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亂 第十四章 紅顏亂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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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孟蝶飛對鏡梳妝,不見柔兒上來服侍,便問一旁候命的宮女︰「柔兒呢?怎麼不見?」

候命宮女群中,一個丫鬟左右相望,見無人作答,她立刻上前稟告︰「回夫人!柔兒姐姐今天病了!」

孟蝶飛微微皺眉,沉默,似乎在想著什麼。

那丫鬟見夫人不說話,就討好說︰「夫人若是想見柔兒姐姐,那奴婢去請她過來!」

「罷了罷了!」孟蝶飛打住她,「我只不過是不習慣別人的服侍而已,既然病了,就不要去打擾了!你上來幫我梳妝吧!」說著遞過一把梳子。

「是!」那丫鬟彎身接過蝶飛手里的桃花木梳,望著那一頭瀑布般的長發,伸手細細為她篦頭,不經意詢問她︰「夫人這是要梳什麼髻?」

「馬鞍髻!」孟蝶飛淡淡回答。

那丫鬟一听就明,束起大把頭發往上梳,不一會兒就綰好青絲,動作利落非常,完全不像柔兒那樣問東問西,再配插上珠花翠玉、步搖,看上去簡單而不失典雅,孟蝶飛照了照鏡子,很滿意,再抬頭打量這個手巧的丫鬟問︰「你叫什麼名字?手兒竟是如此的巧?」

「謝謝夫人夸獎!奴婢名叫酒葉!」那丫鬟先道謝,再禮貌報出名字。

「酒葉?」孟蝶飛復念了一遍,大有奇怪狀,「這個名字特別,生活里隨處皆見‘娟’‘麗’‘秀’‘玉’等女名,一般帶有‘酒’字的還真不多!你父母真是太會起名字了!」

那酒葉‘撲哧’一笑︰「若是提起奴婢的名字,奴婢由不得說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其實奴婢的名字毫無水準,只因家住錢塘,父輩祖上三代都是釀酒的,遂以此得名,呵呵!」

孟蝶飛大跌眼鏡,興致問︰「你家里兄弟姐妹幾個?」

「回夫人,三個!姐姐酒花,奴婢酒葉,奴婢弟弟酒根!」酒葉一一介紹,毫不扭捏作態。

孟蝶飛笑了,嘆息道︰「有趣!真真全天下的酒都被你們家佔光了!」

酒葉賠著一起笑,只當打趣,其實也就只是打趣,毫無它意。

孟蝶飛笑完,想起今日還要去‘唐鳳亭’見賴嬤嬤,忙急促催下人準備早點,期間酒葉一直精心服侍,兩人談論的相對開心,孟蝶飛覺得這個酒葉是個難得的人才,便帶著她一起去‘唐鳳亭’了。

‘唐風亭’築在灞柳湖邊,半邊依水,半面依花園,風景秀麗,常是王公子弟喝酒吟詩之所,只是近來這些子弟忙于學業功課,已經荒廢很久了。

孟蝶飛到達亭子之際,發現賴嬤嬤並沒有來,她很奇怪,不是說賴嬤嬤約她的嗎?怎麼會請席者沒來,而她這個被預約者先來,這不合禮節,賴嬤嬤五十多歲的人了,不可能連這個基本的禮節都不懂,罷了罷了,鄙視她也好,擺架子也罷,她一個老人家,且讓讓,管它呢,先進去進去等候著再說。

酒花跟在後面,站在石頭桌旁,不多言碎語。

時間一分一分的在等待中劃過,孟蝶飛等了好半會,對方卻連影兒都沒有,她猜測賴嬤嬤歲數大了,可能忘記了此事,就對吩咐酒花說︰「你到王後府上催促嬤嬤,叫她早些來會我,我還有其他的事,耽誤不起!」

