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們相信,愛情來自靈魂深處,上輩子我們就締結了生死之約,這輩子,我們要再續前緣,白頭到老。
翌日醒來的時候,他的心情極好。鐘姨說,他不像是兩天兩夜沒有睡的人。她也覺得不像。
"要是有個洗浴間多好。"錦池說。
"你要洗澡?"他疑道。
其實,他心里也高興,只是他的高興,可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來,不然太失他大男人以往冷酷的形象。
勞斯萊斯往效區里面去,繞過幾座山,又拐過幾道彎。路程似乎沒有盡頭。
他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麼,但知道鐘姨和她叨嘮了些什麼,心里也有些底。不過,卻拉著一張臉,佯發冷威。
"桃花開了,應該要結果了。"
"對不起,青文,我……"
「知道了。」
"走吧。"
此時,他已經辣得夠嗆,再吃下去,估計會辣得胃疼。
她換上之後,出來。
離開古爺爺的小木屋是在三天之後。
老人家點點頭,說︰"錦池要是下次來,一定建個洗浴間。"
"喜歡的什麼?"
她和他,還有一個飽經滄桑,又充滿睿智的老人家。
可惜只有短短的三天。他們從世人眼中,只消失了短短的三天。
"叫古爺爺。"他白了她一眼。
"是個小白痴,什麼都不懂。"
他們回到小木屋的時候,古爺爺已經睡了。他們在小木屋里夜宿,錦池到處找洗手間,她想洗個澡。
"哦。"她換上一雙白色的松糕鞋。
老爺爺一臉慈笑地看向她,對他說︰"你選的人?"
"古爺爺,下海捕魚?"錦池問。
「你好,我找佑楓。」
他懷疑她有沒有讀過大學。
他看看她的腳,確實踩著一雙人字托。瞧他,太著急了,一時激動,忘記讓她換鞋。
她抬頭,期盼著他說。
他頗為享受她的靠近。抓過她的肩,把她抱在懷里。
「替我轉告一下喚生,讓他別擔心。」錦池說。
"哦。"她應了一聲,從冰箱里拿出一瓶芙絲。
古爺爺領著他們去小木屋。老人家走在前面,武端陽牽著她的手,走在後面。
第四天一大早,她和武端陽告別古爺爺。臨行時,她希望古爺爺,能有一個像樣的洗浴間,至少不要直接去海里洗澡。
"鐘姨,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錦池歉然道。
"嗯?"
她進去換衣服,她早上起床後就穿著睡衣。她隨意挑了一件寬吊帶棉布長裙。白色。
"正有此意。"
他的話題,成功引起她的注意。
她搖搖頭,她真不認識。
"我沒有臭。"
"古爺爺後來,就一直住在這里嗎?"錦池突然問。
今天是周六,他不用上班,她也不打算去錦文畫室。蘇喚生打電話給她,她沒有接,發了短信,四個字︰很好,勿念。
窗前種著紅葉荊,爬滿了整個小木屋,粉色的葉子,將小木屋涂上粉紅色。
她回過頭看他時,古爺爺已經回了木屋。而他正氣定神閑向她走來。
他掩嘴,咳了一聲。她抬頭看他,把虎皮尖椒,推到他面前。
"沒關系,人回來了就好。你們現在,趕緊給大家報個平安,這樣動不動就失蹤幾天,能不讓人擔心?"
