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紅顏藍妝 第三章楊師雅的決心

作者 ︰

和親的日子被定在三天後,齊笙將隨成國使者一起回國與成皇成婚,因此這幾天齊笙要到各宮去參拜,還要接受教導嬤嬤的指導,時間很是緊迫。一大早齊笙就被常玉拉起梳洗。說要去各宮參拜。齊笙感冒頭疼的要死,卻還不得不起來梳洗。

這是齊笙第一次自己一人走進皇後的宮殿正元宮,以前每次來都有各公主、小姐打掩護,自己都是在倒數幾排站著,一點都不扎眼,現在一人走在這,周圍還有那麼多宮女太監的眼楮看著,齊笙微微感到不自在,可卻沒有表現出來,心里卻止不住的犯嘀咕︰出次嫁容易嗎?還要接受你們這麼多人眼楮的洗禮,這也要拜,那也要拜的,真是的。

心里這麼想,可面上卻一臉恭敬與不舍,因為感冒,昨晚沒睡好,所以眼楮和鼻子還微微有點紅腫,這更給齊笙添加了點傷感與憂思在里面,可謂將一個即將無奈遠嫁,卻又對祖國無限眷戀和對父母濃濃不舍的和親公主該有的表情都表現出來了。

「兒臣齊笙拜見父皇母後。」齊笙叩拜。

「嗯,起來吧!」永嘉帝淡而深遠的聲音響起。

「謝父皇,謝母後。」齊笙恭敬地起身,垂眸而立。

「來,笙兒,到母後跟前來。」皇後莫秋言溫雅輕緩的聲音響起,齊笙抬頭看到皇後正溫和的看著自己,示意自己過去,齊笙躊躇了下,依言走過去。

莫秋言拉著齊笙的手道︰「笙兒,也許你會覺得嫁到這麼偏遠的地方有些委屈,可身為公主就應該有為國家犧牲的覺悟,可能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來說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是有些難以接受,所以要是不想服侍成皇就不要勉強自己了,有涇國做後盾,相信就算不得成皇寵愛,以你公主的身份,也可以保你在**無虞,不過凡事還是要多加小心。」齊笙听得出皇後是真心誠意的勸慰著自己,也點頭受教。

對于皇後欽點自己和親齊笙還是理解的,畢竟長公主、二公主、四公主早已出嫁,三公主又早有婚約,正好輪到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存在什麼特意針對。也都怪自己倒霉了,齊笙默默哀嘆。

一旁的永嘉帝听到皇後對齊笙溫言軟語的勸慰,也緩和了原本淡漠的表情,聲音听起來也溫和多了︰「你此去代表的是我涇國,相信沒有人敢為難與你,但你也要做到溫良恭儉,舉止有度,不要有損我皇室顏面。」

「兒臣一定謹遵父皇母後教誨。」齊笙恭謹的行禮道。

皇後扶起她︰「不要那麼生疏,來,這是母後送你的禮物。」說著將手上的鐲子取下帶到了齊笙的手上。「這是母後一直隨身帶著的,現在就送給你了。」

齊笙低頭看到是一個非常典雅大方的白玉鐲子,上面刻著細小的花紋,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可看到了又覺得花紋很是精致細巧,一看就是用心雕琢打磨而成,齊笙很是喜歡。

高興地謝過了皇後,皇後看齊笙很喜歡這個鐲子也微笑了起來,皇帝溫和的看了皇後一眼對齊笙道︰「你這次出嫁,一切禮節嫁妝都按照長公主出嫁的方式來,絕對會讓你風風光光嫁到成國,對得起我涇國的威儀。」齊笙拜謝皇恩。

