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之謀 第十三章 一心寨

作者 ︰ X藝飛

「你的意思是說這里住著的人都是宋代的後嗣?」逸曉再一次確認地問。

「對!」中年男子回應道。

「那你們怎麼沒有被…」逸曉疑惑道。

「被誅殺是吧!」中年男子笑著接下逸曉想要說的話。逸曉連忙點頭示意。

「我們一心寨,地理位置很偏僻,也很隱蔽。而且我的兄弟們都是身著蒙古服與外界打交道的。蒙古人最多也認為我們是一批蒙古土匪而已!」中年男子解釋道。

「難怪!」逸曉恍然大悟道。

「听李弟說你和你弟弟已經無處可去了,那…從今天起就住在這里吧!你們也和其他人一樣稱我大當家好了!」中年男子親切地說道。

「謝謝您!大當家!」說著逸曉便拉著小寶向大當家深深鞠了個躬。

「趙姑娘,你弟弟是不是…」當大當家看到小寶的第一眼便知道他曾經受過很大的挫折,以至于兩眼無神,面無表情。

「對!我不想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大當家也不要問了!行嗎?」逸曉把小寶拉近身,伸手模了模小寶的頭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是無心的!」大當家深表歉意地說道。

「沒事!」逸曉微笑著搖頭回應道。

「雲兒!把這位趙姑娘和她弟弟,帶下去洗漱一番吧!」大當家轉身對著風屏處說著。

「知道了!」就在這時,風屏後便有人回應了大當家的話。只見一名上身穿窄袖淡青色的短衣,穿褐色長裙的盤發婦女從中走出來,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雲兒,把東邊的空房整理一下,給他們姐弟倆住吧!」大當家又說道。

「嗯!趙姑娘,你們跟我來吧!」那名被叫做雲兒的婦女微笑著對逸曉說道。逸曉笑著點頭回應著。

不一會兒,逸曉和小寶跟著雲兒來到了最東面的一間簡陋的木屋前。那名婦女便轉頭,親切地對逸曉說︰「我們到了!進去吧!」。說完雲兒便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趙姑娘!以後就和你弟弟住這里生活吧!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看!」說著雲兒還拉起逸曉的手。

「叫我逸曉吧!夫人!」逸曉感到眼前的婦女給她帶來無比的溫暖,就像姐姐一樣。

「夫人?呵呵!趙姑娘,不…是逸曉!你太抬舉了!你又不是我的丫鬟,叫我雲嫂好了!這里的人都這麼稱呼!」雲嫂笑著對逸曉說道。

「雲嫂!有熱水嗎?我想給我弟弟洗漱一下!」逸曉笑著問道。

「有!有!有!我這就去備水!你也歇歇吧!」雲嫂立馬笑著回答道。

「嗯!辛苦你了!」逸曉感謝道。說完,雲嫂便去準備熱水了。逸曉放下包袱,走到小寶跟前問到︰「小寶喜歡這里嗎?」。小寶並沒有回答逸曉的話,而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逸姐姐。

「小寶,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要生活在這里,以後你會習慣的!好了,我們也走了很長的路了,休息休息吧!」逸曉鄭重地對逸曉說道。說完,小寶便轉身向床鋪走去。

「逸曉,熱水來了!還有,我這里有一些女孩子的衣服,你穿上吧!你現在身上的蒙古服,可不太合適在這里穿著!」雲嫂笑著把一些衣服遞給逸曉。

「謝謝你!雲嫂!」逸曉接過衣服說道。

「你們洗漱一下,等一會兒就要開飯了!」雲嫂叮囑道。

「好!」逸曉回答道。

沒等逸曉洗漱好,便听見屋外的喧鬧聲。「逸曉,出來吃飯了!」只听雲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哦!知道了!馬上出來!」逸曉回應道。片刻,逸曉便拉著小寶推開了門,走了出來。不看還不知道,一看還真叫嚇一跳。只見那張在正中央的百人矮桌上擺滿了各類的菜式,雖說不是很豪華、豐盛,但足以吊起逸曉他們的胃口。

「逸曉,別愣著!快過來吃飯!」雲嫂向逸曉招招手說道。逸曉點頭示意,便拉著小寶來到百人矮桌邊。

「坐下吧!」雲嫂拉開旁邊的凳子給逸曉坐。

「各位!今天,我們一心寨又新添了2個人口。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在誅殺中,幸運地存活下來的!他們姓趙!容我向大家介紹下!」這時,大當家洪亮的聲音響起。說著便朝逸曉他們走來。

