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黃花 第三十二章 無法看你牽著別人的手

作者 ︰

發了兩條信息焱沒有回復冰的心情開始變得忐忑不安起來,他走在操場上,左右思忖著,又是一夜無眠,真的很久都沒偶如此焦慮的感覺了,曾經以為自己已經歷盡滄桑的心不會再有痛苦的感覺了,然而此刻心真的疼痛的很厲害。他確然已經不敢再去發第三條短信了,有時候沒有消息也未必是壞消息,沒有消息也許還有希望,只要有希望就可以等待可以努力,他相信焱一定會願意和自己去自己喜歡的那個城市的,在看到焱電腦屏幕上那首詩的時候他就確定,在焱心中自己的地位不可撼動。

第三天冰終于收到了焱的信息,焱說︰「好好復習,別瞎想。」

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冰一時有點拿不定主意,他打電話給雪︰「老姐你說我和一個女生表白,人家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是什麼意思?」

雪有些震驚,自己這個弟弟這麼多年來一直很陰郁,今天忽然冒出了這麼句話,隨之心里開心起來,弟弟是該找個女朋友,雪鼓勵道︰「沒有拒絕就是答應了唄。」

冰心中安定了一些,姐姐的話讓他十分安心。冰開始接著認真復習了,在休息的空隙,每當他想起焱的時候就會給她發條短信。不管他說什麼,焱總是回復的同一句話,好好學習。冰無奈極了。只能埋頭接著苦學。

焱的心中也很無奈,她知道自己終歸是要和冰說清楚的,可是它覺得不是此時此刻,還有兩個月冰就要考試了,她希望他能好好復習,不想刺激他影響他的情緒。焱想著兩個月對于自己來說真的太煎熬了,每天都看著冰給自己的信息,溫暖而調皮。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快樂,自己曾經多麼希望這個男孩子可以快樂起來啊,可是自己終究會傷害到他啊,一想起等自己說出自己決定時冰冰冷的眼神,焱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此外,白天的時候風還常常來找自己,風變得更加的體貼入微,讓焱的罪惡感無限的在膨脹。一天傍晚吃晚飯,風拉著焱去散步,學校的梧桐道上鋪滿了落葉,一陣風刮過,葉片四面飛舞,風想起小的時候自己最喜歡在老家的道路上迎風奔跑,很暢快很盡興,他突然拉住了焱的手,焱一驚,剛欲掙月兌,卻被風拉著奔跑起來,風跑的很快很快,焱跟著的步伐有些踉蹌,跑著跑著,跑著跑著,一直跑著,奔跑真的是一種淋灕盡致的感覺,焱覺得壓抑著自己的那些氣息一點點的在散去,一絲愜意的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

冰吃完晚飯準備去上自習,一出門就看到焱在奔跑著走了過來,嘴角洋溢著快樂的笑容,她看上去那麼輕松那麼開心,可是被風牽著的手深深刺痛了冰的眼楮,他的女孩兒牽著別人的手,笑的如此的歡快。冰忽然覺得自己的耐心一下子耗光了,他大步的走著,憤怒的有些不可抑制。不要看著她牽著別人的手,不要看到……冰一邊走一邊碎碎念著,拿起了電話撥了焱的號碼。

焱听到手機鈴聲掏出了手機,就在看到來電人名字的瞬間焱的笑容就僵住了。一直注視著焱的風看著焱的笑容在瞬間消失了,心中一冷。

焱扣掉電話沒有接。風也沒有多問。

冰听著電話里的彩鈴,是那首耳熟能詳的的海角七號,眼角有些濕潤,有一些等待不能太漫長,已經消失在心底,焱也是這樣的嗎?歌聲戛然而止。電話居然被焱掛掉了,冰感覺難以置信。他給焱發了一條短信︰「我決定了,不考研了,留在南京工作。」

焱扣掉了冰的電話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短信音又想起來,一看短信感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冰要放棄讀研?焱感到很驚恐,她知道冰是什麼樣的人,有多在乎自己的理想,如果因為自己放棄理想他這輩子都很難真正開心起來的,她覺得一定得阻止冰。

散完步焱和風告別後回了宿舍,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怎麼回復冰,最後只發了四個字的短信︰「好好學習。」

「可以和你談談嗎?」。冰很快回了焱的短信。

焱思索了一陣說︰「好,一會兒在操場見。」

焱磨蹭了一會兒去了操場,冰已經到了,坐在操場的樓梯上等著她,神情孤冷。焱的心中一緊。

「你來了?」冰抬起頭擺擺手,說︰「旁邊坐吧。」

焱坐了下來。

「你離開他吧。」冰一直注視著遠方,焱望過去,遠處是一片忽明忽暗的燈火。

焱艱難的搖搖頭。

冰還是那樣清冷的神情,嘴角卻漾起一絲笑容,眼里卻沒有任何的笑意,苦澀的說︰「我就知道你會這個樣子。告訴我為什麼不離開他。」

焱艱難的張開嘴,是的,面對冰一切都很艱難,「我已經和風在一起了。」

「你愛他嗎?」。冰咄咄逼人的問。

焱沒有回答,輕輕嘆了口氣,心中翻江倒海,是啊,我愛風嗎?焱問自己,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或許是不願意承認答案。在冰逼視的目光下焱覺得自己的心髒繳在一起一樣的痛著。

冰重重的嘆了口氣,眼楮忽然又閃起了一絲光彩︰「你就是這個樣子,永遠無法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總是想著什麼責任感什麼的,頑固而迂腐,簡直不像這個時代的人,而我卻偏偏喜歡你這樣迂腐的樣子。」

冰舒了一口氣,接著說︰「不管怎麼樣,我不會放棄的。」

「你到底要怎樣?」看著冰頑固不靈的樣子,忽然有些來氣。

「公平競爭。」冰一字一字的蹦出了這句話。

焱的眼楮有些濕潤,「那麼多年你去那里了,憑什麼你說要不見面就不見面,說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啊?我已經什麼都听了你的,找了個適合我的人,努力學習工作,你現在這麼說,當初你為什麼不來喜歡我?」焱的情緒有些激動。

冰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表情隱忍而憂傷,卻依然笑著︰「那個時候小,不懂事,以為自己還喜歡著欣,同學又說你不夠漂亮,直到今天看你牽著別人的手在校園里面奔跑,我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難受」

焱痛苦的閉上眼楮,蹲在地上哭了,這個少年的幼稚一直是自己的痛苦在買單,可是自己確實如此的不爭氣,見不得他一點點難過。「我不知道怎麼和風開口。」許久焱憋出這麼一句話。

冰笑了,是真的笑了,說︰「我可以等你,你找合適的機會和他說吧。」

焱沒有吱聲。兩個人又對視了一會兒,焱說我先回去了就轉身走了。看著焱遠走的背景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真的很痛的感覺,回憶瞬間席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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