然後是楊貴妃,楊貴妃撫育齊笙多年,又是**中僅次于皇後娘娘的人,于情于禮齊笙都應該去拜見。不知道楊貴妃會說些什麼、送些什麼呢?齊笙算計著。不過印象中貴妃娘娘一直是個很美麗孤傲的人,原本以為楊師雅對自己不聞不問,不冷不熱是因為自己不是她親生的原因,可後來發現,她對誰都是如此,很少與各宮嬪妃來往,就連每日向皇後的請安也從不去。只是呆在自己宮里,也從不向皇上邀寵,皇上來就按該有的禮節準備著,不來也從不去請。不過礙于她家族的勢力,到沒有人敢說什麼。

榮景宮說到就到,齊笙進去後正好遇到從榮景宮出來四皇子齊勛和楊行之,好像是來請安的,別別扭扭對齊勛行個禮,齊勛也沒太注意,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楊行之也只是微微行了個禮,然後隨齊勛離開。

依照禮節參拜了楊師雅,楊師雅依舊清清淡淡,說了一些該說的然後吩咐宮女將禮物端給齊笙,齊笙雙手接過托盤上的玉如意時,楊師雅淡淡瞥了眼齊笙手腕上帶著的白玉鐲子,沒說什麼,卻伸手取下頭上的一根玉簪插到了齊笙的發間淡淡的說道︰「這個,你也拿著吧。」齊笙又想行禮,楊師雅閉眼,揮揮手就叫她退下了。

而在齊笙走後,楊師雅則緩緩睜開了眼眸,眼神中略帶著嘲諷。「不是已經不在乎了嗎,可為什麼看到她送給齊笙的玉鐲後,竟然忍不住送了玉簪,還是想和她比啊,這麼多年還沒放開啊!呵。」楊師雅自嘲的冷笑。

不是沒有爭過,也不是沒有比過,當年的楊師雅艷冠京城,多少王侯子弟拜倒在她的裙下,可心高氣傲的她又怎能看得上那些自以為是的公子哥。皇家夜宴上,年輕的成皇笑看著這位孤高絕色的佳麗說道︰「如此風華,也只有手握天下的人才配擁有。」就連她自己也是這麼認為,也許只有皇宮里的盛世榮寵,才配得上自己的風華絕代。一旨聖下,她就變成了人人羨慕的楊貴妃。初入皇宮的楊師雅可謂是寵冠**,除了按例皇上必須要到皇**中的那幾天,皇帝就一直呆在榮景宮,引起了各宮的羨慕與不滿,當時的她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所有,直到那一天,如果不是那一天,自己也許還被蒙在谷里,還愚蠢的以為自己得到了所有。

那天本該是到皇**中的日子,皇後她見過,只是一個相貌端雅的女子,只因其父是太傅,教導還是太子的成皇有功,才被立為皇後,成為皇後之後,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而楊師雅的到來更是使本來就很低調的皇後更加無人問津,隆寵正眷的楊師雅自認為那是因為祖制,不得不去的原因,所以才自作主張的前去正元宮去請皇帝,所以才听到了那段將她打入地獄的話。

「言兒,二十三天了,這麼多天朕每天都想著見你。」

「我也是,元承我不要這樣下去了,我想天天見到你。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什麼你卻不能光明正大的愛我?」

皇帝低嘆︰「光明正大的讓大家知道我愛的是你?你以為我不想?可這樣只會害了你,你在宮中根基太淺,莫太傅一生正直清明,在朝中從不拉攏結派,如果我明目張膽的寵愛于你,到時候恐怕會使你和太傅都會成為眾矢之的。」

「我不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我怕,言兒,我不想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皇帝抱緊了她

