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亂 第七章 月夜驚魂

作者 ︰

文漱找到羋礽時,羋礽背著手,正同羋軫、天浩在鋪滿碎石的小徑上漫步聊天,旁邊松針搖曳,涼風徐徐,風景加對話聲,看上去顯得無限愜意,文漱想起羋祥的言辭,心里怒火難平,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象討債似的說,「羋礽!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跟你沒玩!」

「王嫂?」羋軫、羋浩雙雙抬頭,眼中同時掠過一絲驚訝之情。

羋礽看了文漱一眼,面若冰霜說,「好好的,不在府里待著,你跑到這里來干什麼?」

文漱咬著牙,故意話中帶話說,「呆著?再呆著,我可真要變成呆子了!」

「你這句話從何說起?」羋礽表情嚴肅,眉頭微皺,直視著文漱反問。

「從何說起?」文漱緊追不饒,「你還好意思問我,我還問你呢,你說,你天天背著我到哪里去了?又是歌,又是酒的,日子過得倒是挺逍遙的嘛!」

面對文漱的管轄與挑判,羋礽打心眼里不高興,「哥兒幾個自小一起長大,閑時來喝酒聚聚,怎麼啦?難道這也犯法?」

文漱話里帶話說,「犯法倒是不犯法!只是別借助喝酒,勾出些什麼風流事來,我就感天謝地了!」

羋礽更加不能接受她言辭了,「你到底什麼意思?大白天的,當做兄弟們的面胡說八道,也不怕他們笑話!」

「你都不怕,我還怕什麼?」文漱理直氣壯,緊揪住不松,「我告訴你,你一天到晚跟那個收養的妹妹混在一起,不清不白,別以為我不知道!」

此話一出,最震撼的不是當事人羋礽,而是羋軫,他對大嫂的話很質疑,晚秋一直是個淡雅之人,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劃得很清楚,她會如此冒昧嗎?想著想著,他把目光移向羋礽,希望解開疑惑,誰知羋礽根本不解釋,任由文漱怎麼說。

不說話代表什麼?代表逃避?這下可把文漱給氣壞了,憤怒、委屈、羞愧一齊涌上心頭,她撲上去就去撕羋礽的衣服,羋礽一閃躲過,完全不理會她的無理。

文漱火冒三丈,月兌下鞋子就扔羋礽,沒扔到,鞋子從他身邊擦過,落到地面上去了。

羋礽被激怒了,瞪著眼吼道,「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可理喻,你很行,有本事咱們到父王母後面前去講理去!」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你負我在先,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吵鬧發展很厲害,如今到要找父王母後的地步了,羋軫、天浩暗中著急不已,尤其是羋軫,簡直是承受不起了,他上去相勸說,「王嫂!你冷靜一點,你與大哥是夫妻,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呢!」

文漱此時別羋礽氣昏了頭,口不擇言說,「你也不用在這里裝爛好人,要不是你,羋礽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們以後都離他遠一點,不然我會不客氣的!」

本是好意相勸,不料踫了一鼻子灰,羋幀不由得松開了手,這邊文漱依舊對羋礽破口大罵,喋喋不休。

羋天浩拉了拉羋礽說,「大哥,要不你先回去吧,安慰好嫂子要緊!」

羋礽不語,旋身直著一個人回家去了。

「羋礽!你給我站住!」這邊文漱氣的直跺腳,拾起鞋子穿上,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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羋礽與文漱的爭吵並沒有因回府而得到緩和,相反更加激烈了,文漱是八旗統領文昴之女,楚王後的內賢佷女,由于自小生活富足,便養成一副野蠻、愛較勁的性格,特別是為妃之後,生起氣來總摔上許多東西,嚇得奴才婢女一聲都不敢吭。今兒又是如此,羋礽受不住了,夜晚一個人便坐在荷塘邊吹簫,這里月光淡淡,風兒沁涼,沒有任何嘈雜聲。

簫聲劃過寂靜的夜,哀婉悠揚,聲聲訴說著他那不予言說的憂愁,自古君王之家,不管男女,婚配皆出于政治,他娶文漱當然也不例外,只因父王與統領文昴在兵權方面有分歧,常暗地里較勁,為了改善關系,楚王後在中間相勸,兩人便采取了通婚的形式解決問題。

正沉思著,忽然,湖面上一點亮光從隱蔽處飄過來,由遠到近,接著兩個三個,再接著就一大片了,羋礽停下嘴邊的簫,望著照亮的湖面,心里疑惑萬分,這麼晚了,哪來的火光?難不道是遇見水鬼了?想到水鬼,他不由得好奇,古來人人言鬼,說得神乎其神,倒沒有見過具體模樣兒,如今有了機會,自然要好好見識見識不可,于是,他把簫別在腰里,大膽走上前去。

