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放開我的手 (2) 春風似你的笑顏

作者 ︰

(2)

春天,一直是一個溫暖的字眼,而人心只有在高興時才感到這是春天。有陽光,有花,有風箏,有著希望。女孩騎著單車,笑容如微風一樣柔和。後座上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男孩笑著問︰「笑怡姐,白羽,是不是把你甩了?」

她頭也沒回的說︰「小屁孩,關你什麼事!」

男孩卻說︰「哎!正好,我大學畢業就追你!」

笑怡把手背過去擰住他,說︰「你少來火上澆油!你周圍的女生還少,哈哈哈,倒貼,我也不嫁你!」

男孩笑著喊著說︰「美女,放手了!謀殺呀!哎呀,姐,你已經載我三年了,今天我帶你吧!」

笑怡笑著說︰「得了吧你!我可是重量級的,用噸作單位!」說完她加緊蹬了幾下車子,微風吹起她的頭發,車子迅速在林隱道上迅速行駛,正如他們的心情,插著「高興」的大旗在風中搖曳!

「楊諾,你在學校老實點,沖進大學再談戀愛!understand?」笑怡忽然對他說。

他立刻說︰「yes,遵命,你的話就是聖旨,奴才不敢不听!」

她再次背過揪住他的耳朵,笑著說︰「是嗎?你見過皇上載著奴才出來玩的嗎?奉承也不看看對象是誰?」

他笑著動了一下,不想動作太大,她下意識的回頭,車子就順勢倒在了路邊的草坪上。兩人在草坪上笑作一團,楊諾趕緊起來去拉她,說︰「姐,不,是皇上車技實在太高!」

她由他拉著站起來說︰「要不是你亂動,會是這個樣子嗎?我今天非修理你不可!」他快步跑開說︰「剛剛在車上,我不敢動,現在,你想追上我,回家做夢去吧!bye-bye!」說完,調皮的跑了。

廖英宇剛好和女友在放風箏,听見聲音熟悉,轉頭,竟然還是她。他笑著搖搖頭,本是不相干的兩條河,為著一個大海的夢,會有那麼一瞬會交錯在一起,不是嗎?

他看見她在追一個男孩,男孩有著明朗如水的笑臉,帥帥的樣子,瀟灑的身影,不時回頭看一眼跑在後邊的她。她跑了一會,氣喘吁吁,喊道︰「楊諾,皇上認輸了,認輸了!哈哈哈哈!」男孩笑著跑過去,驕傲的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太歲頭上動刀!」她在男孩不注意時,一把拉住他,並且背過他的手,佯裝嚴厲地說。

男孩說︰「姐,你耍賴!」她一副勝利的表情說︰「別說得那麼難听,白貓黑貓,逮到老鼠才是好貓!」

廖英宇只是看著這一切,暗暗的發笑,她真的好玩賴!他知道成笑怡看不見他,因為她的眼楮夠痴。

他扭轉過頭去放風箏,耳朵里卻不時傳來他們的歡笑,不由得扭過頭再去看。

「楊諾,你不許超過我的風箏了!」她推著一旁的男孩,因為男孩的蝴蝶已經超過了他的老鷹!

楊諾也推了一下她說︰「天理何在!」

廖英宇听著不覺又笑了,他感覺成笑怡就像一個孩子一次一次玩賴!

成笑怡不滿的笑道︰「哎呀,蝴蝶怎麼能飛過老鷹嗎?」。

楊諾則笑著後退以放更長的線,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超常規的厚臉皮的耍無賴的你呢,哈哈哈,蝴蝶為什麼不會飛過老鷹,這不已明明飛過了嗎?哈哈哈!」

成笑怡氣的拉著線跑向他,說︰「你再說一遍!」楊諾趕緊跑開,邊跑邊笑。笑怡的老鷹,真的飛起來了,她高興地說︰「看見沒有,看見沒有!」楊諾無奈的笑了一下。

姐,你就像鷹一樣,姐,加油!他看著老鷹為她祈禱,卻看見老鷹和蜻蜓纏在了一起,不由激動的笑著跳著說︰「看見沒,看見沒!哈哈哈!」

笑怡也覺好笑,竟和他一起笑了起來!笑聲在草坪上動蕩著,純粹是高興的音符,是一曲高興的調子。廖英宇看著他們拉著風箏往遠處跑去,才向一旁的女友走去。

「狂飲吧」里,人們依然在狂跳,氣氛中有高興,有傷心,各自上演著自己的那一部分戲劇。

「分手吧!」男友說,笑怡點了點頭,結局早已看出,不是自己的何必要強求呢?一個摩登女郎就在此時走過來,對著白羽說︰「看見沒,早一點分手。也不用又害怕這又害怕那的,人家根本不在乎你嗎。」

