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如在一起 010 怪胎的巴掌,讓你找不到北

作者 ︰

阿坤之後頻繁地出現在戀戀視線中,戀戀每一次總是沒好臉色地給他稱水果,然後找錢。兩人並無語言溝通。自從知道阿坤住在房里的別墅里之後,戀戀也沒有再少收他的錢,兀自認為他燦爛的笑容都是假的,嘲笑的。

有一天晚上,阿坤又來買水果,四喜和老頭開始收拾水果攤準備回家。小丹和繆家兄弟阿強和阿華、宛斌、阿新一伙人來到水果攤位前。這時候阿坤正站在水果攤旁邊挑水果。

阿強遞給戀戀一瓶飲料,戀戀和阿強並不是很熟,本不想接下這瓶飲料。但戀戀想著可以炫耀給阿坤看,貧民窟里的小孩朋友也是很多的。戀戀故作高興地接下了飲料。

「跟我出去玩一會吧。」小丹幫著戀戀和四喜收拾水果攤。

「等會吧,等我收拾完。」戀戀內心里並不想和他們出去玩,但是旁邊的阿坤正看著他們這幫人。戀戀想︰我在這里應該有朋友,而且窮人也可以很精彩。這是戀戀想表演給阿坤看,告訴他一個影響市容的邋遢小孩也有朋友,並且不會遭人嘲笑。

戀戀和一幫男孩子從坤面前走過,戀戀心里有一些得意。

走了沒多遠,小丹開口跟戀戀說話︰「你幫我們去叫一下秋玲吧,我們叫不出來,她媽媽不會放她出來的。」

「哦。」戀戀有些失望,本以為是小丹帶著一幫男孩子來找她出去玩,還得意了一下。登時听他這麼一說,整個人都焉了。

這是戀戀第一次體會到醋意。戀戀心里不明白男孩子心里到底是個什麼世界︰不是才說喜歡我嗎?怎麼又叫我去幫你叫另一個女生。

阿強喜歡秋玲,這是班上眾所周知的事,只是不關心八卦的戀戀並不知道。原來是阿強求小丹來找戀戀的。戀戀和秋玲家住的很近,秋玲父母不讓她和男生玩,所以女生來找她才有可能約出來。

戀戀和他們一起來到了秋玲家,戀戀拉開嗓子在樓下喊著秋玲的名字。

秋玲很快就被放了出來。秋玲平時都在家里帶孩子,她有五姐弟,媽媽因為生了三個女兒沒生出男孩,和第一個丈夫離了婚。結了第二次婚,依然改變不了繼續生男孩的命運,不過這次老天眷顧了她,第二個便是男孩。秋玲排老二,和最小的弟弟相差15歲,老大已經上班了,所以秋玲整天幫著媽媽帶小孩。

秋玲下來後,戀戀覺得自己的意義已經沒有了,將手中的飲料遞給小丹。

「我回去了。」戀戀想轉身離開,卻被小丹拉住了。

「和我們一起溜冰吧。你都很少和我們一起出來玩的。」小丹把飲料打開,再遞回給戀戀。秋玲也在一旁懇求,戀戀只好和他們一起去了溜冰場,卻不是很會玩這些。在小古城里,很少有這樣的娛樂場所,戀戀穿著溜冰鞋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看著其他的同學在溜冰場里自由自在的溜著,戀戀也癢癢,但不敢往前挪一步。小丹見戀戀害怕地站在原地,滑了過去。戀戀一緊張,右腳向前挪了一步,腳下打滑,整個身子立刻倒了下去。

「小心!」小丹急速滑到戀戀身邊,雙手抱住戀戀的腰,戀戀摔了個滿懷。小丹深吸一口氣說道︰「還好接住了,這次躺在我懷里了吧。我教你溜冰吧。」戀戀知道小丹一直將上次駁了他的面子,和一次無名的巴掌的仇恨,記在心里。戀戀猜測他一定會尋找機會報仇。

「不用你教!」戀戀瞪著小丹說,從他懷里出來。戀戀搖搖欲墜地支撐著。

看著戀戀拘束的樣子,小丹有一絲心疼又有一絲想笑。小丹想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倔強任性又有著斗志。

小丹厚著臉皮伸出手,戀戀卻置之不理。

「不用,我自己能學會!」戀戀看見小丹得意的樣子就生氣,倔強地自己邁開步伐,沒想到第一步就這麼艱難,又一次重重地摔倒了地上。阿強和秋玲牽著手他們也溜了回來,擔心戀戀摔傷了。戀戀這才知道阿強和秋玲是一對,而剛才是誤會小丹了。小丹連忙扶起戀戀,他擔心的是戀戀因為生氣而倔強地回家。戀戀經常沒有規律地生氣,每當這種意外出現,小丹臉上都覺得有一種疼痛。小丹頭腦里想起那天辯論會的情景︰

前段時間,班里舉行了一次辯論會,辯論的題目是「是男生重要還是女生重要!」班里的同學對這種辯論會毫不上心,大都數時候都是用沉默回應老師的無聊。

有一半以上的同學都趴在桌子上睡覺。可是一個響亮的聲音吵醒了大家,戀戀義憤填膺地決定為女生辯護,充當主要辯論人。男生那邊自稱唐伯虎的阿新則展開了回應戰,兩人你來我往,爭論的甚是激烈。爭論到後來,連趴著睡的同學都托著腦袋看著兩個人回應著老師的無聊。除了他們倆的爭論聲外,教室里沒有第三個聲音。

阿新大嗓門的強勢還是站了上風,班主任坐在講台上很嚴肅地看著兩人爭論,回味地笑了笑。最後班主任宣布的辯論陳詞死板無趣,終于讓戀戀明白大家為什麼一直覺得辯論會很沒有意思。班主任的陳詞是︰其實男生女生都很重要!

既然都很重要,那還辯論個什麼。戀戀感覺自己被耍了,同學們已經見慣不怪。戀戀對班主任的陳詞很失望,對阿新的反駁也很氣憤。

而整個過程,小丹坐在男方的那邊,趴在桌子上睡覺。戀戀對小丹更是生氣,既然小丹喜歡自己,就應該保護自己。無論什麼時候,無論有沒有道理,無論他是不是男生,他都不應該坐在對面不聞不問,戀戀心里升起了一團火。小孩子年紀的戀戀還不知道喜歡到底是什麼,她只認為喜歡就是和自己是一撥,無論打架玩耍都是一撥。

辯論結束了,小丹看著氣紅了臉的戀戀,想過去安慰一下,可是戀戀看見他額頭上深深的睡痕,突然之間,「啪」一聲,戀戀想都沒想竟揮手打了小丹一耳光。

小丹被一耳光打醒了,無辜地用手捂著臉,疑惑著問︰「我什麼都沒做啊,只是在睡覺,你干嘛對我生氣?」

「哼。」戀戀抓起書包,留下一個單音節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回家去了。

教室里炸開了鍋,大家覺得班里來了一個怪胎,這個學期變得豐富了起來。大家嘴上雖笑著,心里卻有著一些激動,漣漪四起。注定這個學期因為戀戀的加入,好戲不斷。

玉鳳想喊住戀戀,想跟她道歉,因為自己的沒有興趣,她無意站出來幫戀戀說點什麼。她知道這個話題對戀戀來說是個爆發點,是戀戀最痛恨的話題,可是自己卻冷漠地看著戀戀激動不已。玉鳳早已習慣廣東的社會風氣,男孩比女孩重要,也不屑于和自認為有學問的阿新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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