大榕樹下,月光透過落盡的碧葉的枝干,斑斑駁駁印了一地,羋礽踏著樹影,眸如虎晶般觀望,迎眼便看見一個蹲著的白衣女子,那女子正背著他在池邊自顧自的放燈,一個接著一個,樣子淒淒楚楚。

羋礽疑上加疑,朝女子的背影喊著說,「喂!你是哪個房里的丫頭?深夜不睡,竟然在這里亂放燈火,萬一引起火災,你有幾個腦袋?」

那女子聞聲轉過頭,一看是羋礽,一陣詫異,像受驚的野鹿般,「對不起,打擾你們大家了!」

羋礽听得聲音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听過,在哪里听過?已經是想不起來了,于是,他走上前去,借助微弱的月光仔細認了一番,方認出那女子原來是晚秋,驚奇問,「晚秋?怎麼是你?這麼晚了不在府里休息,跑到這里來干什麼?」

晚秋把手指豎在豐滿的唇邊,示意羋礽小聲點,羋礽一臉疑惑,蹲,看著晚秋把一盞一盞的臘燈點亮放在河里,她的眼中是充滿了憂傷,說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樣子,羋礽猜定她定然有心事,就說︰「想放河燈為什麼不多叫幾個宮女跟著,一個人怪冷清的!」

「太晚了!都睡下了,我不想驚動她們!」晚秋回答卻很淡,「再者,我是在放明祭燈,若讓他人幫忙,未免對死者不尊敬!」

「是為你爹娘嗎?」。

「是的!爹娘去世,據今已是二十一天頭,按我們越國的規矩,喪親者三周後要送明,請和尚道士掌燈,可是我怕給大家麻煩,所以就就想到以池水送明的方法!」

「原來這樣!」羋礽立刻明白了,「各國有各國的習俗,只是你為什麼向父王母後提點一下呢,你若是同父王母後他們提點,他們定然會理解你的!我們大家都會理解你的!」

「說來容易!但寄人籬下,總是有諸多不方便的地方,雖然我被封了安平公主,但是我知道我畢竟不是正經的主子,吃的用的皆和你們家女孩是一樣,現在又要請什麼道士,就算父王母後不說什麼,別人又會怎麼想呢?我著實無法做到象你們一樣‘心安理得’!」說著低下了眉,大有難過之意。

羋礽听著听著,竟把她的遭遇與自己結合了一起,頓生知音的感慨,「其實我們也沒有你所說的那樣‘心安理得’,我們也有我們的煩惱,我與羋軫你是知道的,我倆並非當今王後的親生兒子,我們的母親是前任的德妃,已經去世多年,我與羋軫都是李嬤嬤大小帶大,其中有許多許多說不出的苦,這個家庭表面上風光,背後里勾心斗角,有太多的不和諧!」

晚秋臉上掠過輕微的詫異,定定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繼續說辭。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晚秋!你知道嗎?當初你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的時候,我震驚極了!我不明白你好好的一個女孩家,為什麼要來這里,若是不來此,或許你會逍遙些!」

「大哥的話我明白!」晚秋一點就透,想到父母的仇恨,一下子截斷羋礽的話說︰「只是晚秋既然來了,那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里準備!即使前面是刀山,是油鍋,我也會不畏不縮!」

羋礽听了這話,隱約感覺到了什麼,陰沉說,「我感覺你好像有什麼隱情,而且不是一般的事情!」

「哦?」晚秋笑的自然,「我怎麼沒發覺?那哥哥猜猜會是什麼?」

「我猜不出!只是一種直覺!」羋礽說不出心里的感受,只是覺得一個花季少女不應該那麼有心事,雖然她有一張天真無邪的眸子,但是這眸子下面分明就是一片陰沉。

晚秋又笑了,笑的是那麼的甜︰「哥哥一定是想的太多了!」

羋礽不再答話,而是望著池塘邊遠處的燈,若有所思。身後,晚秋點著明燈,一盞又盞,正專心之至,忽然,一陣涼風從袖邊擦過,吹滅了她手里的蠟燭,她微顰柳眉,重新啟火,可是好久好久無論如何都劃不著火苗。

羋礽听到劃火的聲音,轉頭看她,此時晚秋已經被弄得七葷八素,地上扔了許多的火柴棍,他冷冷問,「怎麼?火兒點不著了嗎?」。

「是的,想是受潮的緣故!」

羋礽不顧王者形象,蹲接過去,劃了兩根也劃不著,于是發牢騷說︰「怎麼會那麼奇怪,剛才還是好好的,難不成咱們遇見鬼了?」

「鬼?」提到鬼,晚秋也不禁不思亂想了,她小心翼翼,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四周什麼都沒有,立馬松下口氣,誰知這時忽然傳來‘咕’的一聲劃空,接著不遠處殘葦叢里傳來‘撲哧撲哧’的聲音,晚秋心多,立即嚇得躲在羋礽的身後面去喊著,「啊!水鬼呀!水鬼來了!」