「所以,你就找了楊師雅做我的擋箭牌。」莫秋言低低的說。

「嗯,楊建威在朝中人脈極廣,他兒子楊師延又手握重兵,而楊師雅本身又鋒芒畢露,這樣做既能拉攏楊家,又能保護你不受傷害。」

「可這樣對她會不會太不公平了,我不想傷害別人」

「我給她想要的榮寵,她為我愛的女人做擋箭牌,這樣做很公平。」皇帝淡淡的說

猶如晴空霹靂在耳邊炸響,楊師雅瞬時手腳冰涼,在侍女青屏的攙扶下冷漠的走回寢宮,可一進寢宮便癱倒在地上。「娘娘……」青屏試圖安慰些什麼。

「出去。」楊師雅冷若冰霜的開口。青屏跟隨她多年,自然知道這時候她听不進任何的話,輕輕地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靜悄悄的,楊師雅坐在地上久久的沒有動靜,可卻能看到緊握的手微微顫抖,許久,听到楊師雅低低的笑聲「真是諷刺,一切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是,可笑的是自己曾經如此驕傲,到最後卻被他不屑一顧,可笑的是自己以為得到了所有的背後竟如此不堪,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在他的甜言蜜語中漸漸沉淪,不可自拔。真是可笑。」楊師雅笑出了眼淚。不知過了多久,她從地上站起,神情依然一片冷漠。

自那日後,皇帝依然每天到榮景宮來,可楊師雅卻無法如以前一樣面對他,而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甚至早已知道原因,可卻依然如此,只是再不是當初的甜言蜜語,楊師雅不禁自嘲冷笑。

也許是驕傲的她無法容忍自己的失敗,也許是天真的她還抱有希望,在之後的日子里,她總是不自禁的和莫秋言相比,家族勢力龐大的她無論是在氣勢,還是容貌上都遠遠壓倒莫秋言,可楊師雅並不開心,日日的算計讓她感到疲倦,所以在太後壽宴上,楊師雅舞姿艷驚全場時,看到底下的官員、子弟從驚艷到品評之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厭倦,何時自己也變成了一個爭寵媚上,嘩眾取寵的女人了?自己的驕傲哪里去了?算了,何必呢,楊師雅對著聖位上的人釋然的一笑,轉身離去,卻沒有看到聖位上的人眼中的一抹驚艷,不是因為她的舞姿,不是因為她的容貌,只為她笑容中的一份灑月兌,可這些她全都不知道。

之後的楊師雅變回了自己,冷艷、驕傲、不屑世故。本就不愛結交的她在此之後更是對任何人恢復了冷漠,包括皇帝。本就不想請安跪拜的她更是將別人每天一次,她一月一次的請安都省了,再沒踏足過皇後寢宮。

因為不在乎,所以一切都變得無所謂,無所謂**嬪妃的背後議論,無所謂皇帝日益奇怪的眼神,也無所謂父親大哥的暗中提醒,楊師雅全都不屑一顧。直到後來有了齊勛,也有了在乎的人,原先冷漠的她也變得清淡柔和了些,可本性冷然的她在對待他人態度上依舊沒有改變,原本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四年前的那件事,她最在乎的齊勛被逼離開皇宮,投身戰場。才使得她再難無動于衷。難道十幾年的不爭與淡然被當成了軟弱?才會導致最愛的人受到傷害。呵,那就錯了,她的不爭與淡然源于她的驕傲與不在乎,可現在侵犯到她最在乎的人那她就不可能再處之泰然。

走出榮景宮的齊笙,竟然又見到了楊行之,他正負手望著宮門前的一棵梧桐樹,已經十月底了,梧桐樹的葉子也黃了,偶爾微風吹過,就會飄下來幾片樹葉,楊行之的身影在樹前落葉下更加顯得清卓挺拔,不小心踩到了落葉上,發出「嚓」的聲響,也引來楊行之的回望,看到她也沒顯得驚訝,微微笑著點一下頭,算是行禮。

齊笙只好道了聲︰「楊大人好。」看他依舊看著自己,就又找了句話說︰「楊大人剛剛不是走了嗎?」。

「我,是在等公主你。」

啊?齊笙有些錯愕︰「等我?」

看到齊笙錯愕的神情,楊行之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以前和她確實沒有什麼交情,這樣冒冒然等在這問她,還真是有些失禮,可如果不弄明白,自己真是寢食難安,昨晚強令自己去想西北戰事,可想著想著又回到了和親的事上,這令他很是煩躁,所以想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然後解決它,不能老讓這件事困擾著他。