「是!」酒葉領命,轉身往王後的‘琉璃宮’去了。

原地還剩下孟蝶飛一個人坐在原地,冷伴著花花草草,無聊至極,說不出的納悶。

忽然樹蔭障目里有人吟詩︰「花開葉落總無常,何必牽魂動緒傷,且借燻風千載綠,惜春孤采一枝香!」

孟蝶飛抬眼望去,只見一個側臉男子手里拿著狗尾巴草左右搖著,直著走自己的路,看起來頗有興致,她好奇,隨著男子緩緩移動,人越來越清楚,仔細一看,那男子分明就是羋天浩,她驚呆了,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現,憂傷的,高興的,淒美的等等,種種思緒全部卻上心頭,如夢似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羋天浩吟著吟著,想起舊時兄弟們吟詩的地方,不禁瞥了一眼,這一眼正好瞥見孟蝶飛坐在那兒,他也明顯震撼住了。

******

兩人四目相踫,目光完全交織在一起,深埋在心底的感情一觸即發,宛如火山噴出那炙熱的岩漿,力大無窮,太久沒有見面了,日日盼著相見,真要是見了雙方又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孟蝶飛知道他們之間不適合再交往下去,她是有夫之婦,是他姨娘,而不是過去他口中常喚著的蝶兒,想著這里,她忽然起身抬步回去,但她站起來之後又矛盾了,就這樣走了,賴嬤嬤來了不見她人怎麼辦?那不是平白無故制造敵人嗎?不行!她不能走,停止思索,她站定,雙手扶在亭柱別過頭,佯裝正在觀湖。

羋天浩見她神態慌張,舉步又頓,卻最終只是扶著柱子,便以為她舊情未忘,所以才出現躲閃不定的鏡頭,便踏著青苔小路走過去。

孟蝶飛別著頭,根本沒注意他會忽然到來,等注意到了,對方已經站在她身邊了,她嚇了一跳,忙下意識把手擋住他面前,而自己索性後退︰「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蝶飛!」羋天浩向前跨了一步,直直追著她,一臉著急。

「不要叫我‘蝶飛’!我不是蝶飛,過去的那個蝶飛已經死了!我是蝶夫人!是你姨娘!請你以後叫我姨娘!」孟蝶飛提醒,希望天浩自重。

一語恍如炸雷,立刻炸開了兩人的距離,羋天浩後跌一步,心里像是被什麼東西蹂躪了一樣,他滿眼寫滿了傷痛,極力否決︰「什麼蝶夫人?提到你這個身份,他堂堂楚平王對得起我嗎?」。

「那麼,提到這個身份,你對得起我嗎?」。孟蝶飛反唇相擊,眼中同樣溢滿了傷害,天浩當即說不出話來,見對方沉默不語,蝶飛起伏的心平靜下來︰「所以,木已成舟,根本就不存在誰對不起誰,任何一朵花都會凋謝,我也會凋謝,當繁華過盡,什麼都沒有了,僅有的也只是對家庭的責任罷了!」

「不!」羋天浩不置信的搖頭,「你以前說過,只要有我在,無論走到哪里你都跟著我,我們還曾經許下承諾過,我不相信你忘記了我們的諾言,你若是真的忘記,那你為什麼還要給我寫信,你根本就是沒忘記!」天浩的揭露,令兩個人今天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

被說中了心事,孟蝶飛明顯有點不耐煩︰「你我的感官根本就不重要,絲毫改變不了現狀,就算索性改變了,那又怎麼樣,你可能娶我嗎?你能忍受天下人的恥笑嗎?你不能,既然沒有任何的結果,那麼為何還要糾纏,不如從此散了,落個兩清淨!」

羋天浩逼近她,神色凝重說︰「如果我告訴你,為了你我能忍下所有的屈辱,你會怎麼想?」

孟蝶飛猛烈震撼著,內心的狂熱再次如排山倒海般涌來,淹的她沒有了思緒,沒有了方向感。

「你當真也不接受我嗎?」。羋天浩聲音低沉,帶有一股淡淡的迷惘。

熟悉的聲音,溫文如風,那份痴情依舊,他似乎什麼都沒有變,可是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想到這里孟蝶飛轟然淚落,她多麼可悲呀,明明心上人就在面前,卻不能說愛他,還一直偽裝不在乎,她騙得了任何人卻始終也騙不了自己的心,即便如此又怎樣呢?她終是回不去了,永遠的回不去了,「是的!即便你能使乾坤倒轉,我也不可能接受你,因為我們的故事已經完結了!」