「這兩位就是了!在我右邊的這位姑娘叫趙逸曉,左邊的是她的弟弟趙小寶!大家歡迎他們!」話落,四處便響起了鼓掌聲和歡呼聲「歡迎你們…歡迎…」。

「謝謝!我和我弟弟在此就打擾大家了!」逸曉笑著回應大家的熱情。

「好了!吃吧!」大當家一開話,大家便動起碗筷了。然而這一頓是逸曉吃過的最豐盛、最開心的一頓,因為逸曉從來沒有試過和那麼多人一起在一張桌子下共進午餐。

就這樣逸曉和小寶在這里生活已經過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逸曉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趙家村,只是不一樣的是小寶不像從前那樣天真快樂了。逸曉心想︰這里的溫馨總有一天可以讓小寶重現笑臉的,而在這里的年齡相仿的小孩也有許多,或許他們可以幫的上忙。

而在這一個月里,逸曉知道了這里的人是以土匪的身份而生活的,有時也會派幾個勇者出去冒險做生意的。然而一心寨的兄弟們在外面也只是打劫漏單的蒙古人和色目人。而要是遇到漢人的話,一般是網開一面的,而恰巧逸曉那天身著蒙古服,才引起了誤會。

「二當家的回來了!」一聲高昂的話語引起了在一心寨在場的人的關注,而在場的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向一心寨大門涌去。逸曉也為此很好奇,便向大門看去。只見一組身著蒙古服的隊伍向一心寨走來。走在最前端的是一個身著蒙古商服的,略微肥胖的中年男子從大門走進來,在他身後也有幾個蒙古人打扮的人正拉著一輛木車,車上有3個木箱子,而且還用繩子將其捆得嚴嚴實實的。

「大哥!我回來了!這個月的收成不錯啊!」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大喊道。

「二弟!你可回來了!」話音剛落,便看著大當家的飛快地向那名男子走去,展開雙臂便是一個熊抱。逸曉心想︰想必那就是二當家的。

「是啊!看車上裝的是什麼?」二當家賣關子地說道。

「這是…是黃金?成功了?」大當家笑著猜測道。

「聰明!」二當家拍拍大當家的肩膀贊揚道。

「太好了!辛苦你們了!快進去歇息吧!」大當家曉得合不攏嘴地說道。

「嗯!兄弟們都辛苦了!到家了!和你們的親人團聚吧!」二當家轉身對身後的兄弟們說道。說完,那幫弟兄便快速跑回到自己親人的身邊,抱頭哭訴著這一個月里的生活,像是剛從沙場回來的熱血男兒一般。

「難怪!在外面都是敵人,每天冒著被發現或者是被殺的危險而生活著,是聖人也會受不了的!」逸曉自言自語道。

「大哥,你可知道,這些年蒙古人是多囂張!」二當家對自己的大哥傾訴這個月的所見所謂。

「走!進去說吧!」大當家引路道。這時,一心寨的人民們也都各自散去了,大家也都沉浸在團圓的幸喜里。

「大哥你知道臨安那里有個叫哈爾巴拉的狗官嗎?」二當家和大當家邊走邊聊著。

可此時,這一個哈爾巴拉的名字讓逸曉印象深刻,那是在別歲時屠殺蒙古軍的時候,那名蒙古頭領臨死前所說的名字——哈爾巴拉大人,殺害趙家村47口人命的元凶!逸曉一听到關于哈爾巴拉的消息,便偷偷滴跟了上去,想探听到有利的消息。

「知道啊!怎麼?那狗官又干出什麼事來了?」大當家的反問道。

「我听說,他在做官的這幾年收刮了不少漢人的錢,而且還迫使漢人給他干白活,建他的豪宅!因為工程量浩大,又不給吃的,有不少漢人被活活餓死,累死啊!」二當家憤憤不平道。

「那狗官!終有一天會有惡報的!」大當家也咬牙切齒道。

「還有,我听說一件事!」二當家又繼續說道。

「什麼事?」大當家急切地問。

「听說在不久前,有一個住著宋代後裔的村子被發現了,好像叫…叫余家村!」二當家努力回想道,在逸曉提議與外界聯系時,趙家村便改名為余家村了。在門外的逸曉偷听到有關趙家村的消息,便更豎起耳朵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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