笑怡看了他一眼,不再說什麼,準備走,男友卻說︰「笑怡,我不能忍受你的老土,你的保守,我們不是一類人!」

笑怡強忍著自己的憤恨听見他說完,輕聲地狠狠地說︰「夠了,你說好,我答應你;你說分手,我也不說什麼!你閉嘴!」

那女的站在那兒說︰「就是不想讓別人說你的不好!沒父母的孩子,缺乏教養,你爺爺沒教過你嗎?失職」

就如一只很髒的手硬生生的要按上一塊自己心愛的雪白的白衣一樣,任誰也無法忍受,沒等她說完,笑怡已經站起來,一個耳光狠狠的打了過去,速度之快,讓誰也想不到。那隱藏著多麼深的恨呀。你行,你真的行,白羽,你竟然這樣來羞辱我嗎?誰也不可以說我爺爺的不是,誰都不可以!

白羽看見她這一舉動,慌張的站了起來,看著她,眼里又說不出的震驚。那女孩哭著撲在他的懷里說︰「你看嘛,我爸媽還沒有打過我,她算老幾?」

廖英宇正好往這邊走,早已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一眼便看見了成笑怡,白衣耀眼,在他見得幾次里,她的上衣都是白色,米白,雪白,灰白,都以這樣無暇的顏色出現在他的面前。這里早已成為一個焦點!

笑怡想離開,那女的卻攔住她的路說,揚手要打她,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我不想打你的,誰讓你的嘴不干淨呢?」那女的對著白羽說︰「你看她!」白羽望向她,她松開了手,正要走,背卻被狠狠的推了一下,一時站不住,身體不由得向前邊倒去。她想這一下完了,分手已經狼狽,心已經到了谷底,又何必在乎這一跤呢!

可是,又被人接住了,她扭頭看見廖英宇陽光的微笑,他也看見她雙眼里的疼痛。那女的說︰「我不會忘記你那一耳光的,你也記著!」

她看了一眼白羽說︰「算我看錯你,我不希望你再影響我的生活,不需要你那同情我的心來譏諷我!這下,你滿足了嗎?」。

白羽說︰「你不應該打她的!」她松開廖英宇的手說︰「好,很好!」聲音很低,很低,很低!

「你走吧!你什麼也沒失去,我什麼也沒得到!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白羽說。

「你混蛋!」她就這樣不留一點面子憤怒的罵道,我沒失去什麼,我是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听見她的話,白羽覺得失面子,狠狠推了她一把,她失去重心的後退,白羽甩出一句,你別太過分。廖英宇再一次扶住她,氣憤地說︰「你更過分!成笑怡,走吧!」白羽看著他們離去,再不說什麼。這個曾經自己要保護的女孩,真正傷害的卻是自己。

滿身是傷,滿心是傷,緊緊的憋在心里,怎麼也釋放不出來,那種痛就是咬著黃蓮卻要說甜,就是什麼也無所謂,就是痛到極致化成了麻木。

走在路燈下,廖英宇松開拉著她的手,問︰「你男朋友!」

她搖搖頭︰「過去式!」他看看她,並沒多大的憂傷,因為沒流眼淚嗎?有些傷是隱藏在心里,誰也看不見的,淚水只是釋放痛的方式而已。

「你好爽快!」他想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她看著他笑了一下說︰「早預料到了,不是自己的干嘛強求呢!」

他回答說︰「可是,因為人的,這些道理總是要轉好多個彎才到達終點!」

笑怡看看天空,笑了笑,心中的痛經減少了好多,不是嘛,一個傷口,不再觸動當然會好一些。她說︰「我不喜歡爭,屬于我的,它自然屬于我。不屬于我的,我怎麼也得不到,即使別人理所當然的得到,我也得不到!他的話全部是風,風吹過都成虛無。哦,我見你兩次了,緣分呀,我請你喝酒!走吧!」她忽然高興地說。

他插著口袋,今天他依舊是一身的休閑,看上去是不變的陽光。他笑著開口說︰「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才多久,你就忘記當初你胃是怎樣疼得!」

她笑得很開心,說︰「你好像姬文一和林靜默!哈哈哈!」

他看著她,白衣在黑色的夜幕中飛揚,笑得十分幸福,感覺如蓮花盛開一般,她愣愣的笑著,用心去感受著這種幸福!

