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愛情 第21章

作者 ︰

她拿起水喝了幾口便放了下來,鄧軒看了一下水杯還有這麼多水,嘆了口氣搖頭。心情同樣低落,最重要的是他不知用什麼去安慰她,心中無奈卻有心無力,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陪著她。

沒多久門鈴響了,鄧軒打開門看見老王提著兩袋飯盒,他接過來,老王便退下去了。

羅子欣在他的強迫下拿起飯吃了幾口就放下了,鄧軒無奈地看著她兩眼無神,不吵不鬧不哭只是靜靜坐在沙發上,鄧軒走過去又喂了她幾口,見她想吃不吃最後還干脆嘴也不張,實在沒辦法只好自己吃了起來。

這時天突然暗了下來,黑乎乎的,風嘩啦啦地刮了進來,陽台的窗簾被吹得七下八落,天邊烏雲中一亮有一道閃電迅速劃出,然後緊跟著一聲響亮地雷聲響起,雨水隨即闢靂啪啦砸了下來。

羅子欣像是被惡夢驚醒一下大聲哭了起來,讓人听不清雨聲還是哭聲混成一片。

「哭吧,哭出來就會好點」鄧軒捧起她的臉幫她把眼淚擦干,卻越擦越多。

很久,哭聲漸漸落了下來。

「今天去我那里吧」見她精神恢復了一點,便對她說。

「我不想去」她低聲。

「我不放心」他幫她理了理頭發。

「那好吧,我去拿幾件衣服」說完想起身被他按了下去。

「我去拿」

去到鄧軒公寓已經是深夜一點鐘,一整天忙個不停已經累得不成樣了。

鄧軒放滿水拿了件衣服叫她去洗澡,自己則到客廳沖了杯茶喝,拿起剛才老王送過來的文件看了起來。

終于簽完了,鄧軒伸伸腰,看看手表,這麼快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了。走進房間發現羅子欣不在,連忙走出去其它房找還是不在,難道還在衛生間?

想到這他連忙跑到衛生間打開門,發現羅子欣躺在浴缸一動也不動。全身一僵心被提到脖子,小心翼翼走過去,可是手還在不停地顫抖,緩緩地探過去她的鼻口邊。

還有氣,還有氣,松了口氣,心落回原來的位置。只是睡覺了,端了下去把她抱起來。抱進房間幫她擦干身子和頭發,然後蓋上被子。

今天她真是累壞了。

半夜,睡得正香的鄧軒想起床上廁所,隨手一模旁邊沒人。他一驚跳了起來。

真的沒在,都怪自己睡得太死。

他披起睡衣開房門,外面黑黑的什麼沒看不見。他借著外面街燈去開燈,眼楮隨意掃了一下周圍,便瞄到陽台有個人影。

定眼一看,是羅子欣坐在陽台的欄桿上,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他輕輕地走了過去,打開陽台的門,走到她身旁。羅子欣正沉浸在悲傷的痛苦的回憶里,對于鄧軒的靠近一點警覺也沒有。

鄧軒吸了口氣雙手一用力把她抱了下來。

「啊」她顯然被嚇了一跳,轉頭看見是鄧軒便安靜下來了。

「怎麼回事」鄧軒的聲音有些咽哽。她抬起頭凝望他充滿恐慌而又心疼的黑眸深深驚駭了她,心緊緊的揪著,那麼痛,剛才她在坐在那里想什麼?

她不應該這樣想,不應該因為心痛因為內疚因為恨自己太自私就想跟媽媽走,那不是她的本意,更不會是媽媽想看到的。

她不能這樣,如果這樣走上絕路,那樣媽媽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壓抑自己的內疚和疼痛回抱鄧軒,如果她就這樣去了,那鄧軒怎麼辦?他怎麼辦?

