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至尊狂妃 104、不放心你

作者 ︰ 墨十泗

溫柔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寒芒,劍影,讓她從夢中驚醒,醒來時眼屋子里已有朦朧的晨光落入,冷澈的身影在微微晃動,繼而清晰。

「澈?」溫柔輕輕叫了背靠著枕頭正手捧著折子在閱讀的冷澈,也用手撐著起身,「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今日不用到西苑去?」

「醒了?」听到溫柔的聲音,冷澈將手中的折子放下,輕輕按了溫柔的肩,讓她重新在床上躺好,「再睡會兒,你一夜沒睡好,西苑,不去了,在這兒也可以批事。」

溫柔輕輕拂開了冷澈的手,沒有再躺下,看著冷澈放在衾被上的折子,握住了他的手道︰「在這兒如何能辦得成事,只要我不出白王府,你就不必擔心我會出什麼事不是?況且就算我想出去,我這腿也出不去,不用你在旁陪著我。」

她知道他是擔心她會有危險,所以才想寸步不離地守著他,真是個傻木頭,不過是扭傷了腿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況且她的命可不是這麼好取的,還用不著他這麼來護著她。

「不放心。」冷澈墨色的眸子里展現了他內心的情感。

「傻木頭,那不如我去看看將軍的傷勢如何?將軍為救我而受傷,理應當面致謝,去見將軍,就在白王府里,該放心的吧?」她可從沒想過要做絆腳石,也從不認為她會成為絆腳石,去找將軍,她還有很多話想要問問他。

「我陪你去。」冷澈說得毫不猶豫。

「……」溫柔頓時有些無奈于冷澈的固執,「我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還用不著勞您大駕,若是真不放心,就讓夙夜陪著我一起找將軍,如何?」

冷澈仍舊是不放心的眼神,還不等冷澈說什麼,溫柔便又補充道︰「若是我要去哪兒,一定事先知會你一聲,嗯?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不用擔心,到西苑去吧,我見過將軍之後就去找你,呆在你身邊,這該放心了吧?」

「我陪你去。」冷澈並沒有因為溫柔的話而改變主意,讓溫柔很是無奈,冷澈又道,「與三弟無須言謝,不過當是將你鄭重地介紹給三弟認識才好。」

溫柔依然很無奈,真是個固執的男人,好吧,隨了他吧。

說話間,冷澈已將穿好了衣鞋,而後將溫柔抱著放到床沿上坐好,拿過衣架上的衣衫為她一一穿好,而後俯,親自為她穿上了繡鞋,未有一言一語,但是一舉一動中皆透露了他對她的柔情。

溫柔心底再一次因為冷澈的舉動而深深顫動,從未有人待她如此,如何能不讓她堅硬的心為他慢慢而融化,望著冷澈的眉眼,溫柔心底疼他愛他的決心就更為強烈。

冷澈替溫柔將鞋穿好之後,又將她抱到妝台前坐好,望著銅鏡中溫柔的面容,淡淡道︰「綰發我不會,我去把尹兒叫來。」

溫柔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將手輕輕放到了小月復之上,她會給他他想要的幸福的。

尹兒一邊為溫柔梳理著長發,一邊由衷地笑著︰「王妃,王爺待您真是好,您是沒瞧見,王爺昨日緊張的模樣,王爺可是跑著回來的,回來的時候一身的血,嚇了奴婢一大跳,奴婢還以為王爺是不管發生何事都不會慌亂的人……」

「尹兒你說什麼?」尹兒的話突然一冷,讓尹兒手上的動作也驀然一僵,「王爺昨兒回來之時一身的血?」

發生了什麼事?是如她一樣被算計了麼!?可為何沒有與她說!?

「是,是啊。」望著溫柔驟然冰寒的面色,尹兒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不過好在王妃您沒事,否則奴婢與雲大哥就是罪該萬死了……」

「這又不關你們的事。」溫柔淡淡應了一聲,片刻之後尹兒已經幫溫柔綰好了簡單又顯大方的發髻,而後拿過妝台上的簪子問道,「王妃,您是要戴哪支簪子?」

望著尹兒握在手中的簪子,溫柔忽而微微一笑,從中拿出一支打磨得極細的素玉簪,「就這支。」

「王妃,這支會不會太素了些?」尹兒接過溫柔遞來的素淨玉簪,再看看那些雕刻著花樣的簪子,再一次征詢溫柔的意見。

「替我簪上。」選它,並不是因為她覺得這支簪子有多美,而是它的意義不一樣。

「好了麼?」尹兒正將玉簪在溫柔發髻上簪好,冷澈正好從屋外走進來,尹兒向冷澈微微福身,便識趣地退了下去。

「嗯。」溫柔輕輕應了一聲,冷澈便又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向屋外走去,溫柔小小驚了一下,雙頰微微紅了,「澈還是將我放下為好,如此該是多找人耳目。」