這席話令天浩臉變得大綠特綠,他捂著心口,感覺心里好痛好痛,仿佛一下子心跌倒冷水底去了,自己簡直太可笑了,明明知道他與蝶飛是不可能的事,還拼命追•••拼命的追,企圖與她比翼雙飛,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麼傻的人呢?

看著天浩捂著胸口,孟蝶飛感覺心在滴血,她多麼想撲上去安慰他的失落,可是,她不能,因為她不再是他的誰,或許冷漠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天浩依舊捂著胸口,好久好久都沒有緩過心來。

「保重吧!我先行去了!」本還想等等賴嬤嬤,眼下看來場面復雜,還是隱一隱,等會兒再來,這樣對兩人都好。

「今日一別!何時再能見到你!」一想到蝶飛回去再也無法相見,忙追問。

孟蝶飛不理,絕然而去。

羋天浩見孟蝶飛不顧他的感受絕然離去,心下一惱,從腰里抽出一根大約二十公分的匕首,閉上眼一忍,往手腕處劃去,頓時一股鮮血從手腕上快速滴下來,疼的天浩‘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听到叫聲,孟蝶飛猛然回過頭,只見羋天浩抬著手望著快速滴下的血,臉上毫無表情,她詫異,如閃電般撲過去捂住傷口,痛苦哀傷說︰「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傻事?怎麼可以這樣不愛惜自己?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怎麼向你父王交代呢?」說著就要拉著天浩去太醫府,當時情況十分緊張。

不料,羋天浩並不急著救自己,而是賭氣問︰「你為什麼要管我?難道就因為覺得對不起父王嗎?」。

孟蝶飛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轉移話題頻頻說︰「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你需要先去止血,不然就沒命了!」

「我讓你回答我!」既然割腕,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打算。

孟蝶飛本來不想回答的,怎奈天浩死死相逼,根本就推月兌不掉,掂量掂量了輕重,她月兌口道︰「我是為了你!行不行?」

羋天浩欣喜不已,剛才的郁結剎那一掃而空,他伸手忽然攬過孟蝶飛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忘記了傷痛,忘記了身份,忘記了一切的一切,仿佛兩人回到了以前一樣。他聲音顫抖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的,我就知道咱們的感情還是存在的,多麼想這樣抱著你••••永遠的不離開••••」說完這些之後,他更加激動了︰「蝶飛!我愛你!我要娶你為妻!」

孟蝶飛在沉淪•••不停的沉淪••••仿佛她對天浩的柔情毫無免疫力,一陣糊涂之後,她的意志忽然蘇醒,不安極了,想到推開他,誰知她才抬起手,耳邊傳來‘嗯哼!’一聲,這一聲把兩人給驚來了,只見楚王、楚王後、賴嬤嬤還有一大隊人站在旁邊,大家個個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那眼神盡是諷刺。

兩人驚呆了。

這時,只听楚王後用尖銳的聲音對楚王說︰「陛下!您都看到了!早前臣妾就說過這個蝶夫人不檢點,您還不信!現在您看看這丑陋的鏡頭,簡直丟我大楚的顏面!」

楚王表面倒是相對,只是瞪眼質問蝶飛︰「蝶飛!這是怎麼回事?」

孟蝶飛根本就不解釋什麼,只是低下頭說︰「請陛下治罪吧!」

「陛下!你听听!她自己都承認了!」楚王後尖叫。

楚王滿月復怒火,再加上楚王扇了一把風,火焰越發的大了,他怒目,不管三七二十一吩咐護衛︰「把他們統統都給我關起來!」

「是!」護衛領命,伸手上來就抓孟蝶飛,天浩很不服氣朝護衛打去,用身子緊緊擋著孟蝶飛,手上的血在不停的滴不停的滴。

楚王氣的更狠了,「簡直是豈有此理,連王命也敢違,臥虎!藏龍!給我上!」臥虎、藏龍是近來武林派特請的高手,伸手了得,相傳是盟族武蓋天的手下,除了峨眉天師宋閣義,幾乎無人能擋,無人能及。