鐘姨遞過來一個白色的小茶杯,哲周問︰「沒有紅酒杯嗎?」
「最難測人心。錦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西裝革履的從臥室里出來,看來是要出門。
暖陽高照,秋風和煦。
武端陽不說話,錦池也不說話,過得很好,但是又不好意思說。
"鐘姨,真是不好意思。"錦池努努嘴。
「錦池,佑楓不在,有事跟我說。」文茜說。
他總時不時抬頭,往廚房的位置看,見到她來來回回躥動的背影。
一翻激纏之後,換她壓在他身上。
他的臉又開始變黑。
錦池搖搖頭。
「好了,反正她是你姐,她做什麼都對。你,幫親不幫理。」青文涼涼地說。
「那就好。我先掛了。」錦池說。
"哈哈哈,這你就沒有我有經驗,對付這種小桃花,最好的辦法,是讓她給你生個女圭女圭。桃花結了果子,還怎麼開花。除非等到,來年三春。"
"算了,就你這記性,跟狗咬了似的。沒事就好,對了,最近錦繡和FENG的案件,已經開庭受審,結果應該快出來了。"
"這兒。"他手指截著雜志上的一段英語。
他夾了一塊,吧嘰吧嘰嚼了幾口。點點頭,又夾第二塊。
她扭開瓶蓋遞給他,他接過來,直接放在幾案上。
"下次一定帶。"錦池保證。
"你有沒有喜歡的……"
他冷冷地白了她一眼︰"不為什麼,白痴。"
他隨手一指,她沒看得清楚。
文茜在佑楓家,也好,他們之間,總還有佳佳。
他彈了她的小屁,她皺皺眉,努努嘴,表示不滿。
"你不會問什麼?"他停下來問。
"既然小桃花這麼難結小果,那就只好勤勞點,多施點肥。"
"我不知道穿什麼鞋。"
"我不認識。"她實話實說。
"入秋了,正是秋果飄香收獲果實的好季節,好好把握。"古爺爺拍拍他的肩。
她的所有鞋子,除卻參加宴會偶爾用得上派場的幾雙高跟,還經過特別處理,剩下的都是簡易的松糕布鞋。
他伸手撈住她的腰,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嘴。
"穆錦池。"他低聲叫她。
海水拍打著不規則的海岸,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古爺爺模著胡須,老神在在︰"天機不可泄露。"
她從不知道她的小櫃子底下,還有一個白色的盒子。
他向她招招手。
她捂嘴打個哈欠,抱著小豆芽起身。
書房,他和他。哲周坐在牛皮椅上,他坐在書桌對面。
等經過一條隧道的時候,視線驟然開闊。她從車窗外看去,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海。
"穆錦池,秋天來了。"他突然說。
青文在那邊夸張地吸一口氣,輕笑︰"她能贏?"
錦池說︰"下次一定來。"
錦池干笑一聲,她出門的時候,真沒有帶手機。
"你也好。"
他不是真心口渴,只是想她過來。
午飯過後,錦池窩在沙發上睡覺。小豆芽扒在她腿上,她用腳趾逗逗小豆芽。
這三天之內,他們摒棄一切手機電話電視互聯網。說實話,除了洗澡有些不方便,錦池很喜歡這里。
"又吃?吃不膩?"
(二)
小木屋住著古爺爺一個人,錦池好奇,怎麼一個人住在一個地方,那何以為維生?
錦池听了心里歡喜,嘴角微微泛著笑意,連抱著小豆芽出門曬太陽,也是一臉溫笑。
那海蔚藍如晴空。
晚飯後,她陪他去沙灘。她在沙灘上堆沙子,他和古爺爺聊天。
"哦。"錦池點點頭。
她扒在他懷里听他的心跳,一點兒也不害怕了。
古爺爺安排,他們在一間小木屋里休息,那間木屋面朝大海,推開窗就可以看到藍藍的海水,和高高的藍天。
"你也一嘴蝦味。"她低頭,弱弱地說。
"您說得對。我怎麼沒有想到。"
"錦池喜歡,就多做了一些。"鐘姨道。
武端陽說︰"去外面散散心。"
鐘姨答應給她做虎皮尖椒,她在廚房幫忙打下手,他晨跑完洗個澡,在客廳沙發上看雜志。
"古爺爺好。"
錦池推開窗看了看海,雖然白天的大海很瑰麗壯闊,可是在夜色中看來,卻很像一張黑色的血盆大嘴。
他牽著她往回走。海風微微吹過來,拂動她白色的裙擺,屬于她的淡淡的香味傳來,他回頭看她,眼里多了一絲星光。
"喜歡的東西……"
他也吃了好不好。
後來,听武端陽說,才知道,這附近還有一個小村莊,有捕魚為生的捕魚隊,老人家的魚是從那里買來的。
"是呀,天氣變涼很多。"錦池深有體會。
而後,她向老爺爺微傾頭︰"您好。"
她不能長久站力,否則雙腿吃力,所以鞋底都選擇較厚的松糕。
"哦。以前你都是一個人來嗎?"
冷冷地掃了一眼穆錦池︰"別吃太多。"
「我了解錦繡,她是個是高傲的人,她不會做這種事情。」錦池道。
雙手熟門熟路地解開她的衣裳,探向她極易動情的小地方,然後開始努力讓桃花結成果子。
「臭脾氣,還是沒改。」哲周笑道。
她和武端陽回到武宅,勞斯萊斯一開過來,鐘姨就立即走出小院。
"有,畫畫。"
"畫畫。"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幾乎看到一個天使。他就知道,她適合白色。
她站在窗口,撇了撇嘴︰"你不洗澡?"
王叔把勞斯萊斯停在小院門口。
"穆錦池,你在干麼?"他見她走來走去問。
中午,鐘姨搖醒她。
他停下來,白了她一眼︰"小豆芽也算人?"
日她覺時。"還睡呢?昨天晚上沒睡好?"鐘姨沖她眨眨眼。
"這個單詞都不認識?"
"又不認識?"
他等了一會兒,她還沒有開始念。他不禁催促︰"還不念?"
