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而擺 part2

作者 ︰

傍晚,所有人陸續回來,而我見到老莫的妻子時有些意外,老莫是個胡攪蠻纏的主,但在妻子面前絕對老老實實,連大氣也不敢喘,夢露笑他「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老莫也只是嘿嘿的傻笑,這樣的老莫是我所沒見過,難免細細打量他妻子一番。

她個子很高,是我們幾個中最高的,很瘦,但卻恰到好處,並沒給人過于消瘦的感覺,臉上畫著淡妝,整個人落落大方,給人很舒服的感覺,「老莫,這麼漂亮的老婆怎麼給你追到手的?」我忍不住打趣道。

老莫沒說什麼仍是嘿嘿模著頭傻笑,這下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逗樂了,向來只有老莫對我們發難,難得他這麼老實,大家哪能這麼輕易放過他,一定要讓他講怎麼把嫂子追到手的過程。他憋了一會,實在鬧不過我們,才道,「沒什麼本事,就是臉皮夠厚。」此言一出,大家笑的更加肆虐,老莫的老婆遮臉直嗔怪他胡說八道。然不知是中間的誰說了句「老莫該不是像曉右取經了吧?」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或許那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突兀的笑了幾聲,一時莫名的感傷襲來,不說上來的酸楚,不知何時慕思遠抓住了我的手,手心傳來他的溫度,竟讓我有一瞬的恍惚。

「江昱誠,嗨,我們在這」李師兄嘲對面的人招手喊著。周圍的嘈雜聲驀然變得安靜,眾人先是無聲的看看我,再轉頭看看江昱誠。

大家的反應讓我有些無奈,什麼時候大家都變得這麼敏感,這麼小心翼翼了?

然而之前的見面已經讓我渡過了最尷尬的時刻,與他共同工作的經歷已經讓我漸漸習慣這種尷尬,嘴角揚起弧度,輕輕的對走過來的他打著招呼︰「嘿,江總。」

蔓妮的目光在次停留在我身上,或許是沒想到我的冷漠,或許是沒想到我的淡定,總之對我並無喜怒的表情弄得一頭霧水。

「江昱誠,你什麼時候回國的?」老莫首先反應過來,大家這才開始相互寒暄。一番來回,大家也總算看出了一些門道,當然也重新認識了慕思遠。

一開始大家並不知道慕思遠就是鼎盛的太子爺,我沒有介紹,他們當然也沒有問,而江昱誠的出現讓大家開始關心他回國在做些什麼,而後勢必遷連出我,當然還有慕思遠。慕思遠倒沒說什麼,好脾氣的有問必答。

因為是晚上,回來的人更加多,除了原班人馬,還多了江昱誠、蘇琦和原來學生會主席老謝,婭婻姐,因著中午大家有所收斂,一到酒吧,所有本性都開始暴露。猜拳拼酒,互暴丑聞,什麼都有,亂的一沓糊涂。

我酒量雖然不錯,但酒品卻不敢恭維,所以並不敢喝太多,躲在一邊和酒量並不見得多好的蔓妮聊天,王穎見我們躲在一邊,就撇下老公跑來陪我們,幾個人就聊起了以往在學校的種種,逃課,惡作劇,聯誼,k歌等等亦是不亦樂乎。

不知是誰在那邊喊著,「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所有人都參與,把以前整人的那套都拿出來,怎麼樣?」

一些好玩的人拍著桌子起哄,都紛紛表示贊同。夢露早已迫不及待,叫嚷著直嫌棄我們動作太慢。

一切待定,游戲開始,每人從中抽取一張紙牌,由抽到鬼的開始提問,被問者由他決定,而被問著可以拒絕回答選擇大冒險。

首先拿到鬼牌的是李勇,我不懷好意的看了看蔓妮,她臉唰的紅了,「人家還沒叫你呢,你紅什麼呀?」听到我的話,薇薇湊過來,眼神頗有些了然的感覺。

「學長,你干脆直接叫蔓妮從了你吧,也省的你麻煩,你們說是不是。」其實李勇的心思,在座的人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這麼多年的追逐,蔓妮愣是沒點頭。

听到夢露起哄,李勇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了,半天沒撇出一句話。「蔓妮,我可是幫學長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就看你了啊」夢露是個直腸子,並不喜歡太多彎彎,見兩人都不做聲,立馬上前逼宮。

