,榕樹上掛著一個牌子︰桑科,常綠喬木,300多歲。戀戀抬頭靜靜地仰視,它的枝葉仿佛伸進了湛藍的天空,如一雙翅膀,令人妙趣橫生,心情愉悅。戀戀看著它粗大的樹徑,想著它曾在這里靜靜守望了三百多年。榕樹在戀戀眼里化成了磐石,倔強地守候著自己的情人。

戀戀想起席慕容的一首詩《一棵開花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請你細听。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戀戀想象著榕樹的前身是自己的情人,在這里等了她三百年。戀戀撿起一片樹葉,一陣

風起,宛如榕樹在對她說話。戀戀迎風一回頭,阿坤出現在她視野里。

戀戀定神看去,心中一痛,真的是他,穿著淡藍色的t恤,旁邊的文君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兩人默默無語,從戀戀身旁走過。

為什麼讓我再一次遇見他?這是對我的懲罰還是憐憫?戀戀在心里問蒼天,蒼天可不會回答她。戀戀不由得一陣欣喜一陣不安。

戀戀想上前跟阿坤打個招呼,剛跨出一步,又站定了身子。

戀戀習慣性地跟在他們身後,前面的兩人一路沉默。三個人安靜靜地走在榕樹下,前面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人跟著。

一陣桂花的芳香撲鼻而來,桂花樹的枝頭長滿了黃燦燦的桂花,像滿天璀璨的星星。教學樓前種著一排杉樹,細細碎碎的葉子散了一地。

阿坤和文君走到通告欄旁停了下來,他們兩被分到一個班上。文君淡淡地笑了笑,阿坤也只是宛然一笑,兩人總是這樣,沒有太多的言語,安靜極了。

戀戀發現了自己的名字,很不幸的事發生了,她和阿坤他們倆是一個班。

阿坤和文君回頭正好撞見戀戀,六目相對。戀戀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晃過神來,沖著他們笑了笑,打招呼道︰「嗨,你們報的也是這個學校啊?」

「是啊,小斗雞。剛才看見你的名字,我們分在一個班。我們三個以後就是同班同學了,真好。」阿坤見到戀戀,臉上立刻有了笑意。

「嗯!」戀戀知道阿坤存心逗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和阿坤抬杠,只是小心翼翼地應道,生怕不小心從眼神中流露一點點的破綻。戀戀抬頭看了看文君,笑了笑。文君只是一點頭回應著。戀戀暗暗尋思,一直覺得玉鳳是位冰美人,想不到這世上還有比玉鳳更冷的小臉。鴨蛋臉,一字眉,純淨潔白的肌膚,一雙大大的秋水眼,粉女敕的嘴唇,身穿一身黑色連衣裙。戀戀不敢跟她說話,文君雖然臉上很平靜,隱隱約約卻有著距離感。

三人一時無話可說,戀戀沖阿坤一點頭,轉身離開。阿坤攜了文君的手往教學樓走去。

陽光燦爛,從杉樹間灑了下來。戀戀看著光環,抿抿嘴,告訴自己,注定要來的總是躲不掉的,不如好好享受這陽光。

慢慢著,校園里熱鬧了起來,人聲喧鬧。

戀戀走進高一四班,隨便找了位位置坐下。很快教室里就人聲鼎沸,有的老同學相遇,有的新朋友相識,嘰嘰喳喳,歡聲笑語不斷,熱鬧極了。戀戀也被這種喧鬧所感染,嘴邊堆滿了笑。戀戀的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阿坤,阿坤發現了,也向戀戀點點頭,表示招呼。兩人相視一笑。

戀戀回過神來,告訴自己以後就是一個班了,不要將自己置于不可下台的地步。戀戀轉過頭去和身邊的新同學聊了起來,不再回頭凝望。

「你好,我叫戀戀。以後咱們就是同學了,請問你叫什麼?」戀戀高興地聊著天。

「我叫伊蘭,你可以叫我蘭蘭。」蘭蘭甜甜地笑著。蘭蘭是個很整潔的女孩,雖不是非常的驚艷,卻也是一個清純的美人,有著淺淺的一對酒窩,甜甜的笑讓人很容易親近。細眉鳳眼粉唇,干淨簡單的服飾,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後排一個黑黝黝的女孩加入了她們的對話︰「我叫小玲,大家好啊。」小玲說完向大家吐吐舌頭。小玲皮膚黝黑,粗眉小眼,和戀戀、蘭蘭都形成對比,但是有著無人可以拒絕的笑容。

小玲歡快地語氣一下燃燒了氣氛,三個女孩都笑了起來。

「現在老師還沒來。我初中就是在這個學校初中部讀的,我帶你們倆到學校四處轉悠轉悠吧。看看那古老的大榕樹。」小玲主動提出帶兩位女孩逛逛校園。

「好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古老的大榕樹。」戀戀忍不住興奮地說。

「是啊,比咱們學校還要古老。咱們學校的校歌就是大榕樹之歌,專門歌頌著古老的榕樹。」小玲的聲音猶如喜鵲,神色十分爽氣。

蘭蘭接著說︰「學校里很多花香,我聞到了隻果的香味,不知什麼花能開出這種味道?」

戀戀奇道︰「是學校中了隻果樹吧?」

蘭蘭說︰「南方很難種隻果的。」

小玲得意地說︰「是隻果香,隻果香是這種樹的名字。」

小玲走在前面,從路上隨手摘下一朵小花,拿到蘭蘭面前,一本正經地說︰「就是這種花。不信你聞聞。」

蘭蘭放近嗅了嗅,果真如隻果香味,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果真是的,還是紅富士的味道,這種香味妙不可言啊,我很喜歡。」

戀戀看著蘭蘭的樣子,說︰「你真像這種花,像隻果香。」

小玲歪著頭問道︰「那我像什麼?」

戀戀機靈一動,大聲說道︰「像黑玫瑰!」

小玲乍一听,以為在夸自己,仔細一想,恍然大悟,搖搖頭。「你竟然說我黑,有你好看的。你才是黑玫瑰。」小玲說完一蹦三尺高,揪著戀戀的耳朵不放,恬靜的蘭蘭在一旁觀戰,不禁微笑。

就這樣,三個女孩就這麼簡單地成了好朋友,形影不離。

此時的戀戀一米六五的個子,一頭過肩長發,少了一份稚氣,多了一份柔美。曉風拂面,一頭長發飄逸,天真燦爛的笑臉,如詩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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