她忽然問︰「你怎麼老在酒吧?」

他回答︰「酒吧是我開的,我不經常在那而兒,鬼幫我看店呀!哈哈!」

她听見他這種說法不覺也開起玩笑說︰「我還以為你只會打架呢!」

「切,眼鏡度數高了,就會把別人看扁!」

「你自己想的!」她揚起頭說!他覺得她好像沒事了,問︰「你沒事了吧!」

她笑著搖搖頭說︰「你看不見,我的心在滴血;你听不見,我內心最痛的哭泣」

「得了吧你!」他笑著說!夜里回蕩著開心的笑,可是傷痛只是暫時被貼上了創可貼而已!

回到家里,成笑怡在電腦前,電腦里一遍一遍重復著《愛上你是一個錯》,mv里男女主角不厭煩的跑來跑去,相聚有分離,眼淚和歡笑相交織著,卻明明畫著一個「悲」字。眼淚順著臉無止的流著,就像小溪一樣,悄悄無聲,卻遠遠不止!似乎永遠沒有盡頭,永遠到不了盡頭似的。

腦子里,白羽抱住哭泣的她,他們在廚房里做飯菜,在草地上他追著她跑時一串串歡笑,串出這些美好的畫面。

「愛上你是一個錯,可是離開又舍不得,」舍不得嗎?才不要,我才看不上他!她關掉電腦,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黑夜是可怕的,當第二天來臨,陽光灑耀大地時的那一刻,心里的陰郁就會減少很多吧!一切都還要繼續,因為在很多時候,你是生活的服役者,是生活的奴僕。明明想留下來,哪怕喘一口氣也好,可是後邊卻有人抽著鞭子快步走來,你必須走。

她依舊上班,吃飯,打電話,時間因這些瑣碎的小事而變短,生命卻因這些事而更加的有趣。

陽光晴朗,她穿著一身正裝,猶如沙漠里的一棵樹,有著威嚴,有著冰冷,只有那一笑才可以緩解一切。她踏著自信的腳步,走進電梯,到達24樓。走出電梯,她直接走進會議室,一個上歲數的中年人笑著說︰「笑怡,你真準時!哈哈哈!」她不好意思地說︰「哈哈哈,伯伯,不,王董,客戶來了嗎?」。王董搖了搖頭,讓她坐下。

外賓來了,她自信的陪在王董身邊,一字一句的做著翻譯,面帶微笑,時間在她的微笑中消失,合約最終達成。

王董笑著說︰「笑怡,好樣的,越來越自信了!」

她笑著說︰「哎呀,您都說了n遍了,您要是再找一個新詞,我就請客,怎麼樣?哈哈哈。」王董笑了,身邊的楊秘書也笑了。謝謝您,王伯伯,您的幫助,讓我從丑小鴨變成白天鵝!

下午,走出公司,她一個人在商場,不用說,一大堆好吃的。

假如,只是兩片樹葉,由于風的作用而飄蕩,或許不會留意什麼,而一旦它們飄在了一起,知道了彼此,那一切又是另一場情景。

她看見了廖英宇,剛剛走出商場的那一剎那,他正要往里邊進,她只是「嗨」了一聲,招了招手。他笑著停了下來,看著她,沒有往日的休閑,。她問︰「你要買東西嗎?好巧,咱們已經見了三面了,緣分呀!哈哈哈!」他笑著點了點頭,這可是我的地盤呀,你還真光顧我的生意呀,先是喝酒,後是商場,以前我怎麼就沒見過你呢。他想到這里,不覺一笑,于是問︰「你今天穿得好正式呀!」她笑了說︰「那是,你也一樣,對啦,有空的話,我請你,你幫我好幾次了。請你喝酒你又不喝,請你吃飯,怎麼樣?」

