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李?」逸曉疑惑道。,,用手機也能看。
「這…」那位土匪突然被問到,猶豫著要不要承認自己的姓氏。在如今的時代,告訴其他人自己的姓氏是被誅殺的五姓之一,那相當于是自殺行為。
「我姓趙!」逸曉看得出那名土匪的憂慮,便聲稱自己姓趙,來免除對方的顧慮。逸曉在趙家村生活的那幾個月里,早已把那當做自己的家,自稱是姓趙的,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姓趙?」在場的土匪們都匪夷所思地看著逸曉。
「你不是蒙古人嗎?」李大哥問道。
「呵呵!很像嗎?如果我說我是為了掩人耳目,你們信不信?」逸曉無奈地說道。
「掩人耳目?怎麼說?」李大哥更加糊涂了,撓撓了頭疑惑道。
「我和我弟弟要在這世道生活,是以漢人的身份闖蕩,你說有幾分生存的機會?」逸曉解釋道。其實逸曉對于他們的話還是半信半疑,並沒有完全相信眼前的這幫土匪們,便沒有把事實告訴他們。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怎麼證明你是漢人?而且是姓趙?難不成你要把腳伸出來給我們看?」李大哥笑道。
果然要是漢人的話,女子一般都在幼年之時被裹上小腳的,而且纏足之風始于北宋。逸曉又自稱是姓趙,那也就表示她是宋人。而宋人以纏足為美,不過纏足的女子多為顯示身份,一般也是有地位的人家或是富裕的人家的女兒會纏足,如果女子沒有纏足表示身份低賤,嫁不出去的。但是那個概率是是百分百的。
「伸腳就不必了吧!而且我自幼雙親身亡,裹腳一事便沒有趕上!」逸曉笑著解釋道。
「那我們怎麼相信你?」李大哥又問道。
「很簡單,宋人最為注重的是別歲節。別歲前幾天,人們就灑掃庭戶,準備過節。除夕夜,百姓要祭祀祖先,迎神供佛,掛年畫,貼「桃符」。合家圍爐而坐,飲酒唱歌,直到天明,稱「守歲」。別歲那天,盛行燃放鞭炮,穿新衣,往來拜年。那時連婦女也出來游樂。之後便有燈節。還有,宋人有祖道的習俗、這些夠了吧!」逸曉反問道。
如果是換做是蒙古人的話,即使知道有別歲節,但也不會那麼清楚別歲的方方面面,只有經歷過,生活過才會知道那麼多。
「夠了!夠了!」李大哥笑著說道。
「對了趙姑娘,你怎麼和你弟弟淪落在外,你們其他的親人呢?在外面行走很危險的!」李大哥不解地問到。
「說來話長啊!我弟弟也因此終日悶悶不樂,提了也傷心!」逸曉解釋道。說著逸曉拉著小寶的手,不經意地握緊了幾分。那也是在逸曉的心底深處,不想提及的傷,永遠的愧疚!