羋天浩迎戰,與臥虎、藏龍兩人大打出手,兩方戰斗激烈,過了幾招,天浩大敗,被兩人一人壓在一只胳膊推在地上,此時地上已經是滿是鮮血,斑斑駁駁,如春天盛開的桃花,紅艷艷的。

楚王看也不看天浩,很反感說︰「拉出去吊起來,重重的打!」

「是!」臥虎、藏龍領命。

「不!」孟蝶飛努力掙月兌左右衛兵,可是她一介弱女子力氣小,根本就動不了。

「你還有什麼話說?」楚王定定的看著孟蝶飛那張絕美的臉,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難道他那麼寵她愛他,仍舊比不上天浩嗎?為什麼要背叛他?心里真的好痛好惱。

「臣妾求您放過天浩吧!他手上有傷,不趕緊止血會死掉的!」

楚王震撼了,看著天浩的手果然滿是鮮血,不過他心里很生氣︰「就算死了!也難逃干系!」

天浩由于失血過多,漸漸頭暈,最後竟然暈倒了,幸好臥虎藏龍兩人及時扶住他,場面頓時嘩然大波,楚王後見楚王有些動搖狀,忙說︰「陛下!你不能手軟,若不今天不懲治她們,天下人定會恥笑陛下您的!」

楚王不看楚王後,硬是把王後的話頂回去︰「都這樣了!當然先救孩子要緊!」

楚王後不好失禮,只好閉口不語,這邊楚王的確心軟了,正訓斥臥虎藏龍︰「寡人讓你們抓住他,你們居然傷他傷那麼嚴重,寡人叫你們傷他了嗎?」。

面對天浩的傷,臥虎、藏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當是剛才沒注意打到了,不禁雙雙上來請罪認錯︰「屬下該死,屬下歷來對付江湖高手,而今宮里當差,實在不會使用柔力,得罪之處,還請陛下降罪!」

「罷了罷了!」楚王瞪著眼楮,在位幾十年還沒出現過這等事情,自從上次羋軫忤逆他之後,他便請了兩個武林的弟子使用,一來整治飛賊倭寇,二來護身使用,眼下看來,不知是喜是憂,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能怎麼辦?只能作罷,他沒有懲罰兩個高手,只是心痛看看天浩,此時天浩明顯有些暈倒狀,他忙吩咐賴嬤嬤︰「賴嬤嬤!你速速去請太醫!」

賴嬤嬤本是不願意的,當她的目光與王後相接時,王後示意她快去,便領旨意去了。

楚王站在原地臉上毫無表情,大家都不敢言語。最後情況緊急,他只說死罪難免,活罪難逃,拂袖而去,場面就此草草結束。

*******

天浩由于失血過多,楚王有令暫留醫務所觀察,而孟蝶飛也因為私會舊情人被軟禁起來。面對制裁,面對分離兩地,兩人並無明顯異議,只是彼此用心思戀著對方,暗暗為對方祈福。

晚上了,一輪殘亮從窗戶外面升起,大殿宮燈未熄,楚王背著手在殿上踱來踱去,想起孟蝶飛與天浩的事,心里的愁緒簡直可以用‘剪不斷理還亂’來形容,只見他一會兒嘆氣,一會兒拂袖,焦躁形象與外人眼中的冷漠強硬形成鮮明的對比。