他看了看表說︰「哈哈,現在剛好是吃飯的時間,怎麼樣?」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誠意。她笑了,說︰「暈,走了,我才不會說大話呢,放心吧!」

他倆並排走著,路旁忽然有一個沒有下肢的人在要錢,她站住了,從自己的口袋拿出30元給了他。走出好遠,他說︰「你不覺得,這樣的人很多嗎?每天都在要錢!」她笑著搖搖頭,並不說什麼,兩人依舊向前走。走進一家飯店,他倆正正準備吃飯,她忽然看見了楊諾,拿出手機撥通他的號碼,她看著楊諾單腳支柱車子,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見他在笑,她問︰「哇,看見我的電話就那麼高興,用那麼激動嗎,真是的。」楊諾一愣說︰「姐,你不會是在監視我吧!」她開心地說︰「你別把人看扁了,把車子停好,拿著書包,走近你面前的餐廳,找到25號桌子,ok?」樣諾一邊听一邊找,疑惑地說︰「yes!」然後掛了電話。

廖英宇看倒是那天他見過的那個男孩子,故意說︰「喂,你是請我還是請他呢,哈哈。」

她看了他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那這次不算,下一次好了。行了吧?」楊諾找到她,看見還有一個人,很有禮貌的說︰「大哥哥好!姐,太帥了,你又去翻譯,是吧?」她拉開一把椅子,取過他的書包說︰「少說兩句你會死呀,坐下吃飯,哦,先給女乃女乃打個電話!」楊諾拿起筷子,對著廖英宇笑了,回答說︰「我是臨時回來的,不用了!」談話間,廖英宇知道,成笑怡在一家中外合資公司上班,楊諾是一個高三的學生。成笑怡老早就知道,廖英宇是酒吧的老板。別的便什麼也不再問,沒有必要吧,沒有一個人是愛問別人事的人,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

吃完飯,廖英宇他們走出飯店,廖英宇說︰「很高興,居然有免費的午餐!」成笑怡看著他笑了笑,說︰「你至于嗎你,哈哈哈!」廖英宇笑著不語。楊諾整理好書包,站在一旁。廖英宇看看天,說︰「我送你們吧!」楊諾笑著說︰「大哥,不用,我們坐我的小毛驢回去!」

成笑怡推了楊諾一下說︰「我和他一起回去。我下次請你。」廖英宇說︰「你的這頓飯我吃得好辛苦呀,下次你可別說下次,我怕我的心髒承受不住打擊呀!」楊諾在一旁唱到︰「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的花兒都謝了,哈哈!」唱完之後立刻跑開,成笑怡無奈的笑著說︰「他就這樣,你什麼時候有空,就給我打電話,這樣行了吧,我請假也請你吃飯,不過晚上最好,我一般沒事。怎麼樣?」廖英宇點了點頭,他們揮手再見。

楊諾早已將自行車推了出來,招招手,讓她上來,笑怡跳上自行車,楊諾問︰「美女,那個大帥哥是誰?」她開玩笑地說︰「你未來的姐夫,怎樣?」楊諾哈哈哈的笑起來說︰「開玩笑,不過,他好像真的對你有意思。」她听後假裝生氣地說︰「stop!還有兩個月就高考了,你復習的咋樣了?」楊諾臉上有誰也看見間的矛盾,彷徨。半天才說︰「姐,我害怕,有時我就坐不下來。」

她看看天空,听完他說的話,心里就莫名的痛了一下,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說︰「你別怕,沒事的,還有我呀!不要想了,好好的復習,不管結果如何。只要結果沒出看來,就不要說不行,人有時侯,靠的就是機遇。別這麼早就害怕,就剩這麼點時間,好好復習也是過,害怕也是過。拼了!楊諾,加油,加油!」楊諾開心的笑了,是啊,怎麼都是兩個月,為什麼不放手拼呢!拼,加油!他也高興地喊︰「加油,加油,楊諾加油!」車子很順力的駛著,笑怡高興的笑著,晚風送來,更覺不是在人間,讓人有種在風中飄的感覺!在她的心,一遍遍的聲音傳來,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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