「方才讓夙夜備了輦,我若不抱著你,你要如何行動?」冷澈說得理所應當,絲毫未覺有何不妥。

「那你可以扶著我的,我還勉強能走的。」雖然是在白王府里,但是也用不著這麼高調,雖然不討厭,但是卻會覺得有些難堪。

「我不喜歡。」冷澈回答得斬釘截鐵,溫柔則險些沒被他氣過去,真是個別扭的男人。

說話間,冷澈將溫柔抱到了停在院中的輦上坐好,輦由兩名家丁抬著,冷澈則在旁走著,溫柔輕輕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拗不過他,便也就由著他了,遷就著他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澈。」一路往南苑而去,方才尹兒的話還縈繞在溫柔耳邊,不由得扭過頭看著在一旁走著的冷澈,輕聲喚了他。

「嗯?」

「昨夜發生了什麼,為何沒有與我說?」

「沒什麼,一點小事而已。」冷澈回答得雲淡風輕,他雖未有與溫柔說過昨夜之事,但他知道她指的肯定是他路上受到埋伏一事,千軍萬馬他亦不怕,更何況幾個小嘍。

「一點小事?那在王爺眼里,什麼才算是大事?」溫柔被冷澈淡然的態度弄得不禁心底一怒,虧得她還擔心他關心他,他就這態度。

「國破家亡。」冷澈回答得很嚴肅,「還有,不知道你在哪兒。」

「……」溫柔險些氣得背過氣去,這是什麼腦子,沒听得出她話中帶氣,還回答得這麼嚴肅認真!她溫柔兩世為人從不認為自己會敗在誰人手里,若是非要言敗,看來只有這塊不知變通的木頭能打敗她。

「阿柔如何不說話了?」冷澈發現溫柔沒再說話,略為不解。

「不想說。」溫柔回答得沒好氣,既然溫柔說了不想說,冷澈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抬輦的兩名家丁,則是心底忍不住嘆口氣,皆想到一塊去了,想咱們王爺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雖然只是近來才能一睹王爺真容,還是咱大夷的堂堂丞相,更是想出新法的大才,怎麼就覺得自己見到的王爺和外面所說的王爺不一樣呢,難道王爺沒听出來王妃是生氣了嗎?但是他們只是小小的下人,哪里敢出聲提醒王爺,只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南苑院外,冷澈讓家丁停下,家丁便將輦放了下來,垂首在一旁等著冷澈的吩咐。

冷澈躬想要將溫柔抱起,卻被溫柔推開,而後溫柔自己撐著站起身,可是她才站起身便又覺得自己重心被抬起,整個人又被冷澈抱了起來。

「可是我又說錯話了?」冷澈看著懷中的溫柔,不解地問道。

「沒有,對得很。」她能否說他的反應很慢?

「那阿柔為何生我的氣?」既然他沒有說錯話,為何將他推開?

「……」說他對,他還真認為自己對了?

「沒有,我沒有生氣。」溫柔嘆了口氣,妥協了,看來不能和這種人生氣,只會氣死自己,「將我放下來吧,這麼見將軍怕是不好。」

冷澈沒有听溫柔的話,仍舊將她穩穩抱在懷里,向院長左側的三開間屋子走去,道︰「三弟面前,是最無須顧忌的,阿柔無須擔憂什麼好與不好的問題。」

若是在三弟面前都不能敞開心扉,那麼整個大夷便真的一人都不可相信了。

「澈與將軍情誼很是篤厚?」

「嗯。」冷澈微微頷首,溫柔則眸光驟然深沉,看來找將軍,是找對人了。

可是冷澈抱著溫柔跨入紫王休息的屋子時,床榻上卻空空如也,哪里有紫王的影子,冷澈不禁面色一寒,將溫柔放在椅子上坐好,便轉身走出了屋子,還不等他出聲,便有一名家丁顫顫巍巍地站到了冷澈面前。

「紫王爺何在?」除了對待溫柔,冷澈的聲音寒得能將人覺得周身寒風凜冽。

「回,回王爺。」家丁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讓自己還能回答得出這個一個眼神就能將他殺死的王爺的話,「紫王爺在後邊的竹林練劍。」

「練劍?不是吩咐了在紫王爺身上的傷未有痊愈之前要好生照顧的?」冷澈微微眯起了眼,危險的氣息在擴散。

「回王爺!紫王爺非要練劍,小的,小的攔不住啊!」家丁嚇得立刻跪到了地上,這主子非要去做的事,哪里是他們這些奴才能攔得住的啊!要是能攔得住,那還能叫奴才嗎……

「澈。」溫柔輕喚了冷澈一聲,「既然將軍在後邊竹林練劍,就扶著我去後邊竹林吧,這樣才能顯示道謝的誠意。」

傷沒好全就練劍?還真是兄弟倆,不怕死的本質竟然還都是一樣的。

「也好。」冷澈轉身,又是將溫柔抱起,往後邊竹林走去,溫柔又是略無奈。

早春的風依然料峭,吹動常綠的竹葉颯颯作響,伴著長劍揮舞的聲音傳來。

「三弟。」冷澈的聲音打斷了竹林中的劍舞,劍影倏停,紫王停下手中的劍往冷澈的方向望來,原本聞得冷澈的聲音而揚起的嘴角,在看到冷澈及其懷中之人時,嘴角的笑容驟然坍塌。

手一僵,原本緊握在手中的劍倏地扎入了泥土之中。

------題外話------

抱歉抱歉,十四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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