「她有點感冒,不是很嚴重,我和媽都在照看她。」
現在她的肚子里,可裝了好多小蝦小魚呢。
……她沒有理他,剛才那場激戰,讓她歇下便輕易入睡。
她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臉色,哪兒像公主了。
他自己拉開車門上車,王叔給她拉開車門。
他回過頭,冷道︰"你不想去?"
"你們去哪兒了?"
錦池給青文打電話,電話那頭,青文直接大刺刺就罵︰"穆錦池,你死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了。"
"這里沒有洗浴間,要洗去海里洗。"他道。
"念哪兒?"
"不是,我沒有換鞋子。"
"離我近一點兒?"
…….
"你在干麼?"他問她。
"坐下。"他對她說。
"小豆芽。""為什麼?"錦池問。
她抬起頭︰"為什麼?"
"知道,古爺爺為什麼一個人住在這里?"
"把這個給我念一下。"他把雜志扔給它。
她從來不知道,可以經過她們的家,直接開車去海邊。
「既然不簡單,為什麼不作簡單想。」
後來,他自己選擇看雜志,錦池坐在旁邊,小豆芽從地板上蹭上來,扒在她膝蓋上,她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小豆芽的毛。
她穿著他送的紗裙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躺在他身邊。他扯了床邊的電燈線,屋里一下子充黑。她覺得有些害怕,向他擠了擠。
"穆錦池,學會頂嘴?"他皺著眉,揚手打了一下她的小屁。
"你應該挺忙的。"古爺爺對武端陽說。
她噘著嘴,模了模。
「行,以後常聯系。」
"是呀,她的桃花運太好。"
也許,再走下去,那是一條滿布荊棘,不能回首的路,容不下脆弱和眼淚。
她真喜歡這個地方。
她離他隔得有些遠,听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全球"
"嗯,錦繡會贏嗎?"錦池問。
他下車,她跟著他下車。
「還沒去買。」這幾天,他們鬧失蹤,她心里著急,忙得人殃馬翻,哪有時間買高腳杯。
"為什麼,努邊這麼久,小桃花怎麼還不結果子。"
"是呀,他老人家跟我爺爺同輩,一起下過鄉,他的女朋友死後,他就在這里建了個小木屋,對著大海,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
"那得花點心思慢慢教。"
"是是是……"
她沙灘上踢沙子,把沙子犁馬一堆,然後埋了好幾些小石子。
他們的車停在沙灘上,很快,木房子里就有人下來。
"穿白色的。"他道。
鐘姨很快把飯菜做好,端上來的時候,錦池已經先一步抱著小豆芽走向餐桌。
她到今天才發現,她除了辣椒,還喜歡吃蝦。
"白痴,以後你就知道了。"
"喜歡的事……"
"我小時候不開心,爺爺就帶我來這里,跟古爺爺一起釣魚,堆沙堡。"他說。
"喜歡的……人有沒有?"
"白痴。"
她從沒听他說起過,有個古爺爺。不過,他自己不說,她當然也不問。
晚上,古爺爺燒起土灶,給他們做飯。菜色都是一些新鮮的海產品。
"我找洗手間,洗澡。"
他點點頭。
他看了看她出來後的打扮,緊緊眉。
她在織藤搖椅上,抱著小豆芽,漸漸入睡。
唔……不容她拒絕,他直接翻身,把她壓在下面。
鐘姨嗔怪地拍拍她的頭︰"還沒呢。問你想吃什麼?"
"叫人。"她走來,他對她說。
"嗯。"
小桃花啊,快結果吧。
"嗯,對不起。"
"穆錦池,過來睡覺。"他躺在她身後的大木床上說。
"我,我也不知道。"她淡淡地說。
"等等。"
哲周也站起來,臉色嚴肅︰「去書房說。」
他坐在駕駛席上開車,她坐在他旁邊,不敢問他,要去哪兒。
"嗯?"她微微抬頭。
她咽了咽口水,第一個單詞,她就不認識。
她也沒有等他,徑自開吃。鐘姨做的虎皮尖椒,香軟又帶味。她不吃飯,就能吃掉整整一盤。
"那快去換鞋。"他冷著臉道。
她打電話給佑楓,手機沒人接,辦公室電話,工作室的同事接了,說他不在。最後打電話,去佑楓家。接電話的人是文茜。
"我還沒見過桃花樹長果實。"錦池道。
他只給她挑了衣服,卻沒有配好鞋子。
"很不錯的女孩子。"
"錦池像公主,真漂亮。"鐘姨說。
"穆錦池,給我倒杯水。"他沖著廚房的方向喊。
哼!嗯哼!