鄧軒緊緊地摟著她,不斷地收緊手臂,似要把她柔進自己的身體里,這樣才安心。

半晌,他輕輕地松開一點,溫暖的大手落在她臉上的手,輕柔的撫摩著她瘦削的臉龐,她的眼楮都紅腫紅腫的,眼底盡是悲哀。長長的睫毛粘滿了淚珠,那蒼白的嘴唇微微在顫抖。

對上他的黑眸,羅子欣又是一震,他眼底盡是恐慌和心痛。她輕輕搖晃一下,深呼吸。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她解釋,此時她竟然那麼平靜,也不知是不是她裝出來的,還是她真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沒有再問,他不想觸到她的傷處,卻也不忍她在自己傷口上灑鹽,然後獨自舌忝干淨。

他知道她必定有很多話要說,他願意听她發泄,然後將痛苦轉到他身上。

「其實我一點也不同意我媽去那種地方,我就希望她在我身邊」她停了一下,繼續說「可是看見她這麼開心高興的樣子又不忍自私打擊她,再說我也不能不考慮杜叔叔。如果如果——」她泣不成聲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果我早知道會現在,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她去的,就算他們怨我一輩子也好,總比現在現在什麼也沒有,嗚嗚」

「你又不是神仙,會預測未來。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天災**誰也阻止不了」抽了張紙給她擦眼淚。

她接過紙擦干眼淚繼續說「我就是怕看到媽媽對自己失望」。

「你媽媽知道也不希望你這樣子,她什麼時候都希望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來笑一個」他捧起她的臉,用手指扯了個笑容,她配合地笑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笑容。

是啊,自己可是媽媽的命根子。

「你還有我,以後我們要生三個小孩,這樣你在這個世界就不會孤單了,我們就是一家人,有血緣的一家人,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等我們老了還要作彼此的拐杖,等你老了再也走不動了你還是我手心里的寶貝。如果我不小心犯錯請你一定要狠狠地揍我不要心軟,就是不能離開我,沒有你我會死的,永遠留在我身邊,永不相離。」

浮現在羅子欣眼前三個小孩在家里打打鬧鬧,鄧軒假裝板著一個臉在教訓他們,自己則在廚房里準備晚餐,看著這四個自己愛的人,臉上露出幸福滿足微笑。

老了牽著她的手坐在花園里給她講年輕的時候,說到好笑的地方一起哈哈大笑,說到難過傷心的地方一起流淚。一起懷念我們的親人,一起紀念逝去的青春,一起記錄共同地回憶。

隨後幾天鄧軒都寸步不離守著她,公司也不去,如非要他做決定的事叫秘書把文件送過來。

秘書第一次來時看見她那嘴巴張得隻果都能放進去,的確,她們總經理可是出了名的愛工作多余愛女人。

自己來了二年多從來沒看過他約過哪個女人,並且天天加班到深夜。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寸步不離還把工作往家里搬,可見這女人有多不一般,她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晚上吃完飯,鄧軒帶她去下去花園散步。劉麗娜打了電話過來說來看看她,羅媽媽的事她已經知道了,這幾天一直找不到她,電話也關機,心里急死了。

鄧軒告訴她,在他這里,希望她能過來陪陪羅子欣,多一個朋友關心她,對她現在的情況是很有幫助的。

劉麗娜過來看到她副無精打彩憂郁的樣子,什麼也說不出。而羅子欣看到她眼楮又紅了起來,緊緊地抱著她又嗚嗚地哭了起來,她明白,媽媽的離世對于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雖然從小她都很獨立,但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突然離開,讓羅子欣的世界無所寄托。

但是羅子欣告訴她自己已經想開了,她還有鄧軒還有很多美好的未來。媽媽爸爸會在天上看著她保佑她。她會比以前活得更加認真更加快樂,老天爺待她也不薄,她還有一個鄧軒,還會有很多小孩。

是的,就是這樣。劉麗娜流著淚笑著這樣回答。

現在最重要的事要找件事給她做,忙著她才會忘記痛苦。

最後鄧軒和劉麗娜商量帶她到他公司找份事給她做,幫忙去秘書部翻譯文件對她來說不是件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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