「那不勉強!那你們要去那里?」李大哥也為發生在逸曉他們身上的遭遇,而感到憐惜。
「其實我原本打算,在下一站城鎮里,隱姓埋名地落腳生活的。也沒有確切的地方可說。」逸曉無奈地聳聳肩說道。
「那要不來我們那吧?我們那里的人都是宋代的後裔。要是沒地方去,就把那當成自己的家!」李大哥憨厚地笑著說道。
「那…實在是謝謝了!我們打擾了!」逸曉笑著向李大哥鞠躬感謝道。逸曉心想︰如果能在李大哥所說的那里生活的話,至少可以解決經濟問題,也避免了蒙古人的追捕,是一個不錯的藏身之處。
「走吧!」李大哥微笑的對逸曉他們說道。
一路上,逸曉也沒有放松警惕,時時刻刻注意周圍的環境,以免進入狼圈。而那位李大哥所說的地方,直到翻越了過一座山,在極其隱秘的樹林里才到達。
「到了!」李大哥轉身對逸曉興奮地說道。
只見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心寨」的三個大字的牌匾,在牌匾的兩邊是由木柱圍成的柵欄,而在上面也有一個用木樁搭成的站哨的哨崗。入口處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框架,容得一輛馬車經過,而入口門是木制的。然而在入口處也有四、五個蒙古裝扮的高大的大漢在站崗。
「呦,李大哥,這麼快就回來了!那娘們怎麼樣了?」一個看起來有點鼠頭鼠腦的大漢笑著問道。
「不許胡說!」李大哥板著臉呵斥道,同時也瞄了瞄身後的逸曉,尷尬地臉紅了幾分。
「娘們?呵呵!」逸曉暗暗地笑道。其實逸曉一听到那鼠頭鼠腦的大漢得話,便明白了自己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娘們’。
「我就是你所說的娘們!沒怎麼樣!現在很好!」逸曉上前對那鼠頭鼠腦的大漢說道。
那位大漢看了看逸曉,猶豫了片刻,便把嘴巴湊到李大哥的耳邊悄悄滴問︰「她說的是真的?」。
「不要再說了!」李大哥被這一問更加惱火了,臉又紅了幾分,不自禁地低下了頭。
「阿克,不要問了!她是…不過這其中存在許多的誤會!」昨夜被逸曉欺負的小權上前解釋道。
「哦?怎麼回事啊?」鼠頭鼠腦的大漢窮追不舍地問到。
「趙姑娘,實在是對不起啊!這…我…」李大哥看向逸曉結巴地說道。
「沒事,我知道!那時一場誤會,不是嗎?」逸曉笑著反問道。
「她姓趙?」鼠頭鼠腦的大漢吃驚地看著逸曉他們。
「對,對,對,是一場誤會!」小權白了一眼那鼠頭鼠腦的大漢,連點頭說道。
「不邀請我和我弟弟進去嗎?」逸曉及時和解道。雖然逸曉剛剛接觸李大哥,但是在這短短的接觸中,逸曉了解李大哥是一個正直,憨厚的人。要是他們一直站在大門前的話,指不定他會道歉道入夜時分呢!
「對啊!趙姑娘請進!」李大哥立馬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便走進了一心寨。
剛入寨不久,便可以看見一群小孩在空地上嬉耍,而他們的穿著真是傳統的漢人服飾。這一點,也更讓逸曉確定他們沒有欺騙她。
而在一心寨里的房屋並不是稀稀疏疏的,而是聚集在一起的。每經過一處便可以看見有兩三個大漢正在巡邏。而最奇特的是,在一心寨的正中央有一張容得百人的矮桌,而在矮桌的一邊有一座比其他房屋大上四倍的房子。而房子的房門上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義」。
「李大哥,那個‘義’是什麼意思?」逸曉不自禁地問道。
「趙姑娘,等你見了我們大當家的,到時候便會告訴你的。走吧!」李大哥微笑說道,便快步朝‘義’字屋走去。逸曉一听這話,便沒有多問,點頭帶著小寶跟上李大哥的步伐。
剛進入‘義’字屋,便可以看著寬闊的大廳的兩邊各有3把木椅,而門對的方向有四五道台階,在台階之上有一把較大的木椅,木椅的身後有一張木制的風屏。
「大當家的,我帶來了一個人!」說著李大哥還豪爽的大笑起來。
「哦?是什麼人讓李弟如此高興?」這時只見一個身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
從風屏後走出來。面帶微笑地走下台階。逸曉剛看到那名中年男子便覺得他的不一般,要是一般的土匪大當家都是凶神惡煞的,但是這位的身上沒有那股殺戮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儒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都是一股出身貴族名門的子弟樣。
「就是這位姑娘,她姓趙!她叫…對了,姑娘還不知道你和你弟弟叫什麼呢?」李大哥撓頭笑道。
「我叫趙逸曉!我弟弟叫趙小寶!」逸曉回答道。
「姓趙?」那位大當家皺眉地問道,顯然這位中年男子很懷疑逸曉的身份。而李大哥也看出了他的大當家的疑心,便把所有的經過告訴了他。
「沒想到還可以看見趙氏的子女啊!歡迎你們‘回家’!」中年男子激動地說道。
「回家?」逸曉疑惑道。
「我想知道,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逸曉又問道。
「這里住著的都是宋代的後裔。為了躲避蒙古人的屠殺,而建造的。歡迎你們!」中年男子親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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