羋礽一臉嚴肅,反應極快擋在前面問,「在哪里在哪里?」

晚秋踮著腳,扶著羋礽的肩膀,怯怯然相看,指著遠處的蘆葦叢,悄聲說,「在那!在那里藏著呢!」

羋礽半信半疑,彎身從拾起個石子,握了握,瞄準晚秋說的方向打了過去,頓時‘撲哧’一聲響,一個白色的東西從里面飛了出來。細看,竟然是一直棲夜的白鷺。

「嚇死我了!」晚秋撫著胸口,一陣余悸,回想著剛才窮緊張的場面,覺得可笑極了,怎麼就被白鷺嚇住了呢?

羋礽也覺得挺好笑,「原來是只白鷺,談何鬼之論,膽子那麼小還夜晚出來,你可真有意思!」

晚秋笑了笑,還要說些什麼,這時只听見有個女聲傳來說,「我說哪里去了呢,原來來這里了。」

晚秋望著姍姍而來的女子,想起收養典禮上,王後介紹說她是大嫂,是羋礽的妻子,立刻準備行行禮說,「參見王嫂金安!」

誰知文漱什麼話不說,揮手就扇了她一個耳光,晚秋被打得不明不白,她捂著臉問,「王嫂!我與你無仇,你為什麼要打我!」

「為什麼?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看你不隨眼!」文漱怒目以視,眼楮里裝的盡是火焰,王子妃的架子不擺自威。

晚秋氣得要命,這邊羋礽扶過她,沖文漱咆哮說,「你這又是發了哪門子的瘋?你不順眼就可以這樣打人嗎?你不滿她,大可以不與她說話,何必這樣動粗?如此一來,你不是自損臉面嗎?」。

「呦呵!還不高興了!我打她礙你何事?你管得不是太寬了嗎?」。文漱說了這句話又覺得不對,又象開竅似的指著兩人,悻悻的說︰「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常常是混在一起的,今兒你們燭光約會,我可是正宗捉到了,你們都不怕,我還怕損顏面麼?」

「王嫂!你在說些什麼?」晚秋听出些倪端出來,原來王嫂打她是因為懷疑她與她丈夫有私情,天啊!太不可思議了。

羋礽實在听不下去了,直沖著文漱批評︰「簡直是胡攪蠻纏,晚秋是我妹妹,也同是你妹妹,你見過兄妹之間有私情的嗎?」。

「她是嗎?她是你親妹子嗎?」。她只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羋礽冷冷對著他,「過去不是,但現在是了,我對她永遠都只是親情,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我怎麼說話了?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你又知道多少呢?」

「我可是什麼都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別想瞞過我!」

兩人冷戰,誰也不理誰,場面一時之間僵住了。

晚秋看看兩人,解釋說,「王嫂,你听我說一句,我與羋礽只是兄妹,並無兒女私情,今天我們完全是誤撞相見的!」

羋礽冷冷說,「這話我與她說過了,她不信,她自己愛找事!」

「我寧可相信世間有鬼!也不相信你!」

羋礽覺得特沒面子,轉身就走。

「回去?回去就安逸了嗎?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我明早定讓父王,讓他替我做主!」文漱氣得跺腳吼道,每次爭吵時,羋礽總是逃避沖突,可見,他心中有鬼,肯定是背叛她了,想著這里她頓時覺得自己尊嚴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晚秋望著文漱,正好迎上文漱那雙噴滿火焰的眼楮,那知對方什麼都沒說,冷哼一聲,甩帕而去。晚秋直直的立著,心里不安極了。

*********

第二天一早,晚秋果然接到要楚王召見的消息,地方是‘雲書閣’,陛下的書房,她震撼之余,略施粉黛,換上一身宮服隨個丫鬟去了。

‘雲書閣’里盛滿了許多的書籍,大大小小,一格一格,頗有氣派。楚王坐在案台邊正手提毛筆一點一點的批閱奏折,台子的下面,分別站著文漱、羋礽兩個人,他們冷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晚秋怯怯然走上前去,懷著心事,行禮說,「參見父王金安!」

「愛女平生!」楚王隨口說。

「謝父王!」晚秋起身,目光偷瞄了楚王一眼,楚王還是在批閱奏折,她不禁有些失神,記得小時候她親爹也曾這樣愛抒愛寫,出過不少的名篇,可是現在呢,物是人非,自己卻認他鄉為故鄉,怎麼不令人傷感呢,正憂郁中,那楚王撂筆開始說話了,「你們三個真是不讓為父省心,好好相處不行嗎?為什麼非要鬧得烏煙瘴氣?嗯?」

