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雪未生 (二十一)挺身而出

作者 ︰

哥哥,很小的時候你就教會我︰我們的世界要充滿愛,而不是排斥。

這個簡單的道理小雪一直明白,也一直在努力的去做,可是為什麼我用愛心擁抱這個世界,卻換來無盡的冷漠和嘲諷呢?我的心里好冷,好冰涼……

就那樣站著,抬頭看著她們,那雙盈動的大眼楮滿含淚水,然後一滴一滴的滾落下來,她不想懦弱的哭泣,卻還是忍不住這委屈,心里那無助的害怕慢慢的蔓延開來。看著小雪的神情,長卷發女生吃定了她是只小羔羊,更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說︰「怎麼著,還想讓我給你道歉啊?別傻了你,不要耽誤我的吃飯時間。」說完,轉過身繼續排隊,還在跟短發女生低聲竊語。

周圍竊竊私語的人也很多,那些憐憫的、氣憤的、嘲弄的、冷漠的目光像是無數枝看不見的利箭刺得她渾身都疼。

「小雪,你在這里啊?怎麼了……」身邊傳來袁莉溫和的聲音,小雪像被釋放了一樣全身都依向她,看著小雪的神情,她有些擔心,低頭又看到她腳上的傷,不禁激動的叫道︰「你腳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啊?」小雪怕她也被欺負,所以只是抬起頭看著她,搖搖頭不說話。

袁莉急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告訴我呀!」「我一個不小心,把她踩了,就是這樣。」一個淡然的聲音在身側響起,袁莉轉過頭,對上長卷發女生挑釁的目光,看了幾秒,然後回頭看小雪︰「是這樣嗎?是她踩了你嗎?」。小雪點點頭,委屈的淚水又一次掉下來,她又何嘗不想能有個人給她出頭,喊出心里的氣憤呢?

袁莉一手扶住小雪,一手指著長卷發質問︰「那你這是什麼態度,道歉是這樣說話的嗎?」。對方卻是好笑的看著她,反問︰「笑話了,我有說過要跟她道歉嗎?還態度?」短發女生也證人般的說︰「就是啊,憑什麼我們給她道歉,踩到她又不是故意的,誰讓她小狗似的跟在我們身後啊?」說完,還得勝似的跟長卷發互相使個眼色。

袁莉磨了磨牙,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吼道︰「**的這是人說的話嗎?踩了人不道歉還欺負她,有沒有人的基本德行啊?」「你!……」長卷發的女生被反駁的不知道說什麼來對抗,袁莉繼續攻擊︰「不想道歉那就公平點啊,把你那蹄子伸出來也讓我踩一腳試試,從小到大沒嘗過痛的滋味吧?你當我們是你媽啊,要包容你這小性子?喲,有這樣的無恥女兒活著都丟臉!」

那一番話罵得痛快淋灕,讓旁邊的人都在心里出了口氣,這兩人平時驕橫慣了,早該有人出面收拾收拾她們了。看袁莉把她們罵得無還口之力,小雪心里也確實很暢懷,但更多的是擔心,她知道這兩個人不普通,這樣一來,袁莉不是撞上馬蜂窩了嗎?

果然,長卷發女生快氣炸了,尖叫著揚著巴掌向袁莉打來︰「你這個臭婊子,我……哎喲……」她的手在觸到袁莉的臉之前把攔下來了,袁莉一手還扶著小雪,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向旁邊一甩,長卷發女生就坐到了地上,高跟鞋與地面摩擦出一聲刺耳的聲音。短發女生趕緊過去拉她︰「梅鈴……沒事吧?」她只是坐在地上一個勁的叫喚︰「我要叫我爸來把她們都開除,我要弄死她們!」

袁莉還要上前說話,小雪拉住她,用力的搖搖頭,她現在心里好慌,好怕會因此惹出大事情。袁莉低聲對她說︰「小雪,我忍不住,不教訓她們我會幾天吃不下、睡不著的!」說完,也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笑了︰「孫梅鈴、馮小詩是吧?哎呀,兩位大小姐呢!我好怕啊。」

那樣酸溜溜的語氣讓小雪都差點笑出來了,她還是用手語提醒袁莉︰小莉,我們不要鬧了,算了吧,我們沒有優勢的。袁莉湊近她耳朵說︰「小雪不怕,事到這個地步我們讓不讓步,她們都不會善罷甘休了,還不如拼了,也讓她們知道做人的道理。」

越來越多的目光聚向這邊,但大部分人還是在淡然的排隊打飯。看這邊的人估計心里都在猜測袁莉是個什麼樣的人,有這樣的魄力和勇氣。孫梅鈴站起來,還想揮舞著手向前抓袁莉的臉,那氣憤的神情幾乎讓她的臉扭曲了,本來挺精致的一張臉現在看起來有幾分可怖。馮小詩拉住她,說︰「我們打不過她那個蠻橫的女人,還是理智一點吧。」

袁莉靠近一點說︰「今天的事,本是你們不對,我也沒把你怎麼樣,你要打我那我當然要自衛,女孩子間吵吵架也沒什麼不正常,你爸就是副校長也要講道理吧?難道他要偏袒你們,處罰我們兩個無罪的學生嗎?」。後一句特別喊得大聲,人群里終于有人大聲應和了︰「就是啊,有權也得講道理。」一番話把那兩個女生噎得說不出話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袁莉接著還陰險的笑笑︰「順便告訴你們一個關于我的秘密,我從小就愛好武術,特別學習了跆拳道,兩三個男生都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們準備跟我玩陰的,我一定奉陪,反正我又不是像小雪這樣的好學生,要玩,我玩死你們去!」孫梅鈴咬著牙說︰「你可別太得意,總有一天我要跪著向我求饒!」袁莉從鼻子里哼一聲,扶著小雪慢慢的往回走了。

馮小詩看著她們走了,試探的問問孫梅鈴︰「梅鈴,我們……」孫梅鈴氣的跺了跺腳,叫道︰「還能怎麼樣啊,回去跟我爸說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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