「也不問問我到底玩的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學長當然得給個特殊待遇,快說,快說,你是從還是不從?」所有人都盯著蔓妮,蔓妮騎虎難下,一時竟忸怩著不知所措,而李勇卻是一臉期待。

「你要不回答也可以,只要你們當著我們的面來一個愛的kiss我們就算你過關。」老莫也乘機發難,然而卻使得我們更加興奮,在下面大聲叫囂。

蔓妮半天才吐了一句︰「誰一上來就又親又抱的?」

老謝用手肘拍拍他,「傻瓜,還愣在干什麼,人家都從了你了,你還一臉茫然。」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拍手歡呼。李勇反倒有些難以置信,抓著老謝的手問道「真的?」眾人又笑。

重新開始抽牌,這次是江昱誠拿到鬼牌,氣氛頓時凝滯,他端詳著手上的鬼牌,仿佛正在思考著什麼,我拿起桌上的酒杯,猛口往嘴里灌,蘇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鬼牌,繼而並不友好的瞪著我,許久,我以為他並不會開口的時候他說︰「就有曉右來玩吧」口氣隨意卻透著無奈,「你選吧」

「就真心話吧。」

大家似乎都很詫異我的決定,倒是旁邊的慕思遠一臉淡定,仿佛對于我的決定早已了然于胸,其實我也不過是隨意為之,並未想太多,這僅僅只是一個游戲,一個愉悅大家的游戲,不必過于認真呢。

「他是你男朋友?」江昱誠修長的手指指著慕思遠,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錯愕的看著他,反觀慕思遠,看好戲似的盯著我看,帶著幾分戲虐。

「恩」我幾乎不帶思考性的吐出這個字,江昱誠的臉色有些凝重,但嘴角仍掛著一個淡淡的弧度,揚起酒杯示意,「恭喜」,可能是氣氛實在有些詭異,不知又是誰在旁邊喊了一句,「剛才曉右死不承認來著,這會倒是大方,是不是遲了點,必須罰,這樣才能以消公憤。」

「對,哪能那麼便宜,一個字就混弄過去。」似乎所有人都在這件事上抬杠,我不禁苦笑。

我看著慕思遠,一時不知道怎麼下台,他倒好,慢騰騰的站起來,掰過我的身子,他的雙唇便附上來,帶著幾分酒氣,帶著癢癢的熱氣,我瞪大著雙眼盯著他的臉,近在咫尺,卻不知身在何方。「這樣你們滿意了沒?」慕思遠帶著笑意看著江昱誠,反問眾人。

薇薇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再問我關于慕思遠的事,甚至連夢露也保持了沉默,經此一鬧,我早已意興闌珊,顧自悶悶喝著酒。我估模著江昱誠的臉色也不見的好到哪里去,雖然仍和眾人鬧著,但明顯心不在此,大杯大杯的喝著,婭婻姐看著他,幾不可聞的嘆著氣,「你這又是何苦?」

蘇琦顯然對我們唱的這一出也頗為不滿,但當著眾人的面又不好發作,也只有在一旁干看著。

最後散場時,眾人都帶著醉意,好些人帶著滿口胡話,只說還要再鬧他個天翻地覆,我靠著慕思遠對薇薇等人搖手,「薇薇,等空了我,我就去看你。」

薇薇點點頭,又對慕思遠囑咐了幾句才離開。等她們走遠,我搖搖晃晃的站定,「謝謝你剛才沒拆穿我,那麼,我先回去了」笑笑,擺擺手。顯然我有些不夠意思,利用完了人家,就把人這麼仍在這里,不管不顧的,可說實話,現在的我自身難保,頭暈的厲害,既沒時間,也沒精力。慕思遠也說話,但我每攔一輛的士他就在後面搖搖手示意,一去二來,我耐性盡失,蹲在地上,干脆不走了。

「怎麼不回去了?」

「我是想回去,可也得我能走才行啊。」這話說得有些像個怨婦,我想大概我是真的喝醉了,不然難能這麼容易就被人勾出情緒。

「起來吧,我送你。」

「你保證,我能安全回去。」慕思遠哈哈大笑,顯然沒向想到我會這麼語出驚人,但是我實在不想拿我的小命開玩笑,他喝的酒絕對比我多的多。

「那我叫人來接我們?」他開始詢問我的意見,我抬起泛紅的臉,半響才說︰「我怕冷,就將就著吧,但是你得開得慢點,我怕會吐。」

他扶起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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