文漱事人先告事說,「父王!您不知道,您新收養的這個女兒膽子真是大,得了咱們家族的恩惠,不但不感激,還試圖勾引我夫君,背著我與羋礽深夜幽會!您說,這樣的人知不知羞恥?」

話還沒說完,羋礽忍不住了,「夠了!你有完沒完?你這樣污蔑晚秋你心里很舒服是不是?你也是個女子,你明明知道女子的名節比一切都重要,你還要這樣說,你簡直是瘋了!」

「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文漱也不是吃素的。

「羋礽!」楚王煩透了,猛地暴喝一聲,「你也不要出言攻擊人,為父問你幾句話,你必須老實交代!」

羋礽態度強硬說,「父王!你說吧!」

楚王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問,「之前文漱說你日日晚歸,可有此事?若是有,那是為何?」

「回父王,孩兒確是晚歸了幾次,幾次是父王相留,還有幾次是羋軫他們在請我喝酒!我去了!所以晚歸了!」

「父王!你不要听他的,他是在騙你,別看他表面上規規矩矩,說得頭頭是道,保不定背著我干了多少壞事呢!」文漱提示著,不希望父王被蒙騙。

「閉嘴!寡人問話,哪容你插嘴的分!」楚王一向威嚴,視權如命,對文漱此輕浮之舉甚反感,他狠狠瞪了眼文漱,而文漱咽了口氣,立刻低下頭。

楚王見文漱住了嘴,對羋礽凝重再問,「寡人再問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與晚秋在池邊見面了?」

「是的!」羋礽不否認,轉而又回答,「但是我們是誤撞!並非刻意相約!」

听了羋礽的說辭,楚王看著沉默的晚秋,晚秋忙接上說‘是的’,楚王心里莫名安定了好多,但他依舊板著臉問,「晚秋!你說說看何事到池邊去?」

晚秋不驚不急回答,「回父王,因為一個心願!」

「哦?什麼心願?說來听听!」楚王好奇了,這個晚秋還有什麼故事嗎?

「是為了我爹娘!」

「你爹娘不是已經被處了嗎?」。

「是的!」晚秋堅定回答,「他們是去了,可是他們的影子卻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生為他們的女兒,我為不能為替其送終而深感羞愧,面對殘局,面對失去他們,我無法做到不難過,可是又不能當做眾人的面哭泣,漫漫無期的夜里,我只好懷著孝意到池邊去祭拜送明!希望明燈能夠照著他二老一路走好!」

楚王被晚秋的話給震撼了,「關于你爹西伯侯被處一事,論起來寡人也有責任,若是寡人早些出兵,或許情景就不是現在這樣的了!」

「陛下能夠收留我,盡自己的仁慈之心,我已經很滿足了,還有什麼好自責的呢!」晚秋深情說,「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就是你的女兒!咱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楚王見晚秋死心塌地,內心處頓時快活,欣慰之余,嘴角難免會勾出笑意來,但是他很陰險,什麼都不明說,轉而擺出一副父親該有的關心之情說,「晚秋啊!你以後有什麼事就找你母後多說說,不要悶在心里,這樣時間長了會鬧出毛病的,就拿著放河燈來說吧,你怎麼就只身一人跑到池邊呢?多危險呀,也不帶個丫頭!以後不允許再孤身一人去了!需要什麼,就盡管與你母後說!」

「是!」雖是批評,但晚秋心里有種暖意。

楚王也累了,就對三人說︰「好了,現在矛盾已經解開了,一切都是誤會!你們大家以後好好相處,不要再鬧矛盾了!」

「是!」晚秋、羋礽應著,只有文漱皺著眉不說話。

楚王發現了文漱的不應,反問一句,「怎麼?文漱?你心里還有什麼沒解開的疙瘩嗎?」。

剛才不讓出言,現在又特別相問,文漱暗暗詛咒的同時,不忘釋放反擊說,「父王!你怎麼可以只听他們的片面之詞就相信了?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嗎?我親眼看見他們抱在一起,您這樣判斷簡直是愚蠢--」

晚秋正要解釋,誰知楚王搶先一步說︰「行了!生為王子妃,心胸比針眼兒還細,天天到處惹事生非,難道你嫌王宮還不夠吵嗎?以後再這樣的話,為父就不客氣了!」楚王當著晚秋、羋礽的面毫不留情把文漱批評一頓,吃了敗仗,文漱一句話都不再敢反駁,當時尷尬場面可想而知,不過,不還嘴並不代表坐以待斃,她在心底暗暗念著,哼!晚秋!今天算你走運,暫且放了你一馬,以後最好不要讓我抓住你的把柄,不然,我會加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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