"走吧。"他回過神,正了正臉色,扯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不過某人低著頭,邊走邊踢沙子,沒看到。
他雙手摩挲著她的背,在她肩上頻頻制造點點潮熱。
"穆錦池,我想爬山。"
不是特別具有傳奇色彩的愛情故事,卻總為這種錯過而黯然神傷。哪怕不轟轟烈烈,不悲歡離合,哪怕只是平平淡淡相依相守,到底在天人永隔的面前,都會留下巨大的遺恨。
"走吧。"他再次扯起她的手往外走。
她不在的這幾天,鐘姨說,他就在客廳枯坐,眼楮望著玻璃窗外,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她知道,他是在等她。
兩人在二樓書房談話,錦池在一樓吃飯。
來人是位白發蒼蒼的老爺爺,跟他握了握手。兩人熱情地說了幾句,然後看向她。
她提著裙子,朝他走過來。
"大伙兒,差點報警,要不是金先生攔著,估計現在就有警察來案發現場取證。"
她乖乖地向他靠近一些。
"他女朋友,在他走後不久,難產死了。"
「這麼晚,什麼事?」武端陽擦擦嘴角,站起來。
三天之後,他們各自得面對各自的人生,各種誘惑,各種選擇和苦難。
"你們兩個,這是去哪兒?這幾天急死我了,青文中成陸先生蘇先生,錦繡夫婦,都來了好幾回。"鐘姨嘆道。
勞斯萊斯沿著山岩深處開,急轉而下,最後開到沙灘上。
"那當然,現在唯一帶你來這兒。"
看看鞋子,不是很搭配。
"他曾經有一個很喜歡的女朋友,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受到迫.害,女朋友為了救他,嫁給了成份良好的當.權者,後來,他被放出來,听信謠言,誤會了她。竟而遠走他鄉,等多年之後,重回故地,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惜,他再也無法跟他女朋友說聲對不起。"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哲周登門拜訪。他提了點鮮花和紅酒,鮮花是玫瑰,紅酒是拉菲。
「這幾天你們消失,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他們穩住。不然,第二大家就報警,相信你們也不會過得這麼舒服。」哲周給自己倒紅酒。
"哦。"
真要去海里洗…還是太恐怖。
他繞著小山丘晨跑,頂著滿頭大汗回來。
"換衣服。"
白天,他們去捕魚隊挑選新鮮的海魚,晚上,一起在沙灘漫步,听海聲、風聲、年低久遠的老故事。
"去海邊散.步,然後住了幾天。"錦池道。
"換過一件。衣櫃底有一個白色的盒子,穿那件。"他說。
"穆錦池。"他沙嗓地開口。
"去散.步,也不用不帶手機,連一個電話也不打吧?"
她皺皺眉,他又沒說清楚。
她皺皺眉,他不是不吃辣椒。
沙灘前面是海,後面是山。有一棟古香古色的實木房子,建在山腰。
「這幾天過得怎麼樣?」他問武端陽。
"穆錦池,你過來。"他暗自一笑,瞧她離了他,就這麼無所適從。
「沒什麼事,佳佳怎麼樣?」
"全球的意思。"
"一嘴蝦味。"他叫她別吃太多蝦,她偏不听,仗著有老人家在,使勁兒吃。
"算了,那個武端陽跟你一起?"青文問。
"到底是去哪兒了?"鐘姨問。
"辣椒。"zVXC。
等整整一盤虎皮尖椒告罄的時候,她有些埋怨地看向他。直到,鐘姨又端出一盤虎皮尖椒。
上半身是質地柔軟的雪紡,折成無數花褶子。
"穆錦池,去換身衣服。"武端陽說。
她揉揉眼楮︰"吃飯了?"
「放心,會的。佑楓那兒,你自己打個電話。佳佳知道你不見了,一直哭。你知道小孩子都很敏感。」青文說。
"啊?"
這里不僅風景壯美,環境清幽,而且更重要的是,沒有錦繡,沒有佑楓,沒蘇喚生,甚至連青文和中成都沒有。
她在他旁邊坐下,隔著一段距離。他蹙蹙眉,有些不高興。
"怎麼還有?"
他們牽著手,慢慢往前走。
打開來看,是一件白色蕾絲鏤花紗裙,一字肩。紗裙有三層,一層白色的絲質內襯,一層白色雪紡紗,一層鏤花的白色蕾絲,裙擺及腳踝。
「四年前,我和你回中國,是為了能夠幫助你振興家族企業,很高興的是,這幾年,通過我們的努力,武氏集團商業版圖已經擴充到原來的二倍。其實,我不清楚,當初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武氏面臨這樣的困境。」
「這和你一回國,就跟錦池結婚,有關系嗎?」
PS︰終于可以在白天更了。喔,晚上不用擔心停電了,謝謝請大家多多支持!