趙鄰看不下去,就催促︰「陛下!天黑了,該用晚膳了!」

楚王根本不理睬,只是白天孟蝶飛與天浩的事,越想越不爽,不由得一甩袖子,斯底發泄︰「他天浩算什麼東西?怎麼可以可以跟他父親搶女人呢?簡直是豈有此理!」

趙鄰當然明白其中的緣由,就說︰「其實這也不能怪,當初浩王子與蝶夫人的關系那是宮人皆知的,是陛下橫刀奪愛,憑醉酒做幌子強行侮辱了蝶夫人,現在人家找您麻煩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給寡人住口!」被提到不光榮史,楚王惱羞成怒,「以後不允許再提此事,若是再提,小心的舌頭!」

「是!」趙鄰俯首閉上了嘴,不敢再言語。

楚王心里象壓著塊千斤巨石,要多賭有多賭,除了踱來踱去,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正焦急之時,忽然一個護衛沖進來,十萬火急稟告︰「不好了!軫王子在‘怡秋閣’門口打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這邊戰火未息,那邊又出亂子了,楚王被天浩、羋軫攪得魂夢難歇,他咒罵一聲,立刻隨那護衛往‘怡秋閣’方向奔去。

‘怡秋閣’門口確實不算安寧,羋軫站在門口不停的喊著晚秋的名字,呼喊時一群護衛上去阻止,羋軫反抗,與那群護衛們拳腳相向,場面一片哄鬧。

「都給我住手!」楚王看到後,老遠就開始喊道。

聞聲,羋軫、護衛們轉頭相看,看見是陛下親臨,紛紛停手,從中間閃出寬闊的路。

那楚王打量羋軫,發現羋軫狀態很好,就訓斥︰「天都黑了,你還在這里,又是打,又是喊的,怎麼?身上的傷都好了?」

「兒臣參見父王!」羋軫恭敬行禮,「孩兒此次是前來只為探望晚秋,誰知守門的護衛說‘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許接近’!我郁悶,想問問父王可有此事?」

「不錯!確有此事!」楚王仰著頭看月亮,回答淡淡的。

羋軫一听果真是父王,氣惱不已︰「為什麼要這樣做?晚秋到底哪里犯錯了?父王!你真是太陰險了!」

「不要把為父說成十惡不赦的人,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楚王極力維護自己,擺出一張父親該有的平和︰「昨天你帶著晚秋殉情,現在弄得整個王宮的人都知道了,你說這光不光彩?你們男未婚女未嫁,出現這種事,損的不止是你們的顏面,還有為父,古人有雲,子不孝,父之過,他們會說是為父沒教育好你們!你說為父是不是很為難?」

「所以父王就想出軟禁的方法?」羋軫反問,仿佛並不能理解楚王的舉動。

「這不是普通的決定,是為父想了很久才決定的!」楚王解釋說,「眼下正當風浪口上,情勢相當嚴峻,隔離你們是最好的措施,一來平息風波,二來晚秋也可以借此好好養傷,為父看你通情達理,相信你應該會明白為父的用心良苦!」

原來這樣???「對不起!父王!是兒臣誤會您了!」明白了緣由,羋軫忽然覺得自己剛才不該頂撞父王,不由得一皺眉,自責起來。

「你的此刻的心情為父能理解!年輕氣盛嘛,都是過來的,只是你這股氣盛要是用在政治的強硬上還好,若是用在兒女私情上就略顯不適了,你今年才十七歲,以後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在為人處世時,一定要理性,切不可沖動,這是你的缺點,你必須要改掉他,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

羋軫一句句听著,點頭稱是。

「時間也不早了,回去吧!晚秋為父會托人照顧好他的,等風浪過去了,為父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謝謝父王!那兒臣告退!」羋軫帶著兩個侍衛回去。

楚王背著手站在院子里,望了望‘怡秋閣’的門匾,思索著怎麼處理兒子與晚秋的關系,這是個棘手的問題,若是處理不好,依照他對羋軫的了解,他定然會把王宮給翻了,不行!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至于成全他們,那根本就是無從談起,或許該采取一下緩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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