想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想問的︰「下官想知道,公主你對和親的真正看法。」雖然在御花園听到她們的對話後,對她隱有失望,可又因為之前對她的觀察而心存疑惑,據之前自己所觀察的來看,她並不像那種貪慕虛榮的人,雖然她很少出門,自己觀察的也不是太多。可楊行之自覺看人一向很準。

自和親詔書下來之後,所以人要麼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假意來恭喜,要麼就是不屑的冷眼旁觀,再有就是抱著同情安慰的心情來勸解,還有像齊笛常玉這樣感同身受的陪伴,卻從來沒有人問過她自己對和親的看法,這讓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看法麼?

看齊笙怔在當場,楊行之覺得自己真是唐突了,正要開口道歉,卻听到齊笙誠懇的道了聲謝。

「謝謝!」是的,從來沒有人問過自己的看法,都認為詔書下來後,不管願不願意,自己都應當遵行,就連常玉也是這樣,人權,在皇權面前根本一文不值。所以齊笙要說句謝謝,謝謝他還能問一下自己的看法。

「至于看法嗎?這恐怕不是我的意志就能決定的,我國與華國交戰多年,這時候無論民力還是國力都大大下降,要是岳國和成國在此時橫插一腳的話,那我國肯定要面臨重創,所以和親勢在必行,不是我還有別人,只不過正好落在我身上罷了。」齊笙兩手一攤,狀似無謂的說道,楊行之還在為齊笙剛剛的那句道歉不解,又听到齊笙在那緩緩地分析國內形勢,不禁微驚,雖然只是短短數語,就道盡了和親的內情,楊行之原本以為齊笙會對和親這件事要麼樂意贊同,要麼愁眉不展,都是從自身的利益去考慮和回答這件事。卻沒想到她會從國家的利益上分析這件事,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像她這種年紀尚小,又養尊處優的公主竟會從大局考慮,實在難能可貴。

為了這份難得,楊行之不禁放柔了聲音︰「那麼,你呢?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齊笙抿嘴,狀似思索了一下,微微笑道︰「我嘛,既來之,則安之唄。」反正到哪都一樣。

楊行之看著齊笙清亮的笑臉,不禁也笑了起來可心中竟緩緩升起一股堵澀。確實,和親勢在必行。

「阿嚏。」齊笙不好意思的抬頭看向楊行之,發現他也是面上微紅,兩人竟然同時打了個噴嚏,真是失禮啊。

「你,感冒了嗎?」。楊行之小心措辭,語氣不明的問了句。

「是啊,昨天不小心掉水里了,楊大人呢?」

「我也是。」楊行之直覺回了句,卻看到齊笙睜大了眼楮,驚愕的問︰「楊大人也掉水里了嗎?」。

「不是。」楊行之連忙辯解,又察覺到語氣太過倉促,穩了穩才說道︰「我是說,我也感冒了,至于原因,許是昨晚喝多了酒,又吹了些風,導致風寒入體。」

「哦。」齊笙嚇了一跳,哪有那麼巧的是,差點以為他就是那刺客了,這麼想著,不禁細細打量起他來。

唯恐齊笙看出什麼來,楊行之拱手道︰「公主有病在身,還要好好休養,就不打擾公主了,下官告退。」

「那楊大人好好保重。」看楊行之要走,齊笙也沒理由阻攔。

齊笙回到青薇宮發現已有兩個嬤嬤在此等候。原來是皇後派來的教導嬤嬤,任務就是教導齊笙大婚時的各種禮節和行房事儀,學習大婚禮節時齊笙就被搞得暈頭轉向,等到了行房事儀後齊笙更是嘴角抽搐。「女乃女乃的,不就是性教育嗎,這還用你教?」齊笙咬牙切齒心中暗道。想是那麼想,可是看到那一張張香艷的**,齊笙還是止不住面紅耳赤。好在嬤嬤們並沒有為難她,略微看